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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春燕等小姐进了书院后,便去了薛太尉府;中午时分,已是坐着马车回来了。
恰巧学堂也是放了,便随着小姐去了食舍;一路上有那欧阳小姐相伴,自是不能多说什么的。
下午,小姐进了学堂,自己也只能在外候着;等放学了一路走到学院外面时,人多嘴杂,春燕自然也不会同小姐多说什么。
可怜国公府的嫡小姐,在马车上的时候也要提防着隔墙有耳。
上了马车,春燕本是想附在小姐的耳朵上说话的,可还是被寇俪婕用眼神给制止了;这“小心行得万年船”,既然春燕都忍到了现在,那也就不在乎再多忍一会儿的。
因此,关于去薛太尉府的这事儿,车夫就听到了这样的一段。
“春燕,二表哥会去参加茶会吗?”
“舅奶奶说了,会去的;到时,还会来咱府上和小姐一块儿去呢。”
“哦,那真是太好了!表哥去了,可是能迷倒一大片的千金小姐呢。”
“可不是嘛,二表少爷可真是才华横溢,数遍京城也没有几个人能敌得上他呢。”
“舅奶奶还让春燕带了一身衣裙给小姐;小姐您看看,好看不?”
“舅母给的,自是好的;不急,咱回府上再试。”
到了寇国公府,寇俪婕让春燕把那包着衣裙的包袱带着,然后到了左氏那儿。
让春燕又将刚才的话说了一遍,又让春燕将薛朱氏给的衣裙摆出来展示给左氏看了;这才陪着左氏用好晚餐,然后告辞了回自己屋里去了。
其实,寇俪婕也知道,左氏现在的心思,只是在于自己的二表哥,也就是正六品集英殿修撰薛耀斌是否会去参加宋二小姐的茶会;至于别的,目前对她来说倒并不是最主要的。
这别的就是,比如说:要寻找机会让自己做那有损闺誉的事情,然后可以为她自己所生的女儿让路,等等。
可是一直以来,她是把这别的放在心上的;以至于在世人眼中都认为能得到好姻缘的茶会,那自然是不希望自己参加的。
既不希望自己参加,当然也不会希望二表哥参加。
所以说,反常即妖;这左氏的所为反常得太过明显,便说明了她确实是抱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至于是什么,相信舅舅舅母能够查清楚的。
寇俪婕回到自己的屋子,先是细细欣赏了舅母让春燕带回府的衣裙。
衣裙的用料华贵自是不必细说,只是舅母的这份心思,自己便该是感激的。
只是想着,寇俪婕又想到了自己的生母;生母若在的话,自己如今也还是可以承欢膝下的娇憨女儿吧。
哪里用得着像自己现在这样,不仅不能撒娇,还要时刻提防的;这一想便又有刹那的愣神。
好在也只是一会儿便回过了神来,让春燕服侍自己洗漱完毕后,才命春燕细细讲了今天上午在薛太尉府发生的事情;春燕自是从踏入太尉府大门的那一刻开始就进行了描述。
也是难为这个小姑娘了,描述中倒是详略得当,让听者既没有感到冗长,所关注的方面倒又能听得很是清楚明白。
当然,即使是在屋内,春燕也是附在了小姐的耳朵上,轻轻地进行着的。
寇俪婕听得明白,心下也是赞许,便不由得打趣道:“可真是难为你做了个丫环的;若是做那说书的先生,来听的一定是日日坐满呢。”
说得春燕也是笑了:“小姐就喜欢拿我打趣;春燕的口才可比不上小姐,都是小姐教的。”
两人又说笑了几句,寇俪婕便躺下睡了。
可是,躺在床上的寇俪婕却是没有马上睡着;脑海中回想的全是刚才春燕的话语。
春燕说,舅母听了寇俪婕的疑惑,也很是担心;但是,具体的缘由还不清楚,只是说舅舅已经命人暗中去查了。
至于所查的结果,到时自然会派人来告诉自己的。
只是,这样一来,茶会便透着蹊跷;二表哥是已经作好了准备,也要自己当心提防,万不可让这些人趁着这个机会来使阴招的。
寇俪婕又想了一会儿,终是想不出任何的思绪;便索性也不去再想,便任由自己沉沉睡去。
……
话说,刚才泰学书院放学的时候;随着那两扇大门的缓缓打开,越来越多的学子是走了出来。
各府的马车已是三三两两地停在了鹿鸣路上;有的停的近些,有的歇的远些。
好在路面较宽,沿着路面的两边间歇地停着一辆辆的马车,还能给中间腾出不少的地儿;也好在沿途这些店铺的生意都不好,掌柜的、账房的间或看到自家店铺门前停着一辆马车便也睁一眼闭一眼的,并没有出言相赶。
学院门口,可都是清一色的公子或小姐;等相随的小厮或丫环找到了自己府上马车所停的位置,再赶回来告诉自己的主子,然后再一起离开的。
好在,大部分的情况下,马车都是停在一直停的地方;这找起来也是方便的。
也好在,各夫子的放学时间倒是都不统一,有的早些,也有的晚些;这样倒也好,不至于学院门口太过拥挤的。
眼看着一批批的学子慢慢地或坐上马车回府,或带着小厮自个儿走回家中;这学院门口的人是越来越少,这鹿鸣路上的马车可也是越来越少。
只是,今儿有些奇怪,有几辆马车只行驶了一小会时间,马蹄还没有敲打青石板路面多长时间,马车便已经缓缓地停下了。
所停的地方,正是昨儿新开张的松鹤楼前面。
几个书生模样的人便从车上走了下来,微微聚拢了,才一起往楼内走去。
楼堂内的伙计早就看到了,兴高采烈地迎了上前;中午被洋葱的气味熏成的红眼睛自然已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看到食客进门后满脸的喜气。
来的自然是学院的学子;当然,能坐得起马车,家境便不会差许多。
昨儿对着酒楼开张的情形已是好奇了;那今儿,自然是要来尝个鲜的。
当然,也仅限是好奇而已,也做好了吃得不好绝不会再来的打算;因着京城中的酒楼那么多,好的那些,他们可都是去品尝过的。
能屈尊来这偏僻地儿的松鹤楼,纯粹是被昨儿新奇的开张形式所闹的;当然,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自从今晚开始,便从此成了松鹤楼的常客。
店小二将这批学子迎到了二楼的雅间;还没等顾客点好菜式,便有人自去厨房和后院给那大厨及婆子通风报信的。
这菜式要好,才能留得住客人不是?当然,最后赠送的糕点也是一大亮点,保管让这些人即便是吃多了还能吃得下去的。
等这批学子刚上二楼,门口可是又停下了一辆马车;店小二自是大声吆喝着迎了上去,将马车上下来的两位学子给迎进了店堂。
这一晚,松鹤楼也只得了这两批顾客;不过,对于松鹤楼内的众人来说,已是十分满意于这样的状态。
究其原因,在于郑先生中午时说的那番打气的话;更重要的,却是这两批食客在进餐时那意犹未尽的神情以及几乎盘盘菜都吃光的情形。
当然,酒楼的伙计也是正确预测了食客在吃饱的情况下;还能硬撑着把最后端上的糕点吃下去的情况。
如果这种功能能放在对世界杯的预测上,所押的球队支支都能获胜的话;那无论是怎样的赔率,也都能大赚一笔了。
当然,这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这样的神迹是几乎不会发生的。
最后,这两批食客可都是扶着墙走出了松鹤楼的;到了酒楼门口,还有学子顶着滚圆的肚子艰难地转过身,然后对着“松鹤楼”那块匾额说了句:“好,真好!”
暮色,自是又浓了;含贝也是从季尚书府回转了。
这一次,含贝刚到尚书府的门前,还没有让门卫大哥进行通报;门卫便堆起了谄媚的笑容,将大门打开,让她进去了。
含贝自是明白,季夫人肯定是已经吩咐过了;便也微笑着谢了门卫,这才往季夫人的院子走去。
等见到了季夫人,含贝便将荷包呈上了;看着季夫人从荷包中抽出纸条,细细地看了,又看了一遍,然后才是露出了微笑的神色,对着自己说了句:“你等着,待会儿把东西带回给你家小姐。”
然后,便走进了里屋。
含贝自是应了,在外屋等着;隔了好长的时间,才终于等到季夫人从里屋走了出来,仍是拿着那个荷包,将它递给了含贝:“拿回去给你家小姐吧。”
含贝朝着季夫人微微地屈了屈膝,这才伸出双手将荷包接了过来;看了看荷包,迟疑了片刻,终是狠下心来说道:“小姐说,这个荷包是她亲手做的。”
“呵,也真是难为这个孩子了。不急在这一时,以后,有让她做的时候。”季夫人听了含贝这话,倒是笑着说了句。
含贝无法,只得带着荷包回转;见了小姐的面,也不敢隐瞒,将荷包呈给了小姐。
欧阳盼兮在看到荷包的刹那,脸色突然地变了变;虽然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却已是尽入了含贝的眼底。
对此,含贝虽然心疼自家小姐,却也无法可想;只能用那轻松的语调,像小姐回禀去那季尚书府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