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第199章 198 姐妹分头行事

默默小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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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盼兮听着含贝的陈述,脸上已经是恢复了平静;等含贝讲完了,想了想,终于是伸出手接过了那只新做的荷包。

    用两根葱白的手指,从那荷包里夹出了一张叠好的宣纸;将荷包放在桌上后,这才将宣纸慢慢展开。

    欧阳盼兮将纸条上的内容看了,又看了;脸上的神色在烛光的摇曳中显得明明暗暗的,让含贝觉得有些儿奇怪。

    然后,欧阳盼兮示意含贝将纸条在烛火上点燃了。

    “你还没用晚饭吧,也该是饿了;快去吃吧。”欧阳盼兮的声音里透出了一丝疲惫的情绪。

    “是。”含贝退了出去;隔了一会儿,束素进屋,服侍着小姐洗漱睡下。

    欧阳盼兮睡下了,右手的手心还捏紧了那只荷包;此时的心绪并不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拔凉拔凉的。

    姨母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思,也知道自己是想把这只荷包送给季哥哥的;虽不能说是缘定今生,但通过姨母的手再拿给季哥哥的话,也有着些许的过了明路的意味在内。

    现在姨母将荷包退回给自己,这其中的寓意不明说自己都是清楚了。

    如果在茶会上,自己不能好好表现的话,那一切就都是虚的;姨母给自己的所有承诺,也就是完全收回。

    从此,季府那扇大门就会永远地为自己关上,自己和季哥哥的今生也就再也无缘了。

    欧阳盼兮又联想到刚才那小纸条上的内容,才猛然发现,自己一直以来认为的慈眉善目的姨母,竟然也可以想出这样,这样恶毒的计策。

    这,这可真是自己以前没有想到过的。

    欧阳盼兮不由地感到一阵害怕;总觉得如果自己完不成任务的话,这样的厄运是否就会降临到自己的身上?

    可又在心底安慰着自己:姨母作为尚书府的当家主母,自然也是该有些手段的;否则的话,就如同自己的母亲一样,只能忍气吞声地过着眼下这不如意的日子。

    只是这计谋,到底还是太恶毒了些。

    想一阵怕一阵,怕一阵又想一阵;欧阳盼兮毕竟还只是一个刚及笄没多久的小姑娘,想累了,终是昏昏睡去,右手的那只荷包也是掉在了床上。

    丞相府中,宋菲琪宋二小姐还没有歇息。

    再过两天,就要举办茶会了;这巨细事务虽然已经全部定下,可是再看一遍排一遍总是好的,免得到时出了岔子让别人笑话的。

    该发的请柬,都发了;该请的人,绝大部分也都说是要来的。

    这座位也是排好了,这菜式也是排好了;倒是那最大的几个主子,虽说都是允诺了要来参加,倒还是要确定一下的好。

    眼下,估摸着三皇子是不可能回来了,这也是无法可想的事;灾区的情势如此这般,再在这个节骨眼上赶回来参加茶会,那便是不明智的事情。

    也是自己大意了,一开始听到三皇子没有书信回京时便应该引起警觉的;如是那个时候便采取补救,效果应该是比现在好些的。

    宋菲琪一边想着,一边无意识地拨动着面前妆奁中的首饰。

    这满满的一匣首饰,都是为着这次茶会特意打造的;当时这是宋夫人的主意,宋二小姐对自身的装扮,却是没有放在心上的。

    宋菲琪想,还有的,便是自己的长姐玉妃和太后;这两位大主子,也是该着会来的吧。

    虽说本身这茶会就是三皇子的事,长姐也是提着十二分的精神在关注着这事;可自己还是不放心,今儿一早又让丫环进了宫,让长姐千万不要忘了举办茶会的日期,也不要忘了和太后一起来参加的。

    眼下,长姐也应该是和太后约定了,到时会一起来参加的吧。

    还有就是,这该请的可都是排好了,只得兵部田尚书的千金还没有确定下来是否会来参加;能来是最好的,若果真还在观望不参加的话,那也无妨。

    毕竟,父亲和田尚书同在朝廷为官,总能找到其他机会拉拢这位兵部尚书的。

    至于他,哎,算了,估计是不可能来的了。

    不要说他对自己无意,即便有意;这宋府的茶会,他又怎么肯来呢?

    宋菲琪一边想着,一边再次仔细地推敲;发现茶会的整个安排应该是缜密的,也是严谨的。

    只是,季夫人的那个计谋,倒是应该寻个合适的地方,也可让计谋可以实施的。

    想到这儿,宋二小姐不由地又开始了细细的思忖。

    只是,宋菲琪没有想到的是,她所牵挂的那个他,不仅来参加了茶会,而且还是和好友一起来参加的茶会。

    ……

    正如同宋二小姐所料,玉妃确实是去了太后那儿;而且,此时刚从太后的慈宁宫中出来。

    玉妃坐在软轿上,平素那张娇媚可人的脸,此刻却是布着阴云,透着丝丝的恼怒。

    玉妃的心中是有着恼火的。

    刚才,毕竟是在太后的宫中,面对的毕竟是当朝的太后;即使自己不高兴,也是会忍着的。

    可是,现在已经出了慈宁宫,自己胸口的那股怒气可是再也忍不住了;周遭都是自己的心腹,脸上偶尔露出些怒气也是完全不必担心有那饶舌的人的。

    今儿,自己可是高高兴兴地去寻那太后的;因着自己心情好,还带上了一份自制的糕点,那可是自己亲手制作的松糕呢。

    因今儿一早,妹妹就让丫环进了宫,自己还以为是府上出了什么事呢;待听完丫环的说话,自己是止不住地感到好笑。

    自己的这个妹妹,虽说年龄和自己相差极大,自己几乎就是一直把她当女儿来看待的;可在某些方面,这个小妹却是一幅老气横秋的样子。

    老是会担心别人有这个或那个做不好的事情,便事事替别人设想周全;比如眼下的茶会要邀请太后一起参加,便是小妹所关心的事。

    其实,是完全不需要小妹如此累的,但小妹性格如此;长此以来,便成了小妹的行事风格。

    不过,话有说回来,小妹既然有着追求完美的秉性,所做的事倒也都是十分的漂亮悦目;便是父亲,都会常常夸奖的。

    自己当时笑了一下,便对着丫环说道:“回去告诉你主子,就说趁着茶会,好好替自己寻个郎君的;其他的事,不会事事都放心上的。”

    来的丫环也是笑了,也知道自己是玩笑话;笑了一下,忍了笑,便行礼告退了。

    估摸着,回府后也是会如实禀报给小妹听到的吧;只是没有看到小妹听了这话的表情,倒是有些期待的。

    其实,不用小妹提醒,自己也是会去和太后再商议此事的;因着茶会马上就要开了,涵儿不回来的话,自己和太后可要替他把好关的。

    便特意选了傍晚时分,暮色已在空中微微有些晕染开了;自己不顾空气中还未散去的闷热,便乘着软轿带着宮婢去了慈宁宫。

    到了,太后确实还没有用膳;看玉妃到来,倒也欣喜。

    两人便一同用了素斋;太后自是习惯的,玉妃偶尔食用,倒也觉得新鲜。

    两人还都用了一块玉妃带过来的松糕;松松软软的,除了面粉就是白糖、红枣,倒也是全素的。两人吃了,太后还赞了玉妃手巧的。

    等宫婢撤下晚膳后,玉妃觉得可以跟太后聊正事了,便端着茶盏有些迫不及待地开了口:“太后,再过几天就要举办茶会了,到时还要请您移步出宫呢。”

    至于这个出宫是出到哪里去?自然是到送丞相府上去参加茶会。

    太后也是知道玉妃的意图的,本来自身也是有着这个打算的;只是皇上的身子一直没有明显的好转,终是自己心头的一块大石头。

    因此,为了替皇上祈福,自己已经是在菩萨面前许下了心愿,要常年吃素念佛呢。

    如果,皇上身上的毒能够全部根除,那自己会再去宝华禅寺上香还愿,感谢菩萨的保佑。

    就是听说那伊皇后,也是为皇上誊抄了血经;当自己听人禀报后,觉得皇后看上去也不是那么碍眼了,似乎也还是有一些可取之处的。

    可再看这个玉妃,心心念念在那个即将举办的茶会;至于这目的,也就是为那还在灾区的三皇子选妃。

    本来吧,选妃也是正常的,为三皇子造势也是应该的;更何况毕竟是宋氏一族的,自已本来也该是为这出力的。

    再说了,皇上能登基,自己的母族可是出了不少的力;其中,宋丞相又是精心谋划许久。

    所以,从自己的母族来说,自己是该着去参加这个茶会的。

    毕竟,家族把自己送进宫中,又出死力将自己的皇儿推上了皇位;为的就是为全族谋一份极致的荣华富贵。

    这些道理,自己一直都懂;也可以说,自己一直都在参与着事情的进展。为着皇上皇位的巩固,为着自己母族的荣耀。

    所以,才会在一开始的时候,自己便是力捧玉妃,而对着皇后连削带打,每每给她添堵的。

    其实,直到现在,自己也还是想着宋氏家族的;只是,皇上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每每只要一想到皇上的病情,自己心里就堵得慌。

    想到这儿,玉妃就听到太后开口说道:“这段时日有些儿乏,到时再看情形吧。”

    这话听着是应下了,至少到最后的时候是可以有参加的可能的;其实也就是变相的拒绝了。

    玉妃自然是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心下一急,又哪里肯依,便笑着朝太后撒娇:“素日里,太后是最疼柔儿的了;这一次,您就依了柔儿吧。”

    太后见玉妃伏低做小的样子,便好好地解释了:“哀家自从发誓茹常素起,每日都要早起做功课;这茶会的时间晚了,影响明儿早起的。”

    作为太后,如何行事是不必开口向任何人解释的;更何况对方只是一个小小的妃子而已,应是不足挂齿的。

    可眼下,这个妃子是盛宠多年的玉妃,最重要却是身后有着丞相做靠山;又见玉妃软了态度的模样也算讨好,太后才开口解释了一二。

    可谁料,玉妃却没有明白这些弯弯道道;见太后虽然在向自己解释,却仍然没有应承下来自己会去参加茶会,心中便有些不快。

    也许是受宠多年的原因,还不知道是因为觉得宋氏家族势力强大的原因;玉妃见太后还是没有应承,心中一恼,一句话便冲口而出:“可是,当初您可是答应了我父亲的。”

    玉妃说这句话的意思,是想提醒一下太后:这事儿您老可是早就答应了,怎么事到如今却是不参加了呢?答应了别人的事,您就辛苦一下,去参加吧。

    可是太后听在耳中,却觉得这是一种赤裸裸的威胁:将宋丞相都抬了出来,明摆着是要自己想想当初宋氏一族所立下的功劳哪。

    如此说来,不管哀家愿不愿意,是否都一定要去参加这个茶会?

    如此想来,太后便有些不喜:“玉妃,即便是宋丞相,也该体恤哀家的身体康健吧?”

    “太后息怒,只是父亲和柔儿真的想太后能屈尊参加呢!”

    玉妃见太后有些薄怒,心中也是一虚;因着入宫这么些时候,倒是从来没有见过太后对着自己假以颜色的。

    因此便想着好好告饶,一句话没有细细斟酌便出了口。

    只是,这句讨饶的话里,如果不加上“父亲”两字,也就是宋丞相的话,玉妃如此的人物配上如此的语气,那自然是可以的。

    可惜的是,加上了“父亲”这两个字,那太后便不知玉妃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提醒,因此心中更恼。

    又看着玉妃一身的桃红着装,端得是妖娆异常;又哪里有半丝担心皇上身体的模样,心中便更是愠了。

    “哀家累了,你就跪安吧。”直接就说了赶别人回去的话。

    玉妃也明白,太后这话一出,自己便该回去了;即便再是心有不甘,还是恭顺地起身告退了。

    不过,毕竟是有着不甘的。

    在回蓬莱殿的路上,玉妃越想越恼怒,越想越窝火;因此一张俏脸是板了一路,噤得跟随的太监宫婢没有一个敢吭声的。

    回到殿中,玉妃左思右想,还是决定等明儿天一亮,就差人出宫将这个消息告诉父亲,也好让父亲早作定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