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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前一晚喝了太多酒的缘故,贺弘逸的胃一直不舒服,他推了晚上的应酬,回到家,随便找出几颗胃药吃下,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等他一觉醒来,天早已经黑了,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胃还是有点不舒服,他这才想着自己从昨晚就没怎么好好吃东西了。
突然好想喝方思然煮的粥,不过,以他们现在的关系,恐怕她是不会为他下厨了。
冲了澡,在房间来回踱了两圈,他越来越心痒难耐,越不容易吃到他越是想吃。
哼,我还有协议在手,她不想下厨也不行!贺弘逸霸道的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揉了揉越来越痛的胃,他决定还是下楼看看厨房里有什么吃的再说吧。
出了卧室,他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家里似乎太安静了。
在厨房四处查看了一番,他的眉头越拧越紧,怎么什么吃的都没有?
前几天萍姨家里有事就请假回老家去了,本来何叔要安排白婶过来接替她的工作,不过贺弘逸觉得白婶的存在太碍眼了,所以就拒绝了。
就算家里没有佣人,也不至于一点吃的东西都没有吧?
等一下,她是什么都没有做?还是什么都没给他留?
暗暗揣度着方思然的想法,贺弘逸上了楼,用力地拍了拍客房的门:“方思然,你给我出来。”
等了几秒钟,房间里一点声音也没有。
贺弘逸的脸色渐渐变得很难看,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几下,除了方思然还没有人敢这么胆大包天的无视他。
自从她嫁进贺家,可挑战了他不少的底线呢。
“我饿了,你给我下去煮粥。”贺弘逸又用拳头砸了砸门,还很不厚道的警告道:“你别忘了,我们之前是签过协议的,你要是不负责我的一日三餐,两年后你就别想回美国完成学业,我保证说到做到!”
受到如此的威胁,里面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贺弘逸本能的反应是去开门,哪怕知道她一定会锁门。
可没想到门把手刚刚按下去,门一下子推开了。
漆黑的房间表明屋子的主人没有在家。
她竟然没回来?都已经快半夜了,她竟然还没回来?
贺弘逸顿时怒了,他根本没想过方思然也可能会加班,他心里已经认定因为自己昨天晚上没回来,所以她今晚就有样学样,打算一夜不归了。
他气冲冲的转身就往主卧走,打算叫人哪怕把这个城市翻过来也要把她抓回来。
可没走几步他又折了回来,平时夜一一见他就粘上来,今天怎么没有动静?
打开客房的灯,他看向夜一的窝,不要说夜一,就连它的食盆也不见了。
贺弘逸的心咯噔一下,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方思然带着夜一离开了?
她竟敢离家出走?
贺弘逸黑着一张脸走去书房,以最快的速度打开电脑,调阅白天的监控录像,想弄清楚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最重要的是,她和谁离开的。
当那个令人恶心到反胃的天蓝色欧陆出现在屏幕上的时候,贺弘逸突然手一扬,手里握着的手机就飞了出去,将显示屏砸了个粉碎,而手机也同时报废了。
按下来是什么情况,他根本不用看了,是黎子曜送方思然回来取走了夜一,然后带着她离开了。
方思然和黎子曜私奔了!
一字未留,她就这样走了,除了夜一她什么都不要了。
也是,黎子曜什么都能给她,她自然什么都不需要。
也好,你走了更好,也省得我麻烦,本来这个婚就不是我想结的,现在离婚我也有充足的理由了。
我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自己恢复单身?贺弘逸从酒柜里挑出一瓶墨高干邑,往杯子里夹了几块冰,再倒了半杯酒,随后一饮而尽。
放下手中的杯子,他干脆拿起整瓶酒,一仰头就喝下去一大半。
由于喝得太猛,呛到了喉咙,害得他咳嗽了好久,脸憋得通红,甚至湿润了眼角。
他不想承认方思然的离开让他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但心里的痛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她的不辞而别会让他这么心痛!
整瓶的白兰地眨眼就喝光了,他走到酒柜前,又拿出一瓶墨高干邑,一边喝一边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书房。
一脚踢开主卧的门,他站在门口却没有往里走,没有了她,只剩他一个人的房间太冷清了。
原本就不舒服的胃就好像刀绞一样,他蹒跚着走到床边,将没喝完的酒瓶重重的放在床头柜上,翻身上了床,昏昏欲睡。
为什么他所爱的女人都要离他而去?
方思然,我原本以为你会不一样……
为什么你要让我再次经历同样的痛苦?
虽然贺弘逸很清楚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他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了。
在双廊住了一晚,方思然多少有点遗憾,难得来这么美的地方,却没有时间欣赏。
天未亮,她与黎子曜早早出发,驾车前往昆明,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平安返回。
刚下飞机,黎子曜就接到吴小姐的电话,说她接到老公的恐吓电话。
不想他耽误正事,方思然让他赶去医院,自己则坐出租车回家送夜一。
虽然郭组长说她可以休息一下,明天再去上班,但她还是想把合同送过去。
一进大门,方思然就看到贺弘逸的车停在车位上,顿时心中一紧。
站在门厅探头看了看,客厅里没有人,她稍稍松了一口气。
轻手轻脚上了楼,贴着墙走到客房,却发现房门是开着的,难道是贺弘逸进来过?
不,他应该没有那个闲心吧,或许是她走时忘记关上了。
不自觉的往主卧的方向看了一眼,也同样是房门大开。
方思然心生疑惑,不会是家里进贼了吧?
进了客房,放出夜一,她越想越觉得不安,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想找样东西来防身。
找来找去,她实在找不出什么可以当武器的东西,一回头,却发现夜一不见了。
不好!方思然在心里大叫一声,她冲出门,刚好看到夜一跑进了主卧,她还没来得及叫住它,它的小尾巴一闪就消失了。
怎么办?她回到房间,四下张望,随手操起梳妆台上的电吹风,虽然杀伤力有限,但有一样东西在手总比没有强吧。
一手抓着电吹风,一手抓着电线,就当它是流星锤好了,关键时候希望她可以顺利的耍出手,三招之内敲昏盗贼。
贺弘逸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什么蜷缩在自己怀中,毛绒绒的手感让他倏地睁开眼睛。
和他想的一样,果然是夜一。
怎么会是夜一?他皱了皱眉头,它不是被方思然带走了吗?
“啊,我不知道你在睡觉……”方思然一进门就看到贺弘逸躺在床上,她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把手上的电吹风藏在哪里,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一定好蠢、好滑稽,“我……我看门开着,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呢。”
顺着声音,贺弘逸向身后望过去,只见方思然站在不远处,手上好像拎着什么。
是我睡糊涂了吗?他揉了揉眼睛,指尖触碰到额头,好烫,怪不得头会这么痛,原来是发烧了。
看来我是发烧烧糊涂了,所以出现幻觉了,否则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早就和黎子曜离开了。贺弘逸轻轻叹了一口气,躺回到枕头上。
不说话也算了,但也不至于见到我就叹气吧?方思然嘟起嘴,要不是夜一还在他怀里,她早就转身离开了。
“你……接着睡吧,我马上就带夜一离开。”她绕到床的另一边,想要抱起夜一。
贺弘逸一把拉住她的手,他的声音有一点沙哑:“不许走!”
简简单单三个字,霸道之中带着一丝恳求。
换作是平时,他一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因为堂堂的贺大少爷不会蠢到去挽留一个要离开的人。
但是,既然这是他的幻觉,他遵从自己的心意去挽留她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方思然的手轻轻抖了一下,如果不是她闻到他身上好大的酒气,知道他又喝多了,她或许真的会考虑留下来。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现在大概还处于神智不清的状态吧,她真的没办法确定他真正想要挽留的那个人,是她方思然。
“我还要去协会。”方思然残忍的抽回手,她不想自己成为代替品,“如果你不烦夜一,那就让它留下来陪你吧。”
贺弘逸愣了一下,缓缓的坐起身,他不相信幻觉可以这么真实,连她眼神里的拒绝和疏远都看得那么真切。
他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再次睁开眼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又摸了摸依偎在身边的夜一,看来不是幻觉呢。
一瞬间,他换了一副表情,冷冷的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在认定她已经与黎子曜私奔之后,即使他很开心可以再见到她,他也绝对不会表现出一丝一毫。
难道他想将我扫地出门吗?方思然的眼神暗了暗,人心真的很难琢磨,这才隔了几天,他竟然对她这么厌恶了吗?
“刚刚下飞机,先把夜一送回来,我还要去协会送合同。”说话间,她向后退了两步,既然有人不愿意看见自己,她也没必要留在这里招人嫌了。
“下飞机?”贺弘逸皱了皱眉头,他揉了揉太阳穴,想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点,“什么合同?”
“你没看到我给你留的字条吗?”方思然的心更凉了,如果他没有看到字条,自然就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可是他却一通电话也没打给她,看来,他已经不会再关心她的去向甚至是死活了。
“什么字条?”贺弘逸四下张望,他从回来的时候身体状况就不太好,所以没有注意到她留下的讯息。
“就贴在门……咦?哪去了?”方思然一边指着门,一边向门口走去,在看到门上什么也没有之后,围着门转起了圈圈,终于在门后找到了自己的字条,“啊,在这里!”
她拿着纸条走到床边,把它交到贺弘逸的手上,让他自己看上面的内容,她实在懒得再讲一遍了。
“你是出差了?”贺弘逸对自己的误会有点无语了,他怎么没早看到这张字条呢。
“上面不是写得很清楚嘛。”方思然不知道他在怀疑什么,她没有必要欺骗他的,“公司同事都知道这件事,不信你可以随便找人去问。”
“为什么和黎子曜一起?”话一出口,贺弘逸就有点后悔了,他不想让她发现自己还在意她。
“因为是去送狗,我一个人不敢,就拜托子曜哥哥陪我去了。”方思然以最简洁的语言解释了一遍,她看了看时间,冲他一摆手,“我得走了,你继续睡吧。”
贺弘逸嘴唇动了动,他不想让她走,哪怕多呆一会儿也好,可是他却想不出让她留下的理由。
更何况留得了一时、留不住一世,她早晚都是要离开他的。
一个女人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往往是她最信任、也是最想见到的那个人。
而方思然第一个想到黎子曜,而不是自己这个做丈夫的,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贺弘逸觉得自己的胃痛得更厉害了。
明知她已经做出了选择,但他还在贪图与她片刻的相处时光。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这么依赖她了?贺弘逸摇了摇头,不,他宁愿相信是因为自己病了,才迫切的需要一个人在身边陪伴,而她刚好是唯一的人选。
眼看着她已经走到门口,他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你……”
可是,话虽开了头,他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方思然转回身,等着他把话说完。
等了几秒钟,他却再也没开过口,甚至连视线也没有交流,让她以为刚刚是自己听错了。
不想被他误会她赖着不肯走,方思然一边扯着耳朵,一边转身准备离开。
贺弘逸不是故意玩深沉,而是他因为高烧,脑子已经不灵光了,完全找不到话题。
见她又要走,他一时情急,偏偏说了最不该说的话:“你……想好你的初夜值多少钱了吗?”
方思然整个人一下子僵住了,要不是因为太过生气,让她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了,她真恨不得把手上的电吹风冲着他抡过去。
妹的,砸晕他算了!
生气归生气,伤心也不是假的,方思然垂下眼睑,轻声说道:“我不要你的钱!”
比起她失去的,再多的金钱也弥补不了。
仅仅几天而已,她失去的不仅仅是自己的第一次,还有一个原本应该很幸福的家、一个真心真意爱着自己的男人。
“哦?那你是想要房子?股票?还是实业?不论是什么,你尽管开口,我一定会帮你达成心愿。”贺弘逸不想亏欠她什么,他也知道自己那天晚上要她的方式比较强硬。
不管他的做法有多么合理的解释,如果她认为她不是百分百心甘情愿,那在这件事上,百分之百就是他做错了。
心愿?方思然眨了眨眼睛,她想到一件自己心心念念了六年的事。
可是,她真的可以提出来吗?这样真的好吗?
虽然他已经把他们的关系划分为金钱交易,但她却对这种认定非常的排斥。
“什么心愿都可以吗?”方思然再次确定他的承诺,或许他会因此而看轻她,鄙视她,不过这都不要紧,她认了。
她和贺弘逸的关系已经闹得这么僵,如果被舅舅知道了,那他一定会把她当成一枚弃子,他再也不会让她的父母合葬在一起了。
方思然觉得这也许是自己达成心愿的最后一个机会了。
“当然,本少爷说话算数。”贺弘逸的心里闪过一丝不安,她不会提出马上离婚吧?
转过身,方思然直视着他的眼睛,虔诚的向他许下一个愿望:“那你就帮我把我父母合葬在一起吧。”
“你想好了?只要这个?”贺弘逸扬了扬眉头,将她父母合葬应该是她心里最重要的事情吧,她竟然愿意委托给他?
不知为何,他心里突然涌出几分被人依赖、被人信任的满足感。
“嗯。”方思然点了点头,她不想他答应之后又反悔,让自己空欢喜一场,就把丑话说在了前头:“不过,我事先提醒你,这件事并不容易,我舅舅不会轻易答应的……这样你也愿意接受吗?”
贺弘逸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他下了床,走到她面前,盯了她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好,我答应你。”
“谢谢。”方思然被他盯得全身不自在,好在他最终还是答应了,“那我先走了。”
“我的话还没说完。”贺弘逸拉住她的胳膊,轻轻一拽,把她拥入自己的怀中,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亲近她了吧?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除了这个,我还会给你一张支票,数额你自己去填。你的初夜,对我来说,比你认为的还要珍贵许多。”
说完这番话,他立即松开手,转身回到床上,拥着夜一继续睡觉。
只留下方思然呆呆的站在原地,渐渐红了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