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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方思然被贺弘逸“顺路”送去了医院。
“我要回公司处理一些事,用不了多久,你可以走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回家。”他拉着她的手,故意拖延着时间,因为他不想这么快和她分开。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方思然拒绝了他的好意,她只想让他好好工作,但是,她有一件事很担心,“老公,你确定爷爷不会上午召开家庭会议吗?”
贺弘逸敷衍的点了点头,他才不会告诉她,半个小时后,在鸿昇集团的会议室,他会就与宗政烨所签下的合同,向董事会和家人做一个交待。
同样的话没必要说两遍,那么麻烦的事他才不会做呢。
既然大家都想听他的解释,那就准时出席会议吧。
“你看过你的子曜哥哥哥之后就早点回家休息,晚上有你累的呢。”贺弘逸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别再拿夜一当借口,你看它早上吃那么多,就知道它的情绪已经恢复了。”
“总之……先欠着!”方思然挣脱开他的手,下了车,转身对他做了个鬼脸,“我走了,你慢点开车。”
“好,晚上见。”贺弘逸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她跑得太快了,他还想吻别呢。
“嗯。”方思然向他挥了挥手,关上车门后就笑着离开了。
穿过医院的大堂,她给宗政玉泽打了个电话:“表哥,我已经到了,就在一楼的超市旁边,你有什么需要我带上去的吗?”
“没有,你直接上来就好,正好伯母在,她刚刚还向我问过你什么时候过来,大概是有话要交待你。”说话间,宗政玉泽向病房门口走去。
“好,我马上就上去。”结束了通话,方思然做了一个深呼吸,她有点担心,不知道连冷筠在和她说什么。
下了电梯,刚一转弯,她就看到宗政玉泽站在病房的门口,向她招了招手。
跟着表哥进了病房,连冷筠一看到她,就向她做出阻止的手势,并以眼神示意她出去等着。
见此,方思然只好退出了病房。
等了大约五分钟,连冷筠走了出来。
她打量着方思然,越看越生气,如果不是医生的建议,她说什么也不会让这个狐狸精再出现自己儿子身边。
“我允许你每天呆两个小时,在这两个小时里,你可以给子曜读读书,也可以和他聊聊天,但说话要注意分寸。”连冷筠就怕这个狐狸精会趁机勾引自己儿子,不过,她毕竟是黎子曜在乎的人,如果有她在他身边多说说话,说不定他真的会醒过来,“子曜的病房里我安装了监控,我会时时刻刻盯着你的,要是被我发现你说了不该说的、或做了不该做的,那我就再也不会让你见他。”
“我知道了,黎伯母,你就放心吧,我不会乱讲话的。”方思然忍不住在心里感慨,怎么有钱人都喜欢监视别人呢?贺弘逸也是这样,这算不算有钱任性啊?想了想,她向黎伯母征求意见:“我记得子曜哥哥最喜欢呼啸山庄和悲惨世界,我会念给他听的,可以吗?。”
连冷筠点了点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开口说道:“你进去吧。”
“黎伯母,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方思然向她鞠躬致谢,轻轻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一见到她,宗政玉泽快步迎了过去,担心的问道:“伯母和你说什么了?”
“她说我每天可以在这里呆两个小时。”方思然虽然很开心自己得到了探视的允许,但是,她觉得两个小时的时间有点少。
“就这些?”宗政玉泽仔细打量着她,自己这个表妹最近演技越来越好了,就算她有时候不开心,他也丝毫看不出来。
像她被迫嫁给贺弘逸这件事,他就完完全全被骗过去了。
“好了啦,你就不用为我担心了。”方思然挽住他的胳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内疚的说道:“表哥,这段日子辛苦你了。虽然黎伯母同意我来看子曜哥哥,但她每天只给我两个小时,我本以为自己可以多呆一会儿,那你就可以回家休息休息……对不起。”
“有什么对不起的,而且,我也不需要回家,这里有陪护床,还可以冲澡,我在这里既可以照顾子曜,又不耽误我写剧本。”宗政玉泽之所以留下来做二十四小时陪护,一来因为黎子曜是自己的朋友,二来他要为表妹打听消息。
除此之外,他也希望以自己的行动,来减轻她对黎子曜的愧疚。
方思然满怀感激的给了表哥一个大大的拥抱,她没办法用语言来表达出自己心里的感动。
“时间有限,你快去陪子曜哥哥聊聊天吧,我继续写剧本。”宗政玉泽笑了笑,兄妹二人之间一切尽在不言中。
程心蓝躺在阳台的竹椅上闭目养神,她已经三天没休息好了。
前两个晚上是因为她满脑子都是贺弘逸,而昨天晚上则是因为左手的伤。
缠着绷带的手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痛楚,医生说她的手至少两周不能动,每隔一天要去医院换药。
她真没想到,一个小孩子竟然会这么恶毒,这还要多亏他姥姥的“教育”啊。
客厅里传来电话铃声,响了几次之后,又换成了她的手机铃声。
程心蓝知道电话是宫义诚打过来的,只是不知道他是要向她道歉还是要质问她。
昨天她真是气极了,要知道她平日最宝贵的就是她的一双手,盛怒之下,她打了宫正彬,而且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在保姆的尖叫声中,她离开了宫家,在医院处理过烫伤之后,再也没有回去。
那个家,她再也不要回去了。
有人按了门铃,程心蓝缓缓的坐起身,大概是快递来了。
她一大早就给经常合作的快递公司打了电话,让他们派人过来,她要把宫义诚给她的戒指还回去。
他的求婚,她已经没心情再去考虑了。
之前是她想错了,宫义诚虽然适合结婚,但他的那两个孩子并不适合做继子。
确认是快递员之后,程心蓝打开了门。
“快递在那里,我已经写好快递单了,收件人虽然不在家,但他家里有保姆,你让她确认签字就好。”她指了指打包好的盒子和放在上面的现金,“钱在那儿,零头不用找了。”
说话间,她的手机再次响起,程心蓝越听越闹心,就走过去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好的。”快递员签字后将寄件人的单子扯了下来,放在鞋柜上就往出走,可还没走到门口就被冲进来的人吓了一跳,他十分警觉地向身后问道:“程小姐,这人是找你的吗?”
程心蓝侧过一步,向门口看了一眼,顿时皱了皱眉头。
没想到来人竟然会是宫义诚,他不是应该在外地出差中吗?
“应该是,不过我现在不想和他说话,你把手上的快递交给他吧,让他确认签字。”程心蓝把手机丢回到沙发上,她不喜欢不速之客,就算是再亲近的朋友,如果没有经过她的允许而擅自拜访,她也会很不高兴。
“先生,您就是宫义诚吗?”快递员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按照公司的制度先向眼前的男人确认身份,在对方点头之后,才把手上的盒子递了过去,“这是程小姐让我给您发的快递,请您签收。”
宫义诚见盒子上贴着的快递单的收件人确实自己,就拿起笔在上面签了字,只是,他不知道她要给自己寄什么。
“心蓝,我想和你谈谈。”说话间,他向前走了半步,不过去被快递员挡住了。
“程小姐……”快递员尴尬的站在二人的中间,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让这个男人进去,只好先征求女主人的意见。
“没关系,你走吧。”程心蓝自然不会为难一个快递员,人家又没做错什么。
目送着快递员离开后,宫义诚正想进门,却被她出声阻止了。
“你没必要进来。”程心蓝向门口走了几步,看了一眼对方手上拿着的盒子,语气冷淡的说道:“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那个快递里是你给我的求婚戒指,我还给你了,我想过了,我不会和你结婚的。”
“心蓝,我昨天接到岳母……”宫义诚一时心急说错了话,他知道她最不喜欢听到“岳母”两个字,于是连忙改口:“孩子们姥姥的电话,就连夜赶了回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吗?”程心蓝斜睨了他一眼,她一向很少生气,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但今天绝对是个例外,她手上的疼痛感已经将她心烦意乱了,“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请你马上离开。”
“心蓝,你别误会。”宫义诚摆了摆手,情真意切的向她表示自己对她的信任,“我知道以你的为人,你不会动手打彬彬……”
不等他说完,程心蓝就打断他的话,没好气却又理直气壮的说道:“不,我确实打他了。”
“什么?怎么可能?心蓝,你在说气话对不对?”宫义诚根本不相信她的话,她平时看上去那么喜欢小孩子,怎么会对只有十一岁的彬彬动手呢?
“我虽然确实很生气,但我现在没有说气话。”程心蓝已经没什么耐心了,她不想再被别人的事影响自己的心情,“宫义诚,你给我听好了,第一,我确实打了你儿子;第二,我拒绝了你的求婚;第三,我想我们不适合再做朋友了,以后大家见面,连点头问候都省了吧;第四,你现在马上给我离开,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话音未落,她就走过去想要关门了。
见此情形,宫义诚立即向前迈了一步,用自己的身体住了门。
他拉住程心蓝的胳膊,他不能这么糊里糊涂的分手:“心蓝,就算前三条我都答应,但在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只是出差了几天,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最重要的是,他根本没想过她会拒绝自己的求婚。
如果不是对求婚有百分百的把握,他也不会轻易开这个口啊。
“合理的解释?你们男人怎么都一样,动不动就要个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程心蓝又想到了贺弘逸,他不也是为了一个理由而纠结了整整八年。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想他的时候,她眼下最紧要的是撵走宫义诚,“好吧,我给你解释,不过不是现在,等我有心情了,我会发个邮件告诉你。还有,宫义诚,请你放开我,你的儿子已经让我的左手受伤了,你是不是觉得还不够,所以过来想要把我的右手也弄伤?”
说话间,她将自己藏于身后的左手举到了对方眼前。
“你的手怎么了?”宫义诚因为她手上的伤而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但她的话却更令他难以置信,“和我儿子有关?谁?彬彬吗?”
“你就这么喜欢提问题吗?”程心蓝以前还从真没发现他这么死皮赖脸,她火气也渐渐上来了,已经很久没有人让她这么生气了,“好,那我告诉你,没错,就是你大儿子,他竟然恶毒的用滚着开水的茶壶砸向我,我只伤到手是我的幸运,要是伤到我的脸,就算他是小孩子,我也会提起诉讼。”
“心……心蓝,你怎么可以用‘恶毒’两个字来形容我儿子?”宫义诚很难接受这两个字眼,在他看来,自己的两个儿子很傻很天真,“提起诉讼?他还只是个孩子……”
“孩子做错事就不用受到惩罚吗?”程心蓝虽然自己生不了孩子,但她倘若有孩子,绝对不会把孩子娇惯得这么没家教,“我只用了‘恶毒’两个字你就受不了啦?那你知不知道你前岳母是怎么抹黑我的?现在你们小区里所有人都认定我是把你前妻活活气死、又来鸠占鹊巢的小三?”
“我知道我岳母做的事有点过分,但你也应该体谅一下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啊。”宫义诚不自觉的又叫起了岳母,毕竟十几年了,他已经习惯了。
程心蓝莫名其妙觉得火大,在她眼里,他改不了口,是因为他对前妻念念不忘。
男人情长并不是件坏事,但对另一个即将生活在一起的女人面前,是不是应该有所收敛呢?
所以她在答应与宫义诚交往之后,就提醒他应该改掉这个称呼,毕竟她的父母已经过世了,他还对前妻的母亲一口一个岳母,让她心里很不舒服,更让她觉得自己不被尊重。
她因为他有孩子而考虑与他结婚,但这并不意味着自己愿意多一个妈。
“你前妻是怎么死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说要保护你的孩子们,所以不肯说出真相。好,你身为父亲,这么做无可厚非。”程心蓝甩开他的说,将憋在心里的话统统说了出来:“可是,你凭什么要让我为你善意的谎言买单?你岳母以为是我害死她的女儿,你的孩子们当我是心狠手辣的后妈,你所有邻居都认定我是小三。而你呢?你在那儿一边扮演好女婿、一边扮演好爸爸,好人都让你做尽了,所有我黑锅都让我来背……宫义诚,你觉得这样对我公平吗?”
“那你呢?你真的爱我吗?真的想嫁给我吗?和我一起生活吗?我们交往一年了吧?你最多就是让我牵牵手,我们连接吻的次数都数得过来吧,更不说在彼此的家里过夜了。”宫义诚受不了她咄咄逼人的质问,忍不住对她反唇相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却能找出三百六十六个理由不和我亲近。”
程心蓝心虚的移开视线,但她的表情却难掩心里的厌恶,除了贺弘逸,每个男人接近她都是为了和她上床。
但是,除了贺弘逸,她和任何男人亲吻都觉得恶心。
至于上床?只要想想她就全身汗毛直立。
“你不要转移话题,也不必把过错都推给我。”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程心蓝觉得已经没必要为他留面子了,她郑重其事的警告道:“我有多在乎自己的名誉你应该知道,若是我们分手后,你岳母再中伤我,我一定会起诉她。”
“你不必做得这么绝情吧?”宫义诚看着她,她怎么变得如此陌生。
“我绝情?你别想多了,我只是要维护自己的名誉。”程心蓝冷笑一声,她一想到那个老太太的嘴脸就觉得反胃,顿了顿,她好心的提醒了一句:“看在我们认识一场的份儿上,我有句忠告:就算你不把真相告诉你岳母,也请你治好她的妄想症,否则,你就别再交女朋友了,也省得浪费别人的感情和时间,因为你的下任会重复我所经历的一切。”
宫义诚好面子,他不想再听一个外人批评自己的家人:“既然分手了,这就是我的家事了,不劳你操心了。”
“我无所谓,我说多这一句,也是不想两个孩子的心理太扭曲。”程心蓝觉得自己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她现在只想最后对他讲一句话:“现在,请你离开,不送!”
“多谢你的忠告。”宫义诚努力维持着自己的风度,对于分手,他心里其实很不服气,“我也有一句话要对你说:如果你心里有一个忘不了的人,那就别再交往男朋友了,没有哪个男人会像我这么容忍你、迁就你。自从和你交往,我当了一年的禁欲主义者,现在终于能解脱了。后会无期!”
程心蓝在他让开后,立即关上了门,连最后的道别都省去了。
没办法,谁让宫义诚在无意中触痛了她隐藏在心底深处的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