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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呢,分很多种,有的女人长得倾国倾城叫人忍不住想要收入怀中,而有的女人却有更好的效用,如果任由其放置在别的男人身边,总是令人十分的不放心,还不如收为己用,以免夜长梦多。”寅容终于将那只手从沈念一的肩膀上挪移开来。
低下头来,看着指尖发怔,明明才碰触到过眼前人的温暖,为什么,这样快又冷却了,他的目中含着火焰,小簇小簇的,虽然跳跃,却依然发出阴冷的气息。
他以为话说到这个地步,沈念一总会有所表示的,然而,寅容失望了,沈念一虽然很认真的在听他说话,却没有一丁点儿要相信的意思,不过是碍于他皇子的身份,才没有直接放弃敷衍的态度。
“我只问孙世宁在哪里,劳烦二皇子行个方便告诉我。”沈念一重复同样的问题。
“我不知道,不知道这个女人在哪里。”寅容直接回绝了。
“那么,就不打扰二皇子了。”沈念一明明知道他说的全盘都是谎话,却不想反驳他,寅容的个性如此,要是一味坚持,反而会得变本加厉,他点了点头,扭头就走,毫无留恋。
寅容呆了一下,见他是真的离开,而且走的太快,如果不加以阻止,就直接走出了视线,顿时着急了:“你,你要去哪里,你给我站住!”
“二皇子都说不知道她的行踪,我还要去别的地方找寻。”沈念一态度黄女士诚恳。
寅容的话噎在嗓子眼,这个人以前是一张冰霜脸,已经很难应对,如今进退自如,更加不是其对手,他恨声道:“你就不怕她做错了事情,闯下了大祸,不是你的能力能够挽回的吗?”
“她性子平和良善,就算做了什么错事,也不会有任何的加害旁人之心。”
“你的意思是,我就又加害旁人之心了!”寅容知道自己的话是有些无理取闹了,但是有些时候就是忍不住,沈念一只要说起孙世宁三个字,眼底铺着一层柔光,他恨不得将那个名字直接从沈念一的脑子里头挖出来。
“我从来没有这样说过。”沈念一直视着他,“二皇子还有其他的指教吗?”
“你这样盲目寻找,又哪里找得到。”寅容是知道下落的,在见到沈念一的时候,他很清楚对方那样聪明的人,怕是也猜测出来,他就是不想明言直说,他要沈念一着急,急得哀声恳求,才是如愿所想要见到的场面。
朝内上下都纷纷在传,这一次沈少卿是动了真情,哪怕是破案都要将那位孙家的姑娘带在身边,两个人形影不离,甚至连太后都被惊动,将孙家姑娘招到长春宫中说话。
寅容倒是要看看,孙世宁在沈念一的心目中,到底有多重的分量。
但是,沈念一的行为举止根本是令人无法琢磨,看似漫不经心的样子,分明又肯豁出所有,寅容暗暗的想,如果他说让沈念一跪在自己面前,才肯说出孙世宁的下落,对方会不会照做。
沈念一正站在灯光辉映的范围之内,府邸前的明亮光线从身后照过来,将他整个人笼罩出一圈晕黄的光芒,一张脸剑眉星目,俊逸不凡,寅容看得有些出神,要是这样一个人真的折损在自己面前,他未必会的开心,反而会得失望。
就像是,他忽然受到了父皇的器重以后,重重叠叠的人在眼前穿梭行走,却始终没有等到最想看的那个人的身影一样,那种失望本来是个小小的点,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越来越重,几乎压得他透不过气来,既然,已经到了跟前,他绝对不能就这样放开手。
沈念一见他疾步向着自己冲过来,可以用气急败坏四个字来形容。
寅容一把扯过其衣袖,也不说话,埋头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一直走,一直走到皇子府邸的侧门边,高声让府中的人准备两匹马,他翻身上马,看着沈念一。
沈念一跟着跃上马背,做了个请他先行的手势,寅容的笑容分明有些恶毒:“有些真相,你还是不要去看的好。”
“我信任孙世宁的所有。”沈念一似乎能够猜测到他话语中的指向,“这会儿只想要找到她,带她回家。”
“沈少卿的身份再好,也比不上有些头衔来的诱人。”寅容抓住马缰,对准坐骑,重重的抽了几鞭子,那匹马吃痛,撒开四蹄跑的飞快,也不见沈念一促动,两个人的距离却也始终没有被拉开,他咬着牙,又加重了手底下的力道,将那匹可怜的青骢马抽得鲜血淋漓。
沈念一看得出来,这匹青骢马神骏,想必是寅容平时很钟意的爱马,却因为一点心情不如意就舍得下这样的重手,青骢马虽然吃了几十鞭子,却依然不敢违背主人的意思,嘶鸣声中带着痛楚。
他想到金生留下的那匹黄骠马,留在大理寺中的马厩中,也不会拴着,任由其心情好坏,在小院中走来走去,他的公务繁忙,很多时候都不方便骑马,所以它空闲的很,却格外听话,只要他跨进那个院子就会凑过脑袋来,在他身边蹭来蹭去,哪怕是心境再苦闷的时候,他也想不出会用马缰在其身上泄愤。
寅容带着他所去的方向,也同他先头试想的是一样的,他唯一不解的是,世宁分明是自愿而行,寅容到底用了什么手法说动了她?
两匹马在夜色中行进的很快,短短时间,已经到了皇宫前头,寅容猛地刹住马,收势不住,差些从马背前头冲了出去,反而是沈念一眼明手快,到了跟前,在他后背抓了一把,才将寅容安好的扯下了马背。
“你好似从来不会讶异。”寅容喘着气道,他策马狂奔,只是为了发泄,没想到停下来,反而有些不能承受。
“因为很多事情已经成了习惯,大理寺中的人都不会一惊一乍的。”沈念一见那青骢马委实可怜,一双大眼中聚满了泪水,“二皇子心里头要是不痛快,可以冲着我来,这匹马何其无辜,它根本是什么都不懂的。”
“它是我的坐骑,我喜欢怎么样对待它都可以。”寅容见他对一匹马还比对待自己和善些,气不打一处来,想要对准马肚子再重重踹上两脚,好似他要踹的不是坐骑,而是那个讨人厌的孙世宁。
沈念一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很巧妙的从侧面一扯,将青骢马给整个扯开了寅容能够施展拳脚的范围之外,摸出块帕子将鞭伤处,轻轻擦拭了下,帕子留下的血迹很重:“二皇子,便是它是个畜生,也是记得你对它的好坏的。”
“对啊,畜生还知道你对它的好坏,那么我对你的好坏呢,你知不知道!”寅容不肯善罢甘休,走过去将那块沾染血迹的帕子从沈念一手中夺过去,一把摔在地上,“我对你怎么样,你又对我怎么样!寅迄对你不是打就是骂,我看着你对他都比我上心。”
沈念一弯下腰将帕子捡拾起来,沉声道:“六皇子对我是有些偏见,事出有因,我并不会介意。”
寅容冷笑不止道:“你不介意,你没过门的妻子,月黑风高的时候,摸去偷会情郎,这个情郎不是别人,正是寅迄,这样子,你都不介意对不对,真好啊,堂堂的大理寺沈少卿的气量真大,还没过门就敢给你戴绿帽子的女人,你都肯要,果真是宽宏大量。”
沈念一沉默的看着他,孙世宁果然是被拐去了夹圈道。
“你一定会以为是我拐了她进去的,很抱歉的告诉你,并没有,我并没有拐她,就是让人书信于她,说是可以想办法送她进去,你就想到后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巴巴的做了好菜,买了好酒,小心翼翼的混进去,你再说啊,说你相信她,说她与寅迄之间没有任何的事情。”寅容笑得那么大声,“宫门的那边,有个小门,我告诉她,必须要等到天黑,才能买通太监带她进去,她已经进去了一个时辰,你说她与寅迄这会儿干柴烈火的在做什么,我也很想知道。”
沈念一不接受来自寅容的恶意,他相信孙世宁,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并非浅薄的一天两天,说的认真些,可以算是同甘共苦过,可以算是出生入死过,她的态度始终很明朗,按着世宁那样的个性,想要来夹圈道看看寅迄实则是再正常不过的。
寅容这句话是没有撒谎,不用哄骗,孙世宁只要料准了其所说的是可以做到的,就会跟随而来,寅迄帮过世宁多少,旁人就算不甚了解,沈念一却是再清楚不过,寅迄临近被关进去的那一天,还在惦记着她的伤势。
那份心意,坦然昭昭,从来没有要刻意在沈念一面前隐瞒,是的,他非但信任孙世宁,也相信寅迄。
“来,沈少卿,我们去抓奸如何,想必是件极其令我开心的事情。”寅容走到那扇小门边,随手敲了两下,门被打开一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