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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秋雨绵绵,天开始逐渐凉了起来。
红一军红一师后方驻地。汇集了所有红一师的指战员,此前武胜关一战,战士们无不憋着一口怒气在跟反动派硬拼,牺牲了多少好同志,有的战士被炸得尸骨无存,眼看着就快要大功告成了,总部却突然来了一个大转弯——撤退。战士们和指挥员们想不通,纷纷要求上级给一个说法。
吴光浩骑着一匹瘦的仅剩皮包骨的大红马来到指战员们的跟前,和战士们一样,任凭秋风、雨水寝湿自己的身体,也毫无畏惧,大声说道:“我吴光浩和你们是一样的一样,这一仗都觉得打得实在是太窝囊,战士们忍着饥饿和劳累扛枪带靶的和敌人硬拼了整整一天,倒在了冲锋路上的战士不计其数,甚至到头来连尸体都找不到。眼看着就要胜利了,总部却让我们撤退,相信很多同志们都想不通,那好,我来告诉你们,敌人的增援部队到了。”
吴光浩用马鞭指着正在交火的武胜关南面,继续说道:“看到了没有,红二师已经和增援过来的敌军叫上火了,如果我们再不撤,难道要坐等敌军内外夹击把咱们给包了饺子才甘心吗?”
“不是,师长,咱们红一师不是快要拿下武胜关了吗?到时候我们可以凭固坚守或者向敌军纵深发展也不无可能啊!”有人提出了疑问。
“凭固坚守能挡得住敌军的飞机大炮吗?再说了,向敌军纵深发展能保前方没有武汉大本营前来增援的敌军吗?如果是那样,敌军前后夹击,天上又有飞机轰炸,我军倾覆在即、危矣。”
“难道江政委和牺牲战士们的仇不报了吗?”又有人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前方战事的情况我已大致清楚,江政委和战士们的仇一定要报,但不是现在,国民党的这笔血债咱们先给他们记着,日后再找反动派算账。”想起江竹清为党、为革命出生入死,立下了多少战功,就因为红二师没能按时配合进攻,到头来连找回尸首的可能都没有,每每想到此,吴光浩就感到心一阵阵刺痛。难受归难受,但是革命的路还是要走下去。
之前吴光浩就一直反对再次西出平汉线的,解放武汉那根本就是中央的痴心妄想,现在当前首要的任务就是撤退。为部队留下一点火种,好迎接国民党新一轮的大规模围剿。吴光浩的出发点是好,但往往事与愿违。仍未死心的许军长再次命令部队向信阳集结。
9月22日,红一师和红二、三师在信阳汇合。红一军向信阳再次发动进攻。当日午夜,红一师第一大队一举攻占了车站后山,歼灭守敌一个营,第二大队也将车站占领。
9月23号拂晓,红一军正准备攻占县城时,敌援兵即由南、北两面赶至,以猛烈炮火向红一军轰击。
“进展怎么样?”军长许继慎来到前言阵地。
“老许,情况不妙,南边有过一次突破,但又被敌军顶了回来,敌人火力太猛,其他方面也是均无进展,各部都有较大的伤亡。”政委曹大骏说道。
“老吴,我看还是往豫南撤退吧!”许继慎看了眼吴光浩,惭愧地说。
“我也是这样想的,这样打下去不会有什么结果,不能硬拼,撤吧!”吴光浩同意许继慎的意见。
红一军在次撤了下来,向豫南转移……。
随后,红一军转移到豫南的陡河镇,将该地一反动民团三百多号人尽数消灭后,就地休整。
为了补充下级干部的缺额,红一军军部成立了随营干部学校,以培训连、排长。同时任命陈再道担任第三大队政委,接替江竹清的位置。同时,红军又与正阳、汝南地方党及游击武装配合,发展群众,建立政权,正式组成地方游击队。
深秋,天开始逐渐暗淡了起来。落叶被雨水泡发出一股霉味,山林中偶尔传出一两声猫头鹰的叫声,在空旷的山野里造成一种令人发仵的氛围。
吴光浩坐在窗前发呆,听着沙沙的雨声,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连他的妻子陈秋玲问他话他都不知道。他想发泄,想骂人,可是骂谁呢?向谁发泄呢?
“武胜关、信阳两战,我军损失惨重,特别是武胜关,由于红二师没能按时配合红一师进攻,红一师伤亡是最为惨重的。当时在进攻武胜关的时候,吴光浩也曾向许继慎质问个这个问题,为何没有按时发起攻击,当看到和自己出生日死而且参加过黄过麻起义的江竹清同志也牺牲了,为此,吴光浩还和许继慎大吵了一架。
许继慎跟吴光浩解释过,之所以没有同时发起战斗的原因是第二师的攻击方向,武胜关城外的一条大河突发大水,挡住了去路,部队无法按时进攻……。
“多好的战士,多好的干部,江竹清牺牲了一个多么优秀的政委,怎能叫人不痛心。”吴光浩每每想到此,脸上表露出痛苦的神色。
“难道我们就只能机械地听中央的”左“倾指示,没有一点灵活创造性?和敌人硬拼,拼得起吗?不行,不能再硬拼了。”想到这里,吴光浩猛地站起来,向军部走去。
夜深了,红一军军部灯仍然亮着。
军长许继慎正独自站在地图面前,时而盯着地图出神,时而摇摇头。几天来战斗的失利使他睡不着觉,双眼布满了血丝。
“军长还没睡吗?”不知什么时候,吴光浩走了进来。
“老吴,来得正好,我正有事找你。”许继慎把吴光浩拉到地图面前,指着地图说:“部队连续几次苦战失利,情绪受到了一定的影响,我真后悔当初没能听从你的建议啊!”
“你能如此想,我很支持,可是特委和中央那边你打算怎么交代。”吴光浩试探性问道。
“以后再说吧。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嘛。”许继慎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