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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姐妹回到自己房里,李诗琪就耐不住说道:“姐,您觉得陈敏儿真能突破九针吗?”
李诗琴神色凝重道:“现在还不好说,但听杨副院使提过,史院长对她很有信心。”
“这人真是个妖怪,怎么可以这么厉害。”李诗琪懊恼着:“她若真的成功了,尾巴更得翘到天上去了。”
李诗琴不慌不忙道:“你愁什么,就算她有那本事,也要看她有没有机会施展。”
李诗琪眼睛一亮,旋即又暗了下去,怏怏道:“九针大赛不正是她出风头的好机会吗?”
李诗琴眼中闪过一抹阴损:“出风头?不一定吧!也有可能是出丑呢!”
毒针的事暂时不用陈敏儿去操心了,陈敏儿把空余的时间都用来和韩少元一起练九针。
“每只鸡的情况都有些微的不同,比如脾脏的位置、大小,关键就在于你能不能摸索到这个不同之处,所以,在前八针下针的时候,你就该仔细留意,观察鸡的反应,而不是怀着扎一针算一针的心理,这是一个完整的过程。”陈敏儿看韩少元多次失败后,出言指点。
九针之所以难以突破,就在于,你能否以针定位,光靠盲目练习是没有用的。
韩少元点点头,这几天经过陈敏儿的指点,他的九针成功概率提高了不少,十次能有二三次成功。
对陈敏儿,他是打从心眼里佩服,佩服的五体投地,她能从鸡的鸣叫,走路的姿态,准确的指出下针后伤及的位置,分毫不差。这本事,他认为,连史院长甚至华老先生都无法企及。九针,对陈敏儿而言,简直就如探囊取物,信手拈来。
“陈敏儿,你这本事是打哪学的?”韩少元好奇问道。
陈敏儿微微撇嘴:“自己摸索。”
这可不是她说大话,没有人教过她九针之术,她全凭自己敏锐的触感,一点点摸索出来的。
韩少元愣了半响,悻悻道:“能不能不要这么打击人?”
陈敏儿抿嘴笑道:“你也算很不错了,这么短的时间有这样的成就,你看御医院里,多少年长的御医都还没能突破八针。”
“你这么说,我心里又稍稍平衡些,来吧!继续努力,还有三天,怎么也要拿下五成把握。”韩少元丢掉手中死鸡,又去鸡笼里抓了只活的出来,拎着鸡脖子恨恨咬牙:“这次给爷老实点,不许装死。”
陈敏儿忍俊不禁,明明自己技艺不精把鸡折腾死了,却说人家装死。
“你继续练吧,我去喝口茶。”陈敏儿收了针朝屋里走去。
“哎,帮我也倒杯水。”韩少元专心对付手中的鸡,考虑着这次从哪下针比较好,头也不抬说道。
陈敏儿去到韩少元屋里倒茶,韩少元这家伙在正骨科混的顺风顺水,柳御医格外器重他,打从一开始练习九针,就专门拨了间宿舍给他一人住,这种待遇,在医生里是绝无仅有的。
陈敏儿环顾四下,别看韩少元平日里吊儿郎当,屋子却是规整的极清爽,一切物品摆放的整整齐齐,青石地砖拖得能照出影来,家具擦得纤尘不染。陈敏儿有些自惭形秽,她屋里还没这么干净呢!
临窗的桌案上摆放着一摞书籍,陈敏儿走过去,信手翻了翻,大都是外科手术一类的医书病例,上面用朱笔写了许多批注与心得。看来这家伙还挺用心。
陈敏儿在心里又赞了一赞。
书页翻动间,陈敏儿不经意的瞥见几个字,许是最近对这几个字格外敏感,所以,一眼便注意到了。
不由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