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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当真没有万全之事,分明他心中的人是自己,但是时常陪伴在他身边的人却是其她女子,而她只得这般远远的遥望。
心中越发的郁闷,也不知道那咿咿呀呀唱的是什么戏,耳畔是各位大臣或者嫔妃们低声窃语,她心中添堵,又无人可说,只得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闷酒。
那上座之人,虽说一直在太后大臣或者嫔妃之间周旋,但是眼角余光中总是在注意九卿,这是第五杯了,虽说为宫中女子准备的不是烈酒,但也经不起她这么喝啊,眉间不知觉划过一抹褶皱。
这个表情恰好被冷君如所看到,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在角落之中发现了喝闷酒的九卿,捏着白瓷杯的手指越发用力。
到底是浮生一场,各有各的烦恼罢了,九卿本身对戏就不敢兴趣,不过是来凑个人数罢了,现在看见太后也只是同周遭的几个嫔妃说话,她心生离去的念头。
“浣月,本宫出去透透气,过会儿回来。”九卿小声说道,浣月心知她坐在这里也是如坐针毡罢了,便点点头,
“娘娘可要在戏落幕前回来,否则也会给太后落得个不好的印象。”浣月嘱咐道。
“嗯……”九卿在一片锣鼓喧天的喧闹中离开,她的位置本来就比较偏僻,所以根本旁人也没有觉察到她的离开,不过对于有心之人就不一样了。
才刚刚走出院子,她才狠狠的呼吸了一口气,刚刚看到许秋兰给他喂葡萄之时,她的心脏已经揪成了一团,虽然明知道他这般做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今日朝中几大家族势力都来了,他现在还要利用这些女人牵制朝政各方势力平衡,她应该要理解他才是。
不过有时候想是一回事,但是真正能否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吧,现在只需要等到结束之前回去就可以了。
她孤身一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心中毫无方向可言,只是心中一片浮躁,她往旁边的花径中走去。
夏日炎炎,却也有许多花开得灿烂无比,在姹紫嫣红的花朵从中,她突然觉得自己越发渺小,这后宫的女人就如同这里的花朵一般,不管何时永远都有娇艳盛开的花,即便是这朵枯萎了,下一朵又会绽放,只见新人笑,又哪里可见旧人哭呢?
这偌大的皇宫竟是没有她的容身之处,想知道的答案不曾知道,想爱的人又不能明目张胆的爱,要做的的是也不能做,她从来都没有这么沮丧过。
想必那戏也得要好久才结束,她索性在花丛之中趟了下来,反正四下无人,此地偏僻向来没有人来,她只奢求这半刻的安宁。
“好好的戏不看,到这做什么?”耳畔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九卿双眼猛地睁开,身子从地上一跃而起,这人不正是消失多久的夙夜桀么。
是了,在他的心里自己不过还是白九卿,是他手中的棋子而已,原先也就罢了,她和他的目的相同,都是对夙千隐有仇的人,但是现在自己已经和夙千隐冰释前嫌,这人分明是夙千隐有所图,那么她仍旧要装作是他的棋子,以此来取得消息。
“没什么,只是有些闷便出来了。”九卿淡淡道,也不知道从前的白九卿对他是怎样的态度,一个以前唤她皇嫂的男人要她现在卑躬屈膝也是做不到的。
“闷,难道不是因为看到他同女人亲密心里不舒服所以才出来,你不要告诉我,你对他动了真情?”夙夜桀的话语带着一丝试探的冷漠。
她对上他的双眸,他幽森的眸子正定定的看着自己,仿佛一眼就可以洞穿自己内心的想法,不过九卿也不是初入江湖的女子,自然能够轻易隐藏自己的想法。
“若是我真的对他有意的话,也不是三番五次忤逆他了。”九卿淡然道。
“本王还没有问你,这些日子本王不在京中,分明交代了你要博得他的宠幸,你倒好,将本王说的话置于何地?不但没有获得他的宠幸,而且还将自己原来的贵妃之位丢了,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还是……你刻意在忤逆本王?”夙夜桀的话带着冷意。
九卿面上划过一丝慌乱,“我怎么会忘记你的吩咐,只是有时候局势根本就不是我能够把握的,那几次事发突然,都是其她嫔妃见我风头正盛,想要打压,皇上又不站在我这边,所以我自然落败了,造成今日的结果我也不愿意。”
夙夜桀紧紧盯着她的双眸,想要从她眼中分辨出真假来,但是那一双如水般澄澈的双瞳差点让他沦陷,女子身上飘来那若有若无的香味更是让他心猿意马,一时之间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
“好,本王姑且信你一次,以后本王会想办法给你创造机会,无论如何,你一定要进入到他的心里,如若你再没有行动,那么本王就只有换其她有能力的人进宫了。”他的话仿佛是给她下了最后通牒一般。
九卿哪里肯,如果真的是那样,自己岂不是就无法掌握到情况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王爷,我一定会找机会让他喜欢上我的,能够为王爷效力是我的荣幸,请王爷放心,我一定会不辱使命。”
听她如此信誓旦旦的回答,他的心中那种矛盾的心里又来了,一面想要她接近他,但是另一面又很不愿意。他十分讨厌这种心烦意乱不能自主的感情。
“如此便好,休息一会儿就进去吧,切莫让人发现了,记住你今日说的话。”他脸色仍旧冷酷的准备离开,
“是,王爷,未免遭来旁人的闲话,我先离开王爷再进来吧。”九卿提议道。
“嗯。”他淡淡应了声,眼神飘渺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九卿也心中有事快步离开,才跨了半步,身子一滞,刚刚她躺在地上一跃而起之时不知道何时被他踩住了裙子,这一走动,整个人身形不稳直接便坠了下去。
两人本就都心思各异,想不到这一扑竟是将夙夜桀扑倒在地,惊起飞花无数……
远处之中,一抹白影翩然,将这一幕看了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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