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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把匕首的套子拿掉,将匕首握在手里,心砰砰砰地都要跳到喉咙口了。
突然一把剑从右边刺进了马车,刚好在我面前。我想都没想就用匕首砍了上去,“当”的一声,那个匕首居然把剑给砍断了,但是我的手也剧震。我“啊”叫了一声,匕首脱手掉在了脚边。车外有人大叫起来:“车里还有一个人!”
我这时哪有功夫管车外的人说什么啊,弯下腰就去摸脚边的匕首。这时,一把剑居然从我身后的马车壁****车里。也算我运气好,正好我在弯腰在捡匕首,这把剑贴着我的背插进来,离我的背不到一寸。我右手捡起匕首紧紧握着,用力往后一挥,这把剑也被我报销了。不过我这两下反而激起了敌人的愤怒,马车边的脚步声越来越多,越来越杂。
我怕马车四壁都有剑插进来,我的小命就真要没了,于是便躺了下来,用背部紧贴马车的车底。由于风灵儿的身材和现代的我一样矮小,尽管马车不大,我缩着双腿还是能躺得下的。果然,我刚躺下,就又有好几把剑插了进来。看来敌人被我那两下子吓得有点怕,只敢把剑往车里招呼,人却不敢进来。
杨默他们在车外看到四五把剑****车里,着实吓得不轻。只听见杨默大叫一声“灵儿!”我便听见有脚步声过来,这时车外传来了几个人“啊”的惨叫。车里的四五把剑有的被抽了出去,便听见“乒乒乓乓”的声音。有的剑便插在了车里没动静了,而我只能继续缩在车底一动不动。
正当我缩在车底时,我又听到车外面又有人叫了起来:“车上是个女人,去抓呀!”这时便看见一个人掀了车帘子钻了进来,估计他没想到我是躺在车里的,所以拿着剑往前一伸却没碰到我。我见他的脚站在我的手旁,想都没想就一匕首往这人的脚踝砍了下去。只听见这人一声惨叫,手里的剑便掉在了我的腿上,把我的右大腿砸得一阵剧痛。我生怕他打我,只好把匕首尖对着上方,可是上方并没有拳脚来击打我。我抬头再看这人,只听见杨默在车门处叫了一声“下去吧”,这人抓着自己的脚已经掉下车子去了。
突然一阵嗖嗖嗖的声音,外面一下子安静了。家文惊讶的声音传进马车:“沈真,你怎么来了?”
“回去再说。老山主、杨默,你们没受伤吧?”沈真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们还好,快去看看灵儿在车里怎样?”杨默的声音显然很焦急,他的话还没说完,马车的帘子就掀开来了。
杨默钻进马车,看到我躺在马车底部,吓得赶紧抱起我,说道:“灵儿你怎样了?受伤了吗?”我被杨默抱在怀里才感觉到了自己还活着,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杨默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安慰我:“没事了,没事了。沈真用暗器把这帮人都解决了。我的天,灵儿,你的腿怎么了?”我一听杨默说我的腿,立马往我的右腿看去。上面居然全是血。但是…仿佛不怎么疼,是别人的血还是我自己的?我对杨默说道:“好像是刚才那个人的剑掉下来碰到我的腿了。”我轻轻动了动我的腿,这下一阵剧痛穿心,我忍不住“哎哟”叫了起来,看来刚才是没运动,思想又不在腿上,所以才不觉得疼。这会儿眼睁睁地看着血把裤子浸透了,心里也开始发毛。
杨默抱着我跳下马车,对沈真说道:“灵儿受伤了,你快来看看。”沈真见我被杨默抱着,不禁一怔。不过他马上恢复了镇定,走过来查看我的腿。杨默把我放在一块石头上,沈真把我右腿裤管扯了开来。我一看,右大腿已经是血肉模糊。沈真从他的医药箱里拿了一块白色的布吸干我腿上的血,我便看见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横在我的右腿中间,血还在一股一股往外冒。
沈真仔细查看了我的伤口,对杨默说道:“剑伤,有点长但不是很深。马上回去包扎应该没事。”沈真扯了一块布条在我右腿伤口下方大约两寸的位置绑了起来,说道:“每过一柱香的时间就松一松。右腿不要走路。”
我点点头,不禁庆幸那人的剑是掉在我腿上的。倘若真的一剑砍下来,估计我这条腿也要报废了。不过我又仔细看了看那个布条,绑了以后血流果然要减缓很多。心里寻思着这才是真正的止血方法,那些武侠小说里面什么点几个穴位就止血的应该是杜撰的了。
沈真帮我处理伤口的时候,老山主和家文找出三具和他们三个身材相似的尸体,把他们的脸坎得稀烂,再把他们三人的所有服装配件都换上,给朝廷布了一个他们都死亡的疑阵,其他尸体则埋了。事情都做好以后,杨默又把我抱上了马车。于是,家文和老山主赶车,沈真骑马,杨默陪我坐马车,我们抓紧时间往育婴堂赶去。
马车走了不到半个时辰我们便到了育婴堂。杨默照例当着众人的面把我抱进了我住的屋子。育婴堂的修女们看到我俩这样都惊讶得捂住了嘴巴。我也只好厚着脸皮给杨默指路。反正我是伤员,沈真叫我不要走路,若杨默不抱我,神父还得弄个担架或者轮椅来也很麻烦,还不如被他抱进去的好。
沈真跟在我们身后进了我的屋,他叫上神父一起给我的伤口止血消毒。伤口虽然不深,但是比较长。我担心感染,便对神父说,能不能给我打一针“盘尼西林”。神父和沈真听到我说这个名词,又见我眼睁睁地、冷静地看着他们处理伤口,仿佛这条腿不是我自己的一样,都睁大眼睛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他们搞不明白我一个女人怎么会不怕受伤,更不懂我为啥会懂这个消炎药。
我又只能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