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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顿看着周围的一切,房间整洁,墙壁上摆满了形形色色的照片。他看着照片上的自己和妻子,仿佛回到了年轻时代。年轻的时代无忧无虑,可以快乐的游遍整个欧洲。白色的壁炉里燃烧着温暖的火光。窗户在客厅角落处安静的敞开着,从外界吹来温暖和谐的风充斥着整个房间。窗户边依旧是那古老笨重的餐桌和椅子,木质的椅子没有任何装饰,餐盘也静静的躺在桌上,烛台也没有更新过,金属色泽减退了很多,铁托依旧逃不过岁月的沧桑而露出锈色。蜡烛也静静的吸附在烛托上却像新的一样。餐桌斜对着电视机,这是罗顿的一个习惯,他喜欢一边看新闻一边吃饭。或者在清晨冲上一杯咖啡,坐在餐桌旁欣赏外界的风景,享受外面的日光。“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罗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了家里,他透过窗户看到外面依旧是美丽的风景,一条小河流穿过田野,在田野的那边依旧是绅士们的豪宅别墅。依旧有小孩儿在旷野上放风筝。屋子里静的很,只能听到壁炉里“嗤!嗤!”的火苗声。“莱尼雅,你在哪?”他心中在呼唤自己的妻子。他在客厅盲目的寻找,叫着她的名字。
“罗顿!”
听到了妻子悦耳的声音,罗顿抬头看见了莱尼雅。莱尼雅在二楼阳台上,她在招呼自己上楼。罗顿跑上楼梯一脸笑意的看着妻子。可他发现妻子并不向自己走过来而是招呼着他去露台。打开露台的玻璃门,他看见外界一片光明,这光明太强烈了。晃得罗顿睁不开眼睛,他眯着眼看着妻子向前走。仿佛漫步在那道耀眼的光带中,她在召唤罗顿跟来。罗顿看着周围,一切都在慢慢淡化,就像蜡烛在融化。屋子以及街道,小河流好像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那雾气发黄发绿。罗顿拼命的去追莱尼雅,可是他无论多么努力都追不上妻子,他的妻子总是在他眼前,伸手召唤着自己。周围散发着强烈的绿色光芒,妻子在光芒中若隐若现,也不再与他说话只是招手让他跟过来。
“莱尼雅!回来!你怎么了这是?回来啊!”他看见妻子的身影越来越小,越走越远。
“罗顿,你走吧。忘了你的家和你的家人吧。你可能永远回不来了,你在自掘坟墓,知道吗?你在自掘坟墓啊!你会后悔的。你已经不是原来的罗顿了,不是了。”
莱尼雅凄惨的声音传的很远但又很清晰,一字一句反映在罗顿的耳朵里。他看到妻子的身影越来越小,小的就像是天上的星星。罗顿叫着她的名字向前奔跑,却不知自己失足已经掉下来,耳边的风像尖刀一样划过,“嗖!嗖!”地呼啸着,跌落的速度越来越快,身体和脑袋承受着沉重的压力。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冲进他的身体,快被撕裂了。罗顿忍不住地大叫着,直到把自己叫醒。
罗顿从床上坐起来已是满头大汗,他掀去被子打开窗头灯,靠在床帮上。坠落的感觉仿佛意犹未尽。他再次拿起床头的怀表。已经是深夜3点了。
他来到窗前。天空黑似锅底,星星倒是很明亮。一轮弯月悬挂在天际,散发着幽幽的寒意。罗顿握紧手中的怀表。
“莱尼雅,你现在过的好吗?”
托尼和警长走在满是血腥的走廊内,至少有三名工人的脖子被扯下了一大块肉,血流不止。
警长和托尼一直走到药馆附近才看到佩斯坐在地上吃着已死工人的胳膊。听到脚步声佩斯回过身用充血的双眼直盯着二人。突然站起来。
“退后!”警长和托尼异口同声分别举起了手枪。
佩斯根本听不懂他俩在说些什么,像疯狗般扑向二人。
“嘭!嘭!嘭!嘭!嘭!嘭!”左轮手枪的六颗子弹全部打到了佩斯身上。佩斯呻吟着跪倒在地上。二人见佩斯倒地收回枪。
“托尼,你去看看受伤的工人们。”
“好的。”托尼转身之际,佩斯突然站起身,一个猛扑抓住他的肩膀,一口咬进了肉中。“啊!该死的!”
警长立即上前一脚将佩斯踹倒。
“混蛋。这家伙居然没死。啊!”托尼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靠在了宿舍门前。
被踹倒的佩斯马上站起来,朝警长扑来。
“嘭!嘭!”又是两枪,这两枪分别打中了佩斯的脑袋。这回僵尸倒下不再起来了。警长生怕他再起来,给它的后脑勺再补一枪。血液慢慢流出渗透到木地板中。
闻讯赶来的拉尔看到托尼捂着受伤的肩膀。他也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佩斯。
“这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受伤了?”
“拉尔,把办公室那边执勤的三名警察叫过来。我们现在缺人手。”
“要不我去别墅区把他们都找来。看来事情挺严重的。”拉尔看着周围慌乱的情况。
“我们还是别惊动公司的人,等天亮再说。娱乐室的工人们怎么样了?”
“他们很害怕,都安排好了。他们说冷。”
“就说这里已经解除了危机。叫那些工人都回来吧。”
“好。”拉尔迅速跑出了寝室区。将工人们召回来。然后又跑到办公室找三名警员。他们听到这个消息后大吃一惊,然后乖乖的跟拉尔向寝室区赶来。
警长为托尼包扎了伤口,将他带回娱乐室休息。法尔和警长将佩斯的尸体抬到野外浇上汽油烧掉了。一名警察看着受伤的工人,那些工人穿好衣服协助两名警员打扫着寝室区。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寝室区有10名工人被咬伤,4名工人被当场咬死。
野外挂着凛冽的寒风,树叶被吹得沙沙响。拉尔和警长吸着香烟静静的看着腾腾火焰中燃烧的蜷曲的尸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警长?”
“我也不清楚,我们进去时就看到这家伙咬着尸体上的肉。像发疯一样。简直不可思议。我想他已经不是人了。应该算怪物。”面对拉尔的提问,警长又能说些什么呢?只能如此回答。他宁愿自己看到的是场恶梦。他宁愿觉得这是假相。
“就是这个‘怪物’咬伤了托尼和其他的工人?”拉尔疑惑地望着警长。警长没有说话盯着那团快燃烧完的火焰,他觉得自己不用回答,事实都在眼前摆着了。
“这一切真实的发生了。走吧,拉尔,我们回去。还要等两个小时天才能亮。”
“那四名工人怎么办,警长?”拉尔跟在后面好奇的问。
“既然死了,就抬过来烧掉算了。”
“您不觉得应该汇报一下吗?”
拉尔的话把警官给问住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他转过身看着下属。“依你看怎么处理?”
“先放在娱乐室里面,等到天亮。将情况汇报一下。我是怕长官私自做主公司怪罪下来就不好办了。”
警长想了想拉尔的话沉思了片刻说:“好,说的有道理。”
等待天明,对于这些无知的警察来说,天明将是第二次厄运的来到。因为他们并不清楚自己对付的是什么东西。警长感觉到了疑惑和危机,但他不会想到那些尸体在两个小时后会再突然站起来。
二人回到寝室区,警长问警员。
“受伤工人们怎么样了?”
“他们昏迷了,在房间里睡觉呢。”
“那就别惊扰他们了。把四名死亡的工友尸体抬到娱乐室。”
当拉尔再次看到托尼的时候,发现他面色苍白,身体虚弱,双手颤抖,浑身哆嗦。看着拉尔的眼睛却没有一点精神。
“托尼,要不我扶你回寝室睡一会儿吧。”
“寝室区那边怎么样了?”
“都在忙着打扫卫生呢,地板都是血。”
托尼看着抬进屋的4具工友尸体疑惑地问:“尸体留着干什么用?”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天亮后我们得向公司汇报情况,然后由公司决定怎么处理这些尸体。”
“还他娘的公司呢?也许这些事情就是公司一手策划的。”
“算了,托尼。我们现在不是安全了吗?别想那么多了。回寝室睡一会儿吧。”
“好吧。”
拉尔搀扶着托尼走回寝室区。
黑夜总要过去,但天明也未必祥和。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罗顿吵醒,他睁开睡眼已经早上八点了,罗顿最讨厌的是周末有人来吵自己了。他爬出温暖的被窝不耐烦走下楼,打开房门。
“不好了,长官。出事情了。”尼古拉的声音不算大,但语气很沉重。神情中少有的惊恐在脸上绽放。
罗顿赶快把尼古拉让进来,关紧了房门。“怎么了?这么紧张。”
尼古拉盯着罗顿。“好像是病毒感染了工人,寝室区现在很混乱。那边都打起来了。”
“什么?”罗顿大惊失色,困意全无。他赶紧回房匆匆穿上衣服蹬上鞋子。“快点,我去看看。”
“那边很危险,大人。”
“别废话了,赶紧走。”罗顿大声吼叫着,他的神色也紧张起来。尼古拉赶快跟出房间,罗顿撞上房门,迅速向寝室区跑去。
“糟了,这下子可糟糕了。混蛋,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尼古拉,你的人都派过去了吗?”
“能派的佣兵都派过去作战了。其实事情全是纳斯警长给耽误了。”
听到尼古拉说这话,罗顿立即停住了脚步。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您不知道,连我和您都蒙在鼓里呢。事情是夜里发生的,一个工人变异了。然后咬伤了若干个工人,现在他们都变成僵尸了。如果他向您汇报及时,早采取行动不会这样的结果。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都在睡觉。”
“该死的,等事情完了。我再找纳斯警长算账。这个混蛋。”
寝室区这边已经打成一锅粥,雇佣军中有两名也受伤了。
查尔斯带领科尔斯,马菲清剿寝室区的僵尸,由于僵尸们藏在屋内,查尔斯只能一个屋子一个屋子的搜寻。三个人一人负责一间屋。其他的雇佣兵帮助疏散幸存的工人。米鲁克带人去侦查娱乐室,他们成功干掉了四名僵尸,这四名僵尸就是夜里抬进来的工友。警长纳斯和拉尔都傻了眼。冷汗一个劲的向外冒,这些烂尸体居然会复活变成僵尸,拉尔越来越相信托尼的话了。
“哐!”查尔斯一脚踹开寝室的房门,迎面走来一具工人僵尸。抬起步枪对其头部一通猛射,将脑袋打爆。
科尔斯在卧房内没有找到僵尸,却在床上找到了可疑的血液,正在他往回走时,浴室的房门突然推开,一只僵尸窜出吓了他一跳。科尔斯抬步枪的手被僵尸按住,身体失去重心腰部一软,倒在了地板上。步枪溜出了手。科尔斯的一只手被僵尸压住不得动弹,另只手死死地托住僵尸的下巴,尽量往远处托。僵尸的身体使劲向下压,口中的涎水直往他手上淌。科尔斯大叫一声抬起膝盖将僵尸顶起,腾出另只手掏出大腿上别的手枪,那只托着僵尸下巴的手牢牢地抓稳,查尔斯用手枪顶住了它的喉咙。
“嘭!”一声刺耳的枪声,整个走廊听得一清二楚。查尔斯赶到现场。看见僵尸趴在科尔斯身上。以为兄弟遇难。焦急地大声喊叫着:“科尔科!科尔斯!”
科尔斯使劲推开压在身上的僵尸。僵尸的后脑被穿了一个直径4厘米的大洞。鲜血从洞中冒出。令人作呕。查尔斯拉起弟弟。科尔斯脸色苍白,一身的血污。胃里一阵痉挛。但他还是保持了一定的镇静。
当马菲踹开最后一间寝室时,发现一个小胡子男人。我们应该知道他。就是垃圾处理厂的主管“酒墩”,他好像没有醒过来。还在沉沉入睡,自从昨晚服用了安眠药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也许连晚上的枪声都没搅了他的好梦。马菲小心翼翼的走到他的睡床前。看到这个人的胸部不在起伏。说明他已经停止了呼吸。
仔细看“酒墩”的脸部,脸发青,嘴唇发紫,而两只手也发紫,指甲尖而长。正在他犹豫的时候,马特尔长官走进来。
“士兵,你犹豫什么?”马特尔快速走到睡床前,仔细看了一眼“酒墩”。神色中竟然带有几分的喜悦。他看到“酒墩”尸体有些微微颤动,嘴巴里发出“呜噜呜噜”的响声。手指在颤抖。
“士兵,开枪,他要复活了。”
马菲端起枪在它还没有起来的时候,一枪打在了它的肚子上。由于没有打中要害,这僵尸突然坐起身。
“嘭!嘭!”马特尔眼疾手快,掏枪向“酒墩”额头开了两枪。脑袋中弹,“酒墩”歪倒在床上,鲜血染红了白色的床单和枕头。
“士兵,下次记住射击它的脑袋。要让它复活过来,可了不得。呼!”马特尔叹了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会儿把这具尸体运送到实验室,我要解剖它。告诉其他的队员,这些死去僵尸的尸体一律送到能源炉统一火化。”
“知道了。”
马特尔听到外面一片嘈杂,是人说话的声音。声音很大,仔细一听。原来是尼古拉和罗顿的声音。马特尔看着马菲。“好了,这儿交给你来处理。我出去看看。”
正好在门口,三人碰了个照面。
“刚才听到枪声,你没事吧?”
马特尔看着罗顿回答。“多亏我行动早,否则——”他指向床上的那具尸体。“它对于我们很有价值,大人。我这就叫人把尸体送回实验室解剖。”
“好的。”
“你要写一份今天的作战记录给我。晚上能交给我吧,尼古拉?”
“可以。”
“尽量详细一些。”
“我明白。”
“看来危险已经解决了。将所有人集合到广场,我有话跟他们说。现在就去。”罗顿拍了拍尼古拉的肩膀。“看来军队的假日又要取消了。”
五分钟后,工人,警察,雇佣军集合在广场中央。七名特殊佣兵站在罗顿身边,两名受伤的士兵站在队列中。
“现在听我说。你们当中受伤的人全部给我出列。”
听到此话,人群一阵子骚乱。两名佣兵首先站出来,然后是三名咬伤的工人还有一名警察。这个警察就是拉尔。拉尔在早上七点多钟看望好友托尼,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托尼老友会失去理智咬伤自己的手臂。拉尔至今还不能接受两个小时前还在娱乐室说话的托尼即将送到能源炉火化的事实。他亲眼看到托尼的脑袋被打穿。这次看来也凶多极少,拉尔看着队列中的纳斯警长。警长眼神中的无奈让拉尔感到失望甚至是冷漠。看来他的命运也不会好过。经过一宿的折腾,所有活下来的人都筋疲力尽,尤其是纳斯警长。夜里有10名受伤的工人,4名死亡的工人,14名工人变异成僵尸于今早8时左右除掉,早上的战斗伤两名士兵,三名工人,一名警察,总共加在一起是20人遇难。
“受伤的人全部跟马特尔走,他会为你们治疗的。纳斯警长,你留一下。其他的人解散。”
按照罗顿的吩咐,六名受伤的人跟马特尔走了。纳斯站在原地。罗顿走过去。
“大人,有什么吩咐吗?”纳斯警官问。
“这件事情的知情者看来就你一个人了。现在跟我去办公室。”
“是,大人。”
尼古拉在一旁揪了揪罗顿的衣袖小声讲:“大人,我是不是带些人帮马特尔长官一下?”
“对,你带着寝室区的尸体和查尔斯他们去就行了。叫一些士兵帮工人们打扫一下寝室区。那边全是血。”
寝室区的善后工作,忙忙碌碌的进行开了。工人们累得要死,从夜里一直坚持到大天亮。神经受了严重打击,他们闭上眼就会想起佩斯吃人的画面,每每想起这些就感到恶心。
罗顿回到别墅区的办公室,他狠狠地批评了纳斯警长。
“你为什么不提前报告,你的行为让我们损失了很多人员。”
“大人,那是夜里。怕惊扰您。”
“大清早,我就被提了出来。你觉得这没惊扰到我吗?”
“我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儿?”
“那你还不禀报?你知道,你这种行为要接受惩罚!”罗顿狠狠地骂着纳斯。
纳斯预料到这样的结局。做大官的一般都感性,跟罗顿掰不出道理。他只好认命了。“那怎样惩罚呢?”
“写份检查,明天交给我。你的官衔撤销,就当一名普通警察吧。现在你的队伍包括你在内全部由尼古拉领导。统一编入‘UBcS’队伍里。如果听明白了,现在就可以走了。”
警长站起身,脱掉了警帽,摘下了肩膀上的肩章,交出了警徽和警员证件。起身走出房门。空荡荡的走廊回响着皮靴清脆的声音,就像他内心一样,空空如也。罗顿的一句话导致他干了三年的警长覆灭了,从此人生必将走入低谷。他心中酸涩委屈却只好独自享受。安布雷拉公司就是这样的严谨制度。胜败只在一念之间,命运捏在企业老总的手上。也就是这种淫威和强大势力公司才会撑到今日。一切看似简单的背后是复杂的过程。罗顿自己也是矛盾的,他清楚自己的心思。跟明镜似的了解身边的每个人,但他不允许的是该自己办的事情由他人来办,他人来超越自己。一旦有这样的事情,他就会不择手段的挽回自己,他要在别人眼中树立威信,这就是一个当上司最基本追求的,如果手下不愿意听你的,不服你,你又怎能坐的高坐的稳?罗顿驯服别人的手段除了玩心理,大多数是靠手段和黑家伙。这样一来会赢得暂时的安宁,而时间一久,恐怕难以扶众。但他看重公司的雇佣军部也是情理之中,他对他们好也必定有原因。看来这世上没有白送的午餐,正好说明了这点啊。
一个电话从马特尔办公室打来。罗顿接听了电话。
“我是马特尔。”
“什么事情?”
“我把这六个人关起来,进行隔离。我看能从他们变异的情况里得到点结论性的东西。”
“那六人怎么处理,随便你了。”
“很可惜,我在寝室区打死的那个僵尸是重要的实验品。”
“那你还打死它?”
“那只是狂暴僵尸,据我推测他一定服用了什么药品。T结合了这种药品产生了对抗反应。具体是什么药品我得解剖尸体的胃才能知道。”
“那你对六个受伤的人准备怎么处理?”
“我将他们关在一个房间里,看看僵尸们会不会因为饥饿而互相残杀。当我揭开狂暴僵尸的谜底后,我想这份工作会更有意思的。我们现在还有几个活人?”
“四个,其中一个绝食快饿死了。”
“不能让他们都死在监狱里,现在森林里的情况怎么样?”
“应该会越来越危险的。旅游的人少了,罗杰市好像知道些情况了。你不用担心货源,这么大的森林会有的。”
“对了,大人。基斯蒂那边人员短缺,我们又损失了这么多工人。您看?”
“我会叫人去。你不用担心,加紧工作就是了。晚上陪我一起吃饭,叫上开发小组的人,还有七名雇佣兵。”
“知道了,晚饭后您来不来?”
“今天就算了吧。等等,马特尔。‘海王星’和‘植物42’情况怎么样?”
“‘植物42’的威胁越来越大,开发小组的人员在秘密研究对抗它的药水。我们对它的营养供给停止了将近一周,它的成长仍然继续。”
“如果它对我们的威胁太大,索性干掉它算了。”
“这可是罗杰市那边委托的任务,您最好别太草率了啊?”
“这里我说了算。而且我跟特兰斯很熟,不用告知他们。”
“那好吧。”
挂断电话,马特尔和开发小组准备手术。罗顿拨通了巴罗顿房间的电话。
巴罗顿刚从水房回来,他带领工人们正在墩地。听到电话铃声就去接电话了。拿起话筒一听是罗顿的声音,心中一沉,心讲话:“没有好事儿!”急急忙忙放下听筒,换了一身便装,跑出了寝室区。说来更巧,巴罗顿是今早才知昨天事情的,昨天晚上,“酒墩”主管,佩斯,法尔三人匆匆忙忙收拾完那具恶心的女尸,感到身体非常不舒服。“酒墩”用办公室的电话给清洁工总管巴罗顿打了电话。请病假想回去休息。巴罗顿一想垃圾处理厂没有人值班,让罗顿听到了可不是件好事儿。索性硬着头皮从被窝里出来帮他们值夜班去了。心中还自我安慰道:“谁叫自己是总管,得以身作则呗。”巴罗顿这人忠厚老实热心肠在寝室区名声颇旺。知道体贴下属,所以自己承担责任。下夜班的他本来想睡上一大觉,可看到了这场悲剧。三名工友全部遇难,心中憋闷正不知所措时又被罗顿提走了。
巴罗顿接到了一个新的任务,那就是去看管基斯帝,任务很简单。就是喂食给它吃,然后坐在椅子上看着这家伙。活儿要比干清洁工省事但每晚都忍受着恐惧。这段日子是巴罗顿恶梦的经历,每当要睡着的时候就会被笼中那些浑身绿色,肌肉发达健硕的钢牙怪物地尖叫惊醒。看着一桶桶猪肉扔到里面,那家伙像疯子一样的吃相。简直令人胆寒,公司的行为简直是在玩命。这家伙一天的食量竟然是50斤猪肉。
开拓者旅行社社长改变了客人们的旅行计划,客人们非常不满意。但别的几家旅行社偏偏不信邪,去阿朗克德山区旅行的人还是有的。
警署接到的电话仍然离不开阿朗克德山区的事件,有的人报案说失踪,有的说死亡,有的说见到了吃人的怪物声称自己是幸存者,勒令警方出动调查。罗杰市各大报社新闻社也吵得热闹,舆论界越来越沸腾,无论是哪个版的报纸都要登载上阿朗克德山区杀人事件。罗曼的桌子上摆了三份报纸,娱乐报,新闻报,晨报,每个报纸上都登着这样的标题。
——局长看不到事情的严重,市民们呼吁“警署是缩头乌龟!”
办公桌上堆满了投诉信。
罗曼将这些令他头晕的东西一股脑塞进碎纸机内。
“阿朗克德山区可出了名了,真难以置信。”罗曼走回到办公桌前,用钥匙打开了抽屉。取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拿出里面的欧米卡金表,拿到耳边仔细聆听指针间的摆动声,很清脆。他美滋滋地看着手表。盒子底部藏着一张用钢笔写着的字条。那字条是这么写的。
送您的见面礼,希望您喜欢——特兰斯。
外面传来敲门声,罗曼见状立即将手表盒扔进了办公桌下面的纸篓里。
“请进。”
来人正是约翰警长。他向罗曼局长敬礼,然后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
“局长大人,警署压力越来越大了。市民们吵着要看警署的行动。”
“约翰警官,你是一名老警官了。怎么就沉不住气呢?”
“不是,局长。请允许我带领手下人上山调查杀人事件。”
罗曼想了一想,干脆的回答:“好的,我批准。山上很危险。你就带三个人去,千万别当英雄。了解事情以后就回来,多带些强有力的武器。记住一点,一定要冷静,我只想知道是谁在杀人。你懂我的意思吗?”
“是的,长官。”
“好了,你去准备一下。”
约翰点了点头走出了局长办公室。约翰走后,罗曼拨通了特兰斯的电话。
“我已经采取行动了。”
“很好,事情恶化到最后会由另一方加入。到那时,您在一旁看戏就行了。”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冷笑声。
蜿蜒曲折的山路一直通向阿朗克德山区的茂密森林中,一辆蓝色的警车缓缓向山上爬行。午后的时光总是令人惬意,而阿朗克德山区的情况还是不容乐观的,森林中透露着潮湿的气息,泥土中滋生着恶心的寄生虫,他们贪婪地吸取着大地的营养,大地的营养是什么呢?有人会这样的问,那些野狗走过的地方和用完的“圣餐”周围剩下的东西就是这些寄生虫的营养,腐臭的味道就足以招来寄生虫的关注,尸体和碎肉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抑或丢弃在草丛密林深处,它们带着腐烂的气息给寄生虫们提供上等的营养,它们贪婪地咀嚼着尸骨上的肉羹,这些不用世人亲眼所见,只要走过就能感受到腐烂的气息,那气息通过鼻孔通过人的所有感官系统都能够获悉,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那些寄生虫或许因为吸收到或多或少的“营养”而强壮起来,它们不仅仅是恶心的虫子更是可怕的敌人。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腐臭气息,虽然在方圆百里的阿朗克德山区这些味道还算轻,但警觉性还是在约翰的脑海中时时刻刻地敲响着。他知道此去任务的重要性,他是为了整个罗杰市所有受害公民的安危。
手术室一侧是一间间实验品牢房,早上六名挨咬的人变成了僵尸,它们与研究成功的僵尸们关在一起,由研究小组的两个人在外监视进展。马特尔吩咐二人盯着每个牢房内的僵尸,如果有互相攻击的现象立即向他报告。二人没有给僵尸喂食物,他俩看着僵尸们在房间内溜达,僵尸低声地嚎叫着,有时会站在牢房里呆呆地看着两位研究员,它们的眼睛白得吓人,就这样呆呆地看,时不时地冲着他们咆哮,对着他们流口水,僵尸们试图撞开挡着自己的有机玻璃门向新鲜的活肉发起进攻。可每次都不能奏效,研究员的笔记本上记录着僵尸每个钟头的变化,细致到他们的一举一动。令人费解。它们脸上的皮肤都会随着时间而变得失去弹性,就像一个慢慢脱去水分的苹果,它们的脱水情况在医学上也是可以理解的,也就是慢慢死去人的正常现象,只不过“T”令脱水的速度大大提前了,它们的身体就这样失去了水分变的没有生机而枯萎紧绷,脱水就会造成皮肤紧绷,皮肤紧绷就会造成撕裂,僵尸的皮肤就好比一块被拉扯的布,它们的皮肤上到处是撕扯的口子;脱水的第二个环节就是腐烂,伴随着腐臭的气息从伤口里散发出来。“T”抑制不了皮肤脱水和肉体腐烂的过程,但可以维系它的生存能力和提高免疫系统,僵尸除了通过血液传播病毒外,其本身造成自然死亡的概率很低,就目前而言,马特尔研究小组开发的第三批“T”产品几乎解决了“自然死亡”的问题,对于活体生化武器的“BOW”,自然死亡是失败的产品,但最廉价的总该是这些僵尸们。
马特尔总是一个人在手术室工作而乐此不疲,他长期适应了血腥和沉闷的环境,解剖一具尸体在他手里简直像我们日常生活中吃饭睡觉一样平常,在没有来公司前他是一个出色的外科医生,胃、肠、肝、胆的确切位置他几乎了如指掌,当他剖开一具尸体面对着血腥都很平常,他剖开了“酒墩”的肚皮,用尖锐的手术刀割掉了他的胃放到白色的铁质手术托盘内,他仔细地切开胃,当刺鼻的胃液和少许的流质食物淌下来后,他没有及时的处理这些恶心的东西,而是等待它们统统倾泻干净后再去寻找他想要看到的东西,其实就是一个现象,就是证实自己的话,他吃了什么东西导致“T”将“酒墩”变异成超级僵尸,如果一旦找到了答案,那么狂暴僵尸(超级僵尸)的谜底就揭开了。虽然离“酒墩”吃药的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但马特尔还是坚信自己,他相信还是能从“酒墩”的胃中找到一点答案,因为药物要比食物积存在胃中的时间长久一些。
约翰的警车被眼前的密林遮挡住了。他们只好下车钻入密林,密林中的潮湿味道夹杂着血腥令约翰警觉起来,林中非常安静,居然连鸟叫的声音都没有,草叶在警靴的践踏下“沙,沙”作响。
“这里安静的有些不对劲,头儿。”一位很精神的亚洲血统的大男孩紧张的看着约翰。
“阿明说的对,大家提高警惕。危险随时可能存在。”
“这里的味道很臭,像是尸体腐烂的味儿。头儿,我们来此的目的是逮捕凶手。凶手会是谁呢,卡尔?”一位矮个子胖警察用异样的目光盯着卡尔,卡尔瘦高身材,样貌平平,喜欢穿登山鞋,牛仔裤戴个红色的单帽,身为警员的他执行任务从来都是穿便装。这是他唯一个性的地方。“别那么紧张,你可不是新手啊?”
卡尔用望远镜观察着四周,手中的雷明顿霰弹枪攥地紧紧的,就好像抓着一块金元宝。
“你个死胖子,没看到我在工作吗?”
“卡尔,发现什么情况吗?”
“头儿,目前没有。我觉得应该有个人守在车那边好有个照应。”
“也好,琼斯。”约翰叫名字的人就是那胖乎乎的警察。“你守在车里,等我们回来。有情况步话机联系。”
胖子心安理得的答应下来,折转向回走去。
阿明,卡尔,约翰三人迈入密林中。
马特尔通过化验得知,“酒墩”服用了药物导致“T”变化。但又因为时间过长,不知道药物的具体成分,所以暂时无法断定。他要准备回寝室搜查“酒墩”的房间,看看这家伙到底服用了什么药物。一旦分析出药物的成分,“狂暴僵尸”就能研制出来了,他草草的收拾了“酒墩”的尸体,把雇佣兵查尔斯叫过来将尸首送往能源炉。
耳边传来流水声,三位警察来到了“伯特河”,伯特河不是很宽,但蜿蜒曲折像大地的长蛇一样盘踞着。河水快要干涸了,水流很小,裹着绿色苔藓的石头凸现在外面,外表湿滑踩到上面很容易滑倒。阿明仔细看着流动的水,神情紧张的招呼二人过来。
小心翼翼的走过伯特河,约翰看阿明的表情就察觉到他一定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果然不出所料,在阿明的指引下,警察看到河床上躺着血肉模糊成一团的碎肉,很像是一滩内脏,河床上沾满了干涸的血液,寄生虫在周围爬来爬去。看的三人心惊肉跳。卡尔大呼小叫地喊:“这是什么鬼东西啊?”
约翰资格最老,看到如此惨景心中也畏惧三分,但他还是尽量保持冷静。他看着一条清晰的血印淌入河流中。
“看来凶手非常残酷,凶手越疯狂说明我们调查的重要性。大家注意了,警惕起来。枪全都给我上膛。跟着血印走。”约翰带领阿明和卡尔沿着河床向东走,一路上看到了不少碎屑,这些碎屑被丢在水中,草丛中,河床边,甚至是石头缝隙里,几乎隔四五米就能看到。碎屑中有耳朵、手指、脚趾、碎骨头、碎肉、衣服的扣子、衣服的碎片、围巾的残片、脏帽子、撕烂的手套。
约翰捡起被撕扯成千疮百孔的棉帽子讲:“看来,凶手不像是人类干的。”
“就凭一个帽子,能说明什么?”
看着卡尔。约翰好像想起了什么。“这帽子被严重撕扯过,还有地面的手套。你想象一下。凶手是人的话,他为什么要将被害者的身外之物毁成这个样子?有这个必要吗?从撕扯的程度来看——据我估计不像是人力所为。”
正当卡尔还在疑问中不知所措的时候,阿明从石头的缝隙中捡起了一个小玩意儿。他用手指夹着那个东西对大家说。“我看头儿说的没错,看看这个就知道了。”
约翰扔掉破帽子和卡尔走过来仔细看阿明手中那个像钩子一样短小的东西,这东西有三厘米长一厘米粗,呈鹰勾状。“阿明,你看这像什么?”
“我觉得像动物的指甲,但凭这么长的指甲?我猜测凶手一定是个庞大的家伙。你们说呢?”
“我的天呢,这些难道都是动物干的?”正当卡尔疑惑之际,远处传来呼救声。他们看到三男两女向自己跑过来,由于山高路远,他们地喊叫听起来很模糊。三位警察看见一群疯狂的狼狗,它们总共有十多只咆哮着跟在遇难者身后。跑得慢的两位被狼狗扑到,尖锐的牙齿插入遇难者的背部,疼痛令受害者昏厥过去。
约翰拿起手中的突击步枪,带领卡尔和阿明冲向遇难者。“现在去救遇害者,听我的命令,走近点再开抢,不要误伤他们。”
受害者还剩一男两女迅速向三位警察跑去,他们挥舞着双手高呼。“救命!救命!”其中一位白人女孩被石块绊倒,还没等她起身就被追上来的狼狗咬住了脖子。约翰打响手中的突击步枪,将狼狗打退,发现已经晚了,那女孩的脖子已经被犬齿撕裂,女孩瞪着惊恐的双眼,伤口处迅速流出的血液染红了她的围巾和周围的草地。遇难者惊得大呼小叫纷纷喊着死去女孩的名字。突击步枪和霰弹枪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约翰和卡尔边打边撤。阿明推着幸存的一男一女向树林中撤退。
狼狗没有退却的意思。活动灵敏,双方距离太近突击步枪子弹很难瞄准射击,而子弹的锋芒不能有效迫退敌人更令约翰震惊。
“阿明!快带幸存者过河去树林里躲避。我们快顶不住了。”
阿明索性拉着两位幸存者的手狂奔起来。约翰和卡尔的交织火力还是不能奏效。一只狼犬扑上前一口叼住了卡尔的左臂。
“小心!”约翰的话已经晚了一步,狼狗叼住他的手臂不放。同时,又有两只叼住了它的小腿,第四只上前一顶就将卡尔推到。手脚被狼狗咬得哗哗流血,卡尔失去了防卫能力,痛得在地上一个劲的打滚。约翰急了,上前一脚将咬住他小腿的狗踢开。一把揪起卡尔胳膊上的狼狗扔了出去。约翰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量,可能是恐惧促成的力量和勇气,他端起突击步枪疯狂向狗群射击,子弹穿透它们的身体,打折它们的肋骨。他能听到子弹打折狼狗骨头的脆响。约翰拽起血淋淋的卡尔。
“快走!我不行了!快走!”卡尔拒绝施救一把将约翰推入伯特河里,当卡尔转过身看见一只恶狠狠的狼犬再次扑来,接着就是一声惨烈的叫喊,脖腔和手臂的鲜血飞溅开来,射到了河水里,射到了约翰的裤腿上。看着紧跟其后的十多只狼犬全部簇拥在卡尔身边撕扯他的尸体,约翰惊呆了,他的脑海中竟然没有了思维,整个人呆呆地坐在了水中,看着狼狗们疯狂撕扯并分享着卡尔的尸体,他明白河床上散布的尸体是怎么回事了。可他被眼前的一切吓傻了。当阿明奋勇冲到身边狠狠地扇了他一个嘴巴的时候,约翰才从惊恐的呆滞中回过神儿来。
“长官,我把幸存者安置好了。您这是怎么了?”阿明搀扶着自己的长官安全过河。
看着河那边狼犬还在分享着卡尔的尸体。约翰毅然抬起步枪的榴弹桶。
“长官,您要干什么?”
“不能让它们得意妄为了。这群龟孙子,送你们上西天。”约翰扣动扳机,一颗榴弹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正中对岸的狗群,爆炸将十余只分享美食的狼犬炸碎。
“我们走。”约翰经过刚才的一幕。精神更加集中,表情更加冷峻了。“带我去见幸存者。这里太危险了,我们随时准备撤退。”
“是的,长官。”
树林中幸存的一男一女害怕的双腿打颤,蜷缩在一起,双眼充满惊恐的泪水。女孩痛哭失声。
约翰和阿明靠在石头上看着可怜的两个幸存者。他知道现在还不能问问题,幸存者们真的是吓坏了,他要等他们好一点再说。
“天要黑了,男孩,女孩们,你们最好振作一点。我会带你们出去的。请相信我。”
“你们是来调查的吗?”那个男孩的情绪有些好转。而那个女孩仍旧在哭泣。
“是的,男孩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马亚,这个是我妹妹叫马莎。我们是罗杰市市民一起来山里玩的。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警长,赶快带我们走吧。这里简直是地狱。”
“马亚,照顾好你的妹妹。阿明你断后,我在前面。子弹上膛,我们准备撤退。”
阿明拽住约翰。“长官,我们现在心切。要不然找个平坦的道儿,等胖子开车过来接我们下去。”
“这里没有像样的道路啊,我们还是走回去吧。你帮着马亚搀扶一下女孩。我叫胖子上来帮帮忙。”约翰取出步话机跟琼斯联系。阿明搀扶着受伤的姑娘和马亚快步向前走。
步话机内“嘟!嘟!嘟!”地响个不停却没人接听。约翰心中“咯噔”一下。“不好——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他心情万分失落,树林中越发的寒冷起来,犬鸣声中夹杂着说不出来的低吟,令人胆寒。约翰重新填满子弹,手心沁出了丝丝冷汗,额头上也满是。他知道回去的路也不一定消停。
守在实验品牢房外面的研究员睡着了,监视器中的情景也就看不到了。1号牢房内的五只僵尸突然站起身厮打起来,它们抱住对方用牙齿狠狠地嘶咬直到血液喷射出来,牢房内一阵嘈杂的声音将研究员惊醒,他睁开睡眼看到牢房内僵尸混战起来,它们将对方的胳膊撕扯下来大口大口的咬。研究眼看着满屋子血腥和僵尸自残的场面,双眼瞪的都要滚出眼眶了,心情非常激动。它们将受害的僵尸按倒在地上,肆意撕扯着尸体。好像是血腥味道的原因,其他牢房内的僵尸也纷纷攒动起来,它们用力拍打着牢房的有机玻璃。整个实验牢房一阵狂响,随后赶来的研究员带着雇佣兵冲进房间。
“长官,有什么吩咐。”雇佣军向两位研究员敬礼。他身后还跟着两位士兵。
“不要草率,看看它们要干什么?给马特尔打个电话。”
“刚才我去办公室找他,他出去了。”
正在二人商量要不要给马特尔打电话汇报情况的时候,1号牢房内的僵尸再次扭打起来,它们凶残的擒住僵尸的脑袋向玻璃上撞,因为杀戮而变得狂暴,它们大声吼叫着捶打着墙壁和玻璃。
“长官,你们看那边——”随着雇佣兵手指的方向,研究员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最后一个牢房的三只僵尸不见了。二位研究员心一下揪到了嗓子眼,由于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1号牢房无暇关顾周围,他们竟然不知僵尸去向何处。研究员匆忙打开监控室的大门,在场所有人冲到5号实验品牢房,察看一下发现通风槽盖子打开了。他们只才明白,明白了僵尸是如何逃走的了。研究员看着柜子上遗留的血脚印更明白了一切。
“糟糕!它们是从通风槽跑掉的。”
“长官,我们怎么办?”雇佣兵已经握紧了手中的枪。
“我去找马特尔,他也许找罗顿去了。”研究员掏出手机正要往罗顿办公室打电话,手臂突然被抓住,整个人被拽到了牢房墙壁上。原来他忘了牢房是相通的只是用铁栏杆隔开空间,4号牢房的僵尸伸出手臂透过铁栏杆拽住了研究员的身体。
“长官。”一位士兵上前抓住研究员的手。“发什么呆啊,帮忙。”
大兵们开枪了,虽然从僵尸手里抢回了研究员,可研究员的脖子还是被僵尸咬破了。大兵们愤怒地端起步枪,向牢房内的僵尸扫射。
“不要开枪!”研究员将大兵扑倒,步枪还在发射,子弹打在了对面的牢房墙壁上弹到玻璃窗外,将玻璃打穿了好几个孔。僵尸听到枪声更加疯狂。它们分别冲向玻璃,由于玻璃被损伤减少了阻力,僵尸地努力起了作用,大玻璃窗被击碎,僵尸们夺门而出。
“怦!怦!怦!怦!怦!怦!”研究员气愤地掏出手枪对大兵们开枪,结果是一名士兵当场死亡,一名士兵侥幸逃过子弹。
雇佣兵一把揪起开枪的研究员。
“混蛋,你竟然对我们开枪。”
牢房外传来尖叫声。士兵逃过子弹却没躲过僵尸。研究员趁机挣脱开雇佣兵,向牢房外面狂奔。可他没能得逞,僵尸将出口挡住了,他被僵尸按倒在地,手枪滑到了地面上。
“来吧!你们这群烂人!”雇佣兵失去理智了,他端起步枪对来犯的僵尸一通扫射。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啊!不许对公司产品开火!”脖子被咬的研究员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枪瞄准大兵的脑袋开枪。最后一个大兵也倒在了血泊中。僵尸慢慢向研究员走来,他能够闻到它们身上的腐臭。他毅然举起了手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咔——”弹夹没有子弹了。僵尸越来越近,它们张开了血盆大口。研究员再也无法镇静了,他歇斯底里地喊叫起来。因为在死亡面前,没有人能够逞英雄。他们也不是英雄。
警车周围和警车座位上粘着血渍,地面有一条明显的血印。找不到琼斯。
“琼斯恐怕是凶多吉少。”阿明满头是汗紧张兮兮的看着约翰。
“车门还开着,人能去哪呢?”
“警官们,我们赶快走吧。别管战友了,总之先逃命再说吧。”马亚急切的对约翰大喊大叫起来。
“你们先上车,阿明,你照顾他们。我去周围看看。”
“长官,您——”
看着阿明忧郁的眼神,约翰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很快就回来。”
阿明一把抓住约翰。“长官,听!周围有动静。”
约翰看着四周,草在动好像有人躲在后面,“沙!沙!沙!”很轻但又很清楚,声音中夹杂着低吼声,不知道是哪种动物的声音,也许根本就不是动物的声音。仔细聆听脚步声,这声音就在周围,而且在逐渐变得强大。
“是什么?是什么?”阿明话语有些颤抖,端枪的手在颤抖。他鼓足勇气叫了一声。“琼斯,是你吗?请站出来。”
依然是那些声音,只是变得急促,变得更加清晰。在草丛间攒动在草丛间爆发。马亚带着女孩迅速窜上车。
约翰和阿明还在外面逗留。他们闻到了淡淡的腐烂的气息,阿明抬起霰弹枪冲着周围的草丛轰了两枪。约翰也打响了步枪。草丛中传来一种沉闷的声音,这声音很像牛叫又像是一种恐怖的哀号。他们看到草丛后面走过来一个人,这个人的下巴掉了,从伤口处喷涌着鲜血,舌头耷拉在外面,口中堆满了流不完的黑色血液。脸色发灰,头发乱蓬蓬的,右眼没有了只剩下一个阴森的黑洞。脸部的皮肤溃烂露出灰黑的颧骨。再看看四周,还有很多这样丑陋的家伙隐藏在草丛后面,它们慢慢挪开挡眼的草丛向警车靠拢。
“这些是什么鬼东西啊?”阿明吓得都要哭了。
“快上车!”约翰一把将他推上车。自己也窜上车。约翰将车门关上并锁上,把车窗也摇上。
“快开车啊!开车啊!”马亚和阿明在车后大声喊叫着。
“我们死了,死了,死了,我们要死了是吗?”马莎躺在马亚的怀里呆呆地说着神经兮兮的话,她突然傻笑起来。“呵呵呵呵,我们都完蛋了,哈哈哈啊!”
“马莎,我们不会死的。不会死的。”马亚已经知道自己的妹妹被吓得神志不清了。
“你在干什么呢?我们不走就死定了,外面的那些东西越来越近了。”
约翰努力拧着汽车钥匙,车子在紧急关头掉链子。车子空响打不着火。
“该死的,怎么在这时候。”约翰一边拧车钥匙一边咒骂。车窗外传来一声闷响,僵尸已经扑到车上。他们用坚硬的手臂砸着玻璃。车子还是不爱启动。
“怎么回事?”
“启动不了了,在这个时候。真该死,车子太凉了。怎么会这样?”
听到车外僵尸们地嚎叫声,女孩子搂紧了他的哥哥。“啊!它们来了。”
“警官!再不开车,我妹妹就真的疯了。”马亚上前就要夺方向盘。就在此时,车窗被僵尸撞碎。也是在此刻车子终于发动了,他将马亚推回到座位上开车带大家离开。僵尸的声音还在后面不断徘徊着,听起来仿佛就在四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