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胆包天 一骑绝尘闯祠堂

又见鸿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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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川酷两个耳光飞出,那两个张家子弟应声抛飞,两支长枪旋转着洞穿了屋顶上方的横梁,枪杆犹在“啪啪啪”作响,摆出一道道残影。表演空中飞人的两个张家子弟只感觉身上一麻,玄关紧固的精气神突然一松,几十年苦修的真气泄洪一样倾泻而出。两个人的身体好像是突然漏气的气球,被反冲力驱动着在空中划出几道毫无规律的轨迹,最后蔫蔫落地,只剩下两对眼珠子在焦急地转动着主意。

    梅川酷魔神附体一样,俯视着两个武功尽废的张家子弟,厉声问道:“告诉我,这张家祠堂里有什么秘密?你们最好还是不要动什么歪主意,实话实说,省得多受罪。”这梅川酷也不废话,直通通地逼问道。

    躺在地上的两个张家子弟满眼喷火,仰视着这个不速之客,恨不得活吃了这个废除他们武功的高手。在鹤舞山庄里,他们原本算是中等人群,凭借着这一身不上不下的武功,支撑着全家老小的吃喝穿用。现在被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一下子把自己全家的生计连根砍断。失去武功的他们,明天便是下岗失业的凄惨下场。后天,两家十几口的老老小小都相跟着要饭去吧!

    因此,无论梅川酷是如何的威逼利诱,他们都是一副不合作的强硬态度。叫嚣道:“有种把你家爷爷杀掉,想要从我们口里探听消息,做梦去吧!着急死你我也不说。”

    梅川酷确实还没有修炼到灭绝人性的地步,尽管被这两个破罐子破摔到不怕死的家伙骂得七窍生烟,还是狠不下心就此灭口。实在是听得不耐烦了,只好脚尖真气轻吐,把两个臭嘴烂舌的家伙踢晕过去,耳朵边才算清净起来。

    挨了一顿刚才的臭骂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最起码知道这祠堂里藏有秘密,只是那两个家伙不肯说而已。

    梅川酷也是叫驴劲起来了,气呼呼道:“你不告诉本少爷,本少爷就自己找,等我找到再把你们两个人搞醒。我不忍心杀死你们,可要是把你们活活气死,也算是本少爷的本事。”

    梅川酷打定了主意,锲而不舍地对这个祠堂进行着全方位立体的搜索。他首先是对四面的墙壁依次敲打,没有发现什么暗壁夹道之类的机关。他又飞身扑到屋顶的横梁上,也没有发现什么机关开启的痕迹。最后只剩下地面和摆放牌位的供桌。

    梅川酷闭目调息,小武宗那浩瀚的真气犹如春雨一样,穿过地面满铺的青石板,绵绵密密渗入地下。一大窝的白蚁正在忙忙碌碌地做着自己的营生,三条肥肥胖胖的蚯蚓正在蠕动着笨拙的躯体,一颗不知名植物的种子正在凝神聚力,企图顶开上面的青石板,展示出自己超强的力量。

    刹那间,它们同时感觉到身体微颤,一股舒坦到极致的力量蔓延过自己的身体,直透灵魂。随后便是倦意袭来,全部陷入到沉睡之中。不用说,这也是梅川酷的超强真气所致。

    一年以后,张家的祠堂里被闹翻了天。一大群天赋异禀的白蚁横空出世,它们的个头比一般的白蚁大出三倍有余,牙齿超级发达,张家祖宗的牌位全部被蛀成蜂窝。张家下人在剿杀的过程中还发现,他们的生命力堪称打不死的小强,开水浇头就像泡澡堂子一样轻松。大把大把的灭蚁药物变成了它们美味的零食,甚至还培养出几个超级的大吃货。最后还是出动了武师级别的高手,才算平息了这场突如其来的白蚁之乱。

    白蚁之乱之后,张独鹤在祖宗的灵前请罪,却奇怪地发现,祠堂地面的一块大青石板比其他的石板兄弟高出两寸有余。张独鹤掀开一看,眼睛珠子差点弹出眼眶。只见下面一颗嫩黄的小草擎天柱一般,正正地顶在青石板的中央,一股不出头誓不罢休的昂扬气势。张独鹤哭笑不得,猛一跺脚,长叹道:“事出反常便为妖,我张家难道有劫难将要发生?”一股不祥的预兆笼罩在他的心头。

    张独鹤高抬的脚刚一落地,就感觉到挨跺的青石板向下一沉,侧翻了过来。饶是张独鹤小武宗的功力,猝不及防之下差一点做出狗啃屎的不雅动作。

    流年不利的张独鹤仔细观看这块暗下黑手的青石板,才发现下面的土层已经被挖出一道道的壕沟,一只成人手臂粗细的肉虫正在努力工作,向着另外一块青石板的下方挺近。

    张独鹤经过仔细辨认,方才确认这是一只松土的蚯蚓,至于这里的蚯蚓为何这么大?这么壮?就是把肇事者梅川酷抓到这里审问,他也想不到这是因为受自己真气影响而变异的结果。至于为何别人的真气没有这样的效果,那是因为他们都没有经过神秘树叶的改造,这种强大的功能可不是想拥有就可以拥有的。

    当然,这都是一年以后的事情,现在梅川酷的真气穿越过重重土层,深入到地下两丈的高度,压力顿减。梅川酷精神一振,知道自己在误打误撞之下,发现了这张家祠堂里蕴藏的秘密。

    从他真气探测的异状来看,这祠堂的下面,应该有一个密室,这便是祠堂的秘密所在。

    梅川酷精神一振,把目光投射到正中间的大供桌上。这祠堂的上上下下已经全部被探测完毕,如果有什么机关暗道的话,百分之九十和供桌有关。他好像激情奔放的多情少年,扑向自己暗恋多年的女神,嗷嗷叫着电射到供桌的前方。

    梅川酷把桌上的牌位全部划拉到一边,仔细检查。结果在供桌右后腿的背面有一个金属按钮。这按钮的颜色和供桌的颜色高度保持一致,只是顶端锃明瓦亮,显然是长期磨拭的结果。

    梅川酷用力按下,只感觉到地面一阵轻震,隐隐有机括的摩擦声传来。他一个飞纵,远远地缩在墙角,看着这里的异变。

    只见那张大供桌慢慢地向左方平移,地面上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洞口扩大到两米见方以后,供桌停止移动。

    梅川酷小心翼翼地来到近前,俯首下看。只见下面露出一条窄窄的台阶,一路延伸向下,通向不可知的远方。两旁的墙壁上,镶嵌着小巧的青铜油灯,里面的桐油尚满,发出一阵阵的植物清香。梅川酷掏出火折子,点燃青铜油灯,昏黄的光芒驱退了无尽的黑暗,下方的一切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石阶的下面还是石阶,蜿蜒盘曲,一路向下。在每一个拐弯处,都有一盏同样的青铜油灯。

    梅川酷一咬牙,举着火折子,循阶而下,依次点燃所有经过的油灯。

    行行复行行,梅川酷曲曲折折向下拐了六七个弯以后,出现一个十平米左右的密室。据梅川酷的估算,这密室应该位于地面的两丈深处,和他真气探测的结果吻合。

    梅川酷向里面看去,在密室的角落里有一个模糊的黑影。他看准密室墙壁上的油灯,弹出火折子。火折子像长了眼睛一样,准确地落在油灯的灯芯上,吸饱桐油的布条灯芯点燃发光,密室里的一切都清晰无比地映现在梅川酷的眼帘之中。

    密室的角落里,趴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囚犯。之所以说是囚犯,是因为在这个人的肩膀琵琶骨处,各穿过一条细细的铁链,铁链的两段被粗大的铆钉死死扣在左右两方的墙壁之上,看其粗壮牢固的程度,好像永远没有脱落的可能。在铁链的牵扯之下,这个囚犯的活动范围不会超过身周的两米以外。这个囚犯的四周堆满了他的排泄物,臭气熏天。梅川酷差一点便把七八天前在中平镇马记客栈吃的大鱼大肉吐出来。

    这个囚犯感觉到光线亮起,嘶声骂道:“告诉张独鹤那狗贼,少做他娘的青天白日梦,我姓陆的骨头硬得很,休想从我的嘴里得到任何东西,着急死你我也不说。”

    梅川酷一阵愕然,这句话太耳熟了,在不到十分钟前,他便听过一次。不过他在惊奇的同时,还是十分气愤。“我梅川酷堂堂男子汉,怎能和张独鹤那坏种相提并论。他和两个张家子弟商量过了?怎可能都是一样的口气答复。”

    可是说起来也不神秘。那两个张家子弟天天给这个囚犯送饭,这几句话早已经背的滚瓜烂熟。他们在梅川酷的强势压迫下,不由自主便把这个囚犯的口头禅有模有样地照抄了过来。

    梅川酷摒住自己的口鼻呼吸,转化为龟息状态,慢步进入到密室。急声道:“你这个人不要瞎骂,抬头看看,我可比那个张独鹤帅多了。你把我和那个家伙混为一谈,本少爷可就不高兴了啊。”

    那个奄奄一息的囚犯浑身一震,猛然抬起头来,一双威棱四射的眼睛凝聚在梅川酷身上。颤声问道:“你,你不是那狗贼张独鹤的人?”他从梅川酷那毫无尊敬之意的口气中判断出这潜藏的信息。

    梅川酷老神在在地把头向后一摆,把自己的头发稍稍打理,摆出一个自以为很酷的造型,牛气冲天地反问道:“张独鹤那狗贼有我这样帅吗?你见过我这样帅的人吗?”

    梅川酷中年的外貌,配上十八、九少男的风骚造型,确实有毁三观的强大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