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故地游 百折不改惩恶志

又见鸿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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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川酷逃离丹霞山庄之后,首先来到龙威镖局失镖的葫芦肚,在脑海里把当时的打斗场景仔细推演了一遍。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劫镖的黑衣蒙面人背上中了一镖,肯定会留下无法愈合的伤疤。所以,这个心狠手辣的劫镖人不再是神秘莫测,到时候,褪下上衣一看便知。尽管这样,他还是把现场的暗器一件不拉地打包带走。在他的预感里,这些暗器可能是将来最重要的关键证据。所以,后来跟尘吃屁的张平和刘四能找得到暗器才怪。

    梅川酷背着一大包的暗器,全力放开小武宗的脚程,红色的山路急速地向后面退去。不到一天的工夫,他便到了风景秀美、四面环水的古水镇。

    他急切返回武功郡只因有心事未了。一是仇人马流云及其子女尚且好好地生活在人世,如果他们临时起意又挪动了地方,梅川酷要想找到他们,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情。对于梅川酷来说,他发下的恶毒誓言犹如悬挂在头顶的大砍刀,马家之人一天没有全部伏诛,他便一天也不会踏实。二是梅川酷一路上曾无数次回放逃出鹤舞山庄的那一段小电影,他得出的结论是那个叫做海凤娇的女人,绝对涉嫌放水。否则就凭他的实力,再背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陆寒竹,要想从两个小武宗的手里逃脱,实在异想天开。尤其是那个女人的最后一掌暗藏玄机,看似来势汹汹,实际上却是外强中干,除了可以把他推远一点以外没有别的杀伤力。要是说,堂堂小武宗全力一掌,都打不碎梅川酷的肩膀,梅川酷都会觉得是荒天下之大谬,他自问也没有那么强横的实力。

    这全力一掌的结果反而使他借着这股恰到好处的力量,越过了鹤舞山庄的围墙生死线,为自己逃生跑路创造了无比便利的条件。最最关键的是这两个小武宗也没有出来追赶,就凭他背着陆寒竹这个大包袱,人家真要是衔尾紧追,还怕他跑上天去?所以,这一切的反常现象好似鱼刺梗在咽喉,梅川酷一日搞不明白,便一日不得安生。

    梅川酷当晚便歇息在古水镇的君再来客栈,赤条条地躲在被窝里,双手枕头,脑海里满是陆雨荷那宜喜宜嗔的俏脸。

    虽然他失落的要死,但也绝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如果时光倒流至当时,他还会是那样的选择。

    “有一种爱情叫做放手,我可以远远地躲在角落里,目送她在追求自己幸福的道路上大步向前。”

    梅川酷一念及此,心境圆润通达,小武宗初级的瓶颈隐隐有松动之意。他明知道要是现在趁热打铁,赶紧打坐修炼,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在武道的修炼途中,这种灵光一现的机缘十分难得,有的人可能一辈子也碰不上这种造化。

    奈何奇葩中的极品梅川酷实在是冲动无比,愣是头也不抬,一拳便把将要掉落在头上的大馅饼砸飞。继续饿着肚子赶路。

    冲动是魔鬼,此话诚不我欺。梅川酷知道自己冲动的结果后,差一点悬梁自尽。如果梅川酷停下来修炼数天,冲击一下小武宗中级的境界,就会等到随后追来的陆雨荷。那么,便没有以后诸多的风雨坎坷,两个人也可以少一点磨难,早日有情人终成眷属。

    所以,有时候,快就是慢,慢就是快。埋头匆匆赶路的结果就是遗失了道路两旁美丽的风景。

    梅川酷离开古水镇的第三天,陆雨荷风尘仆仆地赶到了。梅川酷的形象太过于特立独行,陆雨荷很不费力便探清了他的去向,一咬牙,低骂了一声道:“姓梅的你等着瞧,”再度追了下去。

    两天以后,沈凌波也来到了古水镇,同样的程序走过一遍,同样追了下去。

    古水镇因提供相关消息而赚了不少银两的老人们,无限羡慕这几个年轻人没事瞎折腾的青春活力,再对比着自己的日暮西山,无限感慨。只好提溜着赚来的银两打麻将消遣时光去了。

    梅川酷又踏上了武功郡的土地,当然这次可不再是崂山神算的形象,而是穿着一身大众无比的灰衣灰裤,和乡下赶集的老农没有什么两样。

    他还是瞄准鹤舞山庄而去,因为那里有他念念不忘的马家老小。梅川酷先找到一处隐秘的地方,用隔水隔潮的油纸打包,把数十枚暗器全部藏在此地。

    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想一想,梅川酷蹑足潜踪地躲在鹤舞山庄的屋顶,一不小心,一大包暗器“哗啦”掉出来,保证把上次的两个小武宗全部请到此地。这回不可能再有上次的好运气,梅川酷很可能就此死不瞑目。

    梅川酷把身上碍事的零零碎碎收拾利索,决定再次夜探鹤舞山庄。他也下了狠心,今次是见到马家一个就干掉一个,权当是先收点利息。

    他通过上次的遭遇得出结论:

    “想要一网打尽马家的想法有点不切实际。批发不如零售,还是一个一个地零敲碎打吧!反正梅少庄主我有的是时间。”

    当天晚上,梅川酷就迫不及待地摸进了鹤舞山庄。由于他在这里逍遥快活地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马家太上皇,所以对明岗暗哨的布置了如指掌。在没有惊动一个人的情况下,便摸到了马流云的住处。

    他不知道的是,马流云为了表示自己的尊敬之情,主动搬走了自己的铺盖,把儿子的救命恩人兼师父,崂山的疯狂科学家苦玄道人请了进来。

    苦玄道人也不客气,堂而皇之地鹊巢鸠占。在他看来,自己这未来超人的开山鼻祖,不嫌弃他马家低下的世俗身份,法架金身曾留宿过他马流云的卧室,以后说出来也是一件不得了的荣耀和经历。

    梅川酷知道这鹤舞山庄里看似平静,实则藏龙卧虎,他可不想再次遭遇上次那两个小武宗高手。他藏在距窗户一丈有余的一颗大树上,绵绵密密的真气从手指上涌出,无声无息地翻滚向前,在接近到窗户纸的时候,顶端一阵蠕动,长出一只小手。

    这小手很有灵性地伸出食指抚上窗户纸。梅川酷真气微吐,食指的顶端缓缓陷入其中。这根深入敌后的食指完成任务后并没有急流勇退,反而是膨胀了一大圈后才无声无息地消散在黑暗之中,窗户纸上只剩下一个圆圆的窟窿眼。

    梅川酷凝聚目力向里面望去,大失所望。他所处的位置比较遥远,只能看到一块很小的地方。他除非把所有窗户纸全部撕掉,否则没有偷窥的可能。没办法,梅川酷只好飘身下树,蹑足潜踪地来到窗户前,把两只爬满鱼尾纹的小眼睛凑到了洞开的窟窿上。

    房间里有三个人。苦玄道人仍是五心朝天,跌坐在清心蒲团上,恢复视力的马先华作为新收的弟子站立在一旁侍候。老贼马流云背对着窗户坐在一张椅子上,半带谄媚半是恭维地说道:

    “苦玄道长小试牛刀,为我儿子除此顽疾,马家感激不尽。我花费重金搜购得一支千年人参,献给道长。还望早日康复仙体。”他把一个包装精美的木头盒子递给马先华,马先华又恭敬地放在师父的面前。

    苦玄道人缓缓道:“马老施主,我既已收令郎为弟子,自然而然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今次的伤势实在是严重,急需这种大补的珍稀药材,所以我也就不客气了。当时的情景实在是凶险,哪一箭要是再向里面偏移两指,我可就去见我的三清祖师爷了,令郎也就没有这一场造化了。”

    苦玄道人现在想起来还是后怕无比,脊柱里面“嗖嗖嗖”直窜冷气,在肚子里悄悄地猛爆粗口:“太他妈的吓人了,我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地靠近死亡。今次也是太托大了,竟然在这小小的武功郡里翻船,真真羞煞我也!”

    窗外的梅川酷自然不知道自己逃离以后,还有这样一出闹剧。

    马流云是第一次听苦玄道人讲述自己受伤的经历,急忙忙开口询问,充分表达出自己关心爱戴的思想活动。

    “道长,凭您的神通手段,寻常人怎能伤得了您,一定是那些卑鄙之徒用一些卑鄙手段暗算了道长,这种小人人人得而诛之。”

    马流云义愤填膺,怒发冲冠,好像这苦玄道人就是他的亲爹。

    哦,对不起,“怒发冲冠”这个词不适宜用于马流云,这老贼压根没有戴帽子。

    自从上次被梅川酷干掉一只耳朵,马流云再戴帽子总感觉一边重一边轻,帽子找不到平衡感。索性,老贼也就不戴帽子了,整天支楞着一只耳朵满山庄乱窜。

    马先华没有说话,脸上的关切之情却是呼之欲出。在他的心里,师父就是救他出苦海的菩萨,但凡有一口气在,绝不会让他人加一指于师父身上。

    “唉,我今次栽得倒也不亏,那慑什么魂什么、阴什么、阳什么鼓什么要是不厉害,会被师兄夏劫余如此惦记?人家虽然落难,也是龙子龙孙,看过的异宝还少吗?”苦玄道人自己为自己宽心解闷。

    马流云终于等到了再次的表现机会,故作咬牙切齿地问道:“道长,你到底是栽在什么人的手里?告诉我马家,我马家倾举族之力也要为道长您得报此仇。”他也不想想,苦玄道人本领在他之上,尚且搞得灰头土脸,就凭他马家这一帮丧家之犬能有什么作为?马流云大言不惭的“举族之力,”也就是满打满算四个人,这还得加上没有过门的儿媳妇牛芬芬。

    苦玄道人明知道马流云只是在舒服自己的耳朵,却也心情愉悦。世上那个人不喜欢被人抬抬举举,奉送几顶高帽。

    马先华却感觉到父亲表现的过分殷勤,有一种大失脸面的感觉。

    “你说你五十几的老人了,马屁拍得震天响,丢不丢人?”

    给读者的话:

    有没有人告诉我,为何没有人关注我?有没有人告诉我,怎样才能有人关注我?哇、哇、哇,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