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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有金单掌变拳,简简单单轰了出去。
梅川酷毫不示弱,吐气开声,举掌迎了上去。
陆雨荷长剑轻颤,挽出一朵斗大的剑花,美轮美奂地刺向张有金的左肋。沈凌波默契地伸掌拍向张有金的右肋,总要教他首尾难顾,不能毫无顾忌地下杀手。
张有金要是能被陆雨荷和沈凌波为难住,也就不配作鹤舞山庄的三大供奉之首。他的老腰左右一扭一甩,带出一个小型的真气漩涡,其吸力之强劲,拉扯得左右两个人的攻势失去了预定目标,形成了他们两人互相对攻的局面。
张有金正眼也不看他们,攻势丝毫不受影响地找到梅川酷。
陆雨荷和沈凌波急忙临危刹车,强行收回自己的杀招。真气回挫的反作用下,两个人同时喉头发甜,嘴角挂上血丝。
这张有金的功夫真不是盖的,简简单单地老腰一扭一甩,便把两人搞至受伤。这架还怎么打?
受伤的两人担心地看向梅川酷的方向。
“轰”地一声,张有金和梅川酷联手制作出一个过年的大炮仗。只是梅川酷的技术好像不太好,被“大炮仗”轰出去一丈开外。也就是梅川酷的体质特殊,没有白白炼化那两片神秘树叶。要是楼希虎挨上这一下,保证是想打电话却欠费停机,不挂也得挂。
对不起,又见鸿雁笔误。当时的炎黄大陆上,还没有普及手机,楼老鬼再有本事,也搞不来手机这等现代高科技产品。但是,甭管楼老鬼有没有手机,挂是一定的。
梅川酷吐出一大口的鲜血,胸口气闷的感觉才渐渐消除。奇怪的是他没有失血后的萎靡,反而感觉浑身发热,精力弥漫,好像吃了一颗十全大补丸。
这也不奇怪,两片神秘树叶虽然全部炼化完毕,总会有残余的能量积淀在体内,等身体受到伤害的时候,便会挖潜出它的力量。随便打理强化一下路过的相关经脉。
可是这种好处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享受,因为梅川酷的存货全部清空,再要挨上一掌,保证生不如死。
他张牙舞爪地爬起来,懊恼:“你这个老家伙真厉害,怪不得敢口出狂言,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有种你就冲我来,不要以大欺小,难为他们两人。”
陆雨荷看到梅川酷吐了一口鲜血以后,反而是异常兴奋,十分担心这家伙是不是在回光返照。一声悲呼,不管不顾地扑向梅川酷。
那边的海凤娇却是粉背一凉,生恐张有金不顾身份地出手偷袭自己的女徒弟。
张有金身为小武宗中级,这点自尊还是有的,任由陆雨荷从他的身边掠过,绝不伸手。
这女娃儿还是海姑娘的徒弟,这一点香火之情他还是要留的。
陆雨荷倒是没事,海凤娇却被楼希虎的判官笔在粉臀上点了一记,疼痛倒在其次,关键是部位比较敏感。海凤娇的疯狗基因一下子被激发了出来,和上次因为被提及毁容而拼命的势头一模一样,吃人一样撞了上来。
楼希虎最怕的就是这副表情,上次就是在这种表情的背景下,肩膀上被咬下半斤肉。人的年纪大了,恢复的机能也就弱了,一直到现在,老肩膀上还是一个狰狞的肉坑。他的恐怖记忆被激活,“妈呀”一声,抱头鼠窜,丝毫没有高手的形象。
海凤娇痛打落水狗,狠狠一脚揣在楼希虎的后背上,借势掠过数丈的距离,来到张有金的近前。
背后是狗吃屎造型的楼希虎,渐渐被虚化。
她双手抱拳道:“多谢张大哥手下留情,没有伤害小徒,多谢了。”
张有金表情复杂地看着身材曼妙无双的海凤娇,涩涩道:“海姑娘,你就不能别插手此事!难道我们一定要反目成仇吗?人生苦短,何必要为他们的事情坏了我们的交情。”
海凤娇道:“张大哥,今天我们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如何?我们双方各自带着自己的人手离开。以后任凭他们打生打死,我不再理会。”
张有金有些意动,只要能不和海凤娇反目,心里也算有一个念想。
但是,他愿意并不代表着所有人都愿意,张独鹤就不愿意,马先华更不愿意。
马流云凄凄惨惨地躺在地上,进气没有出气多,张独鹤作为老丈人,马先华为人之子,于情于理都不能把凶手放走。
张独鹤愤怒道:“叔祖父,此事万万不可,我的女婿马流云被他们打伤,生不如死,如果这样便宜地把他们放走,我鹤舞山庄的名头还要不要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鹤舞山庄是一群脓包呢!”
马先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牛芬芬急忙跟着跪下。
马先华哭诉道:“老祖宗,还请您仗义出手,除去面前的死敌,我做牛做马也要报答老祖宗的恩德。”
张有金疼张独鹤还有情可原,人家是他血脉相连的孙子。马先华是他孙子的外孙,和他已经是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了,十八竿子也打不到的亲戚,心疼他个脚后跟?
别人不同意都在理,关键是梅川酷也不同意,满脑门的不服气,不愿意就此放弃着报仇的机会。他才不管自己是不是对手,能不能报此大仇。他发下的恶毒誓言无时不刻地提醒着她,鞭策着他。别的不说,他要是灭不了马家满门,甚至无颜回归自己的家门。
陆雨荷实在是忍受不住这货的愚钝莽撞,二指神功悍然出手,夹住他腰间的一块嫩肉旋转了三百六十度,才恋恋不舍地放手,那块嫩肉在急速反向旋转回弹到原位后,还意犹未尽地颤摆数下。
梅川酷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旗花火箭一般窜出去十八丈。这也是因为面前密密麻麻的树林挡路,否则现在绝对看不到他的身影,即使跑不到火星,最起码也在月亮上。
梅川酷丝丝吸着冷气,撩开衣衫查看自己的痛处。
靠,下手真狠,鹅蛋大的一块乌青,张牙舞爪地盘踞在腰间,好像多了一块大胎记。伸手一摸,凹凸有致,很有立体雕塑感。
他十分气愤地盯着这个下手绝狠的蒙面女人,带着哭腔道:“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死人的?我老娘都没有舍得这样掐我。”
陆雨荷懒得理他,扭过头装作不认识。
“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烂黄菜。”这个道理沈凌波还是懂的。陆雨荷对梅川酷关切有加,刚才还下狠手猛掐。自己这“烂黄菜”沤在这里好大一会儿,陆雨荷连回头关注的时间也没有。”
沈凌波黯然神伤,估计自己是没戏了。
张有金看着孙子张独鹤不依不饶,很是为难地看着海凤娇。
海凤娇决然道:“张大哥,你也不要为难,今天我们各安天命,好好地拼上一场,即使我死在你手也不会有所怨恨。只希望你看在相处日久的份上,放过我的女徒弟。”
张有金思索片刻道:“海姑娘,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这里还有几枚金针,只要他们三个之中任一个能于五丈的距离下接下我的暗器,今天的恩怨一笔勾销。各走各的路。”
海凤娇吃了一惊,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这张有金的绰号是“金针暗渡,”由此可知,他在发放金针上一定有其独到之处。
一个人的名字可以叫错,绰号一定不会叫错。没有人会脑残到给其胖如猪的人起外号为“瘦猴。”也没有一个绝世剑客会希望别人叫他“追魂神枪。”
同理,张有金要不是在金针上有极其深厚的造诣,即使别人称呼他为“金针暗渡,”他也不敢厚着面皮应承。
海凤娇那肯让这三个人出去白白送死,商量道:“张大哥,他们哪里能够配得上你出手,干脆由我来接招吧!”
张有金就是不想伤害海凤娇才出此下策,那肯让海凤娇出马,当下就是一口回绝。
海凤娇暗叹道:“难道我们几个要葬身此处吗?”
梅川酷挺身而出,大叫道:“不就是几根破金针吗?我接下便是了。”
陆雨荷大急,却也无法可想。到了这生死危机的关头,她可不希望看到梅川酷当缩头乌龟。
沈凌波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海凤娇阻拦道:“梅家小子,我的第二个要求便是,不允许你接战。”
梅川酷先是蔫了一下,紧接着便是暴跳如雷,粗声道:“海阿姨,你这是什么意思?净给我唱对台戏,告诉你,今天这金针我还真的接定了,谁也阻拦不倒。”
海凤娇斥责道:“梅家小子,你要毁掉赌约吗?你梅家的名声也不要了吗?”
梅川酷苦笑道:“海阿姨,我又不傻,今天能不能活下去还在两可之间,要那些虚名有何用?今次的事情因我而起,我要是因为一个小小的赌约而不敢出头,我还算是个人吗?何况,毁掉赌约和贪生怕死比较起来,我还是选择一个比较轻松的罪名吧!”
陆雨荷看着侃侃而谈的梅川酷,感觉到他从来没有这样英俊过,这样的意气风发。
海凤娇见梅川酷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只好不再阻拦,任由他出去接受张有金金针的考验。
沉默良久的沈凌波突然上前一步,挡在梅川酷的前面,坚定道:“姓梅的,你且退下,金针由我来接。”
海凤娇想不到这个后来的小伙子也是豪气不输梅川酷,大为惊讶。
马先华饶是作为敌对的一方,也为这一对不怕死的好汉暗翘大拇指。
梅川酷焉肯任由他人涉险,坚决不让。
沈凌波说道:“我和你不一样,不是出去送死,我有办法避过他的金针,你有办法吗?”
梅川酷仅是有一腔的豪气,把握则是半点也没有。可是,别人有把握是别人的事,自己的事还需要自己去面对,借别人的后背遮风挡雨算是什么本事?
梅川酷道:“好兄弟,今天我只要不死,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但是,张老匹夫的金针还得我接。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应该还没有突破到小武宗吧?我再不成器,也是小武宗,把握比你大多了,还争个什么劲?”
沈凌波肚子里说道:“我是来抢你未婚妻的,你知道这个情况之后,还会这样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