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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治安被偏分揭破了罪行,他恼羞成怒地大骂偏分是彻头彻尾地诬陷。那种如丧考妣的神情,让周围的群众分不清哪个说的才是真话。
路扬意味深长地看了刘治安一眼,对偏分道:“你说刘镇长干了那么多坏事儿,可有什么证人?”
到了现在,偏分哪里还顾得上刘治安的死活。他用手指着躺在地上的民兵连长老三,哆哆嗦嗦地道:“刘镇长干的一切事情,他手下的老三都有参与,他比我更要清楚刘镇长的事情。”
其实,民兵连长老三早就醒了,但他听到偏分正在揭发刘治安的罪行,故而继续躺在地上装死,不敢让路扬发现他已经醒来。
不过,他的这点儿小计量,又怎么能够瞒过路扬的感知。被路扬在他的脚趾上踏了一脚,疼得哇啦一声跳了起来。
“老三,把你干的好事儿都交待清楚。不然,偏分就是你的榜样。”路扬用手指了指偏分,让老三仔细看看他的模样。
老三刚才一直处在昏迷状态,对于偏分所受的痛苦并不知晓。心里还不断咒骂偏分是个无耻软蛋。但现在被路扬提醒,抬头看见了偏分的惨状,不由吓得他面色苍白,浑身发抖。
很多人就是这样,不到最后时刻,总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要不总说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呢。老三就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将视线投向了一旁的刘治安。
刘治安嘴上狂骂偏分诬蔑,但心里早就在想着脱身之计。他非常后悔今天来抓路扬,不但没有达到预想中笼络人心的目的,反而还弄巧成拙,把自己给陷了进去。现在见手下老三直瞧自己,便对着老三猛打眼色,希望他能够保守住自己的秘密。
老三看到刘治安的暗示,心里打定主意要顽抗到底。于是,对路扬道:“我们刘镇长可是个好人啊,他一辈子没做过一件好事,不对,是没做过一件坏事。咱可不能乱往人家身上扣屎盆子啊。”
“嗯,老三,你先不要发言了。我再找别人问问。”路扬制止了老三的胡言乱语。
“偏分,你可不能乱指证人哪,你看这个老三就不承认。你如果找不出证人证明刘镇长有罪的话,我可就不管了啊。”为了让偏分交待出更多刘治安的帮凶,路扬再一次询问起了偏分。
偏分一听就急了,他已经得罪了刘治安,如果这次不能把他彻底扳倒,刘治安一定不会放过自己,说不定就要将他灭口。于是,他再也顾不了许多,又给路扬指了好几个刘治安的手下,说他们都是刘治安的帮凶,让路扬逼他们交待罪状。
路扬一一用手点指着偏分交待出来的家伙,让他们都到近前来说话。
那几个被偏分指出来的人,大部分都乖乖的走到了路扬面前。可是其中有一人却梗着脖子道:“你凭什么命令我们,你又不是我们的上司。”
“啊——”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路扬一巴掌抽在脸上,打得鼻血四溅,翻了白眼。
“都说说吧,刘镇长到底有没有像偏分说的那样干坏事儿?”路扬质问被偏分指出来的几个家伙。
几人都像老三一样,未曾说话先看刘治安的脸色。当看到刘治安对他们打眼色的时候,都纷纷摇头说刘镇长绝对是个好人。
“偏分,你说的这些人都不能证明刘镇长是坏人哪,你是不是没有说实话呢?”路扬再次质问偏分道。
偏分一听就急了,连忙辩解道:“他们都是刘镇长的铁杆,自然不会揭发刘镇长了。对了,还有他、他,和他,都知道刘镇长的事情。李馒头的女儿,他们也是过了手的。”
路扬又将视线转移到了偏分重新指出来的三人身上。三人这次没有炸刺儿,不等路扬开口,就乖乖地走到了路扬面前。
不过,他们与先前的几人一样,也都一口咬定刘镇长是个好人。
这时候,刘治安已经反应过来了。他对路扬道:“小兄弟,你看这么多人都能为我作证,这充分说明我是深受人民群众爱戴的,不是像偏分说的那样是个丧心病狂的罪犯。”
正在此时,人群外传来一个沙哑的喊声:“你们这帮畜牲,把我女儿的命还给我!”
外围的群众听到了身后的声音,纷纷向两旁闪开一条道路,一个头发蓬乱的中年妇女,从人群后方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中年妇女一来到人前,朝着刘治安就扑了过去。一把抓在刘治安脸上,把他的一张大圆脸挠出了几道长长的血印子。
人群也是一阵骚动,路扬从周围的议论声中得知,这应该就是李馒头的老婆。她是听到偏分说起自己的女儿是死在刘治安手里的,这才不管不顾地冲进了人群。
李馒头的老婆这一带头,又有几人朝着刘治安和偏分冲了过去,他们都是被李所长和刘治安糟蹋过的受害者家属,将自己的一腔怨恨朝着两人发泄了起来。
为了看清人群中发生的事情,周围的人们都纷纷向内挤去,还有一些受害者家属也要挤进来报复刘治安等人。一时间,人群发生了一阵骚乱。喊声、哭声和起哄声交织在一起,局势眼看就要失控。
眼看局面就要变得不可收拾,一声“安静!”震慑住了众人。
为了防止发生踩踏,路扬大吼一声,将众人从激动中唤醒了过来。
路扬曾经一声长啸,震惊过整个高级预选城,可见他的啸声是何等震撼。就算是猛虎咆哮,雄狮怒吼,也比不上现在的路扬一声大喝。
众人被路扬一喝之威,震慑得头晕眼花,耳膜生疼。都惊恐得纷纷向后退却,害怕得看着屹立在人群之前的那个身影。
路扬一声大喝,将一场骚乱化解于无形。面对周围不知所措的群众,开口说道:“大家不要激动,刘镇长有没有干过偏分所说的那些事情,我会问清楚的。还请各位稍微等上一会儿,一定还大家一个公道。”
言毕,路扬一把抓过民兵连长老三,二话不说就如法炮制地将他的三根手指,给一一掰成了骨折。
老三疼得连声惨叫,还没等喘过气来,又有两根手指被折成了零度。他再也顾不上自己手上传来的钻心巨痛,连忙大声哭号道:“别掰了,别掰了,我说,我什么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