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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娴~我的书娴好姑娘~”只见一俏丽身影边跑边喊不顾形象风火奔来。
所有院使,院判,御医,医女,药童瞠目结舌,好嚣张有活力的姑娘!
院使气得吹胡子瞪眼,也不看看太医院是什么地方,肃静!肃静!院判抬头淡定的指路,这样跳脱的女子,想不认识都难了。
萧若云一脚踹进急诊堂,一把抱住林书娴:“书娴,书娴!”
旁边的林书奕,虞南同时后退一步,这孩子突然抽风了,好歪腻。
一旁的太医咳声哼道:“请姑娘移步,老夫正在医治。”哪里来的小毛孩,一边玩去!
林书奕黯然道:“琴弦深进血肉,好在没伤及筋脉,只是……”
萧若云看着林书娴左手厚重的药布,扣起太医的领口,专注冷漠道:“会留疤吗?”手是女孩子的第二张脸,如果留疤,是书娴终生的遗憾。
她手劲大了,何太医窒息涨红脸,上气不接下气道:“在下尽力不让疤痕明显。”还以为是只小绵羊,原来是个母老虎,凶悍!
林书娴失笑道:“若云,我没事。”
“都这样了还没事,书娴,你不是那种为名誉不顾一切的人,何苦伤己逞强。”
林有焕进门叹道:“萧姑娘,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太医行礼:“卑职拜见林大人。林姑娘的伤需两个月休养得当方能痊愈,切忌碰水,卑职告辞。”他留药知趣离开。
“有劳何太医。”
“爹,你怎么来了?”林书奕临门迎接,林有焕却只站在门。
“虞南见过姑夫。”
萧若云苦涩道:“伯(父好)若云见过林大人。”感觉吏部尚书不喜欢她和林氏结交,左右不自在,尴尬的杵在那里。
“萧小姐不必多礼。娴儿,皇上没有怪罪你弄坏九霄佩环琴弦的事,你的手好好养伤,为父不强求你付出什么。”林有焕语重心长,感觉自己老了十岁,明知此时是有人蓄意栽赃,可还要低头下脸对他人恩谢。他林有焕在朝堂得罪同僚,大可冲着他来,对一个小女子下手算什么!这件事他绝不姑息。
“书奕,随为父来。”他的儿子是该挑起家族重担了。
“小妹,好好养伤,若云,书娴就拜托你了。”林书奕温柔道,出门后敛眉凝色,不复释然。
萧若云点头,林书娴也把虞南支开:“虞表哥,我想跟若云说会儿话。”
虞南无奈挑眉:“好,我去院外。”
萧若云嬉笑:“护花使者,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们哦。”言下之意不许遣人或外人偷听。
两人逗鼻子瞪眼,虞南阖上门,萧若云才恢复神态:“书娴,你要跟我说什么?”
林书娴道:“若云,下午的比试你一定要小心,无论是乌兹国还是东云,我的手就是范例……”
“我知道。”她不是懵懂,细想书娴的事,绝不是意外。
也许萧若云的表情太轻松,林书娴摇摇头:“你心性坦诚率真,需多个心眼,旁人才不能得手暗害你。”宫中违忌阴损谋斗的污秽言语,她也顾不了这么多,只希望萧若云能驱祸避害,她宣读乌兹国书,大展惊才,那些人绝不会放过她,尤其是嫉妒的女人!
“我没你说得那么好,放心,一万个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我的伪装就是最好的保护。
林书娴道:“还有,你知道程嘉仪和董可欣是何人吗?”
萧若云摇头,她还真没记住。
“崔相国发妻的母家就是荣国公府,程嘉仪也算崔玉华的表妹,骑术在东云出类拔萃。董可欣是刑部尚书董坤的女儿,箭术一绝,董家与崔家关系颇为密切。”
传说中的结党拉派,权倾朝野,若不是乌兹国指名点她,那些风头全被他们包了。萧若云想大笑,东云皇帝也够窝囊,帝王权衡之术,皇室鼎盛,后宫祥和,罡正朝堂,安民富国,抵御外辱,她还是和这些牵扯不清。
“书娴,你今天是最美的。”萧若云竖起大拇指笑道,把心中的激愤压制。
“哪有,倒是你,今天最惊艳。”她没有妒忌之意,肺腑赞叹,若云的才能有目共睹,只需伯乐相中千里马的期缘。
两人闲聊,虞南门口望风,天气变了!
时光匆匆如流水一泻而过,皇帝摆宴上林苑,高台华盖,君临俯视。
狂风肆略骤起,呼啸刮乱衣冠。围场下方,绿草如茵,程嘉仪身着帼白战袍,英姿飒爽的蓄势待发,几丈远的乌兹国女郎同样不落下乘,眉宇尽吐草原儿女的豪迈勇魄。
使节腾格举杯敬酒,道:“皇帝陛下,光看赛马乏味,不如下点彩注,亦可君臣同乐。”
“朕正有此意,不知使节想赌什么?”
“乌兹国地偏人疏,实在拿不出博陛下一笑,唯拔拔娅坐下乃是乌兹国汗宛赤血宝马,日行千里,若东云胜出,那宝马还请陛下笑纳。”
汗宛赤血马可是天下名驹,可遇不可求,皇帝很是心动,不为自己需求,颜面也是荣耀。当然他也尽得利处,东云麦豆是出名的盛产,颗粒大数量多好栽种易存活,乌兹国缺粮,他说道:“若乌兹国胜出,朕下抵东云麦豆一万担。”米粮为国之根本,他丝毫不担心乌兹国食饱力足生事,有了种子也没地儿种,那点麦豆也种不出规模。
却够解乌兹国春旱之急,乌兹使节笑道:“多谢陛下圣恩。”
皇后与四妃挨得近,笑道:“男人有男人的世界,女人有女人的生活,咱们也寻点乐子下注?”
德妃道:“宫苑深深,难得玩乐,且听皇后安排。”
几个女人一台戏,语笑晏晏,朝臣也私语纷纷,准备下注。
萧若云很激动,赌马啊,在现代她还没玩过。只是,在现代没钱,在古代还是没钱,不仅没钱,还欠大屁股债,拮据的日子真的好苦逼!她要跳出贫民窟!
使者托着彩签,一支绿签一千两白银,一支红签三千两白银,妃嫔朝臣豪洒下注,睿王叔岿然不动,双方都喜欢卑劣耍滑,实力,胜负很明显,恭亲王也没兴趣下注只有两匹马的比赛,还有一人因为没银子默哀。
彩注下定,庭卫裁判郑重道:“此次赛马赛跑十里,绕围场十圈。其间会设置障碍增加难度,请两位姑娘小心。”手中飘扬着红旗,烽台战鼓雷雷,双方马卫迁出宝马,乌兹国汗宛赤血马,鬃毛如风,骠壮雄伟,嘶鸣如洪,拔拔娅咯咯直笑,说着听不懂的话与宝马交流,程嘉仪也顺着自己的那匹燕山踏云的鬃毛,贴耳细语。这是司马大人亲自挑的东云最好的马,自己又骑术超群,此胜事在必得!
两女骑上座骑,道:“开始。”
庭卫猛然扬下红旗,马蹄奔飞疾风,程嘉仪在众人喝彩下脱颖而出。
第二圈五个连环跳栏从地面升起,程嘉仪纵马如鲤鱼跳门飞跃而过。
“程小姐好样的!”
“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程小姐拿出气魄给乌兹国看看!”更有贵胄子弟打拍,吹哨。
三圈下来,程嘉仪依旧寥寥领先,她得意的冲乌兹女郎翘眼。
突然前方飞出三尺高的横木,她一勒缰绳轻松跳过,又赢得喝彩。
五圈过后,舞姿女郎逐渐加速,赤血马飞梭追上,离程嘉仪只有十丈远,二十来个套马杆从围场内扔出,只有几个扔向程嘉仪,其余全对上乌兹国。
黑幕啊,众目睽睽下的黑幕!群众的眼睛不一定是雪亮的,特别在皇城,萧若云气得咬牙。
别正气凛然,因为你没下注……咳咳!
半圈过去,拔拔娅追上程嘉仪,忽前忽后,不甘示弱,进入最后两圈。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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