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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四章对症下『药』
司徒雷登担任坚果国驻华大使的内情,让李浩大跌眼镜。
原来抗战胜利后,国共两党虽然举行了重庆谈判并达成了《双十协定》,但双方的军事冲突并未因此停止,反而愈演愈烈,大有演变成全面内战之势。
面对华夏局势的日益恶化,坚果国驻华大使赫尔利不得不于1945年11月27日提出辞职,由五星上将马歇尔为总统特使出使华夏,继续调停国共冲突。
在马歇尔的努力下,国共两党签署了《停战协定》,并召开政治协商会议达成了5项协议。但会后不久,国会党『政府』即背信弃义地撕毁《停战协定》和政协协议,不断挑起国共冲突,准备发动全面内战。马歇尔为了完成自己使命,亟需一位得力的驻华大使来配合自己的工作。[]乌合之众274
赫尔利辞职后,坚果国驻华大使一职一直空缺。杜鲁门是将这一选择权留给马歇尔,由马亲自挑选一位能配合他的大使。
最初,马歇尔心目中的理想人选是魏德迈。魏德迈在二战后期曾任盟国方面华夏战区参谋长。此人不但为人圆滑,而且一向持反共观点,甚为蒋介石赏识,因此,蒋介石对魏德迈出任驻华大使深表赞同。
而马歇尔之所以看中魏德迈,主要是认为他熟悉华夏的政治、军事形势及华夏各派政治力量,因此就向杜鲁门作了推荐。杜鲁门总统也表示了同意。
但是不久,杜鲁门总统接到马歇尔的急电:“请暂缓任命魏德迈,待我进一步通知。”
为什么事情会突然有了变化,原来周e来在其时登门造访马歇尔,说:“我希望能推举一位没有政治偏见,理解华夏和平统一的人来担任大使。因为如果新的大使怀有政治偏见,则华夏不仅无法实现联合『政府』,甚至连内战也无法避免。”
精明的马歇尔觉察到周e来反对魏德迈担任大使,便坦率地讲出了准备任命魏德迈为驻华大使的决定。周e来进一步指出:“魏德迈将军早在他任盟军参谋长的时候,就为蒋介石动员了海空力量,把兵力和军火运进东北。他是使华夏内战激化的人。如果让他作为大使来华夏,显然无异于消灭华夏和平的希望。”
马歇尔听后试探『性』地问道:“那么在非常时期里,究竟谁是大使的合适人选呢?”
周恩来略加思索后表示:“几天前您会见的那位燕京大学校长司徒雷登博士,无论在学识、人格上,还是政治的中立态度,难道不比魏德迈更能为华夏人所接受吗?”
马歇尔当时虽未向周恩来表态,但后经仔细推敲,决定先致电杜鲁门暂缓对魏德迈的任命,然后对司徒雷登和魏德迈作进一步的对比考察。
司徒雷登与国共两方面均有交往。早在1938年司徒雷登就与周e来相识,此后一直往来不断,『毛』z东也曾在1940年秋致电慰问过因坠马受伤的司徒雷登。
1945年重庆谈判期间,『毛』z东、周e来同司徒雷登之间更是有过两次会面,相谈甚欢。至于蒋『主席』,更是早在1928年10月就已同司徒雷登相识,二人关系密切,蒋『主席』称司徒雷登为“老乡”,因司徒雷登出生于浙江杭州。
司徒雷登则称自己已成为“彻底的蒋的人”,愿为蒋介石做自己能做到的一切。马歇尔虽早已久闻司徒雷登大名,但直到1946年5月下旬才通过蒋介石夫『妇』牵线搭桥认识了司徒雷登。
经过数次会面与交谈,马歇尔对司徒雷登已有相当了解,认为与魏德迈相比,司徒雷登更是一个“华夏通”。
马歇尔是这样认为的:“他比在华夏的几乎任何人都更了解华夏,更熟悉华夏的情况,除非可能另一个孔夫子在世。”此外,司徒雷登还拥有很多的社会关系和影响力,这对帮助马歇尔完成调停使命是至关重要的。
总之,任用司徒雷登担任驻华大使不会像魏德迈那样,遭到『共产』党方面及第三方面人士的激烈反对,因此马歇尔决定接受周e来的举荐,提请任命司徒雷登为坚果国驻华大使。
去年六月底,马歇尔派飞机将司徒雷登从北平专程接到南京。7月4日,马歇尔不容推辞地正式要求司徒雷登出任驻华大使。
对此司徒雷登不仅感到有些惊讶,而且还不无忧虑地问道:“中共反对我不”早已成竹在胸的马歇尔有把握地答道:“看来他们不会。”
当时司徒雷登并不知道自己正是由周e来向马歇尔举荐的。第二天他给周恩来打电话说明此事,对方的回答使他彻底放心了。周e来第一句话是:“是你呀,太好啦!你是公正的。有些坚果国人老偏袒国会党,可千万不能把军火给国会党,那等于你们杀华夏人!”
司徒雷登听罢不禁叹道:“周e来辞锋犀利,切中要害。”[]乌合之众274
两害相权取其轻,周公的老谋深算,李浩佩服的是五体投地,同时也后悔起刚才劝说司徒雷登辞去大使职务的建议来。
如果司徒雷登不担任这个大使,而换上与魏德迈一样,极度仇视火锅主义的人担任大使,很可能会极力劝说坚果国『政府』介入国共内战,那内战结束很可能就遥遥无期了。甚至还会像鲜卑半岛那样,在美苏两国的黑幕交易下,分裂成两个华夏。
想到这里,李浩沉重的说道:“司徒校长,也许跟周先生所说的一样,您可能是坚果国驻华大使的最佳人选。”
司徒雷登当然不知道李浩顾忌什么,只以为是一句普普通通的恭维话,便苦笑着说道:“李,国共之间的事情很棘手,他们间基本上没有和平的可能。不得不承认,不管我还是马歇尔特使,我们都阻止不了这一切发生。”
李浩走上前来,紧握着司徒雷登的手,真诚的说道:“您已经尽力了,我想马歇尔特使也一样。司徒校长……既然局势已经糟糕到了这一步,我建议您今后能装糊涂就装糊涂,在国共问题上少表态,实在不行的话,就做点人道主义方面的工作。”
“难得糊涂!李……真没想到你如此年轻,就会有这种想法。不过还得谢谢你的忠告,我会注意的。”司徒雷登抽出手来,拍了拍李浩的肩膀,呵呵笑道。
成也萧何败萧何,李浩在去三楼客房休息的途中,对素未谋面的周伟人感慨万千。暗想如果没有他的推荐,司徒雷登现在仍然是受人尊敬的燕大校长。正是因为他的大力推荐,司徒雷登才落得如此境地,更别谈两个后的境况了。
李浩感觉自己绝不能坐视不理,更不能让那份上小学课本的文章发表出来。想起自己还拽着一封未拆的人情欠条,李浩便犹豫了起来。
如果用它作为交换,司徒雷登的声誉很可能不再狼藉。但这也太便宜他们了,更何况司徒雷登跟自己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
殊不知千里之外的叶老总和李k农,正被他李老板的回复,气的是七窍生烟。
好不容易才在十一战区长官部里埋了颗钉子,竟然莫名其妙的就被他李某人给拔了。回复的内容更是让他们啼笑皆非,说什么姓谢的现在很安全,有什么事过完年后再说!
他李浩没信仰、没目标、没追求,可以没心没肺的过大年。这些人哪能与他一样,有时间、有心情、有兴趣过春节啊?
“『乱』弹琴,简直就是『乱』弹琴,这小子简直就是一混蛋!k农,让保全公司押运队员转告他们的老板,就说咱们gcd今后跟他李浩两清了!”叶老总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斩钉截铁的命令道。
谢士炎的作用堪比一个师,就这样被李浩毁了,李k农一样非常气愤。但想到『主席』那封人情欠条还在李浩手里,便无奈的苦笑道:“老总,这件事不是咱们说两清就两清的。『主席』的欠条还在他手上,人家能同意吗?再说谢士炎的身份是国军少将,不管李浩以什么理由绑架他,这表面上跟咱们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叶老总反应过来,暗想是啊!李浩在绑架谢士炎的时候,肯定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自己还真没什么理由来指责李浩,想到这里,叶老总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天意,天意啊!算了……这件事到此结束吧,没想到那小子是把双刃剑,能伤别人的同时也能伤着自己,咱们今后还是离他远点吧。”
李k农对此深以为然,立即附和道:“是啊,表面上来看他是帮了我们不少忙,但他一样帮助过国会党反动派。如果仔细算起来,他对国会党的帮助比对我们大多了!帮周至柔搞了九架运输机,那些飞机都在为国会党发动的内战服务。据我们内线的汇报,那个什么大华夏建设集团,也有他的一份儿。”
李浩掺和大华夏建设集团的情况,叶老总还是第一次听说,顿时就被这个消息给气坏了。大华夏建设集团成立到今天,不但为国会党反动派解决了部分经济压力,而且还把解放区和国统区结合部的老百姓,抽调走了一百多万。
再想到李浩借军统的压力,『逼』自己下令将建设集团里地下人员全部撤离,叶老总感觉自己上当受骗了。
“k农,看来我真是看错人了!咱们都被那小子的小恩小惠给『迷』『惑』住了。归根结底,李浩对我们党根本就没什么好感。他本质上还是个资本家,还是个反动派!”
见轻易不动怒的叶老总,竟然如此的生气,李k农连忙劝慰道:“老总,他算不得什么,咱们今后离他远点就是了。他的身份今非昔比,能不得罪他还是不得罪他吧。”
李k农的话非常有道理,李浩不但在联合国玩得转,而且还跟苏联老大哥关系不浅,甚至连莫洛托夫那样的政治家、革命家都把他当个人物。更何况他手里还捏着“联总”的大批救助物资,想到这些,叶老总无奈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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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您要的资料叶先生发过来了。”
李浩连忙将儿子还给曹小月,从贺鸣手上接过那份长长的电文。
李老板之所以来南京,就是为了给白世雄跑官。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这一点李老板非常明白。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发急电给南洋的戴笠,让他提供唐纵的相关资料。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看完资料后,李浩才发现唐纵那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家伙,比戴笠要狠得多,更聪明得多。
提起臭名昭著的军统,人们第一反应就是戴笠。殊不知唐纵才是军统的真正老板。一直到戴笠“坠机身亡”,唐纵还是军统的正局长。
唐纵在蒋氏门下众多的效命之徒中,得以脱颖而出且备受青睐,完全是他绞尽脑汁苦心经营的结果。
早在黄埔六期受训期间,唐纵就秘密向蒋校长打“小报告”。凡是他敏感地认为某些教官有问题或对蒋有丝毫不满的言论,他就立刻通风报信。尤其是一些同学中的一言一行,他都暗暗牢记在心,以向蒋校长请功讨好。
他为人谨慎,做事很秘密,一些人都不曾觉察。他非常“善解人意”,尤其善于揣摩蒋氏的意图,所以深得蒋氏欢心。在他当学生的时候,就有不少『共产』党员被他出卖暗算,他就在这种基石上一步步向上爬。
轰轰烈烈的抗日战争开始之后,蒋『主席』意欲扩大特务组织,把原来的军委调查统计局第一处改组为中央党部调查统计局,把军统局交给戴笠。
这时,蒋介石感到需要一个心腹之人来替他主管各方面的情况。当时唐纵仍担任军统局书记长,由于过去曾在蒋介石身边做过这项工作,很快就蒙受蒋的恩典,把唐调为侍从室参谋,主管情报业务。
唐纵再度回到蒋的身边,感激涕零,比过去更为卖命效力。抗日战争期间,蒋『主席』到重庆后,为了集中权力便于统治,把侍从室的组织和权力予以扩大,成立四个处,把军事、政治、人事、党务、财经等全都抓在身边。
侍从室第一处中设立六个组,唐纵便被提拔为第六组少将组长(原为上校参谋),仍旧干着主管情报业务的老勾当。
唐纵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够做到“守口如瓶”,从来不把蒋『主席』交办的事,或蒋集团中派系斗争相互攻击的话泄『露』出来,这一点尤能讨蒋『主席』的欢喜。
1943年以后,唐纵以帮办名义到军统局办公,每周一两次,但是只在戴笠出门时主持纪念周报告,而且只谈一般形势问题。
军统局中许多处长在他休息之际都爱围着他问长问短,想满足好奇心。而唐纵的回答却一直都很谨慎。有一次军统党政情报处副处长叶翔之刨根究底地追问他“军统的情报在全国搞情报的单位中是不是算首屈一指的?”
他沉思片刻,方笑着回答:“做敌伪情报,军统的办法比较多;军事情报还是二厅的好;而搞国会党派和对中共方面的情报中统要占优势。”说到这里,他就此打住,无论别人怎样追问也不肯深谈。然而这次已经算是他比较直率地作答了,比起以后还着点边际,不算含含糊糊模棱两可的。
唐纵的一切言谈举止,无不为了挖空心思讨得蒋介石颔首赞赏。他一心扑在工作上,废寝忘食地埋头在办公桌上,对于每一件要送给蒋『主席』批阅的公文都不怕繁琐地签具意见,整理得端端正正无可挑剔。
1943年,蒋介石发表了《华夏之命运》一书,唐纵立刻抓住时机,大肆吹捧。他除了命令戴笠要每个军统特务仔细阅读认真领会之外,还指示专人向书店购买5000本,分发给在重庆的每一个特务。
他还煞费苦心地规定,各个训练班都要把此书列为必读之典。在军统局举行纪念周时,他又再三强调每个特务必须熟读此书,把《华夏之命运》捧为“挽救”和“振兴”华夏的“法宝”。
然而在当时,许多特务对阅读这本书却远远没有读低俗小说的兴致高昂,即使每人免费得到一本,但看完的却寥寥无几,更无须说能认真领会蒋委员长的雄心大志了。然而此举却深深受到蒋介石的心仪。
唐纵讨得蒋『主席』欢心的另一办法,是蒋介石看什么书读什么报,他即使忙得焦头烂额也要抽出时间找到看看,并熟记于心,这样才能够在蒋介石偶尔谈到有关的问题时能一呼即应、对答如流。
蒋『主席』经常看曾国藩全集和希特勒与墨索里尼等独裁者的自传,于是唐纵也赶紧把这类书研读于烂熟。他有做读书札记的习惯,每天写日记也从不间断。
他除去写上每天经办的重要事项,还把读书心得认真记录上去。他曾经多次得意地提及一件事:有一次他随同蒋介石去贵阳,蒋突然问及一件事,随行人员因为没有随身携带档案,无法查出时间和内容,惹得蒋介石大发雷霆。
唐纵急忙从他的日记中翻抄出来,恭恭敬敬呈给蒋介石过目,受到蒋的大为欣赏。他认为这就是写日记的最大好处,并时常向别人推荐夸耀他的这一经验。
唐纵还把蒋介石和罗斯福、丘吉尔在开罗会议时的合影悬挂在自家的会客室正中,他经常指着这张照片教育儿女:“这是我们国家最高领袖和世界上两个大国的领袖在一起的留念。华夏有了这样伟大的领袖,才能使国家富强、人民幸福。”
唐纵迎逢蒋介石的另一套办法是拼命讨好蒋介石的两位公子。蒋经国在江西工作之时,每来重庆,唐纵总是和戴笠一起去迎接,嘘寒问暖,生怕有丁点儿不周之处让这位蒋门“贵胄”产生不快。
戴笠平时招待一般客人吃饭请唐纵作陪时,他总是推三阻四,以公务繁忙为由,十次总有四五次不愿前往。但是每当戴笠要请蒋经国和蒋纬国之时,他必定闻风而动,再忙也会抽身作陪。有时他还特地叫人另备酒菜,单独在自己家中招待一番,以显示他对蒋氏家族的无限热爱之情。
“老板,这个人不好对付啊!都说叶先生是特务头子,其实他才是幕后的真正黑手,真是太狡猾了。”见李浩看完了资料,贺鸣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李浩站了起来,走到客房外的客厅,将资料扔到茶几上,胸有成竹的笑道:“有什么不好对付的?咱又不是跟他玩秘密战,既然他有弱点,那我就能搞定他。”
贺鸣拿起资料,塞进随身的公文包里,并疑『惑』的问道:“老板,从资料上来看,他没什么弱点啊。不贪财、不好『色』,宁可躲在背后遥控军统,都不愿意走上前台出名,所以我认为他也不贪名利啊。”
“贺鸣,你还有一样给拉下了,那便是贪念权力。活死人的资料上说得不是很明白吗?他对蒋『主席』一家忠心耿耿,这不是为了权力是为什么?难道他真愿意几十年如一日的当孙子吗?”李浩做了下来,掏出一根香烟点上后,一针见血的说道。
“老板,就算他贪念权力,那咱们也给不了他呀!我得提醒您,希望越大,那失望也就越大。给白世雄跑官这事儿,我看悬。”唐纵太小心太谨慎了,贺鸣不认为老板这次能搞定他。
李浩点了点头,神秘的笑道:“的确,我给不了他权力,但我却能给他个天大的功劳!”
想起前几天老板绑架的谢士炎,贺鸣顿时吓坏了,连忙问道:“老板,你该不是想拿姓谢的人头作人情吧?不行,咱不能这么干,姓谢的打过小出云国,是个抗战英雄啊!”
贺鸣的话把李浩气得牙痒痒,立即骂道:“哇靠!搞来搞去,我在你们心里原来是这样的人啊?你也不用脑子想想,你老板我能干出这样的事吗?”
“那您准备送什么功劳给他?”
李浩敲了敲贺鸣的头,笑问道:“国民『政府』那一百二十万美元的会费,是不是该交了?对了……好像他们去年的会费也没交,这样算下来就是二百四十万。如果他愿意帮我点小忙,那我可以给他个面子,给国民『政府』打个五折。”
贺鸣这才明白了老板的意思,想了想之后,还是摇头说道:“老板,这主意是好,但姓唐的是内政部次长,并不是外交部的部长,这能扯到一块去吗?”
“扯不上去也得扯,归根结底,欠钱的是蒋『主席』。谁能给蒋『主席』摆平了这事儿,谁就是替蒋『主席』省钱的功臣!”
李浩想了想之后,继续说道:“你放心,外交部长王世杰跟老狐狸们是一路人,我想他会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