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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所遭遇的“小冰河期”(little_ice_age)的冬天非常寒冷,尤其是末期的1580年-1644年是最为寒冷的,在一千年里是最冷的,在一万年里也是第二位的,在一百万年里也能排进6-7位,可以说人类进入文明时期以来,这是最寒冷的时期。万历在位1573年-1620年,40年处于严重自然灾害之下,前工业社会长期自然灾害对一个国家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是普通现代人无法想象的。
虽然前面张居正打下了好底子,但是后面就要靠万历自己了。受灾地区的赋税要免除,要赈灾,北方边军还要拿出军费。明朝的卫所兵是靠屯田,但是长期自然灾害,屯田是指望不上了。很多史书都说万历贪财,派太监到处搜刮矿税工商税,收入内库,却没有人提起万历一直在免除受灾地区的农业税、从内库出银子赈灾、支付军费。
万历被很多人骂做要钱不要脸。明明大明祖制规定商人不准穿绸缎,万历皇帝听收绸缎税的太监说如果这样就没处收税了,居然连祖制都不管了。万历为了捞钱,还不顾祖制,全面开放了海禁,只要交钱,海上随便跑。万历还让皇家印书局拼命做生意,只要付钱,什么书都给印,也不搞个审查什么的,一点警惕性都没有。连闻香教造反的宣传材料,都是皇家印书局给印的,就因为闻香教教主徐鸿儒付钱了。瞧瞧多不像话,到底是贪财啊!!
万历亲政之后,明朝一直天灾不断,在正人君子眼里看来,自然是万历道德水平不行,老天爷才会降下如此灾祸。因此万历被不少有良心的道德君子骂为昏君,却不说在几十年天灾之下,万历不但有着万历三大征的武功,国内灾民没有大的失控,还多少留下了一点家底。
说万历昏,无非是说他不上朝。而万历不上朝的原因据他自己说是腰酸腿疼,身体不好,有人就说这是万历好色淘空了身体,然而明定陵发掘挖开后,考古学家发现万历的尸骨的确是一条腿短一条腿长,腰椎也确实有严重的病变,可见他根本不是懒,而是身体不好,不能上朝。不上朝的万历依然关心国事,在幕后掌控大局。
再看看东林党上台以后的表现,就知道吵架只是他们的外在,而逃税才是他们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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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7年,也就是万历十五年,连续多年的中原旱灾向全国扩大,终于酿成了千年一遇的大旱灾!
这个时空的万历,由于强势,在施政上少了很多的制肘,有了更多的时间去考虑各种问题。1588年四月初,万历以南北各省灾情严重,令朝廷内外修省。原先是在六月。
福建道御史潘士藻奏言:今天下之大患,莫过于君臣之情不通,宜仿祖制召对群臣共商大计,罢撤大兴土木,停止织造、烧造,免除金花银不时额外之征。当前修省之实莫过于此。万历准停止织造、烧造。
户部复御史刘霖奏言:戚臣庄田,皇后之亲传五世,准留一百顷为世业;驸马传五世,准留十顷供主祀之用;诸妃家传三世,即尽数还官。以为尊卑有别。万历从其请,但令有出之妃而赐田在一百顷以下者,准留不还。
陕西巡抚御史钟化民奏言:西北土寒,无他产,独养马以资生,而贸易有禁,恐出境之马私通番市。以至并民间孳息,与境内之贸易俱废,则孳畜少而公家缓急无所赖。此种办法实在是因噎而废食。请量予放宽禁限,如本境有荒情而他境年丰,许出马以取资;本镇缓而别镇急,许出马以协济。如此,则公私之利交得,彼此之用并充。万历命复议行。
总督河道潘季驯建议河防八事:一、久任部臣。说水性有顺逆,河情有分合,地势有险夷,只有久任才能熟悉情况。二、责成长令。说理河如理家,今沿河州县长犹家长,调集夫役,备办物料,宜有专责,郡守亦有总理之责。三、禁调官夫。四、预定工科。五、立法增筑。六、添设堤官。七、加帮填土。八、接筑旧堤。万历命如议实行。
吏科给事中李沂上疏:陛下惩办冯保,斥逐宋坤,英明之至。而今张鲸罪百倍于冯保,万倍于宋坤,为何容忍而不除?奏请治张鲸之罪。毋使其继续横行不法,以售其奸,祸害朝纲。神宗震怒,着有司收押张鲸,以论其罪。当然,锦衣卫立即查抄其家产,没入内库。万历眼红张鲸的钱财好久,终于有人顺应帝意了!
御史多人上疏:辽东总兵李成梁奢侈无度;随意侵吞;贿赂权门朝士自固,虚报战功,杀良冒级……不一而足,请治其罪。万历留中,但以辽东耗费无数,功劳却不及辽宁、蓟镇为由,减辽东饷一成半,以儆效尤。
一时间,朝廷上下,好评如潮,马屁滚滚,众口一词:“皇上圣明!皇上威武!”
大家的马屁还拍着,陈矩公公押送惩罚东瀛的缴获,首批十万两黄金进京。连同黄金一起进京的,还有流落东瀛的华夏古董珍奇和辽宁准备购买粮食的五万两黄金。朝上诸公震惊!
辽宁步政使金奴儿哈赤上奏:辽宁军、朝*鲜军及东瀛义军,节节胜利,不断进军,倭酋丰臣秀吉惶惶不可终日。然前线粮草减少,如不尽快补给,将前功尽弃,枉费将士之忠勇。辽宁除购买往常数额的粮食以外,愿以自留的缴获,黄金五万两,增购粮草!
五万两黄金啊!朝廷大佬眼睛都是红的。皇帝、内廷、内阁一致同意辽宁之请求,立即通令江南,筹措军粮,送至塘沽,支援前线!国内粮食储备,减少一半!
而穿越众整理出来的资料清楚显示,万历十六年的自然灾害严重着呢!
万历十六年七月二十一日夜,苏州、松江等府,东风怒卷,太湖水高二丈余。大风拔木仆屋,田禾皆尽。二十七日以后,大雨经旬,昼夜不绝,禾苗腐烂,庐舍漂没。民大饥,复又大疫,米价踊贵,斗米银二钱,斗麦银一钱。人啖糠屑,豆饼作粥,继以草根木食,饥民尸者枕藉,饿殍填塞,街巷濠堑浮死,舟行为碍,城内外积骸如山。
万历十六年闰六月十八日,临安通海、曲江同日地震,有声如雷,山木摧裂,河水噎流,通海倾城垣,仆公署、民居,压者甚众,曲江尤甚。
而更严重的事情是,根据万历的旨意,马铃薯已经在中原广泛推广栽种,而没有人知道这些马铃薯已经退化了。
辽宁阴谋,不为人知;大灾当前,粮食稀缺,大明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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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大量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