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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何事长向别时圆……。”
动人心脾的歌声依旧在飘荡着,所有人都陷入痴迷中,听得如痴如醉。这歌声太动听,这歌词太精妙。动听的歌声与精妙的歌词组合在一起,于是,这就是来自天籁的声音,想不让人痴醉其中都很难很难。
然而,有一人心中的痴醉却是被震惊所代替。秦雨,心中的惊涛骇浪冲天而起,望着高高的花亭之上那个吟唱的白衣少女,身躯竟微微在颤抖,也许是因为震惊,也许是因为激动。
这歌词不属于这个世界,而应该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秦雨曾经从那里踏入古武大陆,成就一代大帝的辉煌。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她,她姓苏,喜好一身白衣。
难道真的是她吗,她也来到了琼西这个偏僻的地方?
可是,她的声音却不像,虽然动听悦耳,但终究不是她的声音。那么,她到底是谁?
秦雨不管其他痴醉的人,缓缓移动脚步向前跨去,他必须搞明白那个吟唱的少女是谁?为什么会唱这首歌词?
也就在这个时候,少女的歌声停息。秦雨停住脚步,抬眼望着高处花亭,他想看一下,接下来这少女会有什么动作。
“诸位,小女子这首歌词并不完整,尚缺两句,如若哪一位青年才俊能够将其补全,小女子必定重谢。”
少女悦耳的声音传出,这才让痴醉的人们清醒过来。文人才子们惊叹这首词精妙的同时,开始在窃窃私语。
“这词如此精妙,李兄,你能对出后面的来吗?”
“嘶,难啊,此词只应天上有啊,苏姑娘唱出如此精妙之词,佩服佩服。”
“是啊是啊,太精妙了,要接对出下面的词,实在让人难以着手啊。”
……
文人们在这里窃窃私语,苦想着接对之词,那些武人们一个个只能干瞪眼,在那里抓耳挠腮,半天没想出个屁来。
打架是他们的专长,这吟唱对词根本没有他们的用武之地,这年头既有武功又有才气的人可很难找。
“哎,我说你们这些酸气的书生们,平常你们不是唧唧歪歪的出口成章吗,怎么现在都他娘的屁都没放出一个来。”
有一个武夫实在憋不住了,粗鲁地吼出一声,打断了那些正在思索的才子们,于是乎,无数才子将纷纷将厌恶的目光瞪向那粗鲁的人。
“哼,你个粗野匹夫懂什么,诗词歌赋你以为是这么简单,说对就对出来的吗?”
“哎哟,这位兄台,不要跟这些武夫一般见识,他们都是一群只知道打打杀杀,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辈,跟他们一般见识,拉低了我们的智商。”
“你说什么,你个酸气的狗屁文人敢污蔑我们武者,你找死!”无数的武者轰然站起,怒气外放,杀气腾腾。
“都给老子坐下。”一道霸气的声音炸响,轰压向那些站起来的武者,是苏家那位中年化境高手,他冷漠地一扫全场,带着威胁的口吻道:“今日只问歌词,不准动武,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化境高手的压迫之下,这些年轻的武者们不敢造次,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了回去。
看着平常那些狂妄的武者们吃瘪,文人们开心不已,纷纷向他们投去挑衅的目光。尼玛,平常让你们嚣张,现在是老子们嚣张的时候。
武者们面对这些他们平常根本看不上眼的文人们的挑衅,一肚子的火无处发,只好强憋着,没办法,吟歌对词,的确不是他们的长项。
接下来,文人们继续绞尽脑汁思考,终于还是有几个人说出了后面的对词,然而都得不到认可。
“哥,你不是才高八斗吗,怎么这会不说话了。”青家兄妹这里,青芸见她那个整天自吹的三哥——青晨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似笑非笑地奚落道:“哥哥啊,你可要加油,你要是对出来了,说不定人家苏姑娘就以身相许了呢。”
正好借助这个机会打击一下这家伙,让他以后低调一些,免得以后到处自吹,害得烦都被烦死。
“嘘,别吵别吵,很快好了。”青晨表情严肃地做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继续严肃地陷入深思当中。
青芸微微有些诧异,还很少见他这么严肃认真过。
“哈,有了。”
所有人都沉浸在思索中的时候,青晨一声大叫,“砰”声大响,整个人拍案而起。
众人纷纷望向他,他想出好的对词来了?
青晨不管别人的目光,走到花楼的边缘,手中折扇“哗”地展开,做出一副潇洒的样子,面朝湖中的花亭,脸带诱拐无知少女的微笑,开始摇头晃脑地吟唱起来。
“月有圆缺,人有悲欢,世事总难全。只愿情长久,千年共枕眠。”
此词一出,四周陷入一片寂静,对这两句词回味了一番后,立即有人拍案叫绝,“青晨兄果然才气过人,对词工整,意境深远,在下佩服佩服。”
“是啊,青晨兄厉害,我怎么没想到呢?”
听着众人的夸赞,青晨那张白净的脸笑得跟一猪哥似的,青芸撇撇小嘴,没想到他这三哥还真有两把刷子。
“苏姑娘,这两句词如何?现在应该揭开你的面纱,让众人一睹芳容了吧。”有人激动地嚷嚷起来。等待的就是这一刻啊。
花亭中,白衣少女缓缓抬头,望向青晨所在的方向。
青晨看到少女的目光望向自己,心潮澎湃,激动不已,赶紧整理一下额前的头发,折扇扇动,身子站直,尽显他的器宇轩昂和玉树临风的风姿。
“这位公子的词对得稍微比之前几位强些,不过还是少了几分意境,少了几分文雅,多了一分粗俗。”
尼玛,共枕眠,眠你个大头鬼,谁要跟你共枕眠。
“额。”青晨猪哥的笑脸一僵,心里有些不服气,甚至怀疑是不是姓苏的少女不肯兑现承诺,故意刁难。当然,表面上他是不敢表现出来的,反而彬彬有礼地微笑道:“苏姑娘,青某自认世上不会再有比这两句更符合韵味的词了,如果有,还请姑娘赐教?”
这话隐隐有挑战的意味了。
少女秀眉一皱,面纱微微一动,好像想说什么,却又停住了。
见少女无话可说,有人立即起哄,“苏姑娘既然说不出更好的来,那就兑现承诺吧,我们可是期待已久了。难道苏姑娘不想兑现承诺,戏耍我们不成?”
这个说话的人很大胆,不过当众人看到那人是谁时,心里也就了然了。宝定城第一家族,朱家朱二公子,朱元洪,朱氏三骄之一。他说话,即使是苏家,也得给几分面子。
“诸位,稍安勿躁,刚才那位仁兄对的词,的确不怎样?”花楼下面,湖岸边,一道声音响起,打断众人的喧哗。
众人的目光立即投射到那道声音传来的方向,尤其是青晨,大声朝着那个方向嚷道:“难道这位兄弟能对出比在下更好的词句?”
“那是当然。”那人傲然回应一声,身子豁然纵身而起,一道黑影向着湖中央的花亭掠去。
“大胆。”苏家那名化境高手发出暴喝,正要出手,已经有人先一步替他出手了。
“敢对苏姑娘无礼,滚回去!”朱元洪第一个杀出,朝着那道黑影轰出凶猛一掌。
随着朱元洪出手,立即又有几个年轻武者杀出,打着“保护苏小姐”的口号,纷纷对那道黑影出手。
刚才对词他们没有用武之地,憋屈着呢,现在可是他们大显身手,在美女面前好好表现的时候,怎么能错了这个机会。
“滚开!”黑影不是别人,正是秦雨。他想掠上花亭去一睹白衣少女的真容,看一下到底是不是他曾经熟悉的人。没想到一下子招惹出这么多的“护花使者”。
对这些别有所徒的“护花使者”,秦雨不会跟他们客气,奔雷掌杀出,惊雷炸响,滚滚雷声震得下面的湖水都在晃动。
“秦雨。”青芸豁然站起,目光如电一般射向那道黑影。果真是秦雨,这一刻,她的心激动得差点跳出来。
他真的还活着,一年来的辛苦寻找,一年来的思念,在这一刻化作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秦照也轰然站起,他自然也认出了秦雨,眼里杀气疯狂爆射而出。
秦照,如今入境巅峰的境界,而秦雨现在只是入境中期的实力。此时不杀他,更待何时。
“秦雨,拿命来!”秦照咆哮着化作一道残影,冲杀而出。
“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给我留下!”青芸娇喝着杀出,青色的残影掠过长空,一掌夹带着凌厉的风声轰向秦照。
青晨看到青芸冲出去了,急得直跺脚。
“哎呀,我的妹啊,你去凑什么热闹啊,你应该留下来保护你哥呀。这打打杀杀的,太吓人了。”
青晨的嚷嚷立即招来周围一些人的鄙视,尤其是一些武者,直接出言讽刺:“百无一用是书生,真是太贴切了。”现在轮到他们来耻笑这些酸气的文人了。
“青芸,原来是你这个贱人,女扮男装老子也认得你。正好今天咱们算算旧账,当初万兽山打脸之耻,今天本少要让你连本带利地还回来。”秦照放弃秦雨,折转身与青芸狂暴地杀在一起。
“哼,手下败将,本姑娘今天就再让你享受一下打脸之耻。”青芸娇喝,一掌快似一掌,在她身前,掌风形成的一股股气流在咆哮。
“是吗?”秦照露出狞笑,“那你就试试看。寒冰烈掌,给我冰!”
青芸一愣,只觉疯狂的寒冷气息扑面而来,周围的空气被冰冻,甚至连他的掌风都被凝固住。
“怎么回事?”青芸大骇,“退!”
“你退得了吗?哈哈哈……,贱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冰冻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