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蛊惑

夺命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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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持昏昏沉沉中耳畔一直回响着段无量低沉磁性的呼唤,让他别睡,让他保持清醒。

    段无量的声音幽远空旷,似从远方吹来的晚风,却又无形与某个片段重叠,让许持在昏迷中听出一股记忆深处的阴森和怨愤。

    “去哪……”许持的嗓子有点哑,他轻轻拽了拽段无量的衣襟,觉得自己仿若置身火焰中,浑身都麻木焦灼。

    段无量早已抱着他逃离了洞穴,可仍旧未停脚步,见许持微微清醒,段无量低声道:“尸蛊的嗅觉很好,对生人气味敏感,我们尽量离的远一些。”

    “为什么不回去……”许持茫然地看着他,一双大眼饱含困惑和迷蒙。

    段无量一顿,手上力道微重:“不能回去,尸蛊若是循着我们的味道一同下山,那会引来大乱。”

    许持心里骂了一句法克,再次问候了玉关临的祖宗十八代。

    “身体可好些了,能自己走吗?”段无量放慢了脚步,微微喘息。

    许持点点头,男人最怕被问行不行了,不行也要说行。

    于是段无量刚把他放下,他整个人便扑到对方身上,腿脚无力尴尬到极点。

    “……上来。”段无量垂眸伸出手。

    许持害羞地点点头,大兄弟,太不好意思了。

    果不出段无量所言,尸蛊控制着尸体行动很慢,但对气味非常敏感,他们两个在某处休息了半个时辰就能听到大部队感到的沙沙脚步声,于是段无量便只好再次抱起许持流窜逃命。

    所幸冬天山上鲜有人烟,否则遇上这般死尸必定会受到惊吓。

    许持不禁想,玉关临这个神经病千方百计设计他上山,就为了给他看生化武器?好吧他承认尸蛊很流弊,接下来呢?

    他昏昏沉沉地躺在段无量怀里一晃神,想起慌乱中玉关临没说完的那句话——他明明就是……

    是什么?

    从这个角度看向段无量,只见他脸色微微泛白,薄唇紧抿,已然疲惫不堪,侧脸绷得紧紧,宛若一尊沉默的雕像。

    即使如此他仍未丢下自己,还抱着自己一起躲避,且这半年过来,他一直都是这样,遇事沉着冷静,有危险必挡在所有人前面,在唐家堡中他为了救自己甚至受到连弩重创,躺了足有半月。

    他本是皇亲贵胄,坐拥万贯家财,却只凭一腔正义舍身入地狱。

    这些许持都一一记在心里,没齿难忘。

    所以玉关临似是而非的挑拨,他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甩远了点,我们休息一会。”段无量低声说道,找了一处稍微干燥点的石堆,把许持轻轻放下,自己在外面看了一圈才回来生火。

    许持觉得自己的反常没这么简单,他趁段无量离开时用回春指轻轻摩擦过颈脖侧面,内力顺着血液流过全身没有得到一丝缓解,该麻的继续麻,该热的继续热,这便不怪他开始怀疑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

    “有没有好一点?”段无量生完火又去不远处的冰湖中取了些水加热替他擦拭,目露担忧。

    许持觉得挺怂的,要不是段无量自己今天恐怕就交代了,他张张嘴,无力地躺在地上说道:“我弄不清自己哪里出问题了。”

    段无量皱眉:“你不能为自己医治?”

    许持苦笑着轻轻摇头,他都觉得这身子不是自己的了。

    四周围静悄悄的,段无量的眼珠子黑的吓人,他定定看了许持许久,最终坐到他身边,把人轻轻搂进怀里。

    “快入夜了,我们今晚必须得在山上过,你现在受了不知名的伤,别再运作内力了,我抱着你不会那么冷。”许持听见段无量在自己耳边低声说,热气缓缓擦过耳畔,竟让他冷不丁颤抖了一下。

    许持本想段无量这话说的也没错,能节能就节节能,保存些体力,可他刚十分羞愧地答了句好,体内就传来一阵惊悚到极点的酥麻,让他把持不住地低声□□了一下。

    这下不仅是持哥,连段无量都愣了。

    这他妈是什么鬼!!!

    “不对,佛爷,你、你赶紧松开我……”许持脸色铁青,强忍着诡异至极的感觉妄图挣扎爬起,奈何段无量呆愣愣地刚抽回手,摩擦到他的身体他便再次抑制不住的叫了出来。

    卧槽,日狗了吗!!!

    许持满脑子都是卧槽,愣愣地趴在段无量盘曲的腿上不知所措,段无量也被突生异状惊的半晌无语,好一会儿才沉声问道:“可还能撑得住?”

    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撑什么?这到底是毒是还是浪啊,小生万万想不到这是个什么鬼啊抱头哭啊!

    难道是玉关临下了什么猥琐的药?

    不可能啊,持哥对迷-药之类的有极大的抵抗力,类似于春-药媚-药的东西应该也不会起作用才是。

    可现实特别残酷,许持作为一个加起来快处了三十年的男人,在一波又一波猛烈快感的袭来下……可耻的硬了。

    硬的他神智更加不清,身体更加不听使唤。

    段无量看出来了,许持八成是中了药,而这药……动动脑子便知是什么。

    “阿持,还能忍住吗?”段无量不知不觉声音已经压得非常低,他觉得趴在自己腿间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已经失去意识的困兽,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温度,攥住自己的衣摆,呼吸粗重……

    许持紧紧咬牙,试图以此来阻止发声,这种浑身都被刺激的感觉比平日里自己撸一发厉害太多,好比滔天巨浪相较小溪潺潺,浪的许持原本攥住段无量衣摆试图借力的手变化了力道,夹带着主人狂热的*直接在别人身上揉搓了起来。

    段无量:“……”

    许持已经快认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了,他只觉得浑身燥热酥麻难挡,血管里的血都要爆出来。

    段无量深黑的双瞳紧紧盯着许持,青年面色潮红,摸上去滚烫,平日或机狡黠或呆萌的双眼此刻噙满委屈和痛苦,眯成一道狭长的锋刃,在段无量的心上缓缓拉开一道口子。

    段无量费了很大力气才把许持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在被挣脱的一瞬许持几乎要哭喊出声,咽喉不住地含下津液。段无量一把捂住他的嘴,眉头紧皱道:“别喊,会引来尸蛊。”

    许持呜呜嘶吼,本想继续攀附到对方是身上,却被段无量直接用腰带捆在了头顶。

    对,那是许持的腰带。

    段无量眸色深沉,嘴唇紧抿,他按住许持的双手,似乎挣扎了很久后作出决定,轻轻摸了摸对方的脸颊:“放松,我来让你舒服。”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刷新了一个处男两辈子以来的感官极限。

    段无量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一副非常平静的表情,许持却是在他的手中一次又一次被捧上了风口浪尖,喘息声止不住想从喉咙里挣出,却被段无量倏地用手捂住,眉梢蛊惑道:“别叫。”

    一切烦恼都被抛到了九霄宫阙,只有在他最后快接近崩溃哭着缩在段无量怀中的时候,段无量平静的脸上才微微浮现出一抹笑意。

    这种快感似乎是来自两具身体的,许持再次释放之后恍惚看到段无量笑的非常满足的脸。

    他心中无喜无悲。

    早上刚收到来自师弟的表白,晚上便在另外一个男人手里射了出来,除了以死谢罪,恐怕再无他法能挽救持哥的一世英名了。

    但平静下来让他思考的时间没多久,许持便再次感受到了身体深处的饥渴。

    那仿佛不是自己的感受,却强加在自己身上,逼着自己一同共鸣。

    □□再次快来临之际他的身体已经接近虚脱了,他能感受到身体内部的饥渴从未得到满足,反而是产生了共鸣的自己毫无顾忌的肆意释放,所以导致了现在他虽然还是有感觉,可身体已经无法再承受配合。

    他终于开始想到这究竟是因为什么了。

    承伤盾。

    “你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来了。”段无量哑声俯视他,双眸微微泛出一抹深不见底的蓝,这是他接近失控的标志,奈何许持现在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无法发现段无量隐隐约约的不对劲。

    “不行,我,我得回去……”他心中已然有了答案,一定是阿禄,阿禄被人下药,这一切感觉却由自己来承受,所以他必须立刻回去。

    他不知道,也不管是谁,他不允许有人想要指染他的师弟!

    段无量目光微动:“回去?”

    “阿禄,阿禄有危险!”许持几乎是低吼出来的,他害怕太高的声音会引来尸蛊,却又被身体里的□□折磨的几乎崩溃,绑住他手腕的腰带竟被生生挣断。

    许持疯了似的想把段无量推开,奈何他衣衫不整浑身无力,摩擦在段无量身上的时候又是一阵战栗,下半身最脆弱的地方还在对方手中餍足的再度精神起来,虽然动作看起来凶猛花哨却并无卵用。

    “别激动,他不会有危险,祁门有欢喜把守,不会有任何危险。”段无量直接用手按住了他的双手,一双眼里净是危险,神情却是难以言喻的温柔,语气宠溺的几乎能溢出温泉。

    “不,不对……啊!”许持痛苦地摇头,还想挣扎,临走前他将昏迷的沈禄交给祁欢喜代为照顾,可谁知道是不是就是祁欢喜兽性大发了呢,却突然觉得脖子一痛,他瞬间清醒了些许,茫然片刻才意识到是段无量咬了他。

    段无量在他颈脖边深深吸了一口气,哑声道:“你现在的样子,哪里都不能去,在这里等到明日,十二个时辰过去我便带你下山。”

    许持直接哭了,泪水顺着眼角哗啦哗啦的流,一方面是身体的刺激让他茫然无措,另一方面则是师弟的处境他无法同段无量说清,但他能猜到阿禄正在面临和自己一样的困窘乃至危机。

    段无量前所未有的强势起来,俊美面容绷得如同刀刻般坚毅,俨然一副禁欲的气息,却经不住他所做的却是香-艳至极之事,许持隐不能发的哭泣和嘶喘如一剂心药,让段无量也逐渐动起了情。

    哭到最后许持几乎要昏过去,段无量就伏在他身体上,两人身体不住摩擦,之间是肉眼看不到的火在熊熊燃烧。许持最后崩溃的神色毫无保留地映入段无量眼中,他虽面色潮红,却夹带一丝淡漠,携带着丝丝讽刺和怜悯。

    “越来越喜欢看你着急的样子,比七年前有趣多了。”

    言罢,他轻轻俯下身,以舌尖拭去了许持眼角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