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中文网 www.50zw.so,最快更新侍婢夺宠:倾国帝王妃最新章节!
******
晋阳。
和宇文邕等人直接分道而行,小怜进入晋阳城后直接就住入了木秀客栈。
一路走到木秀客栈,路过刺史府门前的时候,小怜已经感觉到了刺史府的守卫森严,而且看那些侍卫的服饰都是宫服,想来高纬真的在晋阳的刺史府里住着。
不过,她有些想不明白高纬为什么又会到晋阳来。
站在当年高纬在晋阳冬猎时的场地外围,小怜莫名的感觉到一阵心酸。
有一种感觉,她好像回到了那一年,如果她当时真的能够和这个围场这样近在咫尺,说不定就可以救下高俨了,那么即便高俨如今也许并不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却还是能够保住性命,而以他的身份和学识,他应该也是可以在权术之间权衡得以明哲保身安度晚年的。
“你是何人?”
听到冷硬的询问声,小怜有些惊愕的回过了身。
她的身后站着两名侍卫,看样子应该是这围场里分配的守卫。虽然站在外围她不觉得自己犯了什么罪,可是见到大齐的侍卫她还是觉得全身都不自在。
看到侍卫看着自己略显震惊的神情,小怜知道自己现在媲美天人的外貌太过刺眼,连忙压低了头:“民女只是……”
“你守着她别让她走了!”
小怜一怔。
她抬起头,只见说话的那个侍卫郑重其事的拍了一下另一个侍卫的肩头,转身飞快的跑开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竟然站在原地无法动弹,双脚似乎被什么硬生生的钉在了地面上。
侍卫看她一脸紧张的神情,却安抚的笑了笑,声音有些粗犷:“你是哪家的小姐?看来要走大运了。”
“大运?”她声音微弱的搅着自己手中的袖袍:“什么大运?”
“皇上就喜欢长得像你这样的人!”
皇上?
忽然意识到什么,小怜有些失神的往后趔趄了几步,侍卫伸出手想要扶住她,她的后背却已经撞上了一棵大树的树干。
高纬就喜欢长得像她这样的人是什么意思?
好像明白什么又好像并没有真的理解什么,小怜的心里好像有好几条河流相互搅着,让她的思绪渐渐地有些迷糊起来。她不敢想象自己才进入晋阳没有多久,甚至才刚刚住进木秀客栈想过来这里看一眼,就能够如此顺利的要遇上高纬了?
天气虽然不炎热,可是小怜却在这大树下整整站了半个时辰。因为内心的恐慌她简直忐忑不安,可是守在她身旁的侍卫脸色却一直欣喜无比,而这半个时辰的等待竟然没有磨掉他的半分耐心,这让她更加的不安。
“姑娘!”
远远地,她好像听见有人在叫她。
刚刚离开的侍卫已经返回,看到小怜还安然的站在原地脸上的笑意更甚。
他的身后还跟着四人抬着的轿子,看到小怜就站在原地,他连忙走上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姑娘,皇上着您去一趟刺史府。”
真的是他!
小怜有些猝不及防的腿软蹲了下来,侍卫见她这个样子只觉得她是听到皇上召见太过受宠若惊才会这样,两人还一同上前要将她搀扶起来。
“姑娘,你别害怕呀,这见皇上可是天大的喜事!”
去禀报了统领又见到高纬的侍卫现在已经感觉到自己即将高升的荣耀,他知道如果自己因为又为高纬找到了一名和画像中的女子极为相似甚至要比画像中的女子艳丽上好几倍的女子而高升,那么面前这个女子就是他的恩人,连忙弯下身子恭恭敬敬的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看姑娘你这年纪应该是哪户人家的小姐吧?”
高纬……
对侍卫的话充耳未闻,小怜和高纬也已经许多年没有见,但这一次她却是知道他的身份才去见她的,可是他却不一定知道她的身份。
可是,终究是要见面了。
而且,看样子是连老天都在帮她。
-
小怜是被轿子从刺史府的后门送入刺史府的。
轿子只把她带进了刺史府就离开了,两名侍卫也只是把她交到了已经等在后门的一位妇人手中就离去了。
妇人把小怜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脸色虽然还十分的庄重沉稳,眸中却已经掩饰不住的有了赞许的眼神,甚至还不受控制的点了点头。
“跟我来吧。”
妇人的声音并不像她稍显丰满的身形那样让人觉得会低沉,反而音调有些细高。
看着妇人走出去几步,小怜才回过神跟了上去。这刺史府的装潢格局并不算好,虽然比宇文达的私宅大得多,可是论装潢的程度来说还是不及六分的。
“一会儿你见到皇上了,可要知道一些礼仪,知道吗?”
走在前头的妇人说着却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子看着被逼停的小怜,又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你该知道一些最基本的礼仪吧?”
到底是已经在世面上摸爬打滚许多年的妇人,小怜虽然谈不上做贼心虚,却还是被她如同探究一样的眼神盯得有些头皮发麻。她移开和妇人对视的目光,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将小怜送到了一间空无一人的房间,妇人便先行离开了。
这房间不算小,比起宇文达的房间甚至要大上一倍。见房内无人,小怜便下意识的往摆着案桌的方向走去,那案桌上还放着几张字帖,看起来像是在临摹哪位大家的,可是她却对字画没有什么了解,只看得出来这字写的还是不错的。
而在字体耳朵旁边,还摊开着一副画卷。
好像失去了一切的感知能力,小怜甚至连刚刚还能清晰听见灌入耳中的风声都听不见了。虽然那画卷上笑意盈盈的人是反向对着她的,她却还是能够一眼就认出这画卷中的人是谁。她下意识的缓缓伸出手去把画卷拿了起来,把方向调整了一下正正的举在了自己的眼前。
她不知道这作画的人是有多么熟悉这画上的人,甚至连脖子上那枚吊坠都仔仔细细的描绘在了画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