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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三爷那声势浩大的金盆洗手大典最终是没能修成正果,徒留大院中那满地的尸首以及错愕叹息的众武林同道。
经过嵩山派一干人等的闹腾,就连刘正风本人亦是重伤逃遁,只留下个刘门幼子无人理会。
既然正主都已不在,众武林同道亦没有留下的必要。那平日里有所往来的,佩服刘正风英雄豪杰的,自是神情哀伤、叹息不已;至于那些走过场、看热闹的,也算是回了本,不枉此行,想必今后在江湖上又有了吹嘘的资本;倒是那些刻意前来巴结的,此刻恐怕连死的心都有,好不容易备下一份大礼,原本还以为此番能套上些交情,想不到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反误了卿卿银两。
如此这般,众武林同道是各怀心思。既然刘府不便再留,那还是早些离开的好。当一众武林同道离开后,只留下几个衡山弟子照顾那刘芹以及收敛刘府家眷的尸首。
如泰山天门道人、恒山定逸师太这般那是专程前来道贺的,既然事情已了,当即就回各自门派去;至于青城派的余沧海等人则是准备提了林震南夫妇后前往蜀地,兼且害怕林寒师徒找其麻烦,那是一刻也不敢停留;而华山派岳不群等人则是陪同林平之,要寻找其父母,自然要去截余沧海的道。
偌大一个刘府,片刻之间安静下来,只留下个哭哭啼啼的刘芹,喜事转眼间就成了丧事,空让人感叹世事无常。如刘正风这般的武林豪杰、大富之家,也是转眼间就成了云烟。
林寒自在刘府大院中报的出处后,亦不再耽搁片刻,与徐铮两人循着嵩山派众人的踪迹追将出去。
此时林寒与徐铮两人方才得空闲聊,徐铮对林寒能够单独下山颇为羡慕,直追问林寒此番可有什么趣事。
哪知林寒却是一脸郁闷样,摇头苦笑,说:“哪有什么趣事,师兄也不过是于两日前才赶到。”
徐铮一双眼睛睁得老大,那脸上分明写着“不信”两个字,心说:你比我们早出发了十天时间,却只早到了一天,谁信啊。
看徐铮那表情,林寒是欲哭无泪,说道:“你那是什么表情,爱信不信,师兄没必要向你解释。”
见林寒耍赖皮,徐铮忙说:“那师兄定然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趣事,否则如何会耽搁如此之久,却是要说出来分享的。”
“分享你个头,师兄只是迷路了,绕了好大个弯才到衡山城的。”说完就是一个“爆栗”凿在徐铮头上。
看着徐铮双手捂头、满心委屈的样子,林寒似乎觉得这迷路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了,心说:让你小子平日里在一众二代弟子前装威风,在嵩山上那是给你面子,下了山还不得趁着机会好好操办你。
徐铮不禁打了个寒颤,见林寒这幅表情,多半是没想什么好事,知道后面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自从林寒开始认徐铮这个朋友之后,还是有些别扭,无法将其平等对待,最终却是想到个好办法,那就是将其当个年龄悬殊的弟弟对待,从那以后林寒的中指、食指就成了徐铮脑瓜子以及小脸蛋的常客。只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左冷禅透露出要将徐铮培养为下任掌门人的意思,在那以后林寒就很少在人前对徐铮进行凿头捏脸的举动,只在两人独处的时候才不会客气,只是几次之后徐铮也学乖了,再也不肯给林寒机会,就是请教武学修为上的问题是,也是趁着左冷禅在场的时候才提出,到得后来就成了林寒、徐铮两人共用左冷禅、丁勉两个师父。
见林寒那得意的笑,徐铮耷拉着脑袋,知道这般是有难了,发誓还是要尽量避开林寒,坚决不给他单独相处的机会。
却说两人一直循着嵩山派众人的踪迹寻来,终在一家客栈前找到丁勉等人。说起这家客栈,那也是全国都有名的,没见那“有间客栈”四个大字么?全国三大连锁客栈之一,与“悦来客栈”、“同福客栈”并称客栈界三大产业。
看嵩山派众人的表情,毫无意外是没有任何收获。要说衡山城毕竟是衡山派的势力范围,甚至说是刘正风的势力范围,要比之对衡山城的熟悉,除了那经常拉着胡琴走街串巷的莫大先生,恐怕还无人能够比得上他刘正风。
虽说不是猛龙不过江,可也有强龙不压地头蛇之说不是吗,嵩山派再如何实力大、武功强,终究是不如土生土长的刘正风。虽然如今刘正风与曲洋两人已身受重伤,但要找个地方藏起来,还是不难的。
如今早已过了午时,嵩山众弟子也是饿得慌,想必丁勉等人暂时放弃追寻刘正风、曲洋也有这等原因在内。当林寒、徐铮两人跨入客栈时,只见嵩山众人在大堂之内摆起三大桌吃的正欢。
见是林寒、徐铮两人进来,丁勉招呼着说:“你们两个怎么才到,快过来吃饭。”
林寒上前拱手行礼,说:“拜见师父、费师叔以及众位师兄。”徐铮自然也是上前行礼。
待两人坐定后,林寒问道:“师父、师叔可有追到那刘正风和曲洋?”
丁勉摇头表示没有,费彬却是发着牢骚:“那刘正风滑不溜秋的像个泥鳅般,一点也看不出是受了重伤的人,在那大街上三转两转就不见人影了,真是令人气愤。”
林寒点点头,说:“费师叔却是说的差了,那刘正风可不是泥鳅,而是地头蛇,在这衡山城里,再要将其找出却是有些难办了。”
丁勉说:“终究是要确认那刘正风和曲洋是否死了,免得成为祸患,待得吃过午饭后,下午再去找找。”
徐铮问道:“那刘正风有没有可能已经出城?”
费彬拍腿站起,说:“我怎么就没想到,那刘正风极有可能是出城了,他既然说过要远居海外,并且他们的伤势也要找人救治,极有可能已经出城。”
“不错,既然那曲洋与刘正风的关系如此之好,又同修音律,想必平日里定是在城外有暂居地,想必两人正在曲洋那里。”丁勉附和着说道。
徐铮问道:“城外如此之大,怎样才能找到他们呢?”
“这倒是好办,既然两人是要研究音律,自然是要找个僻静的地方,到时找个人问问,衡山城附近是否有好山、好水的地方,像刘正风这般的雅人,想必会喜好高山流水、溪川瀑布、空谷幽兰之类的所在。”林寒接口如是说道。
众人皆点头称是,如此目标小了许多,到是好找些。
丁勉又问道:“你是几时到衡山城的?”
话刚说完,那徐铮已是“扑哧”笑出声来。
林寒眼睛瞪了他一眼,将其笑声硬生生给弄得夭折了,才尴尬的说道:“弟子也才前两日到达,见附近客栈都满了,也不知道本门在衡山的弟子如何联络,故而去那刘府投宿的。”
丁勉笑道:“路上可是遇到什么事端,否则怎会到得那么迟,又是如何去刘府投宿的。”
林寒见实在是躲不过,老实交代:“师父,这个,弟子第一次出远门,路还不太熟,走了些弯路。”
“哈、哈、哈,感情师侄是迷路了,直说就是,何必说得这么委婉,哈哈哈哈,难道还有人会笑话你不成。”费彬咧嘴大笑。
林寒满脸郁闷的看着费彬,别人倒未必,至于你费彬,还用说么,难道你刚才是在哭?
待笑够后,费彬问:“那你又是如何去刘府投宿的,要知道衡山派和我们的关系可不怎么好,而且刘正风也多半知道我们会去找麻烦,如何会接待你。”
林寒答道:“弟子先前并未透露身份,只说弟子先行一步,家师后面就到,只是不敢随意透露家师名讳,那刘正风自然不能将客人往外赶,弟子可没有说谎,师父今日不是就到了么。”
“再说,就算弟子报上身份又能如何,他刘正风还敢得罪我嵩山派不成。”林寒转头对徐铮说:“师弟以后在江湖上行走可不要堕了嵩山派的威名,除了魔教,还没有人敢不买账的,师兄这番要不是打定主意偷偷看戏,又何必隐瞒身份。”
“不错,师侄说得在理,我嵩山派怕过谁。”费彬朝李季、徐铮两人说道:“今后行走江湖,该亮身份的时候绝对不要含糊,嵩山派这三个字在江湖中那就是金字招牌,可不能被辱没了。”
李季、徐铮两人连忙点头,恭声答道:“弟子谨记师叔教诲。”
至于嵩山派的午饭是否丰盛,暂且不提。却说那刘正风果如嵩山派所猜测的那般,竟是回到曲洋平日里隐居的地方,和他们在一起的还有一人,正是那曲洋的孙女曲非烟。要说曲非烟这姑娘叫人的方式也恁特别了些,竟喊刘正风为刘公公,那真是好大一坨汗,就如旁边那飞流直下的瀑布般,汗不可言啊。
两人自知内伤过重,恐命不久矣,一番自责抱怨后,竟是取出琴、萧,要好好的开人生最后一次演唱会,特邀观众则是曲非烟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