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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缺也是非常的郁闷,好端端就冒出了一把火,又跑来这么一只犀利的妖兽,看这样子是要出大事了,怎么发生在这个节骨眼上,刚好等他要穿过火妖山脉的时候。
跑了老长一段时间,都快跑到山脉外围了,这才感觉温度稍稍的降了下来,速度才有些放慢,这个时侯才意识到边上这还跟着一只碧眼狂狮。
容缺立马跳开距离,掏出匕首紧紧的握在手中,警惕的盯着它。
而那碧眼狂狮却并没有看他一眼,而是慌慌张张的向着山脉外围跑去,看样子是要离开火妖山脉。
容缺一阵错愕,能令如此凶残的妖兽感到这般的惧怕,看来那山脉中心的火焰绝不是凡物。
过了好一会儿,李建仁他们四个灵者才从后方追了上来,气喘吁吁的来到容缺身边,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前辈,刚才那到底是什么?太恐怖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看那狂狮跑那么快也知道是不怎么好惹的东西了,我们换一条路吧。”容缺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消失在远方的碧眼狂狮,皱了皱眉头,有些凝重的说到。
随后容缺转身向着火妖山脉另一侧冲去,李建仁几个人互相看了看,耸了耸肩,也跟了上去,现在他们可以说差不多整个队伍都遇难了,再离开容缺这个高手,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
火妖山脉中部,火焰喷发的那个地方,现在已经是一片废墟,方圆百米内所有的树木被一扫而净,留下一地的灰尘,奇迹的是,火焰并没有燃烧到百米之外的树林。
火焰喷发的核心之处,现在正卧着一条龙,准确的说,是一条被烧焦的龙骨,没有一丝生命波动,血肉荡然无存,只剩下那漆黑的骸骨,炙烤过后,轻轻一碰,就碎了。
百米之内的空白处并没有火焰的踪影,就连个火星子都没有,着实怪异。
容缺狂奔在树与树之间,身后四个灵者吃力的跟随着,饶了好大一个圈,绕过了刚才火焰喷发之地的千米范围,继续向着魁斗城进发。
然而,容缺总感觉自己的眼皮一直再跳,心里有着莫名的慌张,轻声的自言自语道:“希望不要再发生什么变故才好。”
可是,上天就好像是在验证容缺的预知一般,在容缺一行人前进了两三里之后。
“轰!”
相同的赤红色火焰再次出现在百米之外。
“该死!”
容缺立马转身逃走,边逃边喊:“回去!全都回去!前面有火焰。”
后方的四人愣了一下,随后才看到那冲天而起的火柱,颇为妖艳的火焰,正在急速升腾,而在那火苗蹿升间,会形成了一道道红莲之状,四人一见,大惊失色,立马掉头,拼了命的逃跑。
就在这时,火光突然增强、扩散,向着逃跑的一行人急速覆盖而来,瞬间将跑在最后的容缺淹没,不管那李建仁四人如何的拼命,也赶不上火焰扑来的速度,不一会儿,五人全被滔天的火焰吞没。
容缺只觉得一阵眩晕,身体并没有被火焰炙烤的钻痛感,慢慢的,慢慢的,就睡着了,和他一样,被吞没的李建仁四人也有着一样的感受,五人就这么平躺在火焰之后,呼呼大睡起来,这场景,显得是那么的怪异。
时间流逝,容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在一片长满树木、小草的森林里不断的游荡,四周树木散发出顽强的生命力,就好像寿命长达千年一般,不仅仅是树木,就连地上的小草,都是那么的清馨。
“这是哪?”容缺止不住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却没有人来回答他,不断的行走着,穿过一片又一片的森林,草原,山谷,好像过了好久,容缺感觉有些累了,索性就就地躺在了那青青绿草之上,这草坪就好像棉柔的被褥,没有一丝疙疙瘩瘩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太舒服,容缺的眼皮渐渐沉重,渐渐的,好似要睡着了一般。
就在他即将沉睡的时候,突然,脑袋猛地清醒,急忙一个打滚,从地上跳了起来,有些凝重的看着周围,道:“不对,我在火妖山脉,我已经被怪火吞噬,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地府,听老人说,人死后会去往地府,却也没有说过,地府竟然是这般的迷人。”
容缺掏出匕首,将自己手指划破,鲜血流出,容缺脸色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道:“如果这不是地府,那么这就因该是那怪火所为了。”
刚才划破手指的那一刻,容缺并没有感觉到疼痛的传来,也就是说,这只是个梦境。
可是,就算知道这只是个梦境,不知道破解之法,你也只能干瞪眼。
试着向着周围的物体施展了攻击,才发现,就算你将它们都一一打碎了,在一段时间后还是会恢复原样。
这可急坏了容缺,现在待在这梦境之中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不会因为灵魂的沉睡而被哪些不开眼的妖兽直接吞了,火妖山脉可是很危险的,最重要的是,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
越想越急,他将储物戒中的所有东西都翻了出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虽然都并不是实体,但是在他脑海中属于自己的物品却都在储物戒中,突然,他无意间看到了角落里那一块不起眼的黑布,那是狂远浪教导他的时候戴着的那快黑布,这让他想起了狂远浪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不管陷入怎么的困境,都必须保持一颗平常心,不可急躁,因为只有保持清醒的头脑,才可能想出办法,脱离困境。
容缺平复了一下心情,慢慢的盘坐了下来,平心静气,打坐了片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将那快黑布拿起,慢慢的蒙在了眼睛上,系紧之后,将双手放在膝盖,全神贯注的感应着周围的波动,回到当年那种黑暗的世界里去。
梦中的波动显得非常的特殊,没有风声,没有水流声,有的,只是那根本没有规律的震动声,就好像心脏跳动,却没有任何规律可寻。
慢慢的,容缺没有任何急躁,感应着这唯一的一股波动,将它印在脑海里,慢慢的呈现出一副图案。
这期间的时间非常的漫长,每一次抓住一点波动,却又像滑手的鱼儿一般,从脑海里溜走,重复无数次的将波动记住,忘了,再记住,千百次后,终于,将其中的一股波动记牢,继续摸索着下一股波动。
时间可能过去了许久,也许一年,也许只是眨眼之间,容缺终于将所有的波动紧紧抓牢,开始拼凑起来。
图案渐渐清晰,那是一幅容缺看不懂的图案,一棵参天树,树下站着一个青衣少年,少年手中正漂浮着一朵纯黑色的火焰,似在跳动一般,诡异非常,图中只有这些,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正在容缺感到疑惑不解的时候,一道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一千年了,您来的好晚,好晚啊!我的主人。”
这道声音虚弱、无力,就好像末年的老人,下一刻可能就消散于世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