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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于父脸上狰狞的笑容,于妈妈感觉到了一抹恐慌从心底里蔓延开来,“我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明白?”于父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笑话一般,又仰头大声笑了起来,笑得眼角都溢出泪珠,“当年,我喜欢你,你却喜欢上了别人,我父母催促着我结婚,本来我们都要结婚了,你这才来跟我说要嫁给我。”
听到于父这句话,于妈妈只觉得自己有些发懵,这些话她从来没有听于父说过,以前的他,待自己如珠似宝,哪曾说过这般极具讽刺意义的话语,“我不知道,这些我全都不知道。”
于妈妈泪眼朦胧,“那时候我刚跟男朋友分手,你就来安慰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已经怀孕了,我当时真的是才发现我喜欢上你了,所以才决定要嫁给你的。”
“哈哈,你不知道?你会不知道?”于父狂笑着扬起了手,似乎想要扇于妈妈一巴掌,可却停顿在了半空之中,半饷都没有甩下去。
“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气,可是你想想,我跟你过了这么多年,可曾有过异心?”于妈妈看着于父的态度,心中突然扬起了一抹希望,她觉得于父心中还是爱她的,所以一把拽住了于父的手,满脸真诚的说道:“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可是我的心底里还是爱你的,这么多年,你知道我是怎么对你的。”
“走开!”于父的手突然用力一甩,于妈妈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满脸泪痕地看向于父。
于父脸上露出了嫌恶的表情,“你这种贱女人,还谈什么爱,你让我们于家绝子绝孙,你的心怎么这么狠?”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的。”于妈妈大喊起来,眼泪不停地从脸上滚落,“当年计划生育,我也说了,我去结扎的,是你自己说要去的。”
“是啊,怪我蠢,替别人养了个便宜儿子,还替别人心疼女人,居然自己把自己给阉了。”于父狂笑起来,眼泪从眼角滚落,这才是他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于家在他这一代,居然因为他的愚蠢而要断子绝孙了,这怎能让他不恨?
若是如今,他还有点点希望的话,他也不至于如此的疯狂,可是当年,计划生育的人上门,非要他们当中的一个人去结扎,当年的他们还不是那么的有钱,无法用钱打发一切,当时的于妈妈身子虚弱,实在是不忍心她在受苦的于父,想到自己也已经有后了,于是,选择了由自己承担这一切。
却不曾想到,自己居然这是作茧自缚,于父满脸仇恨的看着于妈妈,“当年,你若是跟我实话实说,还不至于到境地,我那么爱你,你知道我会原谅你的,可你却什么都不说,眼睁睁的看着我们于家绝后,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那究竟是不是黑的?”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于妈妈泪眼朦胧,此刻的她,只恨自己当年的懦弱,她以为真的能瞒一辈子的。
“你错了?你现在所做的这些所说的这些话,都只不过是想求我放过你儿子而已?你真的会认为你错了吗?”于父冷笑出声,“你这个女人,一辈子都那么自私自利,我就要看着你,所犯下的孽,都要由你儿子来承受,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我死,我以死来谢罪好不好?”于妈妈一把拽住了于父的手掌,满脸哀求,“于凡的两个孩子还那么小,不应该让他们来承受这些的。”
“哼,我劝你等会还是好好的露出你那甜蜜的笑容,要不然的话,只怕他们连那所别墅都没有的住。”于父说着,连连冷笑,“他们以为我会不知道?那个女人在海南买了间别墅,带着他那两个孩子过得好好的,要不是看在他这段日子还算听话的份上,我哪会让他们这么安逸?”
于父说着,弯下身捏起了于妈妈的下巴,“一切得要感谢你的儿子,以前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有了钱后,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的,你知道原来你儿子的公司有多少钱吗?他的业务是有多广吗?如今这一切,全都归我所有了。”于父说着,大笑出声,“这个便宜儿子的好处还不只是这一点点,如今我有了钱,就可以掌控你们的一切,你儿子,你孙子,都会在我的手心中,任由我摆布。”
“你疯了。”于妈妈看着于父这满是狰狞的神情,心中浮起一抹恐慌,最近于父确实是变得越来越可怕,于妈妈察觉到,他的唇角已经不受控制的在抽动着,脸上的青筋经常性的浮起,那模样越来越可怖。
“你儿子天真的以为,只要他结婚后,我就能信任他,就能把公司交给他管理,哈哈,这怎么可能?如今的公司全部都是我的人,那里就是我的天下,不对,如今这全部都是我的天下。”于父又是露出了那疯狂的笑声,只是那笑声当中,却满是苦涩。
他的心很苦,对,他是有钱了,甚至富可敌国,可却后继无人,即便现在的他很风光,即便美女如云,任由着他摆布,可是,几年甚至十几二十年过后呢?一切都会化为尘土,将来的他甚至无颜面对地下的列祖列宗。
于父是个很传统的人,在他看来,一个人只有做了极恶的事情,才会有此下场,可是他呢?他一生为善,特别是有了钱后,他做了很多的善事,可却落得了这番报应,于父很不甘心,很不满,凭什么?凭什么他们于家,会落得断子绝孙的下场?就是因为他脚下的这个女人,一切都是她害的,她仗持着他喜欢她,害得他们于家从今起后继无人。
这段日子以来,他也曾尝试着告诉自己,就算没有血缘也可以的,可是看着他父母的灵位,想到父母生前劝着他娶媳妇的那些话语,想到老父亲循循善诱的教导他,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话语,想到他俩因为看到了孙子,而满意地合上眼睛的情景,于父的心就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