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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就是幼年时期的优子。理智告诉我这是幻境不是真实的,我应该把优子带回来。
但我没有这么做,现在我只想在优子孤独的童年,给她提供多些欢笑和快乐。至少现在我就是这样想的。
我把小优子抱起,让她坐在我的肩上,带着她到处去玩,吃棉花糖、红豆糕、大头粉。还有就是玩转糖画,最后还真的给小优子转得个糖龙。
然后就是领着小优子逛游园会,我不知道孩子喜欢什么,只能和她玩我小时候玩过的游戏,丢沙包、点鼻子、瞎子摸鱼,跳房子、踢毽子.
一直玩到傍晚,我们才回到了苍石桥旁,小优子牵着我的手,问道:“大哥哥,接下来上哪玩?”
我笑着拿出个音乐盒,说道:“小优子,我们该回去啦!你要好好听这段铃声哦!”
小优子好像有点不太开心,把小嘴撅起老高,说:“回去也可以,但是你要和我打勾勾,做个约定!可以吗?”
我笑道:“有什么不可以的,只要是小优妹妹想要的,大哥哥一定会满足你!”
说罢我伸出小拇指,和小优子打勾勾,还加盖了拇指印。小优子这才开心的说:“我要大哥哥这一辈子,心里只能有优子一个人,你做得到吗?”
我开心道:“这还用约定啊!我心里从来都是,只有小优妹妹一个人呀!”
但我马上发现,小优子的小脸变色,看起来很伤心,还用手指着我的身后,大叫道:“你是个大骗子!我再也不会理你啦!”
我不知道哪里惹得她不高兴,忙回头看向优子手指的地方。原来石拱桥的另一边,本该是香樟树的地方,此刻却变成了梅花树!!
随后小优子边擦着眼泪,边跑上了石桥,我心里大急拔脚便追了上去,上到石桥后,桥头的梅树上的梅花纷纷掉落下来。
突然一股疾风吹来,将大量的梅花刮起朝我涌来,我满目全是花瓣,根本看不到小优子跑去的方向。
当梅花花瓣散尽之后,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口大箱子里,手里还拿着《茅山天正述志》,这个场景对我来说,实在太熟悉,我坐起身来,马上就能肯定,现在是身处那间的棺材铺里。
我所躺的箱子,就是我常在里面睡觉的龙头大棺,我侧头看去,果然有个女孩背对我,正在专心的看着店里的纸扎人偶,这和我第一次见到优子时的情形一模一样,简直就是情景再现嘛!!
但这次稍有不同的是,优子所穿的衣服,不是初见时的民国学生装,而是一席婚纱长裙。
我迫不及待翻出龙头大棺,来到优子身后,从后面握住她的双肩,高兴道:“优子!我心里真的只有你,没有别人!别生气啦!”
一番表白之后,我等来的不是优子热情的拥抱,而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我给打得一愣。
“秦阳!我不管你心里爱着谁!想着谁!但今天你必须给我把这场戏演完!别一天到晚浑浑噩噩的!”这个人竟然是纳兰雪。
她不是优子!!!还在我发愣的时候,纳兰雪一把拉住我,就朝棺材铺外走去。
当我们来到外面的时候,无数的闪光灯晃得我眼睛发花,等适应过来就发现除了脚下的红毯,还有满堂的宾客。
纳兰雪拖着我走上红毯,两旁还有不少花童见我们经过,还朝我们抛洒百合花。
宾客中有爷爷、奶奶,还有爸爸妈妈,丹娜、何应求、毛陵、师父…当然老表张垚、钟发和李存孝也在其中,我认识的人几乎全在场。
当我们两人来到台上的时候,一个司仪模样的人,站到了我和纳兰雪面前。
那个司仪模仿着牧师的口吻,朗声说道:“新娘,你愿意嫁给这位青年才俊为妻,不论贫穷或是富贵,健康还是疾病,都不离不弃吗?”
纳兰雪说道:“我愿意!”
司仪又面向我,说道:“新郎,你愿意取身边这位美丽的女子为妻??????
司仪接下来的话,我完全没有听见,我看向台下的爷爷和女神奶奶,他们脸上满是喜悦和欣慰,正用殷切的目光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这几乎让我没有选着的余地,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之后,我回答司仪道:“我不愿意!”
说完后,我感觉到纳兰雪在颤抖,我转身面对低着头的纳兰雪,并拉过她的手,说:“对不起!我知道,再说什么都是多余,不论你想怎么做,我都会一力承担后果!”
一滴眼泪掉到了我的手上,接着纳兰雪抬起了头,而她的面容正在发生改变,渐渐的变成了优子的脸。
优子喜极而泣,小声说道:“小哥哥!那你愿意,一辈留在这里陪着我吗?外面的世界太多的无奈,但在这里有我们想要的一切,没有痛苦悲伤,只有快乐!你愿意吗?”
我给优子擦着眼泪,平静的说:“我愿意!”
司仪见状,马上大声宣布:“礼成!新郎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啦!奏乐!”
“叮、叮、叮、叮??”的铃声从远方传来,铃声越来越近,还惊动了礼堂里的白鸽,无数的白鸽听到铃声后振翅高飞,围着我们盘旋。
我将优子的双手,捂在我的耳朵上,我也将优子的耳朵捂住,闭目去吻她,她的唇还是那样柔软,让我一刻也不想离开。
当我再睁开眼睛时,满堂的宾客都不见了,只剩下老表和钟发还在敲打着骷髅,还有不远处和蓝袍子缠斗的纳兰雪。
我回来啦!!!我马上看向优子,她还是静静的躺在冰冷的地上,没有任何一点醒来的迹象,只是她的眼角还挂着泪痕。
为什么我回来了,优子却还没有醒来,难道是我还在梦里!!?但我手上明明拿着‘招魂铃’的,这里绝对不是幻境而是现实。
难道是优子自己不愿意醒来!?还是蓝袍子胸前的花苞有什么蹊跷,震慑住优子的魂魄,我还没有破解吗!!??
不论是那种可能,我此时的心情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我拿起地上的‘孔雀’,一个箭步冲向蓝袍子,大吼道:“把我的优子还给我!!!!”
蓝袍子面对的攻击,伸出手来抵御,而这只手先前已经被我砍掉了,现在却由荆棘和藤蔓重,新编织出来一只怪手。
但这只由植物组成的怪手,在我愤怒的一砍之下,就是名副其实的“草芥”,‘孔雀’轻松就将其一分为二。
这刀一直砍到蓝袍子的黄金面具才停止,而黄金面具也被我斩成了两半,蓝袍子的一张脸也几乎分了家,墨绿色的“血液”从创口处喷涌出来。
蓝袍子向后急退躲避,我已经杀红了眼,冲上去又是一刀,刀划破了他的袍子,将蓝袍子胸前的花苞也削掉一块。
蓝袍子用分成两半的怪手,插进躺在地上,早已死去多时汪胖子的脑袋里,将汪胖子整个提了起来,用来充当他的人肉盾牌。
而汪胖子被怪手刺入脑袋后,竟然睁开了他的死鱼眼,狠狠的瞪着我,还张大了嘴巴,从嘴里流出了不少粘稠的口水来。
我既然杀了汪胖子一次,就不在乎多杀一次,就在我要将汪胖子分尸的时候,汪胖子却胀大了一倍多。
汪胖子本来就胖得离谱,此刻肿胀起来就像大肉包,我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完全不去考虑,可能出现的危险性,还是杀了过去。
那汪胖子的皮肤已被撑到了极限,眼看他就要爆开,可这时我已经没有了闪避的角度。
随着一声闷响,汪胖子这个注满气的气球,完全爆裂。胖子的‘下水’、肉块和变了色的血液一股脑的全喷了出来。
在汪胖子爆裂的瞬间,还带出一股强大的气浪,但我没有被直接冲击到,因为纳兰雪在那一瞬间将我扑倒,用她的身体护住了我。
这应该是纳兰雪恢复女装之后,我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我们两人交耳贴面倒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冲击的原因,我的觉得有点胸闷气紧,心跳加速!!
我注意到周围,被汪胖子的肉块和脏血溅的地方,都冒出了白烟,看来这些碎肉和血具有腐蚀性。
等爆炸停了后,纳兰雪从我身上爬起来后。当她转身和蓝袍子对峙时,我看到纳兰雪整个后背正在‘哧、哧’的冒着白烟,刚才的气爆威力就可想而知。
要是我被正面冲击到话!后果真的是不敢想象,我有点糊涂了,但这次我不想怀疑纳兰雪的动机,就姑且当她是出于本能吧!
我想上去问问纳兰雪的伤势如何,因为看她背上的旗装,都给毒血烧出许多的窟窿。
但纳兰雪已经侧脸正色道:“你现在很不冷静!这里用不上冲动的人,你退到一边去,不要妨碍我!我一个人就能将杀了他!”
纳兰雪的神态带有一股王者之气,口气更是透出不容人质疑和忤逆的威严,今天我才算是见识到了,所谓的‘皇家威仪’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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