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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虽然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但尊重传统的少数民族,仍保留着古老的仪式和传统,不管世界怎么变化,他们也只会去学习新知识,但绝不会摒弃旧传统。
乌鲁苗族更是如此,远古传承下来的氏族狩猎、农耕、纺织、祭祀等等,都在现代以不同的形式还在继续着。
既然有了工作,便衍生出岗位职责来,负责狩猎的为‘羽部’,负责保护族人安全的为‘雷部’,负责警戒的当然就是‘风部’。
农事是‘耕部’但乌鲁苗族离开自己的家园太久,已经不太习惯于耕种了,所以便也托给了负责买卖的‘商部’一起管理。
乌鲁苗族可以不吃饭,但不可以不祭祀,所以‘礼部’是最重要的,也是整个乌鲁苗氏的权利中枢,苗人智囊团就是礼部的元老。
现在仅存的乌鲁苗氏已不到两百人,其中还有孩子和老人,所以他们就更为团结,和注重传统。
因为他们一直相信,只要找到他们发源的土地,然后回到那里,那么整个氏族便会重新崛起,重塑昔日的辉煌,而现在正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当白云凤和我提出要留下帮忙时,我没有拒绝,也不能拒绝。我让白云凤监视红鼻子老头的屋子,让‘左耳’多休息一下,便离开了‘好梦宾馆’。
回来的路上我给老表去了个电话,老表那边的效率还真不错,就两天的时间便,破解了大部分电码。
这份电码没有设置二级密码,也是让破解工作,得以快速进行的原因,老表用我传真给他的油纸电码。
然后在《汉江外史》这部书里,寻找对应的页码和行数,再找到对应的字,得出这样的一段文字。
‘昆山:‘虎跑’有进展,‘趵突’待查,有内鬼,小心!’
老表说到这说,密码现在只破解出这里,这几天,便会有更准确的信息,让我耐心等。挂了电话后,外面便下起了关门雨。
见一时走不了,便就手上得到的资料,开始分析起来,我大概能判断出些信息来,‘昆山’应该是某个人的代号。
而‘虎跑’‘趵突’虽然也是代号,但要是这两个词分开来,我不好判断是什么,但它们既然出现在同一句话里,就不难判断了。
西湖大慈山下的‘虎跑泉’,和济南的‘趵突泉’,分别是天下七十二泉的‘状元’和‘探花’。
而且它们都是山泉,不免让我联想起,乌鲁苗氏的‘长寿泉’,难道那对潜伏的夫妻,目的不是破坏安定繁荣,而是负责寻找‘神泉’吗!?
以前听爷爷说起过,在老蒋败退台湾之前,知道大势已去,便让保密局局长戴笠,秘密收集天下宝物,运往台湾。
当时除了在上海浦东,从中央银行带走的国库储备黄金外,还带走了从北平收罗的古籍、字画等各种宝贝。(我在台北故宫和国家图书馆就见过不少)
但戴笠秘密带走的东西,却没有记录在案,据说戴笠所乘坐的飞机坠毁时,还从残骸里找到一柄,乾隆皇帝的陪葬宝刀‘九龙宝剑’。
至于有没有奉命,秘密收罗宝物的事,那就只是个民间说法了,但想来这事也不会错。
现在从电文中,就能多少可以看出点眉目来,要是我的判断是正确的,那么这事可就不一般啦!电文里说‘虎跑’有了进展,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已经找到具体方位了??!!
那‘趵突’有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不老泉不止一个泉眼吗??在没有具体信息前,一切也只是猜测,不能过于钻牛角尖。
电文里还提到‘有内鬼’,这又是怪事一件,敌人所谓的内鬼,那就是好人,但问题又出现了,之前我认定‘青瓦坡’上的荒村,绝对不是政府机关捣破的,因为他们不可能,让那个匪窟还保持原貌。
难道还有另一波利益集团,那个代号‘昆山’的人,现在是不是还在潜伏着呢!?
外面的雨逐渐也小了,小雨中漫步也是一件很“文艺”的事,于是我便朝东城区走去。
大雨才刚停,加上古城区这里本来就安静,没到十一点,街上已经看不到半个人影,大雨过后空气格外的清馨,远处不时传来的几声狗叫,也让这个山城在夜色中,显得更加怀旧复古。
从屋檐上陆续滴落的雨水,敲击这地上的石条大路,恍如古老的编钟在演奏遥远的音符,声声入耳美妙之极。
前面老街的转角处,老式骑楼的过道上,我看到有一副还生着火的挑子,这种卖夜宵的老式方法,还真是很配合这古城的气氛。
挑子旁有位老奶奶,正借着炉火取暖,见我走来便问我,吃不吃芝麻汤圆,我也凑上去烤着火,说要一碗尝尝。
我问道:“老奶奶,都这么晚还没休息啊!”
老奶奶边给我下汤圆,边回道:“反正回家也是一个人,孩子们都在外地,不过今年元宵节,我的大孙子说要回来看我,想到他要回来啊!我就睡不着!”
老奶奶说到孙子时,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我不禁在想爷爷是不是也盼着我回家呢?
说话的功夫,老奶奶捧着碗热气腾腾的汤圆,交到了我的手上,金刚这时也闻到了汤圆的香味,从我腰后的袋子蹿了上来。
我吹凉了一个汤圆给它拿着吃,我自己也尝了一个,汤圆的皮很q,芝麻馅也磨得很细,用来搭配的姜汤也辛辣适中,确实是一碗好汤圆。
吃完后我又要了两碗打包,见老奶奶正好也好收摊,便帮她挑担子送她,路上我问老奶奶,认不认识住在‘乌衣巷’里的窦山河?
没想到这顺嘴的一句话,还真给我问出点信息来,据老奶奶说她不仅认识,而且还是仇人呢!
大概是二十多年前,老***老伴便去世了,当时只要有人发丧出殡,都是去乌衣巷找人料理。
所以老奶奶自然也去了乌衣巷,而却找的就是窦山河,这窦山河有一个规矩,就是在从遗体经他手开始,家属便不能再碰尸体,只能观瞻直到下葬为止。
这个规矩很不合理,但还是有不少人去找窦山河,因为在处理“特别尸体”上,窦山河是个行家,同行没有人能比得过他。
所谓的“特殊尸体”就是遭遇意外过世的人,这些人死后大都残缺,要是处理不好,品相上连瞻仰遗容也不可能。
老***老伴就是在山上采药时,不慎失足坠崖身亡的,找到尸身时都血肉模糊了,所以才找的窦山河。
说白了这窦山河放到现在来说,就是个遗体美容师,但是却因为这样,老奶奶和窦山河解下了冤仇。
事情是这样的,在窦山河给老奶奶老伴,整理遗容的那个晚上,有一个人却偷偷爬上了,窦山河他家的房顶。
这个人姓韦,也是做遗体美容生计的,都手艺没窦山河的好,要价自然也没窦山河的高啦!所以老韦想偷师,看看这窦山河是怎么处理尸体的。
这一看不要紧,老韦回去后就大病了一场,没几天就去见马克思了!临终前模模糊糊的,和他儿子小韦交代后事,还提到了那天晚上看见的事。
当老韦揭开房顶上的瓦片,向下窥视的时候,正好看到窦山河,在清理尸体上的碎肉,但这也没什么可怕的,毕竟自己也是这么干的。
以前美容尸体,不外乎用木头做假肢,用蜡来填充面部,再缝合这类的事情,但这窦山河却不是这样。
窦山河先将死人剖开,将内脏都取出来放进一个大澡盆里,然后用剔骨刀,慢慢将骨头小心的剔出来,放到一口烧开了水的大锅里煮。
然后用稻草这些杂物,填充到尸体里面再缝合起来,最后又将煮好的骨头从新用铁丝穿连起来。
做好骨骼标本之后,窦山河将一块刻着死人名字的竹牌,挂在尸骨的脖子上,然后又去挑选大澡盆里的内脏,只要还是完好的内脏,便放到酒坛里。
至于那些烂掉的内脏,那窦山河便生吃掉,看得老韦是心惊胆跳!就在这个时候,正在津津有味品尝肝脏的窦山河,却猛的抬起头来,冲老韦笑了一下。
这可把本就心虚的老韦给吓得,直接从房顶上滚下来,不久便病死了。
我又问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去报警,老奶奶说当时听说是这样,马上就通知当地的联防,但在窦山河的家什么也没搜到。
但尸体已经处理好了,想要知道骨骼内脏是不是被盗走,只有重新将尸体剖开检查,老奶奶见老伴的尸体处理得很好,要是再给剖开就是大忌讳了,所以最后也没解剖。
但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再也没有人找窦山河处理尸体了,从此窦山河便没了生意,最后只能做给人抬棺的苦力,加上年纪又大,没干一年便给压成了驼背。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老奶奶也觉得,老韦临死之前不会说谎,所以两家人便相互仇视。
当然,我觉得也不排除老韦儿子,为了抢生意,借着他老子的死来做文章,毕竟最后也没人能证明这事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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