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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9暖纱帐,妖媚妃子会情郎
黑衣越过未央湖,在御花园的槐树上歇下来,手往槐树树枝上一扯,一个牛皮酒壶便跃然手上,他拔去壶塞,饮了一口上好的女儿红,俯视这汉宫夜色。
已有三十年,他的父亲便是言挺的贴身侍卫,自兵变死于叛军剑下后,陛下便安排他入羽林军,而后见他身手不凡,便让他做了言孤卿的贴身侍卫。
虽只长二殿下十岁,但他可算是看着言孤卿长大。二殿下,二殿下,想到琉璃金顶上相拥的那两人,他笑了笑,终于,这少年也将有心上人。
这么多年他何尝不知他心中苦痛,虽有病在身,可心却已越过身体,放眼江河。他有野心,可这野心是基于自卫的。如若他没有野心甘当病怏怏的王爷,恐怕早已死在了那龙潭虎穴。而自己,也不会甘愿追随他、视他为唯一的主人那么多年。
想到这里,黑衣喝了口酒,正在此时,却见到池塘边有一个恍惚的身影,似乎要跳进水里,他忙把酒壶往树上一放,跳下去一把抓起那名女子,女子尖叫一下,可看清来人,两人都是一惊。
“是你!”
黑衣看着面前的女子,上月初他在御花园看到一只走失的兔子在假山上奔走,而这名女子追赶过来,十分焦急,在她的央求下他便帮她抓住了兔子。
再一打量女子,却是天香国色,眉目里透露着一丝华贵之气,虽然柔弱但又有一丝清冷坚决,虽娇媚却毫无一丝狐媚之气。愣了愣,她挣脱黑衣的手,“让我死!”
黑衣只是牢牢的拽住她,也不说话,女子挣扎着,“你干嘛救我,让我死吧!你为什么不说话,说话啊!再不说话我就叫人了!”黑衣还是不说话,女子张嘴就开始叫,黑衣忙捂住她的嘴,一跃至槐树之上。
“那边那边!”侍卫听到呼喊声忙朝池塘边奔过来,看着底下跑来跑去的侍卫,黑衣不敢松手,可忽然觉得掌心一痛,一转头却见到那女子更用力的咬住了他的掌。
黑衣眉头一皱,却并不出声,见脚底下的侍卫走远,猛的一松手,女子又准备开始尖叫,黑衣却是沉着嗓子道,“闹够了吗?”
这沙哑的嗓音叫女子怔了怔,不再说话,看着黑衣掌心渗出血滴,她忙道,“对不起。”便拿出丝帕准备为他包扎。
黑衣收回手,女子却牢牢的抓住他的手不放,最终黑衣看着她闪烁的大眼睛,没再用力气,女子笑了笑替他包扎好,系上一个漂亮的结。
“其实我不是真的想死,但是除了死我找不到其他方法了。”女子声音略带哽咽。
黑衣没有说话,拿起酒壶递给她,女子愣了愣,接过酒壶,喝了一口,那辛辣,叫她咧开了嘴拿手掌在嘴边扇。黑衣拿过她手中的酒壶,喝了一大口,却是面不改色。女子见状,似在赌气,夺回酒壶又喝了一大口,满脸平静的看着黑衣,脸颊却是通红。黑衣淡淡的笑了。
女子也笑,“第二次见面了,我叫宋沉香,你叫什么?”黑衣不回话,沉香见他不回话,又是自顾自道,“我的父亲是富甲一方的宋南山,他让我嫁到宫里来,就是为了给宋家铺路,可是我真是没用,不能得宠,如何替宋家铺路呢?”
听到女子的名字,黑衣愣了愣神,没有说话。女子却是自斟自饮,抱着酒壶一口接一口,终于昏昏沉沉的睡在了黑衣肩膀上。黑衣看了看肩头的女子,终究是叹了口气,将女子一抱,放在了槐树下的亭子里,跃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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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下四分,南海鲛国割据东南方,从不理世事,西南苗疆经过去年的神火教叛乱,元气大伤,且人稀地少,虽有会巫蛊之术的妖人,但也不足为惧。但祁连山以北的苍狼国,却地广人多,各个英勇不凡,是汉室王朝的首要敌人。”靖玄廷用细长的棍子指着沙雕上北方的广阔土地道。
陛下言挺站在沙雕正东方,身形却是有些恍惚,手撑着桌沿,未发一言。一旁站着的太子言易真也是眼神空洞的看着沙雕,不知道在想什么。倒是那边看似孱弱,坐在轮椅上的二殿下言孤卿眉头微蹙,仔细的看着面前的沙雕。
靖玄廷看了眼身侧的父亲靖擎苍,他点了点头,靖玄廷便继续说道,“但在上个月,苍狼国国王索罗哈尔薨逝,手执重兵的大王子忽旭渡兀密谋篡位,遭到群臣反对。臣子们所认定的真命天子、自幼被囚禁在苗疆的二王子蒙戈尔赤炎被老国王的贴身侍卫救出,带回了苍狼国。”
“那如今苍狼国形势如何?”言孤卿关切的问。
靖擎苍上前一步道,“忽旭渡兀要围剿蒙戈尔赤炎,但这蒙戈尔赤炎身手不凡英明神武,回国短短半月已经集结了一群拥护他的臣民,硬生生杀出了条血路,从草原退到了天山以西,以守为攻,休养生息。”
言孤卿点了点头,“这的确是最佳战略。”
一来,以忽旭渡兀如今实力,谁要是与他硬碰硬,那便是必死无疑。蒙戈尔赤炎虽有民众支持,但毕竟自小便在苗疆做质子,在苍狼没有根基。索罗哈尔现只有两子存活于世,此时忽旭渡兀杀了他,便没有人比他更能名正言顺坐江山了,日后这帮旧臣即便能成势,却也名不正言不顺,如何与忽旭渡兀争?而只要蒙戈尔坚持,国情战情便会有无限转机。
二来,苗疆、汉室,都对苍狼国虎视眈眈,只要他们长久厮杀,国本动摇,这一狼一虎便会趁势而起,坐收渔翁之利。他自然是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此一来,退居西北,以天山为屏障,休养生息寻找时机,便是最佳方案了。这蒙戈尔赤炎虽久居苗疆,可却并非不问世事,如此卧薪尝胆,如若他打赢这一战,必定是汉室心头之患。
“今日前来,正是要商讨,我们是否要趁着苍狼内乱,缴定他们。”靖擎苍说出了目的,众人都满怀期待的看着陛下。
然而这身着黄袍的男子却是精神恍惚了一下,似乎要挣扎着清醒,却最终还是沉下了肩,往后退了退,坐到了椅子上。问,“太子怎么看?”
言孤卿深吸了口气,看来父皇的魂魄已经快被吞噬殆尽了。
“啊?什么!”太子更为恍惚。
靖擎苍见此情形,当真是急火攻心,却只是轻叹一声,重复道,“如今苍狼大乱,老臣以为是直捣黄龙铲平他们的最佳时机,不知殿下怎么看?”
“打仗?”一听到此话,太子便有些许慌了,转过头问言孤卿,“二弟,你怎么看?”
靖擎苍摇了摇头,如此资质,当真侮辱了言家姓氏。
言孤卿推了推轮椅,后退了些许,道,“此时并非出兵的最佳时机,一来蒙戈尔赤炎和忽旭渡兀尚未真正的打起来,内部还不够混乱,如果我们贸然出击,反倒有可能让他们集中兵力,反攻我们。”靖擎苍点了点头,这一点他也考虑过。“二来,近年来汉室国库空虚,加上今年大旱,百姓收成无几,只怕我们的粮草比蒙戈尔的现状好不了多少。”
“粮草方面倒是无需担心,我们有一人相助。”靖擎苍沉稳道。
“哦,谁?”
靖擎苍看了眼一旁的太子,“汉室王朝的亲家,江南宋家。”
“你是说富甲一方的宋南山宋家?”言孤卿面色一喜,“据说宋家在四国皆有商贸往来,只要是你想买的东西,宋家就没有找不出来的。”
靖擎苍点头,“宋家公子宋之遥在城门外求见太子已有三日,然而太子殿下那边却一点回音也没有给,老臣便斗胆将他带进了汉宫。”
“有这等事?”陛下言挺此时稍稍有些清醒了。
“陛下,宋之遥就在殿外……”
“传!快传!”言挺声音也是有些欢喜,这般才是父皇真正的心智吧,言孤卿咳了咳,心中暗想。
正说着,一股香风从殿外飘来,侧过来追寻来源,来见到大殿门口一个身着花色长袍的男子走进大殿,光看这一张俊颜,闻这一身的芳香,还以为是哪位芳华绝代的佳人,可再看这魁梧健硕身形,才知道是一位翩翩公子。
靖擎苍和言孤卿都皱了皱眉,太子却是迎上前来,“哎呀小舅子,手下的人不够机灵,真是得罪。”
来人便是宋南山的公子宋之遥,他桃花眼一挑,“你要是再不来,我可得饿死在长安街上了。”
众人洒然一笑,陛下道,“宋公子可真爱开玩笑。”
宋之遥忙转过身一一行礼,虽生性顽劣,但也有分寸。寒暄过后,只见宋之遥“今日觐见,不会就只有这沙雕可看,没有美酒美人儿吧?”
“来人呐,备酒宴!”陛下喝一声,宋之遥笑了。
靖擎苍不是婉转之人,“实不相瞒,宋公子,今日我们正是在讨论前日我们所交谈的苍狼国形势。”
宋之遥眉毛一挑,跪下身道,“陛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宋家的基业自然就是陛下的基业,只要陛下一声令下,别说是宋家的黄金珠宝,就算是我的项上人头,宋家也照样奉上。”
“好!果真是我汉室……”言挺太过激动,话音未落便是一口血喷在了案几上,几位宫人忙搀扶着他。
“父皇!父皇!”太子殿下慌了,“快送父皇回寝宫!”
“陛下这是……”宋之遥看着被抬走的言挺,不解的问。
一直端坐在旁的言孤卿推着轮椅过来,“父皇近日身子不爽,或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宋之遥点点头,眼神却是瞬息万变。言孤卿瞧见了,也没有多话,只是示意宋之遥前行用晚宴。
“这宋之遥今日怎么这么好说话了,前些日子不是死不松口吗?”靖玄廷小声问父亲。他回想前几日自己旁敲侧击,希望宋之遥承诺他们只要出兵便支援粮草兵器,可宋之遥却是一副荒诞模样,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说这件事。
靖擎苍没有回话,这宋南山把女儿嫁给太子,恐怕已经是说明了立场。宋家只会支援汉室王朝,而不会支援靖家,不是吗?他双拳一捏,却是淡然回应宋之遥的笑,一行人朝御花园庭院走去。
御花园,一个倾城的女子站在槐树下,回想昨晚的遭遇。好像记得不太清楚了,只是记得倒在那黑衣人肩膀上温暖的感觉,一如儿时父亲给予的安稳。今早她被宫女发现时,睡在亭子里,手中还抱着一个酒壶,当真好笑,昨晚怕是喝了许多酒吧。
可他叫什么名字,究竟是什么人呢?女子想来想去,也想不起来。
“沉香!”却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女子连忙转头。
“哥!”男子小跑过来,女子见状倒在这个花袍男子怀里。
宋之遥见女子表情似乎有些不开心,抚了抚女子的发丝,道,“小妹,你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宋沉香摇了摇头,“没有,就是想家了。对了,你怎么进宫了?”
“哥有要事要办。”宋之遥想起了身后的众人,忙松开小妹,笑着对身后的人道,“各位见笑了,我兄妹两感情一向深厚。”
“参见太子妃。”众人一见宋沉香却是忙行礼。
宋沉香摆了摆手,却没有在人群中见到自己的夫婿,还是言孤卿道,“父皇身子抱恙,大哥前去打点照料了。”顿了顿又道,“父皇吩咐在御花园设夜宴,太子妃也留下与兄长叙旧吧。”
宋沉香面色一喜,点了点头。却是一抬头便见到黑衣从横廊快步走来,沉香顿时面色一喜,正欲开口,黑衣见了她,却是视若无睹,沉香心头一痛,转过身不再看他。
黑衣侍卫瞟了眼沉香的身影,走到言孤卿身边,低下身耳语几句。言孤卿点了点头,摆了摆手示意众人落座。
“今日在座的都是言家至亲,夜宴请权当家宴,没有那些繁文缛节,自在便好。”言孤卿轻和道。
“这样才好,那些笑里藏刀话里有话可不适合我这莽夫。”宋之遥听罢笑道。
沉香看着哥哥笑的开心,也笑了笑,可双眼却是不是瞟那边二殿下身后的黑衣男子,他手上的丝帕不见了,只是随意的缠着灰色布条,是丢掉了吗?是不记得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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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福阳宫里暖帐内,陛下双目紧闭,躺在榻上,一旁的太子殿下握住妲妲穆的双手,“宋之遥求见我为何没收到消息?是不是你让属下不要跟我说?”
“我哪有本事控制你的下属,不过那晚我们约好未央湖见,还覆雨翻云了一番,恐怕是你自己忘了反倒怪起了我吧。”妲妲穆娇嗔道。说起未央湖那一夜,似还有些回味。
听到面前的女子略带责怪,言易真却是声音一柔,“我哪里会怪你,只不过这宋之遥富可敌国,起兵行事可都要依赖他,让靖擎苍那个老家伙先我们一步与他碰面,很是危险啊!”
“那个宋之遥今日不是在陛下面前承诺了吗?你还担心什么?”妲妲穆的手绞在发丝上,漫不经心的说。
“这倒是,宋南山怎么说都是我的岳丈,没道理不帮自己人。”言易真回想,当初可是在父皇面前装孝顺了许久,父皇才下定决心,没有将宋沉香许配给二弟。
“这靖擎苍虽然有狼子野心,但是名不正言不顺,只有你才是真正的天子嘛。”
“说得对,只有我才是真正的汉室天子,靖擎苍算什么?那残废二弟更不算什么了!”言易真说着便将眼前的美人儿拉入怀中,准备一亲芳泽。
“太医怎么说?那残废的身子好得了吗?”
“如何能好?自他五岁父皇就赐他绝命丹,他命大没死,但却落了个残废,终生都要泡在药罐子里,不死也不成不了事咯,不然怎会二十有三侍妾也没有一个?”
“那你是说他身有暗疾?”妲妲穆惊道。
言易真一把撕开妲妲穆的外衣,便将她压在龙床上,“当然,这汉宫之中只有我是真龙,谁能有我勇猛?”
说罢,暖帐内便传来一声娇喘,妲妲穆半推半就,神色却是逐渐迷离,“陛下会醒的……”
言易真却是加重了力道,妲妲穆禁不住叫出声来,“怕什么,就是要让这个老不死的知道,他的女人是我的,他的一切都是我的!”
剑歌盖上琉璃瓦,嫌恶的离开。走在去往御花园的路上依旧是一阵恶心,在昏迷的父亲面前与自己的后母苟合,常人如何能做出这种事?
正想着,却有一个暗器飞了过来,剑歌连忙侧身闪过,这才见到接连有几片荷叶朝她飞来,她起身一跃,便接住了荷叶,荷叶上的水珠颤了颤,竟维持原状没有滚落下来。
“真的是你!”剑歌一听声音有些熟悉,抬头一看,那花袍男子分明是多情公子宋之遥。
“你怎么会在这里?”剑歌将荷叶丢进池塘,问道。
宋之遥见她表情依旧是平静如水,戏谑道,“我是太子的小舅子,如何不能在这里,应当是我问你为何在此吧?”
听到太子二字,剑歌忍不住眉梢微蹙,“我有要事要办,为何不能在这里?”便朝着宋之遥的方向走去,路只有半仗宽,宋之遥守住了路口不让剑歌穿行。
“好歹我也为你杀了十几名家丁,你如今就这般正大光明穿女装了?”
“你!”剑歌怒视宋之遥,她不穿女装全然是因为世上只有玉玑子一人知道她是女儿身,宋之遥如此戳中她的伤心事,叫她顿时说不出话。
宋之遥见她终于有了一丝表情,面色一喜,正欲开口,便听见有人叫道,“剑歌!”转过头去,只见二殿下言孤卿在远处石桥边看着这边。
“你说的要事就是他?”宋之遥问道。
“与你何干?”剑歌身子一闪,欲朝前走去,宋之遥却是抢先一步,与她并排而行。
“汉宫之中人生地不熟,你我也算他乡遇故知了,何必这么冷漠呢?喂,说句话嘛,像刚才那样发怒也行。”
剑歌并不回应,只当他在自言自语。
“怎么这么久才来?”言孤卿见到剑歌,神色一柔,问道。
剑歌推起言孤卿的轮椅,朝御花园走去。“有些小事耽搁了,你怎么独自出来,黑衣呢?”
“御花园内羽林军上百,不碍事的。”
宋之遥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十分熟稔,打趣道,“方才还说剑歌你在这儿人生地不熟,想不到早已经找了如此靠山,令人羡慕啊!”
言孤卿笑了笑,怎会不知宋之遥语气里的尖锐,却只是淡然道,“哦,宋公子与剑歌是旧识?”
宋之遥正欲开口,剑歌却是平静的说,“有过一面之缘。”
什么?她只把那叫做一面之缘,花袍男子心底一沉,却是不依不饶,“我与剑歌碰面时她可是在苗疆,不知一个月内,你两是如何相识的呢?”
听到苗疆二字,言孤卿咳了咳,宋之遥以为中了二殿下的痛处,却听他笑道,“剑歌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两相识已久。”
宋之遥猛的一惊,又道,“哦,但我却听到一些谣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今日本是家宴,都是一家人,没有什么不可讲,但说无妨。”
“这……”宋之遥却是欲说还休,顿了顿道,“有谣传说殿下早已成年却一个侍妾也没有,不是有断袖之癖便是……便是身有暗疾,这一听殿下要娶妻,倒还真是打了那些人一个大嘴巴子呢!”
剑歌怒视宋之遥,这番话正刺中言孤卿的痛处,无怨无仇,宋之遥说话却是如此狠毒。言孤卿却是洒然一笑,并未动怒,戏谑道,“等哪天真的见到了这些人,倒还真要掌嘴一番呢!”
剑歌舒了口气,好在他并不在意,宋之遥还欲说话,剑歌忙却推着言孤卿,一用内力,往前几步便甩开宋之遥几丈远。
言孤卿感觉到数目迅速往后退去,知道剑歌的动作,便是一笑,“怎么?他这般诋毁我,你生气了?”
“没有,你有无暗疾与我有何干系?”
言孤卿听到剑歌的回答,虽看不到她的表情,却是唇角一扬,由心底散发出一丝笑,苍白的面颊也稍有气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