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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3获新生,卧榻少年试天高
“剑歌!”玉玑子忙为她输送真气,可剑歌的身子却不知为何抗拒这股气,玉玑子急了,便又是气往前一送,剑歌却身子一颤,受不住这股气。
玉玑子忙转过头,对着萨多佐一字一顿道,“救活她,我不要她死。”萨多佐看着他的眼睛,正欲开口,玉玑子却是一吼,“我要你救她!”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为之一振,那花瓶更是直接砸碎在地,这是龙之怒!
萨多佐走上前,将剑歌后背一扶,指尖轻轻点了几处穴位,便将袖子一拉露出手腕,稍一用力,那透明可见血管的皮肤下,便有血液涌出,她将那血液滴在剑歌唇上,过了良久,只见剑歌的脸色稍稍红润了些。“她断裂的经脉我能治好,但功力我无法恢复。”
玉玑子知道萨多佐说无能为力,这世间便是谁也做不到了,便颓然看着眼前的人儿,说不出话。
“大胆狂徒,竟敢在我汉室王朝的领土上撒野!”只听承乾宫外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喝,铁甲军和羽林军已经将承乾宫团团围住,身着劲装的羽林军统帅赵无极从卫兵中一跃而出。
“你们干什么?”言孤卿却是一怒,呵斥道。
赵无极见到言孤卿,忙跪下道,“参见二殿下!”
“这是我的客人,休得无礼!”
赵无极欠了欠身子,请求道,“殿下,这两位自苗疆而来,长驱直入汉室王宫,未免太目中无人,如此让他们来去自如,我汉室王朝如何立于天下?”
“赵无极,连本王的话你也敢不听了吗?”
赵无极听到此话,却是一惊,这平日温文尔雅的二殿下竟如此怒气,忙心头一骇,单膝跪地,道,“微臣不敢。”
身后却是雄浑的声音响起,“是老臣让他包围承乾宫的!”再一看,一个身材魁梧、行动迅疾的中年男子站到了赵无极前方,却并不下跪。
“大将军!”言孤卿定了定神,这靖擎苍是如何知道玉玑子和萨多佐前来汉宫?莫非……这承乾宫里布满了他的眼线吗?“这两位是本王的朋友,如此款待,怕是于理不合吧!”声音不怒而威,叫庭院里的赵无极听了也是无话可说。
“二殿下,老臣并无意得罪您的朋友,只是这两位,老臣今日必定要带走!”靖擎苍却是直接的驳回了言孤卿的命令,撕开了温顺重臣的羊皮外衣,露出一代权臣的真正面目。
萨多佐将手腕一收,却是转过身身子一飘来到殿前,如此鬼魅般的身形叫赵无极差点倒在地上,靖擎苍也是一惊,却是皱了皱眉。只听萨多佐道,“靖擎苍,好久不见!”
赵无极看着身边的定国大将军,他是如何与这苗疆妖女、神火教大祭司认识的?
靖擎苍却是定了定神,仔细看了看面前这个面貌已经发生了巨大改变的女子,“是你!”却是笑了笑,“大祭司当真是已入无我之境,今非昔比啊!容貌变的让老夫认不出了!”
“自姐姐妗莲微死后我们已有二十年没见,你已经老眼昏花,如何还能认出小姨子模样?”萨多佐此言一出,却是满座皆惊,剑歌也眉梢微蹙,挣扎着醒来。
靖擎苍却并不慌乱,“大祭司面容变了,神智也不清了。我靖擎苍此生仅娶了彩霞公主一人为妻,又哪来你如此小姨子?”
“哈哈哈哈!”萨多佐却是猖狂一笑,这笑声里似乎有杀气,让铁甲军和羽林军耳朵发胀,“你连剑歌这个女儿都认了,又为何不认我神火教火神之女妗莲微为妻呢?”
言孤卿听到此话,眉头一皱,剑歌也是睁开了眼,挣扎着起身。玉玑子却是按住她,让她不要乱动,剑歌瞪了他一眼,偏要坐起身来,玉玑子拦不住她,便轻叹一声,由她去了。
“什么?神火教火神子女?这剑歌是他和妖女的女儿……”不知哪里,竟有人发出如此惊呼,萨多佐笑的更加猖狂了。
靖擎苍怒气一冲,拿起长剑便要与萨多佐斗起来,可萨多佐却是长袖一拂,靖擎苍前面有如隔了一道屏障,竟是无法越过,靖擎苍拿起长剑,朝面前的空气砍下去,却什么反应也没有,便又是往前冲,却额头撞起了一个包。
“哈哈哈哈!”萨多佐笑的更加猖狂了,“姐夫,你已经说过我今非昔比,我入了无我之境,你却英雄暮年,当真可惜啊!”
身后的羽林军见状,忙冲上前来,萨多佐却是神色一冷,转过头指尖在空气中一划,便好像有大刀从面前划过,那走在前排的卫兵便是腹部鲜血直涌,倒地不起。
“萨多佐!”玉玑子叫了一声,示意她不要惹事。
剑歌却是踉跄着站起身走到殿门前,看着萨多佐,“你说我是谁的女儿?”
萨多佐转头看着玉玑子,“怎么?你没告诉她吗?”
剑歌愤恨的看了眼玉玑子,玉玑子未曾说话,只是低下了头。剑歌一字一顿,“我是神火教神女的女儿?”
“算起来我应该叫你一声侄女。”
剑歌踉跄一步,似要倒在地上,言孤卿一把扶住了她。
“这汉室王宫,原来住的就是如此一群废物,枉我苗疆子女还视这里为圣土,当真没意思,玉玑子,我们走!”萨多佐垂了垂眼帘,漫不经心道。
玉玑子站起身,“剑歌,跟我走!”
剑歌冷笑一声,“你难道健忘吗?我方才便说过,你我恩断义绝!”
玉玑子双手捏拳,看着扶着她的男子,她竟把护心珠给了他!“是因为他吗?”剑歌没有理他,“那杀了他,你便愿意跟我走了吧!”
剑歌抬起头,一字一顿,表情冷清,“你若杀了他,我定要你偿命!”
玉玑子朝后连退两步,看着白衣少女这决绝而又冰冷的脸色,连呼吸也顿时无法呼吸,竟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尔后,竟是凄凉一笑,这一笑,众人便觉双耳疼痛,似乎要涌出鲜血。
萨多佐看着靖擎苍已经砍破结界,一股杀气朝她袭来,今日好戏已演的足够多,她没兴趣继续留在这里浪费时间,抓起玉玑子的手,袖子一拂,便消失在了夜色中,靖擎苍的剑一扫,却仅仅扫到了空气。
靖擎苍看着面前的一切,心中断然是气愤交加,正欲说话,言孤卿却道,“今日也闹够了,退下吧。”靖擎苍身后的赵无极正欲开口,言孤卿却是怒喝一声,“退下!”
定国大将军看了看言孤卿怀里的剑歌,剑歌与他目光交接,张了张嘴,准备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沉默,靖擎苍顿了顿,道,“我们走!”
承乾宫内,再度恢复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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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怎么样?可有抓到那大祭司?”见到靖擎苍回府,靖玄廷忙迎上去问道。
靖听寒却是聪慧,见到靖擎苍一言不发,拉了拉哥哥,“爹爹累了,先行歇息,明日再说吧。”
靖玄廷虽是心中不爽,但妹妹要他如何,他从不违背,便随着靖听寒走出了花厅。
靖擎苍将手中的剑一放,却是颓然坐到了雕花椅上。多少年了,这一切终究是要来了吗?可是他始终无悔!
他拿起剑,走到花园里,开始耍起剑法,但却是招招出手快准狠,仿佛空气里站着的,是自己的仇人。想到那白发女子诡异如妖魔般的术法身手,靖擎苍手中的剑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狠了,终于剑人合一,气势如虹,朝着池塘一劈,便“轰隆”一声,激起了千层浪花。
“爹爹这是怎么了?”靖玄廷站在妹妹的香闺里,看着远处那仿佛在沙场与人拼命的靖擎苍。靖听寒没有说话,也是觉得爹爹今日有些奇怪。“唉,枉费我在二殿下的宫里安插眼线了,一点收获也没有。”
靖听寒收了收水袖,问,“二殿下眉山遇刺,究竟是谁所为?”
“还能有谁,自然是太子殿下咯!看那个剑歌是爹爹的女儿,便以为我们靖家会辅助二殿下,哼,就让他们狗咬狗斗来斗去吧,我们大可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想到剑歌是爹爹亲生女儿这件事,他就恼火,为了那天围剿剑歌一事,爹爹打了他一顿,至今还疼呢。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灾星,从一出现就没带来什么好事,术士说她是靖家的对头,确实是对的。
“听说是二殿下贴身婢女海棠下了药,他二人才会寡不敌众身受重伤,可这海棠为何倒戈相向帮衬太子?”
靖玄廷却是意味深长一笑,“这言易真被妲妲穆迷惑的晕头转向,也不知道是不是补偿,这海棠自小与他们一起长大,虽呆在言孤卿身边,可却是一心仰慕言易真,妄想哪天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可惜事情一败露,言易真便杀了她斩断了线索。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啊!”
靖听寒听罢,沉思片刻,转过身走到了床边,坐下来似有些疲倦道,“时候不早了,我有些累了,哥哥也请早些休息吧。”
“那妹妹好生歇着,哥哥先行告退。”便走出听寒香闺。
靖听寒走到铜镜前端详自己这张美丽大方的脸,当真是美!如此完美无瑕,带着仙气的美,如何能求?有了这张脸,她又岂会像那愚蠢的海棠为男人利用?
她笑了笑,缓缓脱去长衫、里衣,肚兜,朝浴桶边走去,待身子完全泡在浴桶中,便是浑身舒畅,有如仙境了。浴桶里内的女子,懒散的用方巾擦拭着雪白的身子,一朵朵鲜红的玫瑰花随着方巾,覆上了雪白的肌肤,她捻起花儿,朝桶里一丢,面颊流露出愉悦的笑。
无人知晓,热气蒸腾之下,她的每一个毛孔里都散发出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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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月十五月圆时,我铁甲军要踏入汉宫!”小桥边,身着金丝袍的男子轻咳一声,望着远处的宫殿道。
横卧在大理石横栏杆上的花袍男子拿起酒壶,扬起手臂将壶中美酒往嘴里一倒,“前几日与你商量,你还跟我推诿,拿什么父子亲情伦理纲常来故弄玄虚,呵呵。”
男子却并不接他的话,只是寂静的看着远方,目光清冷而又坚决。
花袍男子见到他的神情,便是起身一跃,站到男子面前,严肃道,“为何突然做出这决定?”
“卧榻太久,是时候站起来了!”男子从轮椅上站起身,拿起花袍男子手上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口,那辛辣气息扑在喉头间,却是眉头微蹙。
花袍男子见他站起来,一副震惊的神情,却顿时冷笑一声,“早该料到从五年前就开始储备力量、准备谋反的人,哪有半句真言。只不过言孤卿,你是为了剑歌才下定决心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言孤卿冷笑一声,太子殿下不过闻及风吹草动便意欲斩草除根,他又何须念及骨肉亲情。
花袍男子脑中浮现出白衣少女的脸,顿时有些失神,“英雄难过美人关,想不到你言孤卿也不外如是。”只是神情一转,便是嘲讽一笑道,“如若有暗疾,可千万要告诉兄弟我,我宋家交友满天下,认识的名医可多过你这汉宫太医院。”
言孤卿转过头冷冷看了花袍男子一眼,这眼神带着寒意,花袍男子止住笑,不再说话。“宋之遥,我不管你是真癫还是假疯,此次行动你必须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否则……”
“否则结果如何,你我都很清楚。别忘了你我是站在同一条船上的,你死了我得陪葬,”宋之遥轻蔑一笑,“我死了,你也一样。”
简单一句话,虽漫不经心,但却在暗示言孤卿他两的平等合作关系,他宋之遥哪里会甘心受人差遣,更何况如今局势混乱,他宋家的行动便直接决定了谁才是这汉室王朝的主人。
他,才是如今的主子。
言孤卿却是表情淡定,“你明白就好。”说罢,两人便是沉默着喝酒,不知过了多久,言孤卿问道,“你是从何时起谋划从宋南山手中夺权的?”
“从我意识到他已经老了,不再是强者,不能果断做出正确决策时。”宋之遥难得的严肃,“他用女儿们的青春来巴结权贵,换取一夕安稳,他为商如同为犬,但我为商需要做一匹狼。他无力带领宋家做到如此,便由我来做。”
“哈哈哈哈!如此看来,你我有七成相似!”言孤卿拿起酒壶便豪饮一口,又将酒壶递给宋之遥。“喝!”
宋之遥接过酒壶,也是豪饮一口,继而两人相视,爽朗一笑,似有无名状的默契在两人之间蔓延。
夜已深,言孤卿望着屋里的白衣女子,一旁的宫女唯唯诺诺,“太医早些时候来诊脉,说是姑娘的病已经好了,只不过身子有些虚,但不知道为何姑娘过了这许久,还是没有醒……”
言孤卿摆摆手,“退下吧。”
宫女见二殿下不责怪,便是一喜,微笑着起了身,退出了别院。
言孤卿的手触碰到木门,意欲推门进去,但看着女子侧卧着的背影,又顿了顿,只是安静的在外面看着她。他当然知道,她患的是心病,无药可医。
“剑歌,你所遭受的,必定会得到偿还。”他的声音是轻微的,女子仿佛没有听到,一丝反应也没有,男子看了看她的背影,最终转身离开。
一个月后。
秋风起,寒夜凉。
未央湖上荷花凋零,言孤卿却不理秋风,疾步行走在湖边。
三日前早朝,言挺吐血,倒在了朝堂之上,便卧病在床,未能走出福阳宫半步。太医院的官员被问斩了一个又一个,言挺依旧未能重登朝堂,适时,已是人心惶惶,各方势力更是伺机而动。
言孤卿裹紧了身上的袍子,寒风却愈发强劲了。刚穿过畅音阁,便听到宫内丧钟响起,他站在原地,只见乌鹊南飞,蔚蓝的天空似乎出现了一丝阴霾。
一旁宫人提醒道,“二殿下,我们得快些了。”
言孤卿低下头,终快步奔往福阳宫,适时,言挺贴身宫人站在宫殿外,悲怆道,“陛下驾崩啦!”
那沉重的哀悼回荡在空旷的宫殿外,惊起飞鸟,更显孤寂。
言孤卿跪在龙床前,看着此时躺在面前的言挺,他面容枯槁,瘦骨如柴,身上似乎散发着一丝腐烂的气息。面前的他,只是一位普通的老者,不再是当年那策马奔腾、指点江山的王者。
妲妲穆的身子有些发抖,她举起手中的黄色圣旨,颤着声道,“陛下,传位给二殿下言孤卿,封定国大将军靖擎苍为摄政王,辅佐新王亲政。”
“不!不可能!”言易真猛的站起身,“妲妲穆你是不是听错了?”
妲妲穆摇头,“圣旨是皇上亲口所述,尚总管拟定,妲妲穆加印玉玺,怎会出错?”
言易真不可置信的夺过妲妲穆手中的圣旨,但见到圣旨上的文书、玉玺和言挺签名,便是瘫软在地,无法言语。
言孤卿没有一丝表情,只是躬下身,却也不叩头,只道,“谢父皇!”便起身接过言易真手中的圣旨。
妲妲穆站在原地看着他,身子还在颤抖,眼中似乎有闪烁的泪光。
一旁的靖擎苍见状,却似乎并无太多的情绪波动,只转过头问妲妲穆,“不知陛下驾崩时,为何改变主意,不传皇位于正统继承人太子殿下呢?”
妲妲穆一惊,不知如何言语,言孤卿却是冷笑道,“只因这汉宫朱墙外的三千铁甲军蠢蠢欲动,只因苍狼国忽旭渡兀盘踞祁连山,苗疆大祭司野心勃勃,只因此时出动虎符调兵遣将,必将边陲不稳,汉室天下必乱!”
靖擎苍听罢此话,拳头猛的捏紧,却是表情淡然一笑,“殿下所言甚是,相必陛下便是如此打算。既然如此,老臣便立即回府,筹备登基大典。”说罢,便欲走出大殿,殿外两名身着黑衣的卫兵却是长枪一挥,拦住他的去路。
他虎目一瞪,正要发怒,便听言孤卿道,“登基大典并非简单事,没有大将军在旁指点,只怕他们会出错,还望将军费心,统筹此事。”
“哼哼!”靖擎苍轻蔑一笑,“仅凭他们两个,也想拦住我的去路?”可话音未落,羽林军总管赵无极便领着劲装精旅出现。
“大将军,请移步崇阳殿!”赵无极拱手作揖道。
“你们!”靖擎苍见到如此情景,便是怒火攻心,“好个赵无极,竟连本将军也不放在眼里!”
“回禀将军,末将乃禁宫羽林军总管,只听命于圣上。”赵无极不卑不亢,话语却是掷地有声,“请!”
虽为恭请,眼神却是坚定,身旁劲装羽林军更是各个目放精光,靖擎苍一拂衣袖,踏出了福阳宫。
“将军!将军!”太子言易真回过神来,呼唤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但靖擎苍却是一脸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走出了福阳宫。
秋风愈发凉了,靖擎苍走在横廊里,却问身边的赵无极,“言孤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的?”
赵无极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道,“将军请随我到城楼上来。”
靖擎苍皱了皱眉,不知赵无极此行何意,却是随着他步步前行,直至登上城楼,望着这汉宫朱墙外,竟有一行身着银色铁甲战衣的卫兵,看似守城,却是将汉宫团团围住,占据主导。
靖擎苍生生的往后退了一步,道,“我铁甲军扎营城外十里,这帮人是如何穿过精骑兵营,包围汉宫的?”
“据我所知,他们身着黑色金刚软甲,可刀枪不入,手执锋利长枪,削铁如泥,还有一种不知名的火药,只需几斤便可将数个帐篷炸毁。如此,他们便只用了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就将铁甲军的兵营夷为平地。”
“这些东西可是闻所未闻,就算南海鲛国能弄到这些玩意,但恐怕价可连城……”靖擎苍幡然醒悟,“是宋家!宋之遥此次来汉宫,便是为了此事!”
赵无极看着恍然大悟的靖擎苍,淡然道,“如此谋略、远见,将军又何须问他是何时开始这一切的呢?微臣是汉室的臣子,而非某一个人的臣子,既知陛下城府,将军应当不会像那等愚昧之人,认为微臣是倒戈相向吧?”
靖擎苍听罢此话,肩膀似乎往下落了一些,神色出现从未有过的迷茫,极目远眺,城墙外身着黑色金刚软甲的士兵,他心中仿佛有大铁锤不停的敲打,让他做出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