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斩前尘,真情儿女坠情网

陈青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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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17斩前尘,真情儿女坠情网

    “剑歌姐姐,究竟发生何事,为何不去偷那人的钱袋?”怜儿疑惑的看着面前发愣的剑歌。

    见剑歌神色异常,黄衫走上前去对怜儿说,“改日我带你去吧,先让剑歌姐姐休息休息。”

    怜儿嘟了嘟嘴,“不过不偷他的钱袋倒也好,他倒挺可爱的。”怜儿摊开手,拿起那粒珠子道。

    “这是什么?”黄衫问。

    “不告诉你。”说罢,怜儿便将那珠子藏到了荷包里,自顾自的喝起了茶。

    宋之遥走到剑歌身边,伸了个懒腰道,“这贝壳有什么异常吗?”

    剑歌看了看手中的玩意儿,它不同于一般贝壳,浑身是色彩斑斓的,在白昼之下似乎也闪着光,上面还刻着一些奇怪的图文。“这是小时候师父为了哄我练功送给我的,说是南海鲛人的信物,如若今后见到鲛人,只需出示这个贝壳,他们便会上前来相认。”

    “哦,我说呢,你就是用这个引开了那女子的?”

    剑歌点点头,可是那女子见到她却问,淼斯冽王子究竟在何处。淼斯冽不是玉玑子的真名吗?为何她会如此问?

    “一晃离开京都已经三个月了,秋天都变成冬天了。”宋之遥靠在窗子边,漫不经心的说。

    “你想说什么?”

    “哈!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的眼睛!”宋之遥笑道,还是不愿开口,可看到剑歌淡然的看着他,最终他神色严肃了一些,“言孤卿出宫了。”

    剑歌却是一怔,却是漫不经心道,“如今蒙戈尔赤炎在天山以寡敌众,布局请忽旭渡兀入瓮,杀的他落荒而逃的消息已传遍天下,边境混乱、朝堂不稳,他怎么在这个时候出宫?”

    “他是来找你的。”宋之遥终于说了出来,剑歌却顿时不知如何回答。“我也曾想,你本属于天空海阔,那朱墙内院怎会适合你?可这些日子你虽然快活,但却心有牵挂,如此,即便身在天涯,心也在牢笼之中。”

    剑歌转过头看着他,“你试过这般身在天涯心在牢笼的滋味吗?”

    宋之遥稍稍愣了愣,却是一笑,“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

    剑歌笑了笑,“以为混迹风月,看透世间****,便不会被儿女情长左右,可一心实现大业,却依旧是情关难过?”

    “彼此彼此,你可别笑我。”宋之遥往前走了一步,却是神色一冷,“我宋之遥生来便不是被这等小情小爱牵绊的人,儿女情长,对我来说不过过眼云烟。”

    那边的黄衫听到此话,手上的动作却是停止了,怜儿看着杯中的茶全都溢出来了,忙叫了出来,这才唤醒她。

    “如果我没猜错,今夜他便会到山岳庄。”宋之遥轻声说道。

    剑歌握住手中的贝壳,这是师父给她的唯一念想,见到它,她的心里还是会泛起涟漪,如何能面对言孤卿?“我暂时还不想见他。”

    宋之遥听罢,没有回应她,转过身对怜儿和黄衫说,“付账,回山岳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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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月明星稀。

    小路上,只听“驾——驾——”的赶马声和鞭子的抽打声,一行人快马加鞭,片刻不敢耽搁。

    身下骏马已略显疲倦,策马人手上的鞭子越挥越用力,终于,那骏马在跨过一处小溪时双膝一软,便跪倒在地,发出惨烈的哀鸣,策马人脚踩马肚,身子一翻落在了一旁地上,身后的马群却也都停下了。

    “为何停下?”马车内传来冰冷而带焦急的声音。

    策马人连忙跑到马车前,单膝跪下道,“回禀陛下,长途跋涉未曾歇息,马匹已经不耐艰辛倒下,如此下去我们今夜怕是只能在此地扎营修整,明早前往山岳庄。”

    “不行!继续赶路,今晚一定要到山岳庄!”马车内的男子掀开帘子,怒道。

    策马人见到男子如此怒气,便是拳头稍稍捏紧了,站起身准备回到队伍前列,牵马前行,可正在此时,他却是一个激灵,还来不及吩咐众人下马,便见到山林里窜出一帮黑衣人,手上的兵器泛着寒光。

    策马人忙呵斥道,“来者何人!”可那帮人一句话也不说,端起兵器便朝众人袭来,策马人忙拔出大刀,喝一声,“保护公子!”便与那黑衣人搏杀起来。

    黑衣人心狠手辣,行动迅猛,似乎有计划谋略,专门在此时众人疲惫不堪时前来攻击,这赶了一天路且尚未用晚饭的卫兵哪里有力气应付这一匹匹饿狼,不消片刻,地上便躺了十几具尸首。黑衣人却是越杀越猛,众人已节节败退,来不及招架。

    策马人立马小声吩咐站在一旁的卫兵,“快去山岳庄报信!”便是奋力杀敌,替他开了条血路出来。

    黑衣人见一帮围在马车前的卫兵已经倒地,又有人逃跑,不愿再纠缠,端着刀便直奔马车,策马人见状,手中一用力,大刀便落在了正欲掀开车帘的黑衣人身上,自己赤手空拳,将身边的黑衣人撂倒在地,朝马车奔去。

    可正在此时,几个黑衣人却是暗暗使了使神色,朝策马人围了上来,几人轮番出击,策马人手中却连兵器也没有,他一边见招拆招,一边暗暗朝马车边退,可一个黑衣人却是抡起长枪便朝马车掷去。

    策马人来不及多想,一跃而起抬脚踢中长枪,长枪‘哐当’一声落地,可他却是腹背受敌,背脊接连被砍两刀,他转过身意欲还击,可三四个黑衣却是摆出了阵法钳制住他的动作,最终一柄长刀落下,策马人身子一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面上自额头开始却是一道鲜血流下,将他的脸分成两半,随之他应声倒下。

    几个黑衣人似乎发出了轻蔑的笑,直奔马车,其中一人意欲端起长枪刺过去,另外一个黑衣男子却道,“主人说了,留他性命!”

    马车内言孤卿知道大事不妙,声音却依旧是镇定的,“你们究竟是何人?”

    黑衣人却也不说话,各自上马,抓着马车便朝前奔去。

    马车似乎有意在各处绕圈,以让马车内的人摸不清楚方向,不知过了多久,那马车终于在一处庄园停下,始终蒙着面的黑衣人将言孤卿请进了客房。那房间干净整洁,甚至还放有换洗衣物。如此看来,今日的确不是意外,而是筹谋已久。

    黑衣人看着眼前仍旧泰然自若的男子,说,“今日请您到这里来,您应当也清楚是一场精心的谋划,而且您装病离宫,几日不出现,那边也不会觉得有何异常,不会有人知道您在这里,也不会有人来救您。因此,我奉劝您合作一些,以免遭受皮肉之苦。”

    “让你们主子来见我。”言孤卿坐在屋内榻上,冷冷的说道。

    这气势,倒把黑衣人惊了一下,竟稍稍愣了愣,“我们要的,只是玉玺。”

    言孤卿笑了笑,“怎么?玉玺不是在汉宫吗,如何会在朕身上?”

    “大哥,别跟他废话,搜身不就行了吗?”

    “闭嘴!”黑衣人怒着对一旁的人说,言孤卿这心思缜密之人,玉玺既然不在汉宫,那他又岂会带在身上呢?却是转过身对言孤卿说,“此时的挣扎已毫无意义,我们需要的只是一点点时间而已。”

    言孤卿却是转过头,目光一寒,“若能找到,那便去找好了。”

    黑衣人见状,顿了顿,“您早些歇息。”说罢领着旁人走出屋子,关上了房门。屋外有人换班,一大队人马的脚步声踢踢踏踏,最终围在了屋子外。言孤卿仔细听了听,少说也有十二个人。

    他坐在了椅子上,手捏紧了腰间的香囊,原本鼓鼓的一包,如今已全部空了。这香料产自塞外,气味特殊,他一路洒在了马车座位下的细缝里,落在泥土上,不知宋之遥剑歌他们能否发现。

    如今,便也只有等待了。他深深的舒了口气,终究是连续赶路数日,便眼一闭,疲倦的躺在了床榻之上。

    次日深夜,黑衣人再度到屋子里来,拿出一个红缎锦盒,“我们已经找到了玉玺,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言孤卿却是头也不抬,安静的看着手中的书籍,“哦,那就恭喜你们了。”

    “玉玺既然已经找到,留你在世上也没有用了,你可要说说遗愿?”

    言孤卿却是放下手中的书,似笑非笑的看着黑衣人,“何不让靖玄廷亲自来问我玉玺的下落?”

    黑衣人一惊,可屋子外却传来‘啪啪’的拍掌声,“果真什么也瞒不过你的眼。”说着一袭黑衣劲装的靖玄廷便出现在了面前。“都退下吧!”少顷,屋内便只剩下他们两人。

    “玄廷,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你应当清楚。”

    靖玄廷却是一笑,“如今你已沦为阶下囚,教训人的事应该留给我吧。虽有黒甲精骑和羽林军,可你的势力终究只在京都,爹爹不愿意天下大乱,汉室王朝四分五裂,才隐忍不发,否则你真的以为你这皇位能坐的安稳?”

    言孤卿却依旧是波澜不惊,“那你当真以为杀了我,加盖玉玺拟旨传位给靖擎苍,他便能安稳的坐上龙椅?”

    “爹爹文韬武略不在言挺之下,这汉室天下的真命天子,只有他一人。”言孤卿只是微微一笑,并未说话。靖玄廷挑衅道,“既已知晓自己不是真龙天子,为何不交出玉玺,让大家都得到个痛快?”

    言孤卿抬起头,神色似乎带着些轻蔑,“玄廷,你做出行动前应当先问过你父亲,否则你以为是在帮忙,实则在添乱。”

    靖玄廷见面前的男子如此羞辱他,便是一怒,“哼,言孤卿,死到临头了还在逞强,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不成?”面前的男子不说话,只是依旧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靖玄廷顿时怒气冲天,“我就不信杀了你这玉玺我就找不到!就算找不到,这皇太子之位我靖玄廷也是坐定了!”

    “请便。”言孤卿却是冷冷道。

    “来人啊,给我凌迟处死,我倒要看看你言孤卿如何向我求饶!”门外黑衣忙进了屋子,可却是没有任何动作。

    靖玄廷怒气冲冲的看着他,正欲开口,那黑衣人便道,“少主,将军还不知道这件事,您不能如此草率做决定……”

    “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不是他死便是我亡,既然如此,他死总比我死好!”

    “可是少主……”

    “你不动手我自己动手!”靖玄廷抽出黑衣人手上的刀,就要朝面前的言孤卿砍去,可正在此时,数片金叶从身后飞来,靖玄廷忙转过身拿起兵器将金叶一一扫落在地,可抬头一看,却见到一个黄衫少女坐在院内围墙上,手中的金叶又是如雨般飞来。

    “黄衫,他们交给你啦!”女子身后一个花袍男子起身一跃,在树枝上一点,便从侧边窗户,跃入了屋内,见到端坐在室内的男子,忙拱手作揖。“臣宋之遥……”

    男子却是一把扶住了他的手臂,道,“剑歌呢?”

    宋之遥看到男子泰然自若的眼此时变得焦急,心中不知是何滋味,“陛下先随我回山岳庄吧,黄衫撑不了多久。”

    “她还是不愿见我?”男子轻笑一声,似在自嘲。

    宋之遥听见远处几人已经开始厮杀起来,忙将男子的肩膀一拉,便预备绝尘而去,岂料却有两个黑衣男子忙转过头来朝宋之遥杀来,宋之遥拿起地上策马人的大刀便与黑衣人过招,可黑衣人见到情势有变,却是发招越来越狠,宋之遥感觉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吃力。

    正在此时,只听黄衫“啊”一声尖叫,却是被黑衣人的刀锋一震,手臂上涌出了鲜血,黑衣人见状又是一击,将黄衫打倒在地,应付黄衫的几人便调转枪头,朝宋之遥攻来,宋之遥眼见形势越来越不利,额头上的汗也是越来越多,忙转头对身侧的男子道,“陛下快走!”

    “别让他们跑了!”靖玄廷站在远处怒道。

    黑衣人听到靖玄廷的命令,抬起刀便要朝言孤卿两人杀去,宋之遥侧过身拦住刀锋,可手臂却被一旁黑衣人所伤,他吃痛一声,正不知如何是好,却见远处一抹白色身影飘来,随之而来一股剑气,将后面的两个黑衣人划倒在地。

    “整日打打杀杀,着实无趣。”白衣女子应声落地,冷眼看着几个黑衣人。

    “剑歌!”男子听到声音,便是一喜,剑歌与他对视一眼,四目交接,却是炙热欢喜。

    靖玄廷见到来人,猛然一怒,“今日正好全部到齐了,给我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黑衣人听罢,连忙摆开阵势,朝女子杀去。那白衣女子却是轻巧的挥动手中长剑,不似在过招,偏偏有烟雾般缭绕轻盈的姿态,剑锋轻轻一拍黑衣男子左肩,便借力在空中翻了个身,划破一旁男子的喉头,又在落地之际再拍那男子的右肩,便见那男子面色顿时如死灰,竟连手臂也抬不起来,硬生生的倒落在地。

    几男子见状,忙拿出绝技,招招是杀人不见血的毒招。剑歌赤霄剑如行云流水,在空中似乎划出了优美的弧线,可却是将众人一一刺伤在地。靖玄廷见状,立马跳起身朝剑歌袭来,出手快准狠,杀气愈来愈浓。剑歌渐渐也有些皱起了眉头,言孤卿却是脚步往前,禁不住捏紧了拳头。宋之遥见到他的反应,转过头去,注视着白衣女子,心中却隐约有一丝丝拉扯的感觉。

    终于,白衣女子被靖玄廷的轮番进击逼的后退几步,自废功力之后竟连这个黄口小儿也斗不过了。剑歌中气下沉,却是身形一展,赤霄剑随之腾云而上飞至头顶,靖玄廷朝后推了推,几个黑衣人见到这身姿,禁不住停下手中动作,惊了一下,可只听白衣女子喝一声,“水击爝火三千里!”剑气顿时如狂风暴雨,将靖玄廷和黑衣人一众扫落在地。

    招式已出,白衣又是身形一变,赤霄宝剑幻化成无数把泛着耀眼白光的宝剑,只听她喝道,“背若青山绝云气!”便是剑气更甚,恨不得将远处的黄衫、宋之遥、言孤卿等人扫远,黑衣人便是口吐鲜血,再无动作。白衣女子身形一收,跃起身便将赤霄宝剑收入鞘中,准备转身。

    “剑歌!”言孤卿叫道,可一个倒在远处的黑衣人却是站起了身朝他袭来,挡住他的去路,他一怒,拿起一旁宋之遥手中的大刀便一把插进了黑衣人胸口,推开欲倒下的他便朝剑歌追去。

    宋之遥见到这原本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如此动作,心头一惊,远处他却是一把抓住剑歌。

    宋之遥转过头,走到黄衫身边,扶起她,骑马返回山岳庄。

    “那他们呢……”

    宋之遥看了看那男子牢牢抓住女子手腕的手,耸了耸肩,“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正是你侬我侬时,可别被腻死,我们赶紧走!”说罢,却是一眼也不想看那对男女,一夹马肚便策马而去。

    “为何不肯见我?”庄园外数里远的空旷原野上,言孤卿牢牢的抓住女子的手腕,不肯放她走。

    “我说过,我们之间的约定已经全部作罢……”

    言孤卿的眸子闪烁了一下,“你我之间,难道就只剩下这个约定了吗?你可以为我自损经脉使出绝云剑法,为何却不能听我说两句呢?”

    “我杀人不是因为你!”剑歌一把挣脱开言孤卿的手,转身便欲走。可言孤卿却是抓住她,抱住她的腰肢。

    “但我可以为了你杀尽这天下所有人!”剑歌蓦地一愣,言孤卿便捧住剑歌的脸颊,覆上她的唇,剑歌一把将他推开。

    “我出宫已经半月,每到一处以为可以遇见你,你便悄然而去,我再追上,你又再次离去,我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看不到碰不到的感觉,剑歌,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剑歌蓦地一惊,言孤卿却是再次覆上她的唇,手臂将她抱得更紧更紧,他的动作是生涩的,可感情却是真挚的,他冰凉的唇瓣此刻是热烈的,紧紧含住她的两瓣朱唇,叫她似乎有窒息的感觉。

    她心头一暖,却是不再挣扎,男子顺着心境,轻轻触碰女子柔软的唇,却是心跳加速,不知如何动作,倒生生的弄痛了女子的嘴唇。剑歌伸出手覆上男子的背,感受到他的体温,却是轻启朱唇,灵巧的舌尖扫过男子的唇瓣,叫他不由得一颤,剑歌却是笑了笑。

    男子见状,松开女子的腰,看着她的眼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情非得已,剑歌,你会原谅我吗?”

    剑歌笑了笑,看着男子真诚而期待的看着她的眼,道,“我知道你不愿如此,更不愿让我看到这一切,忘掉这一切吧。”

    男子神色一喜,却是低下身便覆住女子的唇,不再像方才那般陌生,可动作却仍旧是轻柔的,好似轻轻品尝来之不易的美酒甘醇,女子闭上双眼,感到男子自鼻尖传来的热气,这温热的气息混合着她的呼吸,寂静的旷野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和紧促的心跳声。

    万语千言,未发一言,已才这轻柔而又炙热的深吻里传递,远处一阵微风拂来,吹开这对男女的衣裙,亦吹开二人心房。

    良久,女子缓缓缩回脖子,男子却是循着朱唇而动,女子笑了笑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稍稍将隔出一尺之距,男子忙紧张问,“怎么了?”

    女子笑了笑,道,“我们要呆在这荒原旷野一宿吗?”

    男子蓦地醒悟过来,看着这一片黑暗,尴尬道,“对不起……”

    剑歌却是握住他的手,掌心对着掌心,感受到对方的温度,男子不再说话,牵着女子的手便坐上马背,朝山岳庄而去。

    女子看着手执缰绳的男子,却是一惊,“你何时学会骑马了?”

    男子笑了笑,缰绳一动,马儿便缓缓的走了起来,“自你走后,每想起你我便去马厩挑选一匹白马,我连下三道急诏,你却一丝回应也没有,我便天天想你,日日骑马,如此便会了。”

    女子心头蓦地一暖,轻轻的靠在男子怀里,感受这孱弱身子传来的温度,男子笑了笑,却也不管座下缓缓而动的马匹,只是在这朗朗星空下静静行走。

    旷野中,一阵桂花香扑面而来,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