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 京都城,风雨际会遇双龙

陈青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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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23京都城,风雨际会遇双龙

    “陛下,那日玄廷部下在长安街段泊桥上遇到的正是蒙戈尔赤炎,他们一行不过四五人,但各个是高手,潜入京都五六天,不知究竟意欲何为。今派大使前来,微臣以为,不可以恭迎君主之礼仪请他们入城。”靖擎苍神色冷峻道。

    这几日,靖玄廷派出了手下最为优良的军队,欲抓住这位苍狼国左派首领,控制那一脉军队,可谁知不止损兵折将,就连他们一行人如今藏身何处也不知晓。枉费京都里羽林军三千,黒甲精骑数百,他们竟可以如同隐形。

    而如今,他们竟派了来使,声称意欲与汉室交好,特携苍狼上好贡品前来觐见。更可恨的是,言孤卿见过来使,竟携百官到城门口迎接,行宽带友邦君王之礼仪,如此盛情,怎不叫他震惊恼火。

    金顶华盖的宽大马车继续前行,一旁的靖擎苍握紧了缰绳,目光前视,坐下骏马却未曾偏离半步。马车内横卧着的言孤卿却已经是昏昏沉沉,似乎对摄政王的反对并不在意。“蒙戈尔赤炎之奇才,摄政王应当十分了解,如此良将君王,平定苍狼乱世也不无可能,结一良友,他日恐能保我大汉有充足的养精蓄锐时间,何乐而不为?”

    “可是陛下,他们一行人早已潜入京都,却秘而不宣,今日觐见,不知有何图谋!”他靖家做了恶人,言家却来做交好的善人,如此便宜让言孤卿捡了,他如何肯。

    言孤卿摆了摆手,“就要到城门口了,摄政王前去看看百官是否准备妥当吧!”

    靖擎苍顿了顿,转过头从纱帐看了看这位少年天子,他虽身形疲倦,但声音气势却依旧有压人的魄力,他胡须一颤,终道,“陛下休息片刻,老臣这就去打点。”

    说罢,便是一拉缰绳,驾马远去,随着马蹄声逐渐消失,马车内又恢复了宁静。

    言孤卿睁开了眼问一旁的宫人,“找到她了吗?”

    宫人倒算机警,便是知道陛下问的正是令他如此意志消沉的女子了。“掌事姑姑说,自昨日接到陛下字条,便命下人好生梳洗打扮,离开了上阳宫。但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

    “那她可有去翠微亭?”言孤卿忙坐起身来问道。

    宫人愣了愣,却是斟酌片刻,直言不讳道,“小的认为,若是剑歌姑娘有心见陛下,即便去翠微亭没见到人,今日也会去承乾宫的。”但是,她从昨天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了,如此,当真是有心避开了。

    言孤卿听罢,怔忡一下,却也是呆愣住,说不出一句话。

    “陛下,请恕小泉子直言,自古君王哪个不是后宫佳丽三千,断断没有独宠一人的先例。而今陛下不过娶两位女子,又承诺独宠她一人,即便是没有皇后之位,可她也是万千宠爱于一身了,如此扭捏傲娇,怕是太过不识好歹了。”

    “住嘴!”言孤卿却是在案上一拍,怒的站起身来,吓得那宫人连忙跪倒在地,磕头认错。言孤卿见到跪在地上浑身发颤的宫人,却是轻叹一声。“是我看轻了她,看轻了她啊!”

    这般女子,自天山走来,一身冰雪,一身傲骨,本是那雪山之巅自由飞翔的大雁,如今却为了他,放弃外面的蓝天大海,甘心在宫墙之内做笼中云雀。他如何能与她说,让她与别人一同分享这至纯至真的爱,这要在她的心上生生的挖出一块啊!想到此,他在桌上锤了一拳,心早已经是痛的无法呼吸了。

    “陛下,接见仪式完了之后,小的便回宫命人在京都城内四处搜寻姑娘下落,必定将她带回来,陛下无需担心。”

    “她若不想见我,便是谁也将她带不回来。”言孤卿又颓然的倒在了榻上,心中却有种不祥的预感。

    聪明如剑歌,如此避而不见,怕是知道了些什么吧。而她,知道了这些,还会留在他身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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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门口,百官成纵队林立,两边排开,最中间骑着黑马,面色铁青身形健壮的壮年汉子,是摄政王靖擎苍,另一边,骑着白马,眯着桃花眼面色慵懒的花袍青年男子,是长史大人宋之遥,而两人中间那辆金顶华盖马车内坐着的,是当今汉室王朝的君主,言孤卿。

    已等待许久,天空中开始飘起了小雪,四周的空气也逐渐转冷,这冷冽的寒风刮的众人禁不住眯上了眼,就连中间这三人也有些皱眉了,两旁的百官更是腿脚哆嗦,饥肠辘辘,寒冷无比了。

    “陛下,这蒙戈尔赤炎倒还比之遥更不守时了。”一旁的宋之遥戏谑的对一旁的言孤卿道,“这再不来,微臣可要回家睡觉了!”

    言孤卿却是沉得住气,端坐在马车内没有丝毫动作,倒是靖擎苍突然拉住缰绳,耳朵一动,道,“他们来了。”

    话音未落,众人便觉得面上的风来的更为凌冽了,才一会儿工夫,就觉得脚下的地开始微微颤动,众人一个激灵,忙打起精神,却感觉远处传来了微弱的马蹄声,脚下也是颤动的越发厉害了,不消片刻,这马蹄声似打雷一般,轰隆隆的,地上更加有如地震,叫百官皆是一震,窃窃私语起来。

    正在此时,众人见到,远处一行人快马加鞭朝城门本来,那马蹄扬起了一地的飞雪,将人影看的有些模糊。走近一点,只见领头的男子身形宽阔,端坐在一匹高大乌黑、动如风驰电掣的宝马之上。身上的黑色披风被风拉开到最大,那披风的大黑帽虽将他的面目遮住,但他浑身上下仍散发出一种摄人心魄的气质,让人倍感压力。

    他一扬马鞭,宝马便长嘶一声,跑的更加快了,但惊奇的是,男子却有种天生的霸气,即便是如此刚烈野性的宝马,也似乎被他完全驯服,身后的那一众兵马,虽各个身形健壮身着塞外裘袍,头戴貂皮大帽,背着弯刀弓箭,散发出真正的勇者气息。但在领头男子身后,却硬生生成了点缀。

    那领头男子像一匹狼,一匹傲视天下的孤狼,身后的,则是他的追随者。

    百官见状,生生的往后退了两步,靖擎苍握紧了马肚子上的鱼肠剑,城门上下的卫兵立即紧张起来,操起了武器,聚精会神的看着来势汹汹的队伍。

    领头的男子却是行至众人前,将缰绳一拉,宝马便仰天长啸,停了下来,一时间身后的壮汉们也是勒住战马,城门外,晕眩的震动和马蹄声戛然而止。

    男子手一伸,帽子便飞到了背后,百官一看,却是到此一口凉气。天!这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剑眉星目,轮廓硬朗,薄唇微扬,虽有桀骜不驯冷酷阴森,但眉目之间却自有独特的君王魄力,尤其是那星目一台,还未开口,众人便感觉到浑身被牵制了,生生的被揪住,无法呼吸和动弹。

    “蒙戈尔赤炎让诸位久等了。”男子目光直视正对面的金顶华盖马车,冷声开口。

    众人这才一口气吐了出来,原来是做了二十年质子,一经回国便在叛乱中杀出血路,退回天山修养,更以寡敌众,天山之中打败忽旭渡兀三万兵马的雪域魔王之子,蒙戈尔赤炎!难怪这浑身上下,都散发出逼人的龙气!

    便是不自觉跪倒在地,“汉室百官,恭迎圣驾!”

    金顶华盖的马车被人掀起,一身黑底金丝龙袍的言孤卿走出了马车,却未曾下车,只是与面前马背上的男子冷眼对视,霎时间四目交接,四周弥漫着未名的压力。

    言孤卿嘴角微扬,“苍狼士兵果真不同凡响。”却是手一挥,守城士兵便收起了兵器,一时间四周皆是金属的撞击声,那蒙戈尔赤炎身后的勇士,则是抬起头来,看着远处的士兵,那骇人的气势,竟叫东道主汉室卫兵稍不自在。

    “陛下,我这一百精兵皆是苍狼真正的勇士,他们浑身燃烧着火焰,如同草原上翱翔的飞鹰,也像雪地里奔跑的狼,能一把扼住敌人咽喉,叫他们当场命丧黄泉。”蒙戈尔赤炎的双眸射出精光。

    言孤卿看着面前的男子,却是哈哈一笑,“如此勇士,在朕的汉宫便有数百,人们称他们为黒甲精骑。接风宴之后,这些勇士们便可较量一番。”

    “能见到真正勇士的较量,当然甚好!”蒙戈尔赤炎也是轻扬嘴角,手中的缰绳却握的更紧了一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寒气。

    言孤卿看着面前的男子,也是下巴微扬,淡然道,“迎苍狼勇士进宫!”

    百官便是齐声叩首,黑底金丝龙袍的男子拂袖走进了马车,蒙戈尔赤炎吩咐身后精兵在城门外扎营,便只携带几位贴身将士,进了京都城。

    一众卫兵在前开路,金顶马车与汗血宝马并排而行,一黑一白两匹骏马紧随其后,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进了城。城里,街道两旁站立着焦急的群众,见到来人便撒着鲜花恭迎苍狼君王,可当他们见到这君王容貌气质,却是禁不住一骇,说不出话来,霎时,街道两旁竟也安静的很。

    可正在马车缓缓前行之时,汗血宝马上的人却是余光一瞟,见到一边缓缓行走的白衣女子,便是勒住宝马。“是你?”

    女子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过头来,看着面前的男子端坐在马背上,眉梢微蹙,可见到了一旁的金顶马车,却是眉头一皱,没有说话。

    “剑歌!”言孤卿一惊,一旁小泉子忙撩开帘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女子见到马车内的男子,便是神色一冷,抬脚便准备走,一旁马背上的蒙戈尔赤炎却是在马鞍上一点,起身一跃站到女子面前,霎时间那魁梧高大的身躯便挡住了剑歌的去路,叫她连白昼阳光也看不到了。

    “让开!”女子抬起头便是冷色道。

    “如此便打算一走了之?”蒙戈尔赤炎却是没有让开的意向。女子见状,抬起手便朝男子袭来,男子却是手一挥轻松避过女子的招数。女子稍怒,便是身形一展,下定决定清除这拦她去路的障碍。“赢了我,你便可以走。”

    “看招!”剑歌双目微闭,散发着精光的一柄宝剑便盘旋在了头顶。

    男子嘴角一扬,轻笑道,“若是输了,你可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没人能挡我的路!”剑歌手握赤霄宝剑,足尖点地便跃起身,一柄长剑直刺男子头部。然而男子却是一伸手,便欲赤手空拳接住剑锋,剑歌眉头一皱,只觉得一股真气袭来,便是身形一变,宝剑幻化成无数柄,直刺男子的四大死穴。

    远处的众人皆是倒吸一口气,这白衣女子,要走的决心当真是谁也拦不住,这便出手快准狠了。

    男子却没有一丝慌乱,只是阔掌在腰间玄黑剑柄上一抚,双眼微闭,无数把闪着光的宝剑便立即出鞘,在几处大穴处一扫,女子的无数柄宝剑便是朝后退去,女子亦是惊了一惊,身子一低,手在空中一捞,宝剑便重新合为一把,落在了女子手中。

    “青云剑!”靖擎苍却是低声一呼,这剑痴见过天下间无数把好剑,却从未想过,赤霄青云会在同一日出现,怎能不震惊。

    “这可是一对夫妻剑。”懒散的宋之遥此时似乎有了点精神,饶有兴致的看着远处两人。但目光却是更多地停留在男子的招数上。

    剑歌宝剑一收一展,便朝男子近身刺去,招数看似简单,可却是堵住了男子的退路,叫男子一时间也是无法招架,连连后退几步。

    “这是什么招数?”宋之遥皱了皱眉,当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靖擎苍却是仔细端详,“这是五岳剑法,失传已久,恐怕只有五岳派剑谱上有记载。”

    剑歌乘胜追击,心中却是暗喜,这段时间呆在上阳宫,所学的那些秘传武学奇书倒是有些作用。可手上的动作还未停,面前的蒙戈尔赤炎却是猛的一下腰,剑走偏锋避开剑歌的锋芒,找到了招数间的漏洞。眼看着男子就要滑向女子裙裾之下,剑歌一怒,忙跳起了身,可这招数却是散了。

    蒙戈尔赤炎并未趁着她招数乱了乘胜追击,却是等剑歌身形一变,这才厮杀起来,倒是个仁义君子。但越是如此自信满满,剑歌心里便越发沉了,便是身形一闭,赤霄宝剑一跃至头顶,幻化成无数光圈,还未等男子反应过来,便猛地朝他击去,男子连忙后退几步,却是青云宝剑一挥,光波便幻化无形。

    “赤霄剑使出的绝云剑法竟能被青云剑化解,这便是逍遥派无崖子师祖唯一的漏洞吧!”宋之遥见到眼前状况,笑道。

    马车内的男子见到外面的情形,却是面色煞白,目光如冰,霎时间剧烈的咳嗽起来。

    剑歌见到“水击爝火三千里”毫无效果,便是身形一展,如鲲鹏浮游,赤霄剑在背后化为无数柄,蒙戈尔赤炎却是分了心,转过头对剑歌道,“这便亟不可待,使出自损经脉的绝云剑法?”

    一身白衣的剑歌没有说话,身形却是越展越开,终于,身后的宝剑,随着女子的手势,朝男子飞去。男子见如此下去剑歌怕是要施展第三招了,哪里愿意再耗下去,便是神色一冷,宝剑在空中一跃,他那如墨的眸子便是愈发深邃了。

    只见他的袍子似乎被风全部拉开,他宽阔的肩膀一展,身子竟然如狼一般,矫健潇洒,手中的青云剑在空中一飞,男子面色一沉,真气附在那剑气之上,只见宝剑之光让众人睁不开眼,只‘轰隆’一声,那“背若青山绝云气”便被一剑化解!女子倒退几步,忙起身握住宝剑,插入地砖中撑住身子。

    马车内的男子连忙站起身,正欲走下马车,却是见到到那蒙戈尔赤炎沉气收回宝剑,起身一跃将女子扶住站稳。“究竟发生何事,你内力竟变得如此弱?”

    剑歌转过头来,却是倒退一步,赤霄剑便落在了男子的脖子上,“你究竟是谁?”

    一时间卫兵皆是一惊,忙握紧了兵器,弦都绷紧了。却只见女子面色一转,嘴里竟然是一口鲜血喷薄而出,手腕一软,便要朝后倒去,黑衣男子将披风一甩,转了个身便将女子横抱起来,一跃而上汗血宝马。

    言孤卿看着一旁马背上的男女,手握成拳,沉默良久,终是道,“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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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了?”一个雄浑的男声从身后传来,剑歌神智稍稍清醒,只感觉背后一股真气源源不断传来,沁入心脾便是血液舒缓经脉通畅,全身如沐春风。

    “这是哪儿?”剑歌缓缓的睁开眼,却是问道。

    蒙戈尔赤炎真气一收,便一拂衣袖,站到剑歌面前,“三件事的第一件,回汉宫。”

    剑歌眉梢微蹙,却是看着面前的男子,道,“愿赌服输。”

    男子似乎早已料到女子的回答,便是嘴角微扬,“第二件事待会儿接风宴上你便知晓。喝过这碗药,到昭仁殿来。”说着,便转身走了出去。

    榻上白衣女子,抬头看了看这熟悉的宫殿,良久无语,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端起药汁,一饮而尽,站起身便朝昭仁殿走去。

    昭仁殿内,丝竹管弦之乐不绝于耳,身着霓裳羽衣裙的女子姿态优美,一曲盛世歌舞看得人如痴如醉。龙椅上,言孤卿端坐案前,目光平和的看着前方,但眼前美丽的女子却似乎并没有引起他多大的兴趣,他的表情一如既往冷淡平常。两国要臣端坐在两旁,目不转睛的看着这舞蹈,只有那蒙戈尔赤炎,倒了一杯酒,细细的品着,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好!”宋之遥却是情不自禁喝彩,那伯尔铁也是兴高采烈,站起身来猛烈鼓掌,宽阔的掌瞬间发出洪亮的声音,在座各人皆是被这草原汉子所感染,站起身来喝彩。

    唯有那蒙戈尔赤炎与言孤卿依旧端坐着。待众人落座,言孤卿便是道,“各位勇士远道而来,当品尝一杯我汉室琼浆玉液。”说着,一旁婢女忙为他倒酒,“来,各位,共饮!”

    说着,两侧案边女婢忙为官员和贵宾满上白酒,众人便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倒是那伯尔铁,品尝白酒之后惊觉味道不错,但嫌那杯子太精致细小,拿起了酒壶便仰头往嘴里道,百官皆是一笑,为这莽汉的霸气直爽震惊。

    “老臣几日前便邀王子入宫,但王子却避而不见,今日特来觐见,不知有何要事呢?”靖擎苍却是给了蒙戈尔赤炎一个下马威。

    伯尔铁将酒壶往桌上一放,发出‘砰’一声,正欲为靖家前几日的作为发怒,索额他图却是转过身怒视他一眼,他冷哼一声,没有开口。

    “今日前来,是为与陛下做一笔交易。”蒙戈尔赤炎却也不直视靖擎苍,只是侧过头,看着言孤卿。

    言孤卿眉毛一挑,“哦,什么交易?”

    “三年和平的交易。”蒙戈尔赤炎冷声,“目前大汉与我苍狼势均力敌,盲目相争只能两败俱伤,分不出生父,如此,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三年后,我一统苍狼,便将赠上敦煌、玉门、疏勒,三座城池。”

    这三座城虽然小,但却是祁连山以北的交通枢纽,有了这三座城,便等于翻过了祁连山这天然屏障,可直入塔里木、库尔勒,乃至翻过天山直入准噶尔,控制整个西北地区。

    靖擎苍虽知道这蒙戈尔赤炎与言孤卿结盟后,形势一片稳定,靖擎苍趁乱夺权的阴谋将无法实施,但平心而论,对于大汉来说,这三座城池的确是十分有吸引力。

    “大汉当以什么交换?”

    “一个人。”蒙戈尔赤炎却是淡然回答。

    什么?一个人!在座所有人禁不住全都为之一颤,这举足轻重的三座城池竟然只为一个人?连向来对这些不感兴趣的宋之遥也抬起了头,看着对面的苍狼国王子。

    言孤卿虽也是震惊,但依旧是波澜不惊,“谁?”

    “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