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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聪说的地方,是郊区的一个叫“小桥人家”的饭馆。之所以叫小桥人家,是因为饭馆旁边真的有座小木桥,桥下是无数大小不一的石块,清澈的溪流时缓时急地从那里流过,还能听到悦耳的鸟叫声。在小桥的右边有一块水泥浇铸的平地,那里放着二三十张圆形的桌椅,全是由藤条编织而成。
“每当我心烦的时候,就来这里坐坐,心情很快就会好起来。”徐文聪说。
刘昆明回望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话题又扯到了刚才的老人身上,“你是在什么地方看到那老头的。”
“文景路和西河路的交叉口,那里有条小路,通往植物园方向的,我去那里送个快递,碰巧遇上了。”
刘昆明掂量了他说的那个地名,“看来,老人的死,那个姓蔡的脱离不了关系。”
“那就把那个姓蔡的抓起来。”
“想得天真,看不出那个姓蔡的还有两下子,上次居然让他逃脱了,我怀疑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徐文聪回忆说:“刚才在医院,那个老头说,好好调查一下这个姓蔡的,说的也是这个意思吧。”
“应该是,”刘昆明想了想,说,“我要彻底地查一下这个人,从根上查起,看看这个人有多大的能耐。”
徐文聪说:“可是你……现在已经停职了。”
“停职了又怎么样,停职了也要查,我不查就没人查了。”刘昆明顿了下,不明白地想,“他只是一个小学的教导主任,居然那么的横……”
“这还用说吗,肯定后台硬。”徐文聪肯定地说。
“那个老头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师弟,又去什么师弟,说不通啊。”
“是啊,我也纳闷呢,不过有一点,他肯定是希望我们找到他的师弟,不管怎么样,既然是老人的遗愿,我们能帮的还是要帮他一把。”
“那是自然,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呢。不过,要怎么帮?”
“放心吧,这事我会记在心上的。”刘昆明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转了个话题,“白姝那边有什么消息?”
“表哥,这点,你知道的比我知道的还要多啊,这白姝这两天不是和你在一起吗?有你保护,还用我干嘛啊。”徐文聪有些坏笑地说。
刘昆明瞪了他一眼,“尽胡说!现在没心情和你开玩笑。”
徐文聪挠了挠后脑勺,嘿嘿地笑了两声,倾向刘昆明,“表哥,跟你说个事,我前几天救了她一次,那情形……说实在的,跟电影里面放的一样,这时急,那时快,要不是我出手又准又快,那个白姝肯定完完了。”
刘昆明生气地问:“这个事情重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向我汇报?”
徐文聪连忙辩解,“这做好事不留名,我哪能时时地记着呢。再说了,当时那车,根本就不像故意要撞她,那个司机也吓得要死。不过,我不明白,白姝为什么要趴在路中间的井盖上,她说有东西掉下去了,我觉得不对,她好像在说谎。”
刘昆明也在思考着,两根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着,“那天,你跟我说她去孤儿院对吧,我来想想,孤儿院……学校……孩子……,一定有一条线在掌控着这一切,对了,除了那个姓蔡的,还有一个神秘的女人……”
“又是女人?”
“那个女人很可能就是凶手,也就是恶灵,但我们根本无法找到她的行踪,”他像是一下子找到了方向,“从现在开始你密切注意那个姓蔡的,那个女人还会跟她他联系。我暗地里,查他的个人档案,将他的祖宗三代都查个透。”
“那白姝呢?”
“她没有问题,只是受到了困惑,精神上有些脆弱。最棘手的是另外一个问题,那两具尸体会干出什么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呢?”
“什么,尸体?”
刘昆明把尸体复活的事情向徐文聪简单地讲述了一遍,徐文聪惊愕地睁大了眼睛,以前他没事时就喜欢看一些死尸复活的电影,没有想到,居然跑到现实生活中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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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渐笼罩下来,华灯初上,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重金属的音乐像是在挑动着城市衰弱的神经。影影绰绰的人群来回穿梭着,尽情地享受着城市的夜晚带给人们感官和心理上的刺激。
一个中年妇女拉着一个孩子在马路边走着,另一只手上提着好几个购物袋。孩子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目光被前路马路上一个卖糖葫芦的吸引住了。
“妈妈,我也想要一个。”孩子嚷道。
“好好好,给你买。”中年妇女倒也爽快,朝卖糖葫芦的吆喝了一声,便拉着孩子走到卖糖葫芦的人面前,掏出五块钱,挑选了一串,对方找了钱。可是等她将钱塞进口袋,把糖葫芦递向自己的孩子面前时,发现孩子不见了。
她慌张地向四处看去,都看不到孩子的影子,她又问卖糖葫芦的,“你刚才看到我孩子了吗?”
卖糖葫芦地摇头,“看倒是看见了,但一眨眼,也没看见去哪里了。”
中年妇女彻底地蒙了,像只无头苍蝇在人群里疯狂地找了起来。一连找了几个钟头,马路上几乎见不着行人了,也没有找着。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发现前面的护城河上坐着一个小小人影。背对着她,看上去,像她儿子的背影。
她一阵激灵,快步地上前,果然是自己的儿子,就在心喜若狂,想要拥抱孩子的时候,却发现那孩子的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她连忙抱起孩子,往医院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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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后背,赫然出现了两个人影,一个是小李老师,一个是赵老师。
两个人看着母子俩的背影,赵老师有些埋怨地说:“我们之前因为要复活,已经害死一个孩子了,这次,你的老毛病又犯了,要不是我阻止,你肯定将那孩子的精血喝完了,那他的小命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