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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到?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等下我保证你一定会乖乖地告诉我。”她长相甜美,语气却恶腔恶调,仇视地看着白姝。
这时,下课铃响了,校园里面一下子沸腾了起来,一些错杂的脚步声向厕所奔跑而来,越来越近。
恶灵嘴角歪斜地看着白姝,发出类似蛇吐信时的吃吃声,“你还在犹豫吗?我已经闻到了他们血液里涌动的新鲜的味道,那简直就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恶灵见白姝还在犹豫,从口中伸出一长长的舌头,像一根藤蔓延伸过去。
白姝惊恐地失声叫起来,“好,我告诉你。”
话音刚落,恶灵的舌头瞬间缩了回来,两个穿校服的学生走了进来,两个人呵呵地笑个不停,见厕所里面有两个老师在,双双都很有礼貌地说了声老师好。
恶灵和颜悦色地和她们打了招呼,然后凑进白姝耳边,“她现在在哪里?”
白姝无奈地说,“她被她亲生父亲带走了,那个人姓赵,至于赵什么,家住哪里,我真的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她的肉身父亲带走了她。”她剜了白姝一眼,“想要弄清楚地址,对我来说,也是易如反掌。”
白姝内心纠结着,小楠,对不起。几乎同一时间,她产生了一个想法,必须在恶灵找到仇小楠,并将她转移。
阳光透过玫瑰色的窗帘,照进房间里,使得房间有一张梦幻般的情境,而房间内的情形与这种情境格格不久。一张粉红色的床上,随处可见暗红色的血迹,一具遍体鳞伤的躯体蜷缩在床上的一角,一动也不动。
突然,一个女人几乎丧心病狂地冲进了家门。
她穿着医院里病号服,手腕处还贴着注射后留下的胶布,她闯进后,像找魂一样地四处寻找着,最后当看到床上的仇小楠时,歇斯底里地放声痛哭起来。
一个人影快速地从电梯上旋转而下,像拎一只口袋一样,将那个女人扔到了墙角,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偷野男人的死八婆,死在医院就好了,还回来干什么!滚!有多远滚多远!”
那个女人爬过来,抱住男人的一条腿,“求你了,汉宗,你就让我留下来照顾我的女儿吧。你怎么样对我都行,就请你放孩子一条生路吧。”
赵汉宗恼怒地朝女人的肚子踢了一脚,“滚!”女人捂着肚子,痛苦地在原地打起滚来,一股血色的液体从她的下身汩汩地流了出来。
他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反而走到仇小楠身边,温情地翘起一只手指轻轻地划着仇小楠的脸庞,柔声细语地说,“小静宝贝,你受苦了。放心吧,爸爸永远不会不要你,你乖乖地呆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谁也不能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女人痛苦地抬起头,哀求道:“求你了,你放过她吧,你已经失去人性了,你会把她弄死的。”
“闭嘴!”赵汉宗猛地回头啐了她一口,突然愣住了,走到女人的身边,看着地上的血,用手指去涂抹了下,又放在鼻子下面鼻了鼻,惊喜地说,“血,你流血了啊!”
女人绝望地摇着头,“汉宗,汉宗,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赵汉宗伸出一只手,女人头一偏,但头发还是被赵汉宗一把揪住。赵汉宗另一只手从自己的裤腰带上,解下一把瑞士军刀,对着刀刃吹了一口气,然后在女人的脸前比划着。
女人挣扎着,惊恐地说不出话来,用余光瞥着附近的地上,找寻着可以反抗的武器,却无意中看见床上的仇小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呆滞地看着这一切。
女人喉咙里迸发出一个含混不清的声音,“救我……救我……”
赵汉宗一只手紧紧地捏住他的下颔处,另一只手用刀在女人的上额沿着鼻梁深深地往下拉,拉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又从左颧骨向右颧骨的方向拉了另外一道血痕,像一个十字架。做完这一切,他颇有意味地欣赏着。
血潺潺地流下来,像两道血帘,女人的脸很快模糊不清。突然,她笑了起来,丧心病狂般地,“杀了我,有种就你直接杀了我!”
赵汉宗并没有直接杀了她的意思,对于他来说,现在玩的是一个饶有趣味的游戏。他才不希望游戏这么快结束。可是,他没有想到,正准备收回去的军刀却异常地改变了方向,直直地插在了女人的喉咙处。
还没等赵汉宗反应过来,那把刀又被拔了出来,一股血像喷泉一样射在赵汉宗的脸上,他惊诧地转过身,看见仇小楠正直挺挺地站在自己身边,那把滴血的刀像旗帜一样被她紧紧地握在手里。
两个人互相看了很久,像是谁也不认识谁似的。
赵汉宗抹了一把脸,手掌心也全部变成红色,他甩了一下头,血丝飞溅,他有些埋怨地问道,“可惜了可惜,为什么要杀掉她呢?”
仇小楠一声不响地,将刀旋转过来,插在他前面的地板上,刀柄很有节奏地摆动着。赵汉宗惊地退后一步,也清醒了很多,一只手撑着地,站了起来,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怎么说。
仇小楠随意地拉过一张椅子,对赵汉宗吩咐道,“把她拖出去,找个地方埋了,做得干净些。”
赵汉宗愣了一下,轻蔑了吹了一下额头的那一撮头发,“小样,可以啊,被我打晕了,醒来了跟老子玩这一套,居然命令起我来了。”
仇小楠一点也不害怕,继续命令道,“按我说的去做,做好了之后,永远地离开这里,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听到这里,赵汉宗实在是彻底蒙了,他搞不懂几天前任他宰割的小绵羊怎么会变成现在的这副模样,居然要将他扫地出门!
“小丫头,你是疯了吗,居然赶我走,简直就是活腻了。”
没想到,仇小楠抛出了一句更加令他摸不着头脑的话,“我不认识你,所以请你离开,从今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