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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杀人，唯独杀死所有的马匹，对方究竟想干什么。
难道仅仅是泄愤那么简单？
直觉告诉他不是这样的，对方武功高强，而且精通阵法玄术，沿途设计阵形妄想困住他们，好在有凤摄从中破解。
夜峻臣逆着初升的日光，冷冽的命令：“全军出发，就算是爬，也要给孤王爬到卫国去！”
凤摄面无表情道：“从这里到卫国还有一段距离！”
“什么意思？”
“我昨晚说过，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对方分明不想你去。”
夜峻臣冷笑，一国之君何时受人钳制？对方不想他去，那他偏偏就要去。
“出发！”义无反顾的、阴狠的、执拗的……
夜国的军队被夜峻臣训练的跟他一样，整条队伍里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说笑，刻板的好似一部巨大的机器，每到一个交界口，夜峻臣都会从自己部队里挑出一匹人逆着反方向走。
这里头只有凤摄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什么。
“其实没用的！”凤摄道。
夜峻臣单了他一眼，篝火在眼前跳跃，好像魔鬼的爪牙，肆无忌惮的侵蚀着干枯的树枝。
“即便你伪装的再好，分出去的人再多，可你始终都掩饰不住自己的帝王之气，懂得五行八卦的人，只要稍微演算一下，便能算出你身在何处！”
这就是为什么历代君王除了御驾亲征之外，其他时候都待在宫里的原因。
凤摄还知道，对方不仅仅布阵厉害，甚至精通命理玄术，这一路走下来，表面看起来他们顺风顺水，实际上好多次都是死里逃生。
“你是如何知道的？”夜峻臣反问。
“我算出来的！”凤摄淡淡回应。
“还是算不出对方是谁？”
凤摄遗憾的摇摇头：“我没有那个本事！”
但是对方却有。
“孤王难道就永远到不了卫国吗？”夜峻臣问。
凤摄道：“如果你真的要去，那就只能孤身上路！”
近身侍卫多桐听了立刻大怒：“这怎么可能，陛下万金之躯……”
“多桐！”夜峻臣瞥了他一眼。
多桐闷声站在一旁，呼哧呼哧喘气。
“若孤王只身前往，便能化险为夷？”
凤摄不带一丝表情道：“我帮你算过了，今夜子时，帝王星被云月遮住，一时难辨方向，仅有一个时辰可以逃过对方的法眼。”
“就这样？”
“当然！”
多桐在旁听的又气又恨，为什么陛下总是听他的？凤摄是凤国人，万一他有心加害陛下怎么办？
“陛下，多桐愿与陛下同行，若真的有危险，多桐必当身先士卒，保陛下无恙！”
“孤王心意已决，尔等不用再说了！今夜孤王就动身！”夜峻臣头也不回的朝王帐走去。
快到子时，夜峻臣换下金装，穿着一件猎户衣裳，甚至连武器都没有带。
临行前，凤摄忽然忍不住问道：“如果我告诉你，就算只身前往，你也仅有一成胜算，你还要去吗？”
夜峻臣抿唇道：“一成也是希望不是吗？”
“你是为了国家，还是为了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