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第160章 送了命的骗局

枵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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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铭瞳孔微微一缩:“是芙蕖告诉你的?”

    我缓缓坐起来,定定看向他:“那天芙蕖向你跪地请求,是因为你用父王的安全威胁她,不许她告诉我真相?所以,父王在你手里吧?”

    画铭皱了皱眉头,坐到我身侧,沉默了半晌后,低声道:“确实,你见到的那个人不是你父王。你父王自觉对不起列祖列宗,原本要自缢,却被我救了下来。我担心他情绪不稳,身边也没有合适的人照看,便打算先把他救出去,恰好金羽吊坠让我发现宫里有条暗道,事情办得很顺利。而你父王凭空消失总归会出麻烦,我便安排了一个人扮作你父王。但假扮之事可应急,却不能长久,所以,才有了那场大火。怡怡,如果你没有来京城,很多事情我都会托人告诉你,绝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然而你那日却突然出现在了坤宸宫,让我根本不能解释。”

    呵,他是在埋怨我擅自离开他的牢笼?

    难怪我在暗道里发现了一些痕迹,原来画铭不但发现了暗道,还利用了一番。不过正是这一点,也让他的话有了几分可信。

    可我仍旧讥讽的勾了勾唇角:“好,就当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你既然救了我父王,为何不直接告诉我?你不是最喜欢用我亲人的安危来威胁我乖乖守在你身边吗?这次怎么不用了?芙蕖发现了那人不是父王,你甚至还用父王的安危来堵她的嘴,你就这么怕我知道父王在你手里?还是说,另有真相?”

    画铭辩解道:“因为现在尉迟栩,包括所有人都会盯着你,你不能露出任何破绽。所以,我宁可你以为那人就是你父王,倒简单一些。”

    我冷笑:“就这个原因?”

    他肯定的点点头:“怡怡,我若真的想害你父王,就不会去救他。我不想瞒你,但是当时的情况下,又不得不瞒你。”

    他的话我仍旧不完全相信,总觉得他仍有事情瞒着我,但他若不想说,我问也问不出。

    我只好转移到另一个疑惑:“我父王如今怎么样,他在哪里?代替我父王,烧伤的那个人又是谁?”

    他轻声安抚道:“放心,煊王很好,我已经秘密把他送到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修养。等你身子好点,我就带你去见他。至于那日肖符救出来的人,只是普通的死士,你并不认识。”

    提起肖符,我心下狠狠一痛。原来,肖符用生命救出的,竟是一个陌生人!那日的大火,根本就是一场骗局,而这个骗局不但骗了所有人,也骗了我,甚至骗去了肖符的生命!

    可如果画铭说的是真的,那么细想,他除了手段太过狠绝,当时那种情况,做出这样的判断也并没有什么错,而他初衷只是为了替我保护父王。

    那么,我该埋怨谁,我又能埋怨谁?!

    似乎我能怪的只有自己。如果我当初听画铭的话,乖乖呆在那个农家院,是不是什么都不会发生,是不是肖符就不用死,是不是我也不用面对这么多的伤恸?

    我越想越悔恨,越想越郁结,不知不觉呼吸慢慢变得艰难,接着我头晕目眩,胸口开始剧烈的疼痛,所有的力气都仿佛瞬间剥离……

    “怡怡!怡怡!”我听到画铭惶恐焦急的唤着我,声音一会儿近一会儿远,完全辨不清。

    恍惚间,感到他给我口里塞了一粒什么药。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我渐渐稳住了心绪,身体也缓了过来,虚弱询问道:“师傅的药你也有啊?”

    他瞧我能正常说话,突然紧紧的抱着我,仿佛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我任由他抱着,现在的情况也只能任由他抱着。

    过了好半晌,才听他沉痛说道:“所以我一直不敢告诉你真相,就怕加重你的病情。怡怡,肖符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其实,即便他不去救人,他那般放血化解秘术也没有多少时日。他的死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再怨恨自己了。你真要恨,就恨我吧,怪我之前心胸狭窄和你置气,所有事情都不和你说清楚。怪我自以为是想改变你的命运,天真的以为只要把你看住守住,你就不会来京城,不会应了所谓的劫数。怪我,统统都怪我,所有的气你都撒在我身上吧,总之,你千万别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我静静的被他抱着,静静的听着。放在以前,哪怕那场大火都还没发生之前,他说什么话,在我心中或许还会翻起层层巨浪。然而现在面对他,我已是一潭死水。

    我知道,或许他也有他的苦衷。可现在只要看到他,我就不可避免的会联想到,大火那天前前后后所发生的一切。

    退开他的怀抱,我平静问:“有说什么时候下葬了吗?”

    画铭知道我问什么,点点头:“尉迟栩已经下令,一切从简,明日直接厚葬。”

    看来后天无影楼就要陆续行动了,有尉迟栩配合,应该会很顺利。了却心头一件大事后,我突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

    是了,还有二哥。可是他的病若能治好,让他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这样,会不会一样很残忍?

    “饿了没有,我去给你拿点吃的。”画铭双眸深处藏着隐隐的担忧,却故作轻松问我。

    我想了想,问道:“那父王的众位夫人呢?芙蕖呢?有没有说会如何处置?”

    画铭叹道:“你从前不是很讨厌芙蕖吗?她们都没事,散的散,留的留,各凭意愿。因为没有妊娠,便也碍不了樊王的眼。”

    我从怀里拿出北坞的令牌,还给画铭:“我的计划,想来你也猜到了。无影楼后面的行动,不求你帮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成。”

    “怡怡,你……”

    他似乎还要解释什么,我已经没有心思再去听,打断道:“我不想再在宫里呆了,我想先回紫云山,还有些事情要问问师傅。”

    没有亲人的王宫,空余一片冷寂。再呆下去,我觉得自己会发疯。

    他摇了摇头:“你师傅近来不在紫云山上。”

    我只好要求道:“那你带我去见见师傅,可以吗?”

    他爽快答应:“好,稍等,我这就去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