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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
第一反应是无影楼要麻烦了,全城甚至煊州的人都好奇无影楼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这才闭门营业几天,就传出去管事一果子砸死敬王宠妾的丑闻?呃,趣闻?总之不是什么好事。
对之后的生意,自然很有影响。
虽然我心里清楚,一切全是面前这位心思深沉的敬王一手策划,可又实在拿他没办法,即便说出去,谁又会相信愚蠢好色的敬王会把自己的宠妾杀了?
我深吸一口气:“王爷不是答应过我,会帮助无影楼吗?如此行径又是为何?”
他冷冷一哼:“你不是也答应帮本王尽心做事吗?可你又做了什么?”
这位消息要不要这么快!我和画冥有什么事情,他竟都清清楚楚一般。
就知道夹在画冥和敬王中间,没什么好事。
横竖都是死,又何必挣扎。我坦然的耸耸肩:“你们一个两个拿无影楼威胁我,我不过一介商人,唯利是图罢了。能答应王爷,自然也能答应画总舵主。”
敬王意味不明的瞅着我,直瞅的我脊背发凉。
好好的美男子,咋就不能像世子或者景山那般沁人心扉吗?非要整的人几近崩溃,真真遭罪。
煎熬了好半晌,他终于徐徐开口:“你倒够坦诚。十八夫人的死,本王能让它变成坏事,自然也能让它变成好事。不如从今往后,你给画冥出谋划策的同时,将他的计划统统告诉本王,如何?”
我沉思了片刻,我答应画冥的是帮助雨香,严格意义来说根本和画冥没太多关系。所以我哪里会有画冥的计划。
“好。”我一口答应,接着询问道:“不知王爷今日来访,有什么交代?”
“听闻你要去瑞城?”他扯了扯裘衣下摆,露出里面一袭紫袍,看起来清贵淡雅。
我收回目光,点点头:“是,明日启程。”
他悠闲的插着手:“本王在瑞城有几个钱庄,近来被本王的二哥盯上了。本王的身份自然不能擅自回京,你可有什么法子,代本王处理一番?”
九王的二哥我不太记得封号,但听他的意思绝非几个钱庄的事情,怕已经上升到了党派之争。
硕王共有九子,前樊的时候,世子尉迟栩一直都是储君。后来不知何故,樊王登基为帝,迟迟未封尉迟栩太子,令人遐想。更让其余的兄弟们蠢蠢欲动。
我直接了当的问:“前提是,王爷得告诉我,您支持的是哪一位?不然我做也怕会是白做。”
敬王微微眯了眯眼睛,我这才留意到他的双眸十分澄澈清黑,在哪里……见过?要是我不脸盲,一定可以想起来。
他面色渐渐阴沉:“你为什么不会猜测,本王也想要那个位子?”
这样的语调,这样的感觉,太熟悉了……
我脑中飞快映出一个人,画冥!
但又怎么可能呢?敬王怎么会是画冥呢?
如何分析,他们都不该是一个人啊!
或许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甚至看到蛛丝马迹也不会相信,才是真正的高明?
敬王看我半天未回话,神情猝然变了变,我甚至看到他的手微微抬了起来,蓄势待发。
难道说,我猜对了?而他看出了我心中所想,要杀人灭口?
正在此刻,他的手,突然动了。
空气,瞬间凝结。
周身,冻得刺骨。
我心中大叫不妙,寻思有没有逃跑的机会,脚下甚至预先做了闪避的动作。
然而下一刻,我却看到他只是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嘴边划开一抹自嘲的微笑:“话说,你是瞧不上本王的能力,觉得本王根本不配去坐那个位子吗?”
原来,并不是我以为的那样……
我暗暗大松一口气。
刚刚的一切发生在电石火光之间,稍纵即逝,或许真的是我眼花看错,也不一定。
还好我性子沉稳,及时敛回了神思,不紧不慢的回道:“不敢。王爷能隐忍这么多年,这样的魄力就已经令心怡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很多时候,不出手反而比出手更难。心怡只是觉得王爷志不在此,所以才认为王爷宁愿会择一党而援之。”
听我说完,他不置可否,反而兴致盎然的望着我:“你刚刚紧张什么?”
我淡然否认:“哪里有。”
他无情戳破:“自始至终镇定自若,面不改色,确实很合格。可你却有一个小小的破绽,态度突然间变得恭恭敬敬,连自称都变了,你当本王听不出来?到了瑞城,处处险恶,甚至要步步为营,你若想有所作为,那么,一点点破绽都不能有。”
我愣住,难道他刚刚只是在试我,判断我是否能够胜任他交代的事情?
还是说,他本来要杀我,最后改了主意,用试探掩饰住那一刹那的异常?
无论是什么,敬王,我都要时时提心提防。
这个人,很可怕。
他拍了拍衣服,站了起来,悠悠走了几步后望向我:“两件事。第一件,你到瑞城写拜贴给本王七哥。第二件,敬王甚喜无影楼的一道兰芝玉树,十八夫人却说不好,敬王听闻大怒,将十八夫人赐死。”
头件事,他是告诉我,他真正支持的是七王,也就是前樊世子尉迟栩。要我清楚京城的形势。
后面一件事,则是告诉我该怎么解释十八夫人的死因,同时,他也会配合我,将这个死因落实。
这个死因听起来无比荒唐,却大有噱头。敬王因为一道菜和宠妾起了争执,甚至一怒之下将其杀了,这道兰芝玉树以后想不大卖都难。
果真应了他那句,十八夫人的死,他想让这件事变好事也亦无不可。反过来想,如果我表现的不能令他满意,那么他也能让无影楼因为此事而陷入困境。
心里不禁对敬王的心思佩服了几分,可一想到他竟用自己爱妾的性命来和我大做文章,甚至说起爱妾的死平平淡淡,没有丝毫的顾念和愧疚,就让我对他心生反感。
我终究没有忍住,问了出来:“王爷,十八夫人又有何错,却这般枉死?”
他偏了偏头,探究的目光瞧了我片刻,静静说道:“身边的细作,你说该不该死?只是即便让她死,也要死的不着痕迹,并且多少能有点用处才好。”
呵!
好一个一石二鸟!
这风格,和画冥当时在船上的所作所为,竟也有几分相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