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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和山石沐浴在雨水里,分外的调皮。
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跑,突然一个打滑,身子不听使唤的向地上扑去,连忙用手撑住,却还是没止住向下的趋势。
还没滚上几滚,就看到眼前黑影一闪,然后我落到了一个舒适又硬朗的怀中。
不用猜,只能是画冥。
他顺势将我打横抱起,快速向山下行着。
望着他下颌完美的弧线,我怔怔回不过神。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对我,似乎是挺关心。其实,他如果对我没一点特别,又何必在意我是否会忘了他。
“怎么,奸计得逞,又良心发现了?”他漠然出声,倒是少了之前的冷意。
“真的不是故意博取你同情的,你看看,都流血了呢。”我嘟囔着反驳,伸出掌心给他看。方才摔的时候,手确实被石子刺破了。
“一本破书,你值得吗?”语气听起来不大好。
“当然值得。”那可是二爷的命呢!
又过了一会儿,他黑着脸问:“因为陈箴曦?”
我实事求是:“是啊。”
他忽然低头,冷酷的凝视我,眼里的光仿佛一把利刃,恨不能将我撕碎:“那感觉如何?是哥哥功夫好点,还是弟弟好点?”
我被他盯得打了一个哆嗦,不明白他问这么平平常常的话为什么有如此大的怨怒,乖乖的如实答道:“二爷身体不大好,不会武艺的。”
他狠狠捏了我一把:“少装蒜!你知道我在问你什么!”
我愣了愣,总算反应过来他话中的含义。还好下雨能给我脸上降降温,不然只怕又成了某动物的腚。
不过很快,我就不再窘迫,故意伸手攀上了他的脖子,以便自己可以紧紧的注视着他眼中的变化,挑衅说道:“喂,你是不是喜欢我,所以……在吃醋?”
他不置可否,看都懒得看我:“我既然决定不放过你,那么我的东西,只能是我的!”
我故意暧昧的望着他:“你若不喜欢我,为什么想要我?”
他淡淡问:“你喜欢琥赋全书吗?”
“不喜欢。”
“那你还不是想要拿到?”
“……”
我哪里那么容易输?所以我只是顿了一下,就开始曲解着他的意思,灿烂笑道:“我虽然不喜欢琥赋全书,可它对我很重要很重要。原来你是想说,我对你很重要很重要了?”
结果他又生气了:“呵!陈箴曦对你有这么重要?果然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是啊,很重要很重要!比什么都重要!简直就是我的天我的地我的生命啊!怎么样?够重要了吧?你也来学一个?说我对你很重要呗?”
“有病!”
他虽然嘴里骂着,可明显是消了气。
喜怒无常的男人啊!不过说来也奇怪,我竟挺习惯他的性子,而且一点也不觉得讨厌。
雨越下越大,风也越刮越起劲。然而,下山的路我不但没有感到多么寒冷,心中反而升起淡淡的暖意。
靠着他的胸前,一晃一晃,不知不觉我竟神奇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不仅身上的湿衣已经被换掉,就连自己什么时候躺进了一个陌生的房间内,我都浑然没有一点知觉。
有多久了,该是从圣女甄选失利黯然离开后,我都不曾睡的这般踏实安稳过。
我方坐起来,门吱呀一声开了。
画冥一身清爽进来,显然刚换了衣服不久,长发仍漾着湿气。
他手里拿了一个小小的药箱,面无表情的来到我身旁:“手。”
我稍有迟钝,他不耐烦的一把将我受伤的手扯了过去,打开药箱,一言不发的给我处理伤口。
鉴于他刚刚的粗鲁,我别过头,闭起眼睛,做好了疼痛的准备。
然而,当手心传来淡淡的冰凉,甚至有点微痒的感觉时,我大感意外。
忍不住转过头看他,但见那黑沉清亮的双眸紧紧的盯着我的伤口,处理伤口的手沉稳中透着轻柔,神情专注里含了几分凝重。
这哪里是对付一个小小的创伤,倒比刮骨开膛破腹什么的还要像一回事。
呆呆的望着他,心里升起几许异样的情绪,而且是十分熟悉的情绪。
“没事,不疼。”我忍不住安慰他。
他身子突然一绷,有意加重动作:“谁管你疼不疼。”
“噗嗤。”明明有点疼,可我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冷冷瞥了我一眼:“伤口有点大,不想留疤的话,这几日别见水。”
我含笑点了点头。
他突然皱了下眉头:“这么乖?脑子里又打什么馊主意?”
我摇摇头:“你其实就是脾气差点,性子也不大好,喜怒无常,动不动就冷冰冰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眼睛一抬,瞪向我。
“我想说,你好像也没那么讨人厌。”
“讨人厌?”
我连忙改口:“呃,没那么不招人喜欢。”
他讥笑:“以为说点好听的话,就能拿到那本书?”
什么吗!他眼里的我,有多奸诈啊。算了算了,我也的确不是什么傻白甜。
不过总被他各种猜忌,我心里还是略有不快。咬了咬唇角,撇过头。
他合上药箱:“好了。”
我不说话,开始琢磨着此刻身在何处,北坞的一间分号?
过了一会儿,他戳了戳我的胳膊:“饿了吗?”
我仍旧沉默,望着床上的光线的角度,决定挑战挑战估算时辰的高难度游戏。
又过了一会儿,他很是随意开口:“《琥赋全书》目前不在我身边,在……”
我想都没想就转过头,殷殷望向他:“在哪里?”
得,我追了他半个山头,最后还是靠着“打滚”才博取了他些许关心。他呢,不过三句话就让我乖乖就擒。
悲乎哉!
他眼里飞快飘过一丝笑意,拎起药箱直接起身准备离开。
我认栽还不成吗!连忙掀开被子跑下床,拉着他的衣袖,佯装楚楚可怜的哀求道:“画总舵主,您看,我不过破个口子,您都这么同情心泛滥。我们二爷现在卧病在床,那可是性命攸关啊,所以您行行好,告诉告诉我《琥赋全书》在哪里吧?”
他瞄着我,淡淡嘲笑:“有事求人的时候就是‘您’了?你脖子累不累?”
“我……脖子?”
“我都替你脖子委屈,怎么撑的住你的头?”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敢情是在说我脸皮太厚太沉?
谁能告诉我,难道这年头,男人的嘴都这么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