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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冥说完,众目睽睽下,紧紧拉着我快速离开了望江楼。
没走多远,晗王忽而跟了上来:“乖乖,我今日都推了所有要事来陪你,你却见色忘友,弃我而去。”
我还没开口,就被画冥一个冷眼制止。
画冥看着晗王阴沉着脸道:“千面罗刹什么时候和琴师墨凝走的这么近?你就不怕被人发现什么?”
晗王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真要拿身份说话啊?咱们兄弟两个可是彼此彼此!再说,要不是考虑到你想给乖乖长脸,你真以为我愿意出面?小爷我这名头或许不似北坞总舵主如雷震耳,可放眼大硕只怕也够响亮了,特别神龙见首不见尾,更让人想见我想的望眼欲穿呢!你那望江楼出入的都是什么人?皇亲贵胄,达官名流。这些人只怕根本没有见过千面罗刹的,让他们看到我,还不得传出无数个戏本子。连千面罗刹都盯上了我们乖乖,还公然和你抢人,我们乖乖身价自然就上来了!”
“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刚刚你那做派人们多半会以为她水性杨花!”
“瞧瞧,一到这些事情你就不懂了吧?只有好的东西人们才哄抢。你觉得好,可大多人不以为然,他们只会以为你脑子有问题。若很多人都觉得好,那才是真的好。如果连陈箴月和你都不够改变他们的看法,我再凑个数又有何难?虽然我们乖乖有时候蠢是蠢了点,但总体来说还是很有趣的呢!”
画冥上下打量了晗王一番,故作怜惜的摇了摇头:“你眼睛是什么时候瞎的?”
我和晗王皆是一愣。
画冥看晗王不解,补充道:“我的女人自然是全天下最好最聪明的女人,你竟说她蠢,不是眼瞎是什么?”
“……”
结果,晗王走了,他说他牙口不好。
酸的。
而我暗暗想,如果晗王知道画冥常常都骂我蠢,他会不会笑哭?
不过画冥这般护短的小性子,倒让我心里暖烘烘的。
晗王走后,画冥就匆匆将我拖进一个无人的巷子。
我以为他要说些什么,谁知他伸手狠狠的在我唇上抹了抹,紧接着就连啃带咬的对着我的唇瓣一番折腾。
“你没吃饭吗?”我忍无可忍的推了推他。
他恶狠狠的盯着我的唇:“以后不许和他走这么近!更不许让别的男人碰,知道没有?”
“凭什么只许你有红颜知己,不许我有一个蓝颜知己?”想想厢房内的那个红衣女子,我就火上心头。
“说不行就不行!蓝颜蓝颜,加点黄就绿了。”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
“你!反正我不管,只要你有红颜,我就整出几个蓝颜!”
“哪有什么红颜了……”画冥愣了一瞬后,马上反应过来,眼里漾出几分欣喜和激动:“啊,你是在说她呀?女人,原来你在吃味?”
我笑吟吟望着他:“我只是提醒你,你再红颜下去,怕真的会见到红色的容颜呢,也就是传说中的血光之灾。”
闻言,画冥唇角勾出一抹明媚灿烂的笑容,接着他一把将我打横抱起来:“回去慢慢和你计较。”
“喂,放我下来。这样很奇怪!路人都看着呢。”
“他们觉得奇怪就让他们多看几眼,我抱我未来的娘子,关他们什么事!羡慕得狠了去抱自家娘子去,瞧我们做什么。”
所以说,对于我行我素的画总舵主,我向来都是毫无办法。只能把头埋在他怀中,假装很受伤很昏迷就是了。
画冥一路将我抱进我的宅子,刚把我放在榻上,整个人便压了上来。
“喂,你要干嘛?”我煞风景的问道。
他的吻没有停,仍旧继续攻城略地:“你不是在望江楼上当着众人的面,坚持表达着很想要我吗?”
我坚决将他推开:“那是两回事。”
画冥意外的皱了皱眉头,勾唇望着我:“怎么就两回事了?”
“你园子里女人多的数都数不清,这种需求还是找她们吧。”
“你说宋天建送来的那个浪货?你难道还没猜到我之前和她只是演戏?话说你那会儿躲在树后面,把那颗树都吓得抖了三抖,哈哈哈……敢情这醋还没吃完呢?”
“我说的不是她!敬王殿下!”
我被芷汐下药的次日,脑子里闪过的人并不是画冥,直到大殿上看到敬王,我才恍惚以为自己梦到了敬王。当晗王告诉我芷汐下的什么药后,我就渐渐理清了所有的环节。
画冥被我突然一问,面上的笑顿然凝滞了片刻,不过很快他又悠悠笑开:“真不容易啊,你总算都想起来了?”
“我只对那一夜有了些许印象。”
“乖,不闹了,你这醋可是吃了一天了,我都快成酸菜了。煊州园子里的女人们,我以前都懒得碰,以后就更不会理睬了。”
“就不是碰不碰的问题,而是……”说到一半,我狠狠将画冥推开,冷冷的望着他:“啊,我总算明白了,刚刚那位红衣女子该不会就是才回京的梅小将军,梅傲雪吧?”
“是啊,我和她也只有几面之缘,所以并非你以为的什么红颜不红颜。”
“可你们有婚约不是吗?殿下可真会享齐人之福呢!易容幻化两个身份,就能一边迎娶一个娇妻?呵!这样的好事,旁人怎么想不到呢?那位梅小将军也有点意思,明知道你两日后成亲,刚刚竟还稳坐泰山,不急不怒。显然她已经同意你的做法了?很好,很好!”
画冥神色渐渐凝重,他不顾我的反抗,将我的手死死按在他手心,深深的望着我:“墨凝,你听我说!你上次入京重伤的时候,我就没有再在你面前隐瞒过我的双重身份。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何,你全都忘了,关于我的一切你都忘了。你记得敬王,却不记得我和他是同一人。后来,我每每在你面前提起过敬王,你都是一脸嫌弃愤恨的样子,所以我想着待到你对敬王的印象稍稍缓和的时候,再告诉你真相,绝非有意瞒着你的。”
说完,他垂眸了片刻,继续解释道:“至于我和梅傲雪的婚事,这件事说起来有些复杂。这是很早很早之前,甚至在我还不是尉迟瞮的时候,就定下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