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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表演艺术的最高境界,应该就是把假的的当成真的去做吧?
为了叫那两位油库的老大放心,我甚至打破了无线电静默的规则,就在帐篷里面牛哄哄的忽悠了一通我自己都不知道内容的秘语。
尤其是在出现通讯讯号栓塞的时候,我还很着急的用明语吼叫了一嗓子说任务完成,全身而退!
我们朝着油料仓库外围走了不到十公里就停了下来,找了个能观察到道路情况的位置隐蔽起来。
照着演习中的规则,在大规模的爆炸之后,通讯设施被判定全毁、爆炸范围内的人员也被判定阵亡。
可在爆炸范围外面,那些个装腔作势的油罐车却没有被爆炸波及,他们还是要赶回原来隶属的单位吧?
与指挥部短暂的联系也叫我们感觉到了一丝欣慰。
蓝军闹了个李代桃僵的圈套想叫我们上钩,而我们的那些个老大们更绝,干脆就弄了个釜底抽薪,将所有的油料分散在了六个大小不一的油料库,叫蓝军的突击队员们根本就来不及彻底摧毁所有的油料库。
无可奈何的蓝军突击队员不得不在六个油料库中选择了一个最大的油料库进行攻击,但在遭遇了激烈抵抗后冲进油库一看,所有的封闭式地下油库里面居然没有一滴油,反倒是有两个装甲车连的兄弟在笑嘻嘻地看着他们。
自然而然,蓝军的兄弟们几乎闹了个全军覆没。除了有个十二人的小队拼死冲出了包围圈遁入戈壁,其他人现在正在导演部里面接受愿赌伏输的教育呢。
这也难怪,谁叫蓝军的那些个突击队员们在与装甲兵兄弟的短兵相接中死活不肯投降,一个个都是红着眼睛死掐到底、出手狠毒硬生生的弄伤了好几个装甲兵的兄弟?
不过话说回来,换成了我遭遇到那样的情况,只怕我出手会更加的狠毒……
在我啃完了一包野战口粮时,几辆明显是空载的油罐车终于晃晃悠悠地朝着我们监视的路段开了过来。
也许是因为完成了诱敌攻击的任务后还没给判定阵亡,那些油罐车驾驶员们明显是放松了警惕。所以我们扔在路面上的那些磁性讯号发生器被吸到车底盘上的时候,他们居然一点都没觉察。
江宽早就打开了讯号接收器,看着那些光斑在电子地图上缓慢蠕动、直朝着正北方向的一片戈壁驶去。
江宽一对照地图就说不对啊?
这片戈壁上根本就没水,根本就不适合大规模部队的集结,更不可能让大装甲集群在这种几乎没有任何遮挡的地方集中补给吧?
那要是撞见个轰炸什么的,可就是彻底的连锅被端啊……
杨可看看那电子地图然后再对照一下子手中的地形资料就说那地方也不应该设置油料仓库。
现在的天气状态下,地面温度足够叫那些油罐在一场暴晒之后发生爆炸或是自燃。而且地下掩体式的油库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成,这究竟是……。
不会是另一个圈套吧?
远处的地平线上,一批蓝军兄弟的机械化搜索队伍已经出现了。我知道那是针对我们来的,能抓住我们最好、实在抓不住,至少也要赶鸭子似的赶的我们不能停留,也免得我们再去骚扰其他的部队单位。
靠着****和那些机械化车辆在平地上拼速度显然是白痴的行为,但要是我们想要摆脱搜索队,那就只能是尽量朝着地形相对崎岖的丘陵地带走。
可是那么一来,我们将会被慢慢的逼出演习区域,再也闹出不什么玄虚了。
公路上经过的几辆满载的器材车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看起来,那个虚假的油库正在进行搬迁?
我就交代其他的兄弟赶紧的掩埋野战口粮的包装袋,但也不能掩埋的太过严密、要留下点子我们朝着丘陵地区逃遁的线索。
在准备好了一切之后,我们转头朝着正在进行搬迁的假油库走去。
假油库里面的两位裁决员哥哥显然是没想到我们还能回来。尤其是看着我们毫不客气的将那些被判定阵亡的兄弟集中到了一起、再强行扒了他们的衣服之后,两位裁决员哥哥的脸上就都有了一股抑止不住的笑容。
而满脸都是懊恼神色的蓝军油库主官则是一脸的晦气颜色,就差跳起来破口大骂我们一顿了!
这也难怪……
不管是谁精心设置了个骗局、而且眼看着已经诈骗成功了,那看起来傻乎乎的被骗者却是一脸奚落神色的找上门来,那设局的人心里都不会有多好受。
穿上了蓝军的衣服才半个小时,蓝军搜索队的兄弟驾驶的轮式装甲车已经风驰电掣的冲过了假油库门口的道路。
自然而然的,我们这帮子假冒伪劣的蓝军也要装出一脸的兴奋神色、嗷嗷叫唤着要抓住那些没智商的红军突击队员!
看着搜索队走远,我也就毫不客气的叫人把那些个蓝军油库的善后人员集中到了一个地势低洼的地方看管起来,而且看守还就是那两位裁决员哥哥。
蓝军的两位主官都对我的这种近乎无赖的行径表示了抗议,尤其是对我要将他们扔在野外****的时间。更是表示了极大的愤慨!
我要向导演部控告你们,我要向你们的部队首长控告你们!
尤其是你这个光头,你这是什么兵?简直是差素质到了极点……。
对此一切,我只能是嬉皮笑脸的说各位兄弟各位老大,实在是不好意思!
演习前导演部的老大们可是说过的,一切要从实战出发那是绝对不能把军事演习弄成了军事演戏。
如果现在放你们回了导演部,哪怕你们闭上嘴一句话不说,可就怕有人看见你们就能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到时候我们只怕就只能在导演部见面了。
本来我们这趟出来就没打算留下活口,也免得一不小心走漏了风声。
而且你们早已经是阵亡人员,对于尸体来说,不管在什么地方过夜都是一样的!
至于找导演部或是我的上司告状,那是您的自由,您爱怎么告怎么告好了!
兄弟们,准备一下子咱们这就出发!
一片臭骂的声音中,我和所有的兄弟们都窜上了几辆运输物资的卡车。而在那音量颇大的咒骂声中,我清晰地听到了两位裁决员哥哥说的话。
这小子,还真是旷明那家伙带出来的兵。不仅是做事方法学了个八成相似,就连说话的德行也和旷明那家伙一个操行。
这要是当上五六年的兵,没准这部队里面就能再出个旷明式的屌毛。
说实话,当时这两位不知道姓名的哥哥说的这两句话,真就叫我从心眼里开心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