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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却觉得这形势相当的诡异,悄悄的跑到儿子身边,扯扯他的袖子,小声问:“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可晓得?”
水千城淡淡的道:“知道,那是她的师父,进去的是她的丈夫玄冥,那个有可能是她失散许多年的儿子。”
“哦,这样啊。”金玉沉思:“对你的地位没有威胁吧,我怎么总感觉,七七和那风吟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啊?”
水千城又淡淡的吐出一句:“母亲多虑了。”转身向山洞那边走去。
金玉小声的嘟囔:既然没有危机感,干嘛还一副深沉的样子,写着生人勿进几个大字。
白发仙在七七肩上趴了一会,心里好受了许多,尽管忐忑,她还是很想知道结果。
一把推开七七,不知道是安慰自己,给自己打气还是别的,壮志凌云气势豪迈的道:“没关系,什么结果我都能接受。”
那神情那语气像去赴死去的。
七七想笑,却又觉得眼睛苦涩。
玄冥和风吟站在帐篷外面,一个因为隐忍着是整张脸变得有些抽搐,另一个依然淡薄如斯,看不出任何情绪,七七却注意到他双手两侧的白衣被握了褶皱。
她扶住旁边的师父,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不敢呼吸,更不用说旁边的师父了,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她故作轻松的问:“玄冥你这故作镇定的样子是几个意思?”
玄冥出声,声音里含着小小的激动还有点小哽咽:“没。”
白发仙要不是看在紧急关头的份上,绝对上去一巴掌拍晕他,平常话不是挺多的吗?这么一会语塞了?
“唏,这么大年纪了还哭鼻子羞不羞啊?”
七七调笑着,他真的是老泪开始纵横。
白发仙等的心焦,实在觉得忍无可忍心急不已,瞅了瞅四周没看见可用的物品,果断从脚上脱了鞋扔了过去:“瞧你这出息。”能不能痛快的是死是活给一刀?
也不知道是手发抖还是眼睛一直望着风吟,差点望到眼抽筋,那只扔出去的鞋有点偏离了轨道,而两个人站的距离本来就有点近,所以说鞋朝着风吟的方向飞去更准确些。
风吟不知道是内心太激动了,心不在焉还是不想躲开,砰的一声,鞋底打在了他风华绝代的脸上。
白发仙呆了一呆,僵直了身体瞪大了眼睛,小声的解释一句:“我不是故意的。”
玄冥跳起来连忙上前查看他的“伤势。”从来对师父的暴打暴骂不敢反驳一句的玄冥,忍不住抱怨起来:“娘子,你这是干什么?打坏了儿子可怎么办?”
风吟淡薄的脸也有了几丝裂开的痕迹,寡淡的来了一句:“娘亲,这是给儿子的见面礼吗?”
看起来这个娘亲很和善,很爽朗,怎的如此野蛮?不,不能用这个字形容娘亲,应该说这么……厉害?
白发仙本来想愧疚的向前探看一下他的伤情,当然用一个布鞋底打的能有什么伤情,充其量也就是被订上一个鞋印不太雅观而已,但是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又呆住了,脑袋哄得一声炸开,似乎来来回回只有四个字:儿子,娘亲。
玄冥已经急匆匆的用自己的袖子给他擦干净,末了埋怨一句:“哪有这样的见面礼?”
七七见师父一直在发呆,身体抖个不停,心里哀叹一把,这是冲击力太强了,喜悦太过,真害怕师父受不了呢。
帮着问出了她的心里话:“你刚才喊什么?我师父没听见,你再喊一声。”
风吟轻盈的走了下来,站定在她两米的地方,定定的看着她再次喊了声:“娘亲。”
白发仙突然上前一步抱住他嘤嘤的哭了起来。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抹在了风吟的身上。
七七脑后滴了几道黑线,她想说师兄是有洁癖的。
风吟毫无波澜的眼眸也湿润了,他伸出颤抖的手来摸向那一头耀眼的白发,这是有多大的悲痛要瞬间白头。
他知道他从小就没有父母,是爷爷把他养大,不但如此,爷爷捡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甚至身上中了至少十种剧毒。
爷爷身体不便不能行走,但是也用尽了各种方法来救他,他受尽了多少年的毒素折磨才保下这一条命,应该说他活下来就是一种奇迹。
后来救了小花,小花说他是从小就被父母遗弃的孤儿,他的父母生了一对双胞胎,但是他们家族不能允许双胞胎的出生,两人只能留下一个,所以他被扔下了悬崖。
他曾经想,他比小花还不如,不禁被扔下悬崖,还一身毒素,是不是父母更狠心,他想过一千种理由,也做过很多次梦,每次都是父母把他狠狠地抛弃。
于是他的性子越来越淡薄,既然父母都可以不要他,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值得他留恋在乎?他从来没有想过出去找亲生父母,正好爷爷不能动,需要他,所以他也一直这样无欲无求的生活着。
直到那天看见那一头耀眼的白发,他就觉得与他有关,每次做梦都能遇见满世界的白。
爷爷总是能及时察觉到他的心思,想让他出来走一走,但是又怕他不肯出来,就说他的腿彻底的好起来,需要另外一味药,而这味药可遇不可求,让他去找。
他七窍玲珑,焉能不明白他的用意,爷爷的腿之所以伤到现在,也是中了毒,他自己本身是一个神医,他说过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要想站起来,除非找到九尾狐,用它的血做引子。
而今,九尾狐的血已经找来,他喝了解药,腿一天比一天见好,哪里还需要什么其他的药?
最后他作势答应了,就想到南荒走一遭吧,就当去感谢一下九尾狐的救命之恩也行。
没想到自己来到这里还是忍不住打探她的消息,七七问他:你身上有没有一个胎记?让他有种接近真相的窒息感,忍不住想逃,因为他不敢肯定答案是他想要的。
七七恳求他留下来,救治瘟疫,他毫不犹豫不假思索的答应了,其实事后真想一走了之呢。
如今他无比的庆幸自己留了下来,就为那一头白发,即使不用问,他也知道他绝不是被抛弃遗弃的哪一个,为了找寻他,她不知付出了什么,心痛过多少倍吧。
一滴一滴眼泪滑了下来,落在那锦缎一样的白发上,再次喊了声:“娘亲。”
白发仙用他的衣服彻底的把眼泪鼻涕擦干净,问了句:“你真是我儿子?”
玄冥摸了一把眼泪:“他的胎记和小时候一样,一点没变。”
风吟从衣袖里掏出一些布料,确切的说是一件破烂不堪的小儿长袍,一看上面的料子就属于上乘,只是袖子只剩下一只,身上还有好几个大窟窿,甚至还有被火烧出来被毒液侵过的痕迹。
玄冥激动的道:“你看这就是那天我带他出去时穿的那一件。”白发仙愣愣的接过来捧着衣服放在心窝处又细细的哭起来,这真是他的儿子,真的是,找了将近二十年,终于找到了。
一家人终于团聚了,抱在一起诉说着,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七七很欣慰,师父终于不用常年漂泊在外面,可以安定下来了,这么多年真是不容易啊。
秋实还站在旁边发愣,一会儿看到这感人的场面也上前抱着她哭了起来:“爷,我真的很想哭。”
“你不是已经在哭了吗?”
“……”人家是说好想继续嚎啕大哭。
“那就继续哭吧。”
“爷,你就不能劝说一句不哭了好吗?呃,我师父要是和你师父和好了,那你叫我师父什么?师爹?那风吟呢?是你师兄也是我师兄,我们岂不是也是师姐妹了?嘤嘤嘤,我占爷的便宜了,这个不太好吧?”
“这个好办,让玄冥把你逐出师门。”
“爷,你太坏了。”
金玉怕惊动了这感人的一家小心的走到她身边:“七七,这下好了,你师父和师兄都在,你和城儿成婚的话可以圆满了。”
七七微笑着点了点头,假装不明白婆婆的试探,她本来还遗憾着师父不能参加她的大婚了呢?这下的确是圆满了,所有的亲人都在。
秋实小心翼翼的提醒:“那师兄怎么办?”
七七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什么怎么办?凉拌,给我说话注意点。
不过这一点小交流还是被金玉扑捉到了,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大隐情。
“哈,七七啊,城儿去巡视病情了,你去看看他吧,你们又半天没有见面了吧。”
“恩,好,我去了婆婆。”七七没有半丝矫情,反正那一家三口现在也不需要她,正好腾出空来去看看百姓的病情。
那边金玉立即搂着秋实的肩膀哥俩好的往山下走:“说说,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秋实眼珠转了转,刚才爷的意思是不让她说出去,但是她要是说了岂不是就等于出卖了爷,要是不说的话,这事早晚要捅出去,到时候恐怕要大乱了吧。
以前白发仙没有找到儿子的话,或者找到一个蠢儿子的时候,对摄政王和爷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现在找到真儿子了,还是这么一朵如花似玉的儿子,白发仙就不知道肯不肯放手了?
她觉得这风吟简直是医术上的奇才,比之师父都不遑多让,真的是摄政王的一大对手呢。
她眨了眨茫然的眼睛:“夫人说什么?我听不懂啊,什么什么意思?”
金玉恶狠狠的威胁:“别给我装,根据大家的思维,师兄师妹什么的,不是最容易出问题了吗?”
秋实嘴角一抽:“夫人你想多了,师兄刚找到,能有什么问题?”
“你不说是吧,嘿嘿,好,要是让我知道有问题,看我怎么收拾你。”金玉阴测测的把两个手指压得格吧格吧响
秋实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很快就昂起脖子,她骨气硬,是绝对不会出卖自家主子的。
七七找了一圈没有看到水千城,就回帐篷里了,话说她好像午饭也没有吃呢。
拿着馒头啃了几口,师父就惊喜的掀开帘子,一手牵着风吟,一手拉起了她:“七七,快来见过你师兄。”
早已经见过了好吗?七七嘴里塞了馒头,咕噜一声咽了下去,才喊出一声:“师兄。”但是被噎着了,接着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
白发仙连忙从旁边的桌子上给她倒了一杯水:“你看你,怎么就啃些馒头呢,你这么操劳,光吃这点饭是不行的。”
“是。”七七咕噜喝了一大口,答了一个字,一下子呛着了,把卡在喉咙里的馒头和着水一下子从鼻腔里喷了出来,正好喷在桌面上,风吟他们先前用作研究写好的纸张,还有笔墨被喷的满满的都是。
白发仙嫌弃的递过手帕:“你你这孩子。”真是无语了,是对她儿子太过风华绝代,所以紧张了么?如果是这个原因,她就原谅她失态。‘
七七接过手帕把鼻子擦干净,然后觉得鼻子和喉咙连接处还有异物在挡着,于是狠狠的一擤鼻涕,在一擤,在吸一吸,直到把鼻腔里所有的东西都弄干净舒服了,又用脏污不堪的手帕把桌子上的脏东西给擦了擦。
然后在抬头看向师父,已经跑到大门口蹲在一旁吐去了。
她的师兄风吟淡薄的眼眸一直在抽着。
玄冥根本不用说了,嫌弃的不行,道:“七七,你真是恶心死了。”
七七风轻云淡的拿着那赃物不堪的手帕在他的面前晃晃,在离风吟最近的地方站住,很无辜的看着他道:“我也不想啊,谁让师父吓我一大跳呢。”其实对拿着的脏手帕,她的心里早已经恶心反胃一百次了,但是为了某种目的,还是隐忍着比较好。
又转过头来对风吟笑吟吟的道:“师兄你不觉得恶心吧,你看师父太夸张了。”
风吟的眼角还在抽着,愣是没敢看她,若无其事的走到门口白发仙的旁边:“娘,你没事吧,七七也不是故意的。”
“是啊,是啊。”七七拿着手帕走进。
白发仙竖起一个手掌:“别过来。”
“师父,你误会了,我是想把脏手帕扔了去。”
白发仙连忙出了门,她觉得这帐篷里的空气都不好了。
七七晃幽幽的把手帕扔到一个看不见的地方去了,正好看见一个挺拔的人影过来。
立马上去抱住他的胳膊:“夫君去哪了,我找了你一大圈。”
水千城任由她抱住,把粘在她衣服上的一个馒头屑给弹了出去。
“你不是有洁癖?不嫌我脏?我师父因为这个刚才差点吐了。”其实她不想说,她就是故意留着这一点过来试探他的。
“那是因为你师父对你不是真爱。”
“好啊,你居然敢离间我和师父的关系,我这就告诉师父去。”
水千城抱住她作势要走的身:“我不是要从现在开始习惯吗,等你老了不能动了,我不是还要伺候你给你端屎端尿,我的牙齿没了,不是还要劳驾你给我嚼烂了,送到我嘴里,这一点馒头屑不算什么不是吗?”
七七打了他一下胸膛:“你怎么这么恶心呢?”
“不恶心啊,平常我们不是互相吃口水吗?”
七七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才磨着牙:“你非要说的这么直白嘛?”
“我这是在陈述事实。”水千城勾着嘴角,最后缓缓崩了脸色,七七知道他有正事要说,也收住了笑。
他道:“李魁看起来情况很不好,呼吸困难,有种随时都有可能去了的感觉。”
七七沉了脸色:“我们必须拿出一个解决方案来了,不然先把百年前的那个药方拿出来试试,说不定可以把李魁的命延长两天。”
“刚才风吟是要出来给你说解决方案的,被玄冥夺了去,我们现在去找他。”
“他们在帐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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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几个人都围在桌子的四周,空气有些胶着,让人有种窒息的*。
水千城首先打破了陈静:“所以说我们就算是找到了菩提草,也只有六成的把握是吗?”
风吟接道:“如果我们不试,只能这样拖着,一成把握也没有。”
这个药方早已通过了秋实水墨,所以七七只转向玄冥问:“你觉得呢?”
“我也觉得这个药方可行,可以一试。”
水墨道:“可是菩提草是可遇不可求的,也许有缘一年能碰到两株,也许几百年都不会出来一株,我只是听过有这样一种仙草,连样子都没有见过,怎么找?去哪里找?”
风吟道:“我记得爷爷说过这最南面的一座南山,有出现过,它的根体是人参的形状是红色的,顶端凸出来一个圆球,她叶子好似婴儿的手掌,早晨是银色的,中午是绿色的,晚上是红色的,把它从土壤里取出来之后,必须在它全部都变红之前,用掉,否则就是普通的草。”
七七道:“南山这么大,怎么找?全部搜过来,还不要好几天?”
“据说它有一个特性,喜欢唱歌,如果万籁俱寂的时候,你能听见如泉水般的叮咚乐声,如果一旦它不高兴了,被人惊扰了,它可以隐身,把自己缩小,不让人发现它。”
“那不是跟人一样有情绪了?”
“恩。”
七七皱着眉头:“那岂不是不能派好多人去搜了?要是靠一两个人去找的话,要找到狗年马月?”
金玉补充道:“而且万一它不高兴了,还有可能捞个空。”
“所以说它是可遇不可求的,就看有没有这个缘分了。”
白发仙拍了一下桌子:“我看这样,反正我们呆在这里也是干瞪眼,也没有解决的方案,不过去找找看,兴许找到了,还正好管用呢。”
七七道:“我赞成师父的意见,去试一试,目前只有这一种办法了。”
风吟道:“好,我明天就去南山。”
白发仙很紧张:“你怎么能一个人去呢?哪里很危险的。”
七七道:“师父你多虑了,南山虽然地势不太好,常有虎狼出没,但是比起齐云山来却是好多了,师兄连齐云山都安然无恙的闯出来,这个不会有事的。”
“那也不行,得找个对南山地势熟悉的跟着,万一迷路了呢。”
秋实不合时宜的插了一句:“只有爷去过南山。”
白发仙一锤定音:“那好,七七跟风吟一块去,就这样定了。”
金玉首先第一个反对:“那不行,七七还要坐镇南荒,纵观全局,怎么能轻易离开?”
白发仙很爽快:“这里有我和玄冥在就好了,摄政王也很有威望,可以坐镇南荒。”
金玉道:“不行。”七七快要和儿子成亲了,怎么能和别的男子单独行动呢?何况这种情况肯定要在外面过夜的呀。
白发仙充满了自信,脸上熠熠生辉,这是儿子和徒弟培养感情的最佳时机,怎么肯放过,她装作不知道七七和水千城的关系,就算有关系,现在她儿子回来了,也要麻利的腾地方。
“七七和风儿有婚约在身,一块出去在合适不过了,难道还要把他们拆开不可?”
金玉脸色一变,果真是有猫腻。
水千城早已经心有准备,冰冷的眸子里深沉的要滴出墨来。
咳咳,七七一愣,没想到师父会这样把这件事给说出来,她本来想等他们一家说完话,找她细说的,刚才水千城有正事,就给忽略过去了,她第一反应就是看向水千城。
他也在看着她,她给他一个“安了”的眼神,虽然两人从相遇相杀联手,再到相爱,时间很短,但是彼此心意相通,她知道他所想,他了解她堪比了解自己。
风吟也有些尴尬,毕竟他是知道七七和水千城的关系的,他还是他们危急时刻情义坚贞的见证者,当时走到那颗大树下,一滴浓郁的血从上面滴落,他发现了他们,看到她为他割腕输血,心弦还是震动了一下,后来把了脉,才知道男子的内力更强,却受了很重的伤还中了毒,而女子除了割腕失血过多并没有其他的伤,他就明白,是男子一直在护着她吧,所以她才无恙。
这种世间以一命换一命的太少了,他来时的路上,还看见一个刚成亲的年轻人就对自己的妻子说谎,害的妻子差点上了吊。
不过他终有一日想不到,他会成为破坏人家爱情的第三者。
他出口:“娘亲。”
白发仙朝她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这件事就这样定了,我去给儿子收拾东西。”
生怕众人反悔,起身往外走去。
金玉见七七和儿子都没有反对,不由得一口气憋着了,幽幽的道:“她师父,你不知道七七和城儿二十几天后就要成亲了吗?风吟是知道的,还送了七七见面礼呢。”
白发仙装作不知情,猛地站起身来,眼望着七七,含着威胁道:“七七这是真的吗?你不是小时候依偎在师父旁边,总是嚷嚷着说将来找到师兄要给他当媳妇的吗?还给为师定了五年之约呢,怎么突然变卦了,我白发仙的徒弟可不是不守信用的人那。”
一句话堵死了七七的后路,她欲哭无泪,她什么时候说过给师兄当媳妇,那时候师兄是圆是扁,她都不知道,为了一个失踪了这么多年都找不到的人担着莫须有的媳妇名声,她有没有这么愚蠢?
唉,不过怎么说都是她有理你的不是,所以七七压根不敢开口说话,不管说什么不是得罪师父就是得罪婆婆,艾玛这两个都不是能惹的人,师父小时候救过她,像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她教导她,她是不能忤逆的,婆婆是夫君的母亲,婆媳关系本来就难处,更不能得罪。
金玉嘿嘿冷笑一下:“是啊,七七当然不是不守信用的人,七七都说好了和城儿要成婚呢,亲家母都在准备呢,当然这也是老爷子的意愿,她师父你不能强人所难,帮打鸳鸯呀。”
“再说了,你要是真心疼爱七七,就应该顺从她的意思不是吗?”
白发仙好胜心也很强,她培养出来的徒弟怎能便宜了别人,看着七七道:“七七你也认为师父棒打鸳鸯吗?”
七七轻咳两声:“我们不是在讨论去南山的事情吗?这个能不能以后在讨论?”她谁都不能得罪,转移话题总可以了吧,毕竟她有理由这样说,解决瘟疫才是目前最重要的。
“那你说你跟你师兄去还是不去?”现在在她眼里,完全变成了七七选择跟风吟去或者选择跟水千城留下,就是选择和谁在一起,就是谁的媳妇。
金玉也期待着她的回答。
顺便加了一句:“孤男寡女的去南山,七七你可要想清楚啊。”
七七摊了摊手表示很为难,其实按照最好的办法,她对南山的地形熟悉些,风吟对菩提草认识的更多一些,他们俩去是最合适不过了,师父说的对,玄冥可以坐镇这里,水千城可以帮她看着整个南荒。
可是如果她真的去了,婆婆肯定很失望,心里也不定怎么想,最难猜的是水千城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眼眸黑沉如墨。
不用说连小红在她的房间里睡他都介意,更可况是和她有着关系又风华绝代的风吟。
风吟道:“其实我觉得七七留下来比较好。”
水千城也道:“为了大局着想,我觉得七七和风吟去比较合适。”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道。
时间有一瞬间的停止,然后白发仙噼里啪啦的道:“那不行,七七必须去,我刚找到儿子可不放心,七七你也不放心你刚找到的师兄再次遇到危险吧。”
七七默,那里真的不如齐云山危险,师兄去了不会有事的。
金玉也同时噼里啪啦的教育:“什么叫七七和他去比较合适?我看一点都不合适。”最后要不是碍着这么多人在场,她绝对指着他的头说他脑袋被猪拱了,这么不开窍,帮着情敌说话,那不是自找死路吗?还要不要媳妇了?
要是万一这个儿媳妇被人抢走了,呜呜呜,她敢发毒誓,以儿子这种一根筋的性格,绝对是众生不娶,嘤嘤嘤,她还想抱孙子呢。
七七努力缩小存在感,千万别把这种问题丢给她了,她是想赶快找到蒲提草为百姓治疗瘟疫,但是又不想伤了婆婆夫君的心,很为难有没有?
可是这个问题决定权还是在她,白发仙和金玉相持不了,开玩笑,这是争夺未来儿媳妇,怎可轻易让步?管它什么有利有弊?都没有她们将来的儿媳妇来的重要。
白发仙掐着腰道:“我和七七有五年之约,她早在两岁的时候就是我家的媳妇了。”
金玉同样掐着腰冷笑:“不好意思,七七还就喜欢我家城儿,他们也要成亲了。”
然后两人对视一眼,又同时看着七七道:“七七你说,你是谁家的儿媳妇?”
七七弱弱的道:“现在不是在讨论去南山的问题吗?与谁家的媳妇无关。”
“怎么无关?你去不去南山决定了你是谁家的媳妇?”
“不错,你选择吧,风吟也不会是自己去,我派我夫君给他保驾护航。”
水天擎要反对,他这么一个有身份的人,怎么能去干给人当保镖这么掉身价的事?
金玉一个瞪眼过去:敢不答应?儿子打光棍了,我就和儿子躲起来再也不见你。
水天擎乖乖的闭着嘴巴。
白发仙嘿嘿两声:“哪用得着你夫君,我们自己也可以保驾护航,不是不熟悉路径吗?七七比较熟悉。”
七七连忙插了一句:“师父你也说了,我就算去,也是因为熟悉路径的缘故,别无其他。”
白发仙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强调这个什么意思?”
金玉喜滋滋的道:“还能什么意思?自然是表示和你儿子没有关系了,即使去的话,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白发仙冷笑一声:“这么说七七是答应去了?”
只要去了她就赢了第一步,她就不信以她儿子的风华绝代征服不了七七的心。
金玉连忙加了一句:“七七说的是如果。”
最后七七挺直腰板,斩钉截铁的道:“我和师兄去南山,师父和玄冥在这里坐镇,夫君替我坐镇南荒,他就是我,我就是他。”盯着水千城忽然亮起来的晶眸,不敢看师父,逃也似得跑出去了。
这是表明了她的态度,即使和风吟去,也只是为了蒲提草,而她的夫君只有一个就是水千城,他们早已经是一体,不分彼此,他在就是她在。
金玉对这个答案勉强满意。
白发仙却气疯了,要追出去狠狠揍她一顿。
风吟拉住她,不带有一丝情绪,好像刚才的事情与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淡淡的道:“母亲,你不是给我收拾东西吗?”
白发仙每次一听到那母亲两个字,心肝都颤一颤,这种满溢之后得幸福感真是越来越足了,准备暂时压下对七七的一顿暴打,反正她和儿子单独出去,中间什么变故都不知道?更何况她回来之后又不是和水千城立刻成亲,儿子还有机会。
一颗心立马软了下来:“好,娘这就给你收拾东西去。”
小花终于松了一口气,悄悄的道:“公子我们的包袱放在侯府了。”
“那正好,让娘亲去拿,我明天从这里走,她回来时也该天黑了。”应该没有时间找七七的麻烦了。
小花摸着下巴道:“想不到公子和她还有婚约?其实娶回去也不错。”
风吟淡薄的斜他一眼:“你又说胡话了?”
“没有啊,你看我们这一路走下来,是不是没有碰到一个比朱七七强的,所以说她还是可以的,你要是非要说我们这才见过几个女人呀,那你再想想摄政王也是个不俗的男人,在东大陆上纵横的时间够久了吧,独独选上朱七七,说明他是慧眼识娘子,公子你不用去一一选了,正好有现成好的。”
风吟不理他了,回自己帐篷去了,刚决定去南山的时候,就令人先搭起了帐篷。
小花还在碎碎念:“艾玛这次赚大发了,公子找着了父母,还顺带着赚了媳妇,将来有可能在整个儿子,啧啧,没有白跑这一趟。”
水千城也回了自己的地方。
七七掀起帘子注意着师父坐着马车回了侯府,才偷偷的去了水千城的帐篷。
此时他正坐在桌子前倒茶,一个不小心,茶水已经溢了出来,直到烫着了他的指尖,有了一点痛意才察觉到,举起茶杯豪饮起来。
就在这时七七腾地一下窜了出来,堵住了他的嘴,把里面的茶水尽数吞进了自己的嘴里,还顺势把余留的茶香都吸允干净,然后嘟囔着解释说:“我渴了。”
转身就去桌子上找茶水,水千城怎么肯放过她,黯哑着嗓音道:“我给你。”
不知是因为七七要跟着有婚约的风吟去南山了,还是七七表明的态度,两个人十分的投入和忘我。
最后他紧紧的抱着她坐在他身上和他面对面:“真想先煮成熟饭。”
“不然现在就来。”七七非常赞成,两只涤石般的眼眸特别明亮,好像被欺负的那个人不是她,她要雀雀欲试的欺负美男。
“好。”可是过了很久,床上凌乱一片,七七的衣服也只剩下最后一件,帐篷里只有呼呼的喘气声,还是没有冲破最后一丝防线。
“这次饶过你。”他这时的嗓音太好听,七七听不够,总是不答话,让他说了一句又一句。
“我今晚钻你的帐篷,你不用钻我的了,高不高兴?”
水千城勾了勾嘴角:“我只吩咐人搭了三个帐篷,一个是我父母的,不过刚刚我让我父母回侯府去了,晚上他们会回来,一个你师父和玄冥的,一个风吟的,你没有啊,我怎么钻?”
“啊,你?”
她无奈的笑了,原来早有预谋,怪不得对她和风吟去南山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说话,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她明天从他的帐篷里一出来,师父他们知道了,还不认为他们俩已经是那种关系了,不定气成什么样了呢?自此让她嫁给风吟的计划不就搁浅了吗?
“回来我师父生气要打我二十大板,你替我受着啊。”
“好。”水千城搂着她,七七把一条腿搭在他身上,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这真是美好的一个夜晚。
第二天,七七本来是要早起的,被水千城按着又亲热了一番,最后差点没防住,才罢了,这一折腾,自然是要完了。
白发仙掀开旁边的帐篷居然是金玉和水天擎,脑子有些懵:“怎么是你们两个?七七呢?”
金玉摊开两手:“七七自然是和她夫君睡在一起啊,难不成和我这个婆婆一起睡,我们俩也生不出孩子来不是?”
白发仙气不打一处来,这徒弟纯粹要气死她,居然还没有成亲,就和人睡一个帐篷里去了,她绝对相信她那大胆的视礼教为粪土的徒弟能做出来这事。
正准备出去教训她一顿。
再走出来,已经看见七七已经和风吟背着吃的和用的往山下走了,在回头看一看总共只有四个帐篷,七七不是睡在水千城的帐篷里,还能睡哪里?
她把牙齿都咬碎了。
水千城此刻站在一块石头上看着两人的背影远眺,那一直勾着的嘴角分明是愉悦的,脸色的红潮似乎还没有退去,脖子上还有一个一个的紫痕,那不是欢爱后的痕迹是什么?
他今天还特意穿了一件低领的衣服,一定是故意的吧。
她大声喊道:“朱七七,你给我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夹杂着内力的一喊,满山的人都听到了,七七自然也能听见,回头朝师父嫣然一笑,摆了摆手。
风吟也回头,扯了扯嘴角,虽然没有什么弧度,到底是灭了她的气。
于是白发仙的话就变成了:“儿子你要加油啊。”
七七僵了僵,这样师父都不嫌弃她?不嫌弃她给人同床过了?
风吟淡薄的眼角抽了抽,他真的要做个第三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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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的?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