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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外有事相见!”那人答道。
“让他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去!”李玄道。
“是!”那人话到此处,便转身离开了房门。
李玄眼见王姑娘已死,便急急忙忙帮她穿戴整齐,然后又将她缚在柱上,这才关上房门离去。
李玄一路急匆匆地赶至房间,却见员外笑嘻嘻地迎了上来,道:“李先生,在下久候多时了!”
李玄当即微微一笑道:“老朽杂事缠事,难免分身乏术,还望员外不要介怀,请坐!”
员外听到这里,也不客气,便在李玄对面坐了下去,然后张口笑道:“深夜打扰,还望李先生不要见怪!”
“你这么晚来,一定是有要事,我的事情比较多,你还是拣重点的说吧!”李玄道。
“其实,我这次来,是为了一个人!”员外道。
“哦?莫非还是为了王姑娘?”李玄笑道。
“李先生一语道破,果然洞察先机!”员外笑道。
“可是那王姑娘与马秋水等人是一伙的,这件事想办好,可就难了!”李玄道。
员外听到这里,当即从袖筒里取出一叠银票放在桌上,笑道:“我也知道此事难办,所以还请李先生想想办法!”
李玄当即瞟了桌上的银票一眼,心中暗自追悔道:“王姑娘已死,这可如何是好?”
但他面上却笑道:“这不是钱的事儿,而是老夫实在爱莫能助!”
“哦!看来李先生是嫌钱少了!”员外话到此处,当即从袖中又取出一叠银票,“一共九千两,李先生该考虑一下了!”
李玄看到这里,微微一笑道:“员外,不是老夫说你!有这九千两在,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你为何偏偏非要一个王姑娘呢?她可是不再年轻了!”
员外当即笑道:“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显得贵重,李先生,帮帮忙吧?”
员外嘴里说着话,便将那叠银票塞进了李玄的手里。
李玄掂量了那银票一眼,笑道:“既然员外开了尊口,那老夫就想想办法!”
“好!那我就等李先生的好消息了!告辞!”员外当即起身,缓步走出了房间。
李玄当即起身道:“员外留步!”
“哦?李先生还有何指教?”员外问道。
“死人要不要?”李玄问道。
“死人?我要死人做甚?”员外惊道。
“我是说,假如日后王姑娘和你过得不开心,一时想不开自杀了,那么你还要她吗?”李玄问道。
“她就是死了,那也是我家的鬼!”员外笑道。
“好!既然员外如此说,那这件事就好办多了!”李玄十分诡异地笑了。
员外没能觉察李玄的用意,便也附和着笑了起来。
李玄笑够了之后,才道:“员外,眼下王姑娘就在柴房,孤身一人,难免寂寞,你看要不要过去陪陪她?”
员外听到这里,当即两眼放光,喜道:“现在就去,会不会早了点儿?”
“现在夜已深沉,员外如何嫌早?”李玄笑着问道。
“哦?若如此,便谢过李先生了!”员外心中得意,当即朝着李玄深深地做了一揖,不禁心中暗道:“还是钱管用!”
李玄当即笑道:“员外不必客气,我这就带你过去,呆会儿进了屋子,你可不要客气!”
“放心吧!我早就对那姑娘魂不守舍了!”员外坏笑道。
李玄当即领着员外到了关押王姑娘的柴房,然后将房门打开,却一把将员外推了进去,然后却将房门锁上,道:“员外,慢慢享用,我就不打扰了!”
员外当即便在里面应道:“多谢李先生成全,小可日后必有重酬!”
李玄听到这里,微微一笑,走到院中,扯开嗓门便高声叫道:“快来人哪!死人了!”
这时,那员外已然发现黄姑娘身死,当即惊叫道:“李先生快开门,黄姑娘咬舌自尽了!”这时,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很多人都听到了员外的叫声,而李玄却故意装作没听见,只等院里已站不下多余的人,他才宣布道:“员外逼死了黄姑娘,所以
特地请大家前来做个见证!现在,员外已被我锁在房中,大伙呆会儿可别放走了他!”
众人听到这个解释,当即便有些懵了,于是纷纷交头接耳议论此事。
这时,李玄命令负责看押的守卫打开了房门,却见员外急匆匆地闯了出来,满脸惊慌地道:“死人了,死人了!好可怕啊!”
李玄一把抓住员外的袖子道:“员外,发生了什么事,当着大家的面,你可要说清楚!”
员外当即惊慌失措地道:“黄姑娘咬舌自尽了!我刚进去,她——”
后面的话员外没能来得及说出来就被李玄一把推倒在地,怒道:“好你个员外,你只说要与黄姑娘谈点私事,却为何害死了她?说,你究竟对她做了些什么?”
“我,我冤枉!”员外惊道。“冤枉?我可是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你威胁黄姑娘与你发生关系,说要是她不同意,你就要想尽办法将王老汉置于死地,你说,这是不是原话?”李玄怒视着员
外,竟逼得他不敢直视!
员外当即惊慌失措地道:“没有的事!我没有说过那样的话!”
“明明是你亲口说出,如今言犹在耳,你怎敢狡辩?”李玄怒道。
员外当即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冷笑道:“我明白了,原来这是你提前设计好的一个圈套!”
“好你个员外,你逼死了王姑娘,如今反倒诬陷老夫,你真是岂有此理!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来呀,将他拿下!”李玄怒道。
此话一出,当即便有两名乡民不由分说就将员外架了起来。李玄当即转身对着众人道:“诸位!这个混蛋半夜找到我,说是要和王姑娘单独说几句话,好劝说王姑娘不再袒护马秋水,我信了他的话,就让他和王姑娘单独相处,哪知道这畜牲竟然兽性大发,想要非理王姑娘,叵奈王姑娘本是忠贞烈女,不肯受辱,就咬舌自尽!这就是事情的经过,乡亲们,王姑娘不能白死,一定要
让员外偿命!”“姓李的,你休要血口喷人!分明是你暗示我可到房中与王姑娘发生关系,却不知你早已害死王姑娘,反让我来顶罪,你,你简直是包藏祸心,实在是阴险歹毒!
”员外道。
李玄当即瞪了员外一眼,怒道:“死到临头,你还敢诬赖好人,简直死有余辜!乡亲们,像这样的畜牲,留他不得,来啊!把这员外就地正法,以泄民怨!”
“且慢!”话音一落,那先前也曾带领众人围追萧、马二人的长者当即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在下还有几个问题不解,想要请教李先生!”
李玄当即道:“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请随便问!”
“你说是员外逼死了王姑娘,还说什么威胁王姑娘的话,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那长者问道。
“当时,我就在门外偷听,因为这员外半夜来此,我实在对他很不放心!”李玄道。
“既然当时李先生就在门外,那么王姑娘受辱之时必然求救,你为何不闯入搭救呢?”那长者问道。
李玄听到这里,当即面上一怔,却强辩道:“我当时心慌,找不到钥匙,没来得及将房门打开,所以才没能及时救人!”
“哼!这我可就不明白了!既然员外要与王姑娘单独谈话,那又何必要将房门锁上?难道李先生还怕他跑了不成?”那长者问道。
“这——”李玄怔了一怔,当即笑道:“我倒不是怕员外跑了,而是不想有人前去打扰!”
那长者当即笑道:“李先生一直在门外偷听,就算有人打扰,也只是李先生而已,还会有何人呢?”
李玄当即笑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说,员外纵然有心与王姑娘发生关系,怕也没胆在此时此地为之吧?更何况此地有人看守,他就不怕被人发现吗?”那长者疑道。
那长者的话,当即便引起一阵议论,而且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怀疑。“其实是这样的!我当时以为员外真能说服王姑娘不再袒护马秋水,所以就把看守的人给撤走了,而且,那员外当时也以为门外无人,所以才色胆包天,强行非理
王姑娘,所以才有了后来的惨剧发生!”李玄道。“既然李先生曾以为员外可以说服王姑娘,那么就不会认定员外会对王姑娘欲行不轨,那么你又何必多此一举,非要将房门锁上呢?你究竟是在防什么呢?”那长
者问道。“我是担心员外会把王姑娘放走!”李玄说到这里,当即瞟了一眼满脸疑惑的众人,“大家都知道,员外之前与王家有纠纷,其目的就是为了得到王姑娘,我实在
担心他此行的目的会是为了救出王姑娘,所以才将房门上锁,这又有何不可呢?”
他的话颇有几分道理,当时便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老夫还有一问,请李先生赐教!”那长者道。
“请问!”李玄笑道。
“员外既已逼死了王姑娘,他为什么不假装不知,骗你开门,然后逃走呢?为什么偏要如此惊慌,大喊冤枉呢?”那长者问道。“这就叫做贼喊捉贼!”李玄微微一笑,“他当时料定门外无人,便故意声张,好让大家以为他进屋之时,王姑娘已死,后来被人锁上房门,乃是受人故意嫁祸,
好以此脱罪!可是老天有眼,他万万想不到,他做的一切全都被我看在眼里,听在耳中!”
那长者听到这里,心中疑虑顿消,虽然仍然不甘接受,但是实在挑不出更好的理由反驳。他的疑虑解除,大伙的疑虑也跟着消了大半,李玄眼见已控制了局面,当即笑道:“诸位,眼下事实已经很明了了,全是员外色胆包天,逼死了王姑娘,如今铁证
如山,不容他狡辩,我们正应将其正法,以慰死者!你们说好不好?”
这时,却听员外凄然笑道:“李先生,那九千两银子,你还没有暖热吧?”
李玄听到这里,当即心头一震,道:“员外,你在胡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明白!”员外森然一笑道:“诸位,我知道我一向坏事做尽,你们都恨我,巴不得我早死!但是这一次,我的确没有杀人,我是中了别人的圈套!你们听我说,我喜欢王姑
娘的确是真,为了达成目的我曾给李先生九千两银子让他帮着疏通,可是这个浑人,不仅收了我银子,还设下圈套毒害我,我实在是忍无可忍!”
李玄越听越怒,口中咆哮道:“你给我住口!你这孽障,死到临头,还敢血口喷人,今日不杀你,我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李玄话到此处,当即抢过一人手中的镰刀便朝着员外冲了过去!
“刀下留人!”那长者怒道。
李玄听到这里,当即转眸凝视那长者道:“怎么?你还有话说?”
那长者当即道:“既然员外不服,那么此刻杀之,又如何能服众人?”
“那要怎样才能服众?”李玄怒道。“方才员外不是说给了你九千两吗?不知李先生可敢让我们搜一搜身,若是搜得便证明员外所说是真,若是搜不出那就证明是假,那时再杀员外也不算迟!”那长
者道。
众人听到这里,便齐刷刷地将目光聚向李玄,一个个期待他会有怎样的答复!
李玄听到这里,当即笑道:“搜就搜,我没做亏心事,何惧鬼敲门?老先生,就麻烦你来搜一下了!”
那长者听到这里,当即正色道:“既然李先生不惧,那老夫便只好代劳了!至于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李玄当即笑道:“老先生也是为了公义,何来得罪一说?只是搜身是你提出来的,那由你来搜才更有说服力,请吧!”那长者听到这里,当即上前一步,当着众人的面自李玄身上搜了起来,他搜得相当仔细,自认每一寸地方都搜遍了,可是却没有搜到一张银票,只是搜到了两个
铜板!
李玄看到这里,当即笑道:“老夫本是穷苦人家,身上就只有这两个铜板,现在老先生该相信本人说的是真话了吧?”
那长者看到此处,当即便盯着员外道:“你果然是在血口喷人!”
员外看到这里,也是傻了眼,实在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不由得狡辩道:“我的确给了他九千两银票,他一定是把他藏到什么地方了!”李玄听到这里,当即仰天长笑道:“自把你送入房中之后,我就一直在门外偷听,寸步不离,试问我哪有时间去藏银票呢?不过你既然一口咬定是给了九千两,那
么我倒很想找出这九千两银票的下落!”
众人听到这里,当即交头接耳,纷纷猜测员外所说话的真实性。
李玄当即盯着那长者笑道:“老先生,方才你搜了我的身,现在可敢让我搜一搜你吗?”那长者听了这话,当即怒道:“有何不敢?诸位!刚才我对李先生多有冒犯,这一次理应也让李先生搜一次,只有这样才算公道!李先生,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