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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的折腾,又淋了一场大雨,怜香早已经累得爬不起来了,此时,听到门外有人敲门便以为是下人前来送饭,不禁有气无力地道:“我太累,早饭就不吃
了!”
“请问,里面可是怜香姑娘?”马秋水问道。一听是陌生男子的声音,怜香便以为是生意上门了,当即强打精神,衣衫不整地下床开门,却见马秋水当门而立,身后跟着一个萧不二,不禁笑道:“客官,怎么
这么早啊?”
马秋水没有回答她的话,却送上了五十两银子,喜得那怜香眉飞色舞,连拉带扯将马秋水迎了进去。
萧不二当即也跟着走了进去,并随手将房门关了起来,怜香不禁回头看了一眼萧不二,有些尴尬地道:“莫非两位要一起来?”
马秋水淡然笑道:“他是我的同伴。”
“好好好!难得今天这么早开张,就看在钱的面上,老娘豁出去了!”怜香话到此处,却往床上一躺,随手扒掉了上衣,“来吧!”
马秋水当即转身,背对着怜香,道:“姑娘,你误会了,我们此来,只是想和姑娘谈谈。”
“哦?”怜香当即坐了起来,将身上的衣服穿好,“就只是聊聊?那给的银子也太多了吧?”
马秋水当即转过身子笑道:“如果姑娘配合的话,我们还有厚礼奉上!”
“啊?”怜香的双眸不禁放起光来,此刻她的眼中除了钱没有别的。
马秋水当即在桌前坐了下去,道:“听说姑娘昨晚抓了一个人,还是个和尚,不知可有此事?”
“哎呀!那些个丑事还拿来提它干嘛?”怜香面色一红,人便到了马秋水旁边坐下。
“我只想问问姑娘,你究竟收了别人多少好处,非要昧着良心把一个得道高僧给说成是色鬼?”马秋水笑着问道。
怜香听到这里,脸上的笑容当即便敛了起来,怒道:“客官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一大早闲来没事,专拿老娘寻开心?”
马秋水当即笑道:“若非你收了别人好处,你又怎会冒着大雨去抓一个和尚呢?怜香姑娘,昨晚的雨没把你淋坏吧?”
怜香听到这里,当即重重地在桌上拍了一掌,冷声道:“我虽然收了你的银子,可你再这么问下去的话,可就别怪我把你哄出去了!”
“你要不怕死,就哄一下试试!”萧不二怒道。
怜香听到这里,不禁面色陡变,心中暗道:“这两个人明显是有备而来,我得小心应付才是!”于是,怜香眼珠一转,当即笑道:“哎呀!我倒不是闲得发慌才去抓一个和尚,而是那老家伙确实是色迷心窍,居然不带银子就来包老娘的场,你说,我们辛辛苦
苦做这份生意容易吗?要是个个都来吃白食,那我们岂不早就饿死了?”
“怜香姑娘,我们的时间很有限,没功夫听你在这里瞎扯,请你说点有用的吧!”萧不二冷冷地瞪了一眼怜香。
“好!既然你们有备而来,那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的确是收了别人的银子,但是你们想知道是谁,那我可就爱莫能助了!”怜香道。
“那个人给你银子让你去带走大师,可是为了配合李玄?”马秋水问道。
“这我怎么知道?我只是拿银子办事而已!”怜香一脸不在乎地道。
“怜香姑娘,那个给你银子的人究竟是谁?请你告知,因为这对我们来说实在很重要!”萧不二道。
“想让我说?没门儿!因为我可是个有道德底线的人,试问,我怎么能够出卖雇主呢?”怜香道。
马秋水听到这里,微微一笑,当即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轻轻地放在了怜香的面前,笑道:“这是五百两,虽然不多,但换成银子,也能将这桌子摆满。”
怜香瞟了一眼银票,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说话也有些不自然了,道:“这,这不是银子的事儿,这件事情麻烦得很!”
萧不二看到这里,却从怀里掏出两锭各重五十两的大银,然后放到了怜香的面前,笑道:“这些可是真材实料!”怜香看到这里,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形象,当即抓起银子在嘴上亲了又亲,然后心花怒放地道:“虽然我是个有道德底线的人,但是我对银子的渴望却是没有底线的
!”
“那么那个人究竟是谁?”马秋水趁热打铁问道。“他就是吴不有!昨天晚上,他亲自来到天香楼,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说让我去抓一个和尚,并且吩咐我去了怎么说,然后,我就跟着他的人一起去演了一场戏。
”怜香说到这里,一脸的洋洋得意,“这件事情,吴不有夸赞我干得漂亮,后来又赏了我十两银子,说句实话,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开过这么大的张了!”
马秋水听到这里,当即笑道:“照这么说,玄乏大师根本没有碰过你了?”
“那是当然!那个老家伙,张口就是阿弥陀佛,烦都烦死人了,别说他不肯,就是他肯,老娘也不愿做他的生意!”怜香道。
“好!既然如此,那么日后需要姑娘出来作证,你可敢将此事澄清?”马秋水问道。
怜香听到这里,眼珠子一转笑道:“那就要看你们的表现了!”
马秋水当即笑道:“只要姑娘肯说实话,我们不会少了你的好处的!”
“好!这笔买卖老娘接下了!”怜香笑着,却将桌上的银票连同银子一起收了起来。
马秋水看到这里,当即起身道:“此间事了,我们也该去办正事了!只是后院的大师,姑娘应需好生看顾,以免累坏了他!”
怜香听到这里,当即笑道:“你还别说,那老和尚别的本事没有,但是洗起衣服来,却干净得很!”
“我的意思,姑娘不懂吗?”马秋水问道。
“你放心!从今天起,我是不会让他再洗衣服了,至于其他姑娘嘛,那我可就管不着了!”怜香道。
萧不二当即冷笑道:“他不欠姑娘分文,更不欠天香楼什么东西,如果你们对他不好,到时候犯了众怒,可别怪我没提醒过!”
怜香听到这里,眼珠子一转,笑道:“好好好!大不了我给姐妹们说一声,让她们别再给那老头儿送衣服过去就是了!”
马秋水听到这里,便再也不理怜香,率先走出了屋子。
萧不二瞪了一眼怜香,冷哼了一声,便也跟着马秋水走了出去。
萧、马二人下楼之后,便到了后院,和那玄乏一通言语,便急急离开了天香楼。
马秋水走到一个僻静所在,忽然问道:“我们身上还有多少银子?”
“估计只剩一百两了!”萧不二道。
“唉!早知道这样,昨天晚上在飘云客栈就该多取些不义之财才是!”马秋水叹道。
“谁让你当时听完他们的谈话,就迫不及待要走,要不然,我们身上可能更多!”萧不二埋怨道。
“当时情况紧急,带着许多银子多有不便,也就只好随便拿些了!”马秋水叹道。
“那我们眼下怎么办?还要去找吴不有吗?”萧不二问道。
“算了!还是回天香楼吧!没有足够的银子,我们很难说动吴不有!”马秋水叹道。
“为什么要回天香楼呢?我们可是刚从那里出来!”萧不二道。
“那你说现在能去哪里?”马秋水问道。
“李玄不是说我们杀死了南北人家的姑娘和伙计们吗?我们现在为什么不去查查那些尸体呢?”萧不二问道。
“谈何容易?那些尸体是主要证据,李玄肯定会派人看管起来的,此时他们正愁找不到我们,如果我们前去岂不自投罗网?”马秋水问道。
“那我们就换一种方法!”萧不二十分神秘地道。
“莫非,你是指找那个仵作?”马秋水当即会心地笑道。
“没错!只要找到他,一切就明了了!”萧不二道。
二人议到这里,便有了明确的方向,于是当即沿街打听那仵作的家。
为了不引人注目,两个人都买了顶斗笠戴着,以遮面目,可是这样反倒更加引人注目了,因为这么热的天还有人戴斗笠,倒真是件怪事!
萧、马二人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但是迫于压力,也只得权宜行事。
经过一番询问,他们很快便确定了仵作的家,然后火速赶了过去。
仵作并不在家,只有一个孩童在门首玩耍,萧、马二人在远处观望了半天,便决定在此等候。大约过了午后,正是太阳最毒的时候,但闻巷子里传来一阵犬吠,萧、马二人急忙放眼看去,却见那仵作手拿酒瓶一步三晃,朝着此处缓步而来,每走一步都似
要跌倒一般!
萧、马二人当即迎了上去,却见那仵作边走边饮,忽而转身痛骂道:“我就是没出息!我就是喜欢钱,怎么了?你骂我啊?我不怕!老子的脸皮厚着呢!”
马秋水听到这里,当即问道:“先生在跟谁说话呢?”
那仵作听到有人搭腔,当即抬头看了马秋水一眼,然后笑道:“哈哈,来了个傻冒,大热天戴斗笠,你脑子被太阳晒坏了?”
马秋水当即笑道:“我的脑子没被晒坏,倒是你的脑子一会儿可就难说了!”
那仵作当即便听出马秋水所言来者不善,于是停下脚步,细细打量起来,问道:“你们两个是什么人?好好的,为什么拦住我?”
马秋水缓缓地将头上斗笠摘下,笑着问道:“你说为什么呢?”
猛然见到马秋水,仵作当时就吃了一惊,浑身冷汗急出,酒也跟着醒了大半,道:“马秋水?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是我呢?”马秋水笑道。
仵作看到这里,当即转身就跑,却不料马秋水一个纵身跃起,掠到了他的前面。
那仵作眼见跑不掉了,便口中怒道:“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们为什么要拦我?”
“方才你还叫出我的名字,如今怎么不认识我了?”马秋水话到此处,一把揪住那人的耳朵,“看来不让你清醒一下,你是很难好好讲话的!”
那仵作吃疼,当即开口讨饶道:“请马公子松手,小人再也不敢绕舌了!”
马秋水当即放开那仵作,然后问道:“南北人家那些姑娘和伙计尸体上的伤,可是你亲自去验的吗?”
“是的,是我验的!”那仵作当即惊慌地道。
“我问你,他们是怎么死的?”马秋水道。
“他们是被武林高手用掌力打死的!”仵作道。
“你是怎么断定的?”马秋水问道。
“死者表面完好,但是实则筋断骨折,内脏受损严重,若非被人用内力掌击而死,实在难以解释!”那仵作道。
“既然是掌力所伤,那你为何说是我二人所为?”马秋水怒道。
“是我拿了别人的好处,所以才不得已撒谎,请二位明鉴!”仵作道。
“你收了谁的好处?可有凭证?”马秋水问道。
“是李玄给我的,这是收据!”仵作当即从怀里取出一张字条,递给了马秋水。
“五十两!他可真够阔气的!”马秋水冷笑道。“小人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但是我们一家老小都需要钱,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啊!还请二位少侠放过在下,给小的一条生路!”仵作说着说着便眼中带泪,两腿一
软便跪了下去。
“你想活命不难,只要我们揭发李玄之时,你能出来做证就行!”马秋水道。
“这个,小人不敢!”仵作道。
“有何不敢?有我们给你撑腰,你怕什么?”萧不二怒道。
“那李玄如今深得人心,况且他又老谋深算,万一你们敌不过他,那我这条小命可就真的保不住了!”仵作道。
“你放心!所谓邪不胜正,李玄那个伪君子迟早难逃失败!只要你敢站出来做证,当众揭发他的阴谋,我们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的!”马秋水道。
“不是小人不肯帮忙,实在是因为小人家中上有老下有小,还望二位少侠放过在下,不要再为难我了,求求你们了!”仵作哭诉道。
马秋水瞟了一眼萧不二,然后道:“你说呢?”
“算了!只要他不继续为虎作伥,我们就不再勉强他了!”萧不二叹道。马秋水听到这里,不由得双眉紧锁,道:“可是如果他不出来作证,我们又拿什么来让人相信自己的清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