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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作者:秋莫言 【0023】稷下学宫诸子争雄)正文,敬请欣赏!次日天刚蒙蒙亮,姜然便将赵良和姜陶两人叫醒,准备上路。
姜然见赵良满眼血丝,不禁问道,“你夜里没睡好?怎么一脸疲惫?”
赵良编了个谎说道,“想着要去临淄,心里激动,一夜都睡不着。”
姜然呵呵一笑,“小孩子家,就是没见过世面,好了,咱们赶紧出发了。”
三人到了门口,见田义正等在那里。
田义怒气冲冲的开口说道,“老姜,你是要偷偷溜走啊?也不打声招呼!”
姜然说道,“我溜个屁啊,昨日都说了今日一早要走,我不想那么多人来送,到时候免不了哭鼻子抹眼泪儿的,麻烦的很。你放心,到了临淄,我混得好,就接你和孩子们也过去,少不了好酒好肉招待你们。”
田义这才转怒为喜道,“这还像句人话。”接着,对着赵良和姜陶说道,“你们两个小兔崽子,一定要听姜先生的话,知道不?”
赵良和姜陶二人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三人这才告别,悄悄的离开田家村,向即墨城方向赶去。
等到了即墨城,天已大黑,三人已经饥肠辘辘,投了一家客栈,匆匆吃了晚饭,就上床歇息了。
次日,三人闲来无事,就到城中随便逛了逛,一日无事。
九月七日一早,姜然便带着赵良和姜陶直奔县衙而去。
三人到了县衙门口,已经有四五个人等在那里,里头倒是有两三个人是相识的。
赵良走上前去,抱拳对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说道,“李牧兄,你来的好早啊。”
李牧连忙还礼,抱拳说道,“赵良兄,你好!我一直就在即墨城等着,来得早,那也是应该的。”
姜然接口道,“哦?李小哥没有回家里交代一下吗?”
李牧答道,“我并非齐人,而是赵人,家在邯郸,云游多年,四处求学访友,此次来到齐国,碰巧在即墨听说齐王下了征贤令,就前来一试,没想到还真入选了。”
姜然对李牧十分欣赏,夸赞道,“李小哥,小小年纪,志在四方,文武双全,前途不可限量啊。”
李牧赶紧说道,“老先生真是过奖了,我不过是想在乱世之中一展小小抱负罢了。”
姜然接着问道,“不知李小哥有何抱负,可否说来一听?”
李牧摆了摆手,说道,“说来,不值老先生一哂,就是让天下百姓能够有房住,有田种,有饭吃。”
姜然听后,不禁肃然起敬,对李牧拱手说道,“李小哥,小小年纪就能以天下为己任,真是让人佩服万分。假以时日,必为一代名臣啊。”
众人正在攀谈之际,只见一群人骑着高头大马,大模大样的过来,为首一人正是那田祁田大公子。
跟在他身后的四五个人,一看就不是家仆,明显是入选的几个应征者,估计都是见利忘义,趋炎附势之辈,被田祁用钱给收买了。
田祁见赵良身边,姜然、姜陶、李牧共五六个人围着,要是冲突起来,他们完全不占优势,就没有借机寻衅,恶狠狠的瞪了赵良一眼就走开了。
这些入选的应征者陆陆续续都来了,眼看日已三竿,临近午时,县丞从县衙里走了出来,开始点名。
县丞见入选的应征者都到齐了,便对着众人说道,“午时准时出发,骑马的在前,步行的在后,任何人都要听从指挥,不可擅自行动,都明白了吗?”
众人齐声答道,“明白了。”
县丞让十几个骑马的人,走到前面,以防马匹受惊踩伤人。
田祁骑着马经过赵良的时候,在马上拿眼瞄着赵良,轻蔑的说道,“哎呀,泥腿子就是泥腿子,连匹马都没有,只能跟在本少爷屁股后头吃土,哈哈哈”
周围几个护从,也随声附和着笑了起来。
“哼,草包就是草包,骑着马也是草包,草包小心被马吃掉,变成一堆粪拉出来。”
赵良的话,更是难听,惹得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田祁的脸一下就红得像猪肝,恶狠狠的说道,“小子,你说谁呢?”
“谁答应就说谁!怎么,你是草包啊?”赵良针锋相对,毫不相让。
田祁恼羞成怒,拿着马鞭子,高高举起就要往赵良身上抽去。
这时,听见县丞一声怒喝,“住手!你们要干什么?还没出发,就要动手不成?谁再敢惹是生非,都给我滚回家去,别想去临淄!”
田祁这才悻悻然收起马鞭,双腿一夹马肚,走到了队伍的前面。
县丞大手一挥,便带着十个衙役,领着众人浩浩荡荡的向齐国国都临淄进发了。
众人一路上风餐露宿,一共走了三日,才算到了临淄。
进了临淄城后,县丞将应征者带到衙署,将名单交到相关官员手中,并一一点名,核对无误后,就带着衙役们返回即墨去了。
负责接待的官员将这些应征者安排到城内的贤士府中,等待齐王的召见。
在贤士府中安顿下来后,次日,闲来无事,姜然就带着赵良、姜陶、李牧几人到临淄城中领略齐国国都的风光。
只见城中,垂柳画桥,云树绕堤,游蜂戏蝶,碧树银台,风帘翠幕,怒涛卷霜。
再看集市,市列珠玑,户盈罗绮,复道交窗,双阙连阁,南陌北堂,燕歌赵舞。
真是说不完的繁华,道不尽的风流。
赵良和姜陶,自小在田家村长大,最远就到过即墨城,哪里见过如此繁华的景象,感觉十只眼睛都不够用了。
“临淄可比即墨强多了啊!”,姜陶不由感叹道,“以前以为即墨就很大了,跟临淄一比,简直不值一提啊。”
姜然听后,呵呵一笑,对着他们说道,“我带你们出来,可不是光看热闹的,咱们接下来要去一个重要的地方,让你们好好长长见识。”
李牧微微一笑,“姜先生可是要带我们去稷下学宫?”
姜然拊掌大笑,“李小哥,果然是聪明过人,一语中的啊。”
“姜先生谬赞了。我一到齐国,就直奔临淄稷下学宫而去,果然是名不虚传,让我受益匪浅啊。”
赵良和姜陶,两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稷下学宫是何物。
姜然见两人的呆样,不禁莞尔,说道,“走吧,两个傻小子,今日,就带你们去长长见识。”
说完,姜然四人就直奔临淄城稷门而去。
到了稷门,远远就看见一座巍峨的宫殿矗立在那里,宫门上高悬一块牌匾,匾上书着四个大字“稷下学宫”。
此乃齐威王亲笔所书,龙飞凤舞,气势非凡。
姜陶四下里张望,拉着赵良的袖子说,说道,“这个宫,怎么也不见守卫呢?连个把门的都没有,一点不像个宫殿啊!”
李牧听了,哈哈大笑,“这可不是皇宫,是让儒士们自由讨论的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里有什么守卫?”
四人到了稷下学宫门口,径直走了进去,只见里面热闹非常,人们三五成群,站在那里讨论。有的人慷慨陈词,有的人面红耳赤,争辩不休。更有人说得口干舌燥,唾沫星子四溅。
在稷下学宫的正中,足有一百来人围作一团,不知正在听何人讲解。
姜然四人也围了过去,见中间站着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正在那里款款而谈,周围这些个儒士们,个个毕恭毕敬,神态庄重,面露崇敬之色。
只听那人说道,“凡帝王之将兴也,天必先见祥乎下民。黄帝之时,天先见大螾大蝼。黄帝曰:‘土气胜!’土气胜,故其色尚黄,其事则土。及禹之时,天先见草木秋冬不杀。禹曰:‘木气胜!’木气胜,故其色尚青,其事则木。及汤之时,天先见金刃生于水。汤曰,‘金气胜!’金气胜,故其色尚白,其事则金。及文王之时,天先见火,赤鸟衔丹书集于周社。文王曰;‘火气胜!’火气胜,故其色尚赤,其事则火。代火者必将水,天且先见水气胜。水气胜,故其色尚黑,其事则水。世间万物,莫不归属五行,木克土,金克木,火克金,水克火,土克水……”
李牧悄声问姜然道,“这位想必就是邹衍先生吧?”
姜然低声答道,“正是此人,世称谈天衍。”
“上次来稷下学宫,并未见到”,李牧不无遗憾的说道。
姜然不以为然的说道,“邹衍之说,不外乎五德始终说和大九州说,迂大而宏辩,稷下学宫这些人中,我倒最推崇鲁仲连,此人不仅学问高深,而且更加务实,曾助田相田单复国,聊城一箭书退敌百万兵,着实令人钦佩啊。鲁老先生今日不在这里,否则可以当面请教。”
正当姜然和李牧议论之际,门口走进来一人,众人纷纷让路。
“荀祭酒来了。”
“荀卿大人来了。”
“荀子来了。”
只见来人,四十多岁年纪,面目清俊,双目炯炯有神,一绺儿短须飘然在胸前,方步款款,出尘飘逸,让人见之忘俗。
周围的人纷纷向荀况打招呼,荀况面带微笑,向众人频频点头示意。
荀况径直走到邹衍面前,恭敬拱手施礼,说道,“邹子大人,有劳你今日来此讲学了。”
邹衍也赶紧回礼,应道,“荀祭酒客气了,这都是老夫分内之事。”
正当二人说话之际,又走过来一个老者,此人五十多岁年纪,长脸方腮,两颧隆起,卧蚕眉,丹凤眼,人字胡,长髯飘飘。
此人来到荀况和邹衍面前,施礼道,“荀大人,邹大人。”
荀况和邹衍转身一看来人,赶紧回礼道,“公孙大人。”
来人正是公孙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