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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完结'我就是想重新爱你一次(6)打架?
夜,万般寂静。
沐晚夕休息了,殷慕站在走廊尽头的户边,言的抽着一根又一根烟。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烟味侵入身体里的感觉,此刻干涩而难受。
年少时已经自己能掌控一切,到头来才发现自己连爱的人都法保护,在强大的命运面前是那么的渺小与助。
指尖的星火忽明忽暗,淡淡的烟雾环绕着他高大的身躯,明亮的灯光将峻寒的轮廓勾勒的比分明。
程安臣远远的走过来递给他一杯咖啡,“她睡着了。”
“帮我……”殷慕低沉的开口,顿了顿,“劝劝她。”
“你以为我没有吗?”程安臣正对着户,双手插在口袋里,温和的眸子里尽是奈,“她一早就知道了,可她还是选择留下孩子,你应该知道她有多么倔强。”
殷慕的身子僵住,漆黑的眸子划过异样。她一早就知道了?一开始她离开,不是因为想要拿掉孩子,而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所以特意去做检查,所以她根本一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体状态,所以这些天的温情算是施舍?
他终于明白她那晚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不能、不能让她生下孩子。”殷慕握住纸杯的手收紧,咖啡满溢,滚烫的落在他的手面上。
“她会恨你的。”程安臣看向他,这个男人的身上永远有着一种果断与倨傲,“孩子对她来说是最大的温暖。”
“我宁愿让她恨我。”殷慕嘶哑的开口,眼帘里流动着沉重与坚定,“我只要她活着。”
只要这个女人活着,其他的他不管!
程安臣深呼吸,抿唇:“你想我怎么做?”
“她最相信你,今天下午的手术,你陪在她身边,让她午睡。”他已经和医生确认好,手术也安排好了。
尽早拿掉孩子,对她越好。
完我你次入。程安臣的矛盾与压力不比殷慕少,这样做非是让沐晚夕恨死他们了。
“放心,这件事我一个人负责。”
“我不是怕她恨我。”程安臣勾唇,声的苦笑,“你也知道她因为恩泽的死疯了,她一直觉得自己身上背负着两条人命,现在多了两个,四条人命,你觉得她还能活下去吗?”
殷慕怔住了。
程安臣并不想打击殷慕,以事论事。不拿孩子,沐晚夕可能会死,拿掉孩子,沐晚夕一定会疯掉。
“好好考虑。”他淡淡的吐出四个字,转身欲走。
孩子是殷慕和沐晚夕,论是什么样的决定,他永远都只能以配角的身份站在一旁看着。13v。
殷慕侧头看着他孤寂的背影,冷冷的开口:“这次的事若是季澜溪主使,我绝对不会再姑息!”
就算要让所有人恨,他也一定要弄死季澜溪。
程安臣的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可背影挺的笔直笔直的,他一直不敢去想这个问题,只是殷慕却不可能不说,若真的是母亲,他又能如何?
寂静的走廊,没有人有答案,程安臣步伐迈起,一语不发。
****
沐晚夕睁开眼睛就看见商千飒,不用问都知道是殷慕找来的说客。
“难怪你之前要欢欢改姓,难怪你想撮合我和骚包男……你一早就知道留下孩子就没有自己,沐晚夕,这么多年我第一次发现你的心真狠。”
商千飒平静波的开口,眼底却是尽的担忧与害怕。
沐晚夕没有说话。
“你打算生下孩子丢给殷慕就一了百了,打算丢下我们所有人,自己一个人解脱了,沐晚夕,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你有没有想过殷慕的感受,有没有考虑过我和欢欢……她还那么小,没了她最喜欢的晚夕妈妈,你觉得她还会快乐吗?”
“别说了”沐晚夕抿唇,声音苍凉。
“怎么,你也觉得自己残忍、自私吗?”商千飒薄唇扬起冷笑,眼角却闪烁着泪光,“是,我是对不起你!殷慕是伤害过你,你经历太多的不堪与痛苦,可那样又如何?我不是和你一样吗?我都走过来了,为何你不能?为什么你要放弃你自己?”
“我没有放弃自己。”沐晚夕打断她的话,清澈的眼眸里闪烁着笃定的光,“我只是作为一个母亲,永远不会放弃我的孩子。”
“可他们会要了你的命。”商千飒声音提高,有些歇斯底里,“这样做值得吗?”
“值不值得由当事人说的算,作为朋友你只能尊重。”沐晚夕掷地有声,舔了舔干涩的唇,“飒飒,我很累,我不想和你吵架。”
“吵架?”商千飒冷笑浓郁,“你认为我是在和你吵架吗?我只是不想失去我最好的朋友。”
“飒飒,换做是你,你会拿掉阿恒的孩子吗?”沐晚夕反问她,犀利比,“你能,现在就不会有欢欢的存在。”
“这不一样。”
“在我看来,是一样的。”沐晚夕很肯定,抓着她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这里孕育着两个生命,是老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不管有多艰难,我一定要让他们健康的来到这个世界。”
“像你说的,我经历了太多的不堪与痛苦,活到现在好像没有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可现在不一样,我觉得自己很幸运,自己能有两个新的生命哪怕我真的撑不到最后,至少我的生命是被两个人延续下去有你们和殷慕安臣我一点也不担心孩子未来没有人照顾。飒飒,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这是我选择的路,不管是跪也好,爬也好,我一定要走下去。”
泪,声息的席卷,划过嘴角比的苦涩,商千飒随手抹了抹脸颊上的泪,“沐晚夕,你这个疯子……疯子……有什么比自己的命重要……还有什么比自己活下去更重要……”
泣不成声,作为朋友,她极其反对沐晚夕这样的行为,可作为一个母亲,她懂也明白沐晚夕这样做的原因。因为明白,所以更加的心疼与矛盾痛苦……
我本来就是一个疯子。沐晚夕抿着唇瓣清浅的笑笑,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东西是比自己活下去更重要的,还是有的。
你不相信,不表示它不存在。
***
殷慕一天都没出现,早餐是飒飒陪着,中午是程安臣陪着。沐晚夕的眼神时不时的扫过门口,暗叹,他还在生气。
程安臣将削好的苹果放在她的面前,“他也是太爱你,胜过爱孩子。”
“我宁愿他多爱孩子一点。”沐晚夕深呼吸,软绵绵的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医生下了死命令,不能下床,连坐的时间都不能太长。
“换做是我,我也会。”程安臣忽然定睛的看着她,“只是我没有他那份果断与绝然,还有我对你不够心狠。”
只要沐晚夕哭一哭,论什么,他都会让步。
“我们现在的立场很奇怪。我和殷慕都和你母亲是对立,可现在你却在帮殷慕说话。”
“这一点也不奇怪。”因为我们都只是爱上了同一个人。这句话他没告诉沐晚夕,时至今日,自己比殷慕更没资格说这样的话。
“把苹果吃了,休息吧。”
“还像以前那样,一人一半。”
沐晚夕的胃口浅,一个苹果她吃不完,所以每次安臣都会切成两半,一人吃一半。何况分苹果吃也有分平安的意思。
程安臣闻言,切开苹果,递给她;眸光里比的挣扎与犹豫。殷慕的决定是为了沐晚夕好,他是真的爱晚夕,所以宁愿不要孩子也要让沐晚夕好好的活着。
而沐晚夕呢?
她这样坚定,豁出性命也要生下孩子的原因是为什么?只是因为两个孩子,还是因为这两个孩子是殷慕?!
“安臣,你怎么了?”沐晚夕本来准备咬苹果的,可看到安臣的脸色不太好,有些奇怪。
程安臣回过神来,眼神闪闪烁烁,近乎不敢看她的眼睛,薄唇轻轻抿了抿,摇头:“没事。”低头吃着苹果,心底却是比的纠结与沉重。
沐晚夕也没再多问什么,以为他是为了季澜溪的事恍神。
程安臣陪着沐晚夕一直到她入睡,紧闭的病房门被人声息的开,黑影极其的缓慢的靠近病床。
“真的要这样做?”总觉得对晚夕太残忍了。
殷慕面表情,只是眼底法掩饰的痛苦与迷恋,没有迟疑点头。为了这个人,他真的可以什么都不要。
只要她好好的活着,只要她还在自己的身边。
“殷先生,我们这就沐小姐到手术室。”站在身后的医生压低声音,避免惊吵到了沐晚夕。
殷慕点头,沉重的步伐移开,让开位置不挡住他们的动作。
程安臣一直没说话,只是看着他们把沐晚夕送进了手术室,等她醒来后孩子就会永远离开她。
那又是什么样的打击?!
*******
“殷先生,因为手术有危险,所以还要麻烦你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医生在手术前将殷慕请到办公室,小心翼翼的开口。
“什么叫手术有危险性?”殷慕阴翳的眸子微眯,寒意慑人,“我要大人绝对的平安事。”
“这”
医生面色为难起来,关于手术方面的事医生从来都不能给家属百分之百的保证。即便只是流产手术,但沐晚夕的身份和体质太过特殊,容不得他不小心翼翼。可眼前这个霸道倨傲的男人,显然丝毫不给他面子和退路。
真是为难死他了。
手术事这边护士都漫不经心,害怕手术前吵醒沐晚夕,手术室内只亮着一盏小灯,没有一个人。
“醒一醒,晚夕,醒一醒。”
程安臣小心翼翼的拍着她的粉颊,压低的声音非常着急与紧张。
沐晚夕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安臣,怎么了?”
“晚夕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很诚实的回答我。”程安臣漆黑的眸子紧紧的凝视她,抿唇声音严肃,“如果孩子没有了,你会怎样?”
沐晚夕浑沌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定睛的看着他,一字一顿:“要么疯,要么死。”
她已经失去两个孩子,不能在承受同时失去两个孩子的痛苦。
余光扫到黯淡的空间,皱起眉头,“安臣,这是在哪里?”这不是她的病房。
“手术室。”
“你们……”
“嘘!”程安臣捂住她的唇瓣,一直挣扎矛盾的神色此刻比的坚定,不再有任何的动摇,“晚夕,我答应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和宝宝。但你也一定要答应我,论发生什么事,千万不要放弃一定不要放弃活下去的信念。”
沐晚夕迟疑几秒,点头。
“趁他还没回来,我带你走。”话音刚落,程安臣一把将她抱起来,快速而小心翼翼的,犹如在抱着易碎的玻璃瓶,生怕自己的力气大一点就会碰碎她。
“他,还是选择了孩子……”耳边是急匆的脚步,鼻翼下全是安臣的气息,脑子里全是殷慕硬朗伦棱角分明的轮廓。
程安臣将她放在早准备好的车子里,将外套盖在她的身上,“他也是因为在乎你,不要怪他。”将手机塞进她的手里,“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你要是想他就打电话叫他去接你回来!不过,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要放弃自己!”
沐晚夕点头,“可是你怎么办?”若是让殷慕知道是安臣送走自己,他一定不会放过安臣的。
“放心,他再嚣张目前还忌惮着洪震涛。”程安臣为了安慰她还笑了笑,双臂抱了抱她,声音在耳畔响起,“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可我真的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你再经历一次失去恩泽的痛苦!我只能这样做了……晚夕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希望你能幸福。”
哪怕你不爱我,哪怕最后我们没办法在一起,我依然热切盼望着你能幸福。
“我一定会坚持下去,不到最后一秒绝对不放弃。”沐晚夕咬唇,眼眶泛红,“安臣,你也一定要答应我。好好的活着,不要,不要走错一步。有些人不值得,你知道吗!”
“我明白。”程安臣勾了勾唇角,知道她指的是季澜溪。双手捧起她的脸颊,在额头上印上深深的一吻,“快走吧。”
程安臣下车,将门关上。沐晚夕闪着泪光的视线被车门遮挡住,不过是那一瞬间,不料是天地之分。
司机是程安臣安排的,目的地也是他安排的,每过一个收费站司机都会换一个车牌照,这样一来殷慕就算找也不可能找到。
殷慕签了字,刚站起来准备去手术室时,护士忽然匆匆茫茫的冲进来,惊慌失措的大叫,“不好了,不好了,李医生,沐小姐,沐小姐不见了……”
医生的脸色一僵,“什么?怎么会不见了?你们有没有去找?”
“我们全找遍了,没有看到沐小姐。”护士声音都在剧烈的颤抖,因为眼前这个一言不发的男子太过阴戾吓人。
殷慕脸色不断的往下沉,步伐立刻走向医院门口,只是刚到走廊时便看到站在尽头的程安臣,背靠着户,背光模糊了五官,一片模糊。
“你把她藏哪里去了?”大步流星的走上前,一把揪起程安臣的衣领,就差没把人给拎起来。脸色非常难看,青筋暴跳。
程安臣镇定自若的看着他,“我把她藏在一个你永远找不到的地方,除非等孩子要出生,否则你不可能见到她!”
殷慕眸光阴森,紧攥的手指猛的就落在程安臣的脸颊上,低吼:“你***是疯了是不是?你这样做会害死她的!”
程安臣的后背撞在墙壁上,蓦地抬起头毫不客气的还给他一拳,怒吼,“你以为你那样做不会害死她吗?”
“我只想要她活着!”
“那样活的生不如死,她还不如死了。”
两个俊朗不凡的男人就这样在医院的走廊,你一拳我一拳的狠狠的揍着对方,没有任何的计较,只是用着最原始的暴力。
程安臣看起来斯斯文文,可身手丝毫不输给殷慕,下手狠但不会有很致命的伤害,一拳挥在殷慕的腹部;他还没来得及避开时,程安臣已经将抵在墙壁上,喘息,汗水淋漓,声音破碎撕裂,“你根本就没看过她疯了的样子,你看过一眼,只要一眼你根本就没办法忍受让她再疯一次。你能想象,她谁也不认识,不能说话,不会表达,不吃不喝,像一个傻子被人欺负,被人用粪便砸也毫反应的样子吗?”
那是沐晚夕被季澜溪强制性送进精神病院说是治疗,可是那里面全是一群真正的疯子。他们的行为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他亲眼看着沐晚夕被人欺负的浑身都是粪便,而精神病院的人只是麻木和漠然,眼底甚至还写着很明显的厌恶。
后来,他是用尽一切办法也要接沐晚夕到自己身边亲自照顾她。
昨晚梦见自己怀孕,又被拿掉了。陌生的男子问我,你没有心吗?我这是写到走火入魔吗?!还有一更,不过要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