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笨笨坠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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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时候狄莎正在她小店做彩妆的女人亲密的交谈着。马姐是她这里的常客,她是一家洗浴中心的经理。都三十五岁的人了,化了妆后就像二十一二的小姑娘一样脸显得又白又嫩。

    她对着狄莎一直抱怨着做妈妈是如何如何的不好,还抱怨着客人是怎么样色眯眯的就为摸一下她而变得刁钻难缠,更抱怨着手下姑娘们对客人们的黑心。

    说着说着她就开始诅咒男人。诅咒那些色眯眯的老男人,又对刚出台的姑娘们说着她们是如何如何傻之类的同情的话。她说那些小姑娘好傻,人家一说认干爹就会给她们买苹果5,就会给她们买车买别墅,就会把她们捧成电影明星。她们听着男人们许诺着就好像她们马上就是明星了似得,被男人一叫就骚里骚气的赶紧钻进男人的车就跟人家走了。

    她们都不自己想想自己是什么货色。男人嘛,只是为了图个新鲜。新鲜的时候就说你是甜心、你是宝贝,等新鲜劲过了,他们就会扯着你的头发骂你是婊子。

    现在的好男人差不多都绝种了。狄莎一边附和着说到,狄莎一边想着自己拿心酸的往事,想着想着自己就对自己那时候的那个傻不由得笑了起来。

    自己过去何尝不是怀着别墅、宝马的梦想。可是最终却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最后沦落到竟然被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扒光衣服又泼粪的结局,这种奇耻大辱是她过去想都没有想到的,怪就怪自己当初太幼稚了。狄莎心里对自己安慰道。她又想到张远来,他是个好男人。在狄莎眼里张远来一直就是一个好男人。

    她又想到武鸿宇,一个市一建的工程师,也是那么的不计较她的过去,义无反顾的爱着她。她觉得不管是张远来还是武鸿宇她都不配他们那么痴心的爱。她想到这里感觉眼睛就有点湿润。

    她早早的关了店门,还顺路去超市里买回了一些菜。她是从来不做饭的,每次要不就是等鸿宇下班买菜回来给她做着吃,但是更多的时间是他们一起去楼下的小餐馆吃饭。

    狄莎到家后就一直在厨房忙碌着。其实从小她就在家里做饭的,而且做的菜也是很好的。在自己家里也常常是自己给爸爸妈妈做饭吃,在父母眼里狄莎是一个孝顺的女儿。

    也许是新女性的主导思想让她决定放弃了厨房。就算她给鸿宇说自己是如何如何的不会做饭。可是作为一个女人,她从来没有忘记如何才能做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狄莎在回来的路上去程记香买了半只鸭子,又自己炸了鱼,又炒了一些菜。等武鸿宇进门的时候,银耳莲子杏仁汤刚端上桌。她是掐好武鸿宇下班到家的时间做饭的。

    狄莎一边招呼张大嘴巴望着满桌饭菜的鸿宇快换鞋洗手,一边就从餐桌上打开一瓶解百纳往两个高脚杯里倒酒。鸿宇笑着说今天什么日子啊,老婆大人怎么开始下厨房了。等鸿宇坐定后,狄莎就没好气的瞪了鸿宇一眼说:就是突然想做饭了,来干一杯。她把倒好的红酒递给鸿宇,然后他们就干了一杯。

    狄莎自己喝了一大口,然后笑着对鸿宇说:来,尝尝我烧的菜怎么样。鸿宇夹着一片鱼肉一边在嘴里搅动,一边不停地赞叹着狄莎的手艺。鸿宇惊奇的发现一向说自己不会做饭的狄莎厨艺尽然是如此了得,连红烧肉都做的事那么的正经地道。

    今天狄莎很主动,她自己收拾了碗筷又刷了锅。她还和鸿宇一起洗澡帮他搓背,以前她是从来拒绝和鸿宇一起洗澡的。

    我们结婚吧,狄莎对激情过后搂着她靠在床头吸烟的鸿宇说。一滴烟灰不小心掉落在狄莎的胸前,狄莎沉闷的呻吟了一下。鸿宇望着她说,你终于打算和我结婚了?那好吧,房子是现成的,这周末我们去见我父母。

    完了我们就准备结婚。说着鸿宇就低下头开始亲吻狄莎的嘴唇,狄莎用双手向上搂着鸿宇的脖子,伸出舌头回吻着他。

    周末狄莎特地早早的去美容会所做了头发。狄莎给鸿宇父母带了很多礼物,下午他们就驱车一起赶往鸿宇父母的家。鸿宇的母亲在一家医药公司干了一辈子,去年刚退休下来,父亲是他们那里小县城一所中学的体育老师。

    早在武鸿宇打算留在他上大学的地方发展的时候,他的父母就商量着筹钱就给他在那里买了一套小居室。他父母住的县城也其实不远,离武鸿宇工作的城市驱车也就两个小时。中午的时候武鸿宇和狄莎已经到鸿宇家了,鸿宇的妈妈热情的招待着狄莎。

    鸿武宇的母亲拉着狄莎的手说鸿宇老在她面前提起她,她一直夸狄莎长的是如何如何的漂亮。吃饭的时候武鸿宇母亲还特地坐在狄莎面前主动给狄莎夹菜。她边给狄莎夹菜边问狄莎家哪里的?是不是和鸿宇一个学校的?在那里工作?狄莎都一一回答了她,狄莎慢慢给她说着她和鸿宇之间的事。

    说着说着武鸿宇妈妈就放下筷子,她微笑着说:你看这孩子多出息啊,人长得漂亮还有本事。鸿宇爸爸也说:这多好啊,开化妆品店也得不错,农村的孩子又没读过多少书,现在却这么有本事真不容易。

    武鸿宇爸爸然后就夸狄莎又说现在的年轻姑娘像狄莎这样懂事的不多。武鸿宇的父母都夸狄莎年轻漂亮,饭后她们就开始唠家常,后来狄莎还热情的帮武鸿宇妈妈收拾了碗筷。

    狄莎很高兴,她觉得自己和幸福靠的是那么的近。晚上狄莎还坚持自己给他们一家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饭桌上鸿宇妈妈还直夸狄莎勤快手巧。鸿宇爸爸也夸狄莎厨艺好。

    吃了晚饭后因为鸿宇第二天早上还要上班所以就和狄莎告别了父母驱车回来了。在回来的车上狄莎偷偷问鸿宇说:你妈妈对我什么态度啊?鸿宇就笑着说:肯定同意啦。

    你看今天她关心你的那样子,我敢保证她已经把你认定为未来的儿媳妇两人。狄莎就接着对武鸿宇说:那下周六我们去看婚纱,顺便你也让你父母把我们的日子给定了。我家里那边我自己搞定。

    说着她就朝鸿宇的脸上重重亲了一口。鸿宇看着狄莎兴奋的眼神就冲着她点点头。第二天鸿宇上完班在回家的路上就接到了妈妈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告诉鸿宇他父亲生病了,要住院,让他再回家一趟。

    武鸿宇听完后就急忙回到自己住的地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去汽车站赶回家的车。狄莎今天店里忙所以还没回家,武鸿宇就在回家的大巴车上打电话告诉狄莎自己要回趟家,已经在路上了。他让狄莎自己吃饭。狄莎就问怎么回事,鸿宇就把母亲打电话的事给狄莎说了一遍。狄莎就叮嘱鸿宇路上小心,有什么事给她再打电话。

    鸿宇着急的赶回了家,可是一进家门却看见父母正在吃饭。他看着他父亲阴着脸说:爸,你不是住院了吗?这什么回事。鸿宇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就等着父亲的解释。

    怎么?谁说我住院了?什么回事?鸿宇的父亲把目光移到鸿宇母亲身上问道。鸿宇的母亲扒拉了几口饭后就放下筷子,然后鸿宇母亲就冷着脸说:先吃饭,吃了饭我们有重要的事和你说。说着就指了指饭桌上已经陈好的米饭。然后鸿宇就坐过来,他们三个人默默吃着饭。

    武鸿宇家吃饭是有规矩的,一般吃饭时是不让不说活的,除非有客人在场。显然他们昨天把狄莎当做了客人。饭后,鸿宇妈妈一本正紧的就对着鸿宇说:我们不同意你和那个狄莎来往,你也年纪不小了,赶紧正经的找一个人结婚。

    那种初中就不上学在社会上混,在酒店发廊里面出来的女人,我们这种老实家庭的人是降不住的。

    你别看我们不在你身边,你和狄莎的事多少我们也了解一点。狄莎的过去相信你也比我们了解的更多,多余的我们就不说了,反正你和狄莎的事我和你爸仔细商量了,我们不会同意的。

    你们怎么可以干预我的**,你们有什么权利调查我的私生活吗?鸿宇坐直在沙发上大声对着他的母亲说。难道一个女人住进我和你爸爸买的房子,还住了那么久,我们就不应该知道吗?

    反正不管怎么样,你马上和她分手。她的化妆品店我们就不计较了,你送给她得了。可是明天就让她从我们的房子里搬出去。鸿宇的母亲站起来表情激动的对着武鸿宇命令道。她嘴巴抽搐着,显然是被刚才鸿宇的话给激怒了。

    武鸿宇的父亲刚要开口,就听见鸿宇母亲对着他说:你给我闭嘴,我绝对不容许一个下贱的,打过胎的,被人当众扒光衣服后还被泼粪的女人做我们的儿媳妇。我已经忍受够了。说完她就喘着气盯着鸿宇继续说:你如果不赶她走,我就跳太湖。说完就转身进了厨房。

    鸿宇被这一连串的话给惊呆了。他默默的坐在那里,他此刻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样对父母解释了。这些事,特别是最后母亲吼着说出来的那些事对鸿宇的震撼力也太大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父母会对狄莎了解到如此程度,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表面看似风平浪静的父母昨天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给自己和狄莎留下面子。

    现在脸撕破了,面子也就没了。想着想着武鸿宇就感觉头都打了,他用力用手抓着头皮想让自己镇定下来。

    你也长大了,有些事要自己做主,我相信并支持你最后所作出的决定。他的父亲走过来轻轻的拍了拍鸿宇的肩膀,说完就转身身走进了书房,显然他的烟瘾又犯了。

    鸿宇听着从厨房传出来的碗碟清脆的撞击声,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想什么,此刻又能做什么。他就呆呆的坐在那里望着电视机发呆。直到突然从厨房传出来一阵碗碟掉在地上碎裂的清脆的响声才把他重新拉回了现实,碗碟碎了,他的心也随着碎了。

    汪涵觉得上海是一个崭新繁忙的都市。她每一次来上海都能感受的到这里每一寸土地所散发出的强者气息。她每次来也总是在同一个地方有不同的发现,这里每天都在变化着。

    上海是中国金融市场的心脏,是创业者的天堂,每个年轻人都会为这座都市的魅力疯狂。她这次是专门为新区广场一些图纸的细节部分做修改才被公司派来这里出差的。

    晚上汪涵一个人在下榻酒店的房间里透过落地窗久久的欣赏着这座魅力都市的夜景。她越看越着迷,心里充满着奋斗的力量。

    汪小姐,您这边走。秘书小王在前面带着路,她穿着短裙和高跟鞋但是步伐还是很快。她微笑着望着紧紧跟在她身边的汪涵说:我们的项目经理和助手已经在会议室等你了。请问汪小姐有需要的幻灯片吗?请问您喜欢喝什么样的咖啡?还是您要喝什么样的茶?

    汪涵笑着就对小王说:白开水吧,幻灯片在我笔记本里有,你们有投影仪就好。而且部分资料我们公司已经传给你们张经理了。

    王秘书在36楼的一个会议室门前停了下来。她转身对自己跟前的汪涵说:汪小姐,我就不进去了,张经理他们在里面等你。说完朝汪涵笑了笑然后转身就走了。

    汪涵推开会议室的磨砂玻璃门后就走了进去。张经理看到汪涵后就带上眼镜从会议桌上站起来热情的招呼着她。他们握了握手,然后张经理就笑着对汪涵说:来,我先给你介绍一下我们的新同事。

    这位是工程部的小宋。这位是营销部的欧阳静。这位是市场部的小赵。这位是设计部新来的小魏。

    你怎么到上海来了,你不是在丹麦吗?汪涵并没有去握魏明伸过来的手,只是激动的看着这个叫小魏的年轻男人问道。

    此刻汪涵的心还是那么的紧张,心开始砰砰的直跳,她觉得自己的手心已经出汗了。她看着魏明又回避着他的目光,汪涵强迫自己镇定了一会儿然后就笑着说:很高兴再次见到你,说着汪涵就主动的自己伸出手来握了一下魏明停在半空中的手。

    你们认识啊?张经理不由得看着他们俩问。哎呀,你看我这记性,你们是同乡嘛。张经理自嘲的笑了笑,对着汪涵说。

    我们是初中同学。魏明笑着对张经理说。那真凑巧,来,大家都先坐下来谈。会议室的气氛随着汪涵和魏明的认识而变得异常活跃,魏明兴奋的说着他们小时候的事,说着汪涵这小丫头是如何的可爱摸样,说着他们一起在太湖摸鱼的一些有趣的事。

    汪涵只是笑着点着头,她始终都附和着他,听着他说话。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快,她感觉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可是他还是会让她心跳加快甚至脸红。

    他是唯一一个让她如此痴迷的男人。他是她的哥哥,她的初恋,她的暗恋,她梦里的王子,她日记里曾经写满思恋的名字。

    设计图纸修改的具体事宜商定好后,魏明就邀请汪涵一起吃晚饭。魏明对走出大厅的汪涵说他已经在长乐路的阿瓦隆餐厅订了二楼靠窗的位置。

    汪涵答应了魏明一起去吃晚饭,可是她又说要回东海宾馆先放下东西。魏明说要开车送她过去,汪涵强烈的不让他用车送自己,但是他可以来宾馆接她。

    汪涵今天一整天都沉浸在兴奋和慌乱当中。她甚至在会议过程中借口去了好几次卫生间,她只是想透过卫生间洗漱台后面的镜子看看是不是自己脸红了,她坐在会议室没看魏明的脸,可是就算自己再怎么想转移注意力,她还是感觉到自己的脸好烧。

    每一次汪涵不经意间和他的四目相对都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快,她感觉自己的脸上**辣的。她强迫自己去想一些不好的事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她强迫自己不把慌张和兴奋表现在脸上,还好,今天脸没有红。她对着洗漱台上的镜子说道。

    回到宾馆的路上她一直想着应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去和魏明一起吃饭,穿什么样的鞋子才会遮住自己的小短腿,梳什么样的头发才会让自己更加美丽迷人。为此半路她甚至下了出租车专门去商场买了两件潮流的衣服和漂亮的鞋子。

    他的出现是那么的突然,让她慌张而又毫无准备。魏明下午五点就来接她了,魏明说路上估计有点堵车,所以来的早了点。

    坐上车后他们就朝着吃饭的地方驶去。服务生领着他们上了二楼来到靠窗户的一个餐桌边,礼貌的请他们坐了下来。这时候就过来了一个高鼻子,穿黑色休闲西装裤,白绸衬衣,系着一个淡红色蝴蝶结的年轻人。

    他手里拿着菜单优雅的走了过来,这个服务生礼貌的用纯正的中文夸耀汪涵很漂亮,他夸耀汪涵的眼睛就像天上的月亮。然后他就礼貌的把菜单递给了汪涵。

    魏明笑着对服务生说:我怎么以前在这家餐厅从来没见过你?事实上,只有女神可以召唤我的出现,很明显这位小姐就是召唤我的女神。服务生笑着对汪涵说。

    汪涵笑着把菜单递给魏明,她让他点。魏明翻了翻菜单然后就对着服务生说:烤牛排,七分熟。嗯,再来一份炸红鲷鱼,一份你们法国佬的匹萨,托马斯餐酒。然后魏明就望着汪涵想把菜单递过去,我就不点了,就再多一份水果沙拉和一份鹅肝吧。汪涵对着魏明笑着说道。

    魏明把菜单递给可爱的法国佬然后对汪涵说:你今天很漂亮。你也很帅气。汪涵笑着说。他们开始谈各自离开后的生活,她问他为啥在澳洲读完硕士后不一直留在丹麦?

    魏明看着汪涵说:丹麦再好也不是我的家。这里才是我的家。

    你结婚了没?汪涵突然小心的问。嗯,结婚了。是一个东北女孩,我在澳洲的大学同学。哦,那真幸福啊。汪涵突然感觉到有些失落的说道。可是汪涵还是觉得很高兴,毕竟现在酒坐在自己喜欢的人的对面。面对自己梦中的白马王子汪涵已经感觉很幸福了。

    魏明一边叉子压住牛排,一边用餐刀慢慢锯着牛排上的肉。你呢,他抬头看着汪涵问到。什么,汪涵回过神来看着魏明说。我意思是你结婚了没?哦,还没,不过快订婚了。汪涵低声的说,于是她就简单的说了下她和张远来之间的事。吃了晚饭后魏明就驱车带汪涵看了看上海的夜景。我可以上楼坐坐吗?等魏明送汪涵到达宾馆门前的时候魏明突然问道。我有点累了,你看…汪涵显示出尴尬的表情望着魏明说道。哦,那好吧,明天见。魏明爽快的说,说完他就告别了汪涵自己开车走了。

    狄莎听到鸿宇回来后说他母亲反对他们在一起,要他们分手的时候直接崩溃了。她又哭又闹,还摔了一地的东西。鸿宇也感觉很痛苦,他希望狄莎可以原谅他。因为他不能没有母亲,而狄莎年轻,漂亮,相信以后一定会找到比自己更好的男人。

    狄莎情绪很激动,她摇着头说自己除了鸿宇谁也不嫁。说着她就妆也不补,头发也不梳的就向外面冲了出去。鸿宇想拉住她,可是她根本不听。狄莎摇晃的走在深夜的马路上,突然她就朝迎面开来的集装箱卡车撞了过去,跟在她后面的鸿宇一看就赶紧上前一把抓住了她。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和司机的叫骂声,狄莎就在卡车前紧紧的抱住了鸿宇,她告诉鸿宇自己不能没有他。如果不能和他结婚她就去死,鸿宇听狄莎这样说就连忙答应了她。鸿宇向狄莎保证他会再向母亲争取的。

    狄莎见鸿宇同意和自己结婚,不和她分手了,就乖乖的跟着武鸿宇回了家。那你母亲那里怎么办?狄莎像小猫一样依偎在鸿宇胸前,抬头泪眼汪汪的注视着鸿宇问道。先去洗脸,鸿宇看着她那满脸黑色红色白色的被眼泪冲刷过得痕迹就皱着眉头对狄莎说。不,我不要离开你。现在你就说这事怎么办。

    于是他们就坐在床上开始商量了起来。我妈妈的事就由我来告诉她吧。等商量了好久后,武鸿宇就熄灭了手中的烟,抱着依偎在他身边的狄莎说道。那真的明天就去和我领结婚证吗?我真的很担心你妈妈。狄莎小声的说。

    嗯,你说明天领就明天领。只是你不去试婚纱了吗?鸿宇担心的问。婚礼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好担心,好担心会突然失去你,如果真的失去你的话还不如去让我死的好。

    我可以不要婚纱,不要戒指,也不要婚礼,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们明天一大早就去领结婚证好不好?说完狄莎望着鸿宇的眼睛就又充满了泪水。

    好了,好了,明天我请假和你去领结婚证总行了吧。快去洗脸吧,都成大花脸了。狄莎一听他真的答应了明天去和自己领结婚证,于是就抬起她那被化妆品染得五颜六色的脸笑了一下,一蹦一跳的冲进了卫生间。

    哎,也许这就是命,鸿宇自言自语的看着床头灯说道。然后他就又点燃了一支烟开始盘算起该如何给母亲说。几天来狄莎因为这件事已经把他折磨的筋疲力尽了。她每天白天也不去开店了就把自己关在家里哭,晚上鸿宇回来她就又要割腕又要跳河的,整晚不让鸿宇睡觉。鸿宇觉得也许命中注定他必须娶眼前的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