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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橙回过头去,看到妹妹柳叶朝她奔来,直接扑到她的怀中,啜泣说:“姐,你终于回来了!”柳叶看到姐姐的到来,疑是得到了最好的安慰,姐姐是个很优秀的人,又是个聪明能干的人。有她在,就什么事情都不用担心了。一直以来,她都把姐姐当成她的依靠,她很依赖她。
“这是怎么一回事?”柳橙颤抖着抱紧妹妹,指着那片火海问。她不知道她的声音都带着哭腔和颤抖,她不可置信地望着那个起火的地方。
“我也不清楚,王婶打电话叫我回来的,我也是刚回来。”柳叶哭泣着诉说,她突然哭得更大声,伤心地说:“姐,爸爸还在屋里。”
“你说什么…?爸爸他…?”柳橙突然一把开柳叶,疯了似的朝火海奔去。她不祥的念头终于验证了,她的父亲,她那和蔼可亲的父亲还在那片火海中,她要去救他。
“柳橙,你干什么去?”身后传来了楚少涵的呼声,柳橙根本就不理睬头也不回还是义反顾地冲了出去。
“回来,你给我回来!那儿危险!”楚少涵冲到她的身边,拽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走。
“你放开我,我父亲在里面,我要去救他!”柳橙哭着挣扎,她要挣脱他的手,她要去救父亲。
“柳橙,你给我清醒点。现在你有能力救伯父吗?恐怕你还没接近屋子就被火焰给包围了,现在你给我老实待着,等消防员灭了火再去,救人的事也等专业人员去救。别担心!”楚少涵抱紧她,不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他看着眼前那片火海,热浪的气息扑面而来。火势已经蔓延到四楼去了,一楼的火焰最猛烈,看来里面的人生存机率很微小,她的父亲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我不管,我要去救我父亲,他正在里面等着我。”柳橙哭得眼泪稀里哗啦的流,她哭着闹着喊着要去救父亲。她使劲捶打着楚少涵的后背,将所有的悲伤和痛苦都发泄在他身上。
楚少涵任她使劲捶打,不还手也不避开她的拳头。任她发泄,他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她已经知道了她父亲的情况了。
“姐,别过去了。那儿火势大,危险。”柳叶拉着姐姐乱动的手,劝告她。她清楚地知道父亲已经没了生存的机会了,父亲走了,她不想姐姐也离开她的身边。
有了柳叶的劝说,柳橙不哭不闹了,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只有悲伤的眼泪静静地流倘了下来,怎么也止不了泪水。
“别哭了,…!”楚少涵揽着她的肩膀,在一旁温柔地替她擦干脸颊的泪水。出了这种事,他心里同样的也很难过,那毕竟是他心爱女人的父亲,也是他还末见过面的岳父。
望着那滚滚冲天的浓烟,那越来越旺盛的火焰。楚少涵蹙眉地沉思,这是自然的火灾还是人为引起的火灾,若是自然火灾不可能会引起这么大的火苗。极有可能是人为的,只是不知道会是谁出于什么原因引起的。
一个小时、二个小时、三个小时…,三个半小时的时间过去了,焦急而漫长的等待终于结束了。
这场大水整整燃烧了四个多小时,经过众人的全力反扑,终于将火焰全给扑灭了。
大火燃烧过的房子,到处都是一片的狼藉,什么废铁废器都被烧毁了,桌椅板凳床单被褥全都烧完了。柳橙家一楼的面包店更是烧得精光,找不到一件完整的东西出来。
柳橙望着那满地的狼藉,那是父亲的心血,也是一家人赖于生存的生计。如今全被毁掉了,毁掉的不只是面包店,还有她最亲爱的父亲。这次的事情完全摧毁了她心中的希望。
那些消防人员穿梭于刚灭掉火的房子里,寻找着还生存的人,也寻找着那些遇难者的尸体。
柳橙父亲的尸体在二楼的楼梯口处找到,当消防人员抬着那烧得黑黢黢的尸体走出来时。柳橙经受不了打击,身子晃了晃,难过的闭上了眼睛,泪水又悄然声地流了下来。
“爸爸!”一声悲切的哭唤声让柳橙睁开了双眼,只见妹妹跪倒到父亲尸体的身侧,双手掩着嘴悲痛地哭泣着。
“爸爸…,”柳橙也跪了下来,她悲戚戚地唤,她想去拉父亲的手,可是又怕弄疼了他。他的双手被烧得焦黑不已,皮开肉绽。
“爸爸,对不起,我们来晚了。”柳橙一个劲的忏悔和道歉,可是论怎么赔礼道歉,父亲再也听不到,也回不来了。
“柳橙,快起来!人死不能复生,伯父已经去了,你可要撑住,你妹妹还要你照顾着呢!”楚少涵蹲在柳橙的身边,安慰她。他一个大男孩都不敢多看一眼地上被烧焦了的尸体,那尸体恐怖的很,让他都将视线移开了到别处。
柳橙听了楚少涵一番话,心里顿时明清了许多。是呀,父亲已经走了,他最不放心的就是她与妹妹。如今就剩下自己是家中的顶梁柱,自己绝不能倒下,妹妹还要她照顾。
柳橙见柳叶已经哭得撕心裂肺,那声声悲哀的哭泣声让自己的心更加的悲痛。她爬到妹妹的身边,抚上她的眼睛,替她擦掉眼角的泪水,强忍住悲伤,安慰地说:“妹妹别哭了!”
“姐…姐…,我要爸爸…!我…要…爸爸…!”柳叶哭着嚷嚷,她还小,她法接受父亲已经死亡的消息。虽然她早就猜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可是真要她面对的时候,她却没法去接受。
“……,”柳橙的手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妹妹,她心里更加想要父亲回到身边。她还没报答他,他怎么就可以扔下她们俩姐妹走了呢。
“姐,爸爸回不来了,是吗?”柳叶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扬起小脸看向姐姐。
“嗯,爸爸不回来,但是他会在天堂看着我们,他跟妈妈都会保佑我们。所以你一定要坚强的挺过这一关,我们俩姐妹要好好的活下去。”柳橙替妹妹擦掉脸上的泪水。
“嗯,”柳叶乖巧地点头,她从小就很听姐姐的话,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姐,你看,那是什么?”柳叶突然惊呼,她看到父亲左手好像攥着什么东西,露出了一截薄薄的纸片。
柳橙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父亲手中的纸片被烧掉了一半,还有一半残留在他攥紧的手中。费了九虎二牛之力,柳橙才从父亲的手中取出了这半张纸片。
那不是什么纸片,而是一张年老的素黄照片。照片上的四人笑得很开心也很温馨。两个小女孩依偎在一对年轻夫妇的怀中,笑得格外的甜蜜。
一看到相片,柳橙就明白了许多。这是她们一家人的合照,小时候珍藏着的相片。原来父亲是舍不得母亲,也舍不得她们一家的合照葬送在这火海中,他拼了命也要将照片带出来。照片被父亲保护得很好,只烧毁了周围一圈的风景,人物却没有被烧毁掉。
柳橙紧紧的攥住这张相片,这是父亲用命换回来的相片,她一定会好好保管。父亲怎么就这么傻,一张相片怎么能与他的命相提并论,这小小的相片又怎么值得他用命去换回来。如果他不去二楼拿相片,也许他就可以逃出这片火海,也不至于掉了性命。
柳橙跟柳叶还没看够父亲的遗容,那些消防人员就找来一大块白布遮盖在父亲的尸体上。他们解释说,不要吓到其他的群众。
在另一个黑暗的角落里,两个女孩同样的注视着那混乱的场面,只不过她们更多的目光是投向了柳橙那边。
“怎么办?我们烧死人了,我们要偿命吗?”一个圆脸的女孩焦虑地站在那儿,目光投向了旁边的尖脸女孩身上。
“慌什么慌,不就死了个把人吗?偿什么命,他们还不值得本大小姐偿命。”尖脸女孩一脸的高傲,她的目光从没有离开过楚少涵。看到心上人一心围着那个女孩转,她就恨不得死的就是那个女孩。
可惜死的不是她本人,但也是她的父亲。看到柳橙伤心的肝肠寸断,她心里就涌现出一阵快感和欣慰,能惩治到她就是值得高兴的事。
“可是…,这火势起的太猛烈了,我们本来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而已,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你说,我们该如何是好?”圆脸女孩担忧地说,情况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她已经没法再淡定下去了。
“我发现你越来越胆小了,你不是很恨她吗?这样的结果也不错啊,达到了教训她的结果。”尖脸女孩一脸的笑意,她只想到达到了她要的目的,却忘了她该承受的法律责任。
“万一被查出来怎么办?”圆脸女孩担忧地说,她丝毫没有喜悦的心情,她被恐怖的后果所笼罩着。她不是个没有脑子的人,她知道犯法了就要付出代价。
“查出来就查出来呗,叫你父母拿点钱到各个部门去,用钱很容易就解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