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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桑榆呆住了,好半晌才举起手去抚自己濡湿的脸颊。 .这人是属狗的吗亲也就算了,竟然还舔尼玛
略微垂首,轻轻柔柔的按下额头冒出的一根根青筋,她粲然一笑。为了父亲,豁出去了,你要占便宜尽管占,反正我身子未愈,不能陪你滚床单
“还请皇上赐教。”一双黑白分明的凤目略略眯起,雪白的颈子微侧,斜睨从身后抱住自己的男人,她将眼儿媚这三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
周武帝呼吸停滞了一瞬,即便知道这等妩媚姿态不过是她的假装,他也会止不住的为之沉迷。在桑榆还未真正爱上他之前,就算得到一点儿虚情假意也足够令他欢喜雀跃。他此刻不得不庆幸自己的身份是皇帝,所以,即使他的女人不屑于他,面上也不会表现出来。这样的心态何其卑微。都说先爱的人先输,他无疑输的很彻底。
“朕先教你坐姿吧。”他低低一笑,揽着女人的肩膀,将她按坐在御座上。
孟桑榆吓了一跳,连忙拽着他衣袖站起来,惊惶的喊道,“皇上这里岂是臣妾能坐得地方”
周武帝漆黑的眼眸中满是笑意,摸摸她白嫩的脸颊,低声道,“朕说能坐就能坐。不过,这位置于你而言有些太高了,不利于练字,你坐朕腿上吧。”他自然的搂住女人纤细的腰肢,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一手包着她的小手去握御笔。
那还不如直接坐在御座上孟桑榆被男人整个儿圈进怀里,周身都是男人浓郁的龙涎香气,炽热的体温从腰背和臀部源源不断的传来,令她如坐针毡。
压下急促的心跳,周武帝将下颚枕在女人单薄的肩头,贪婪的呼吸她清冽宜人的香气。以往都是她抱着自己,他早就想亲手将她搂入怀中,这感觉一如想象中美妙。胸膛被填满的同时,空虚的心也被填满了,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别动”感觉到女人挺翘柔软的臀部在自己大腿上挪动,他倒吸口气,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怀里就是自己魂牵梦萦的人儿,他坚韧的意志力变得不堪一击。
男性浑厚的嗓音变得又低又哑,其间夹杂着令人头皮发麻的之意,孟桑榆立即就不动了,静坐半晌,感觉到臀下不曾消退的坚硬和男人越发粗重的呼吸,她抿唇,主动握住御笔,扯扯他的衣袖娇声道,“皇上,您不是说要教臣妾练字吗”
“手臂放松,腰挺直,朕教你如何握笔。”周武帝苦笑,被迫转移了注意力。桑榆磨人的本事他向来知道,今儿注定只能看,不能吃。
暗叹口气,他一手紧紧圈住女人的纤腰,一手包住女人的小手,两人同握一支狼嚎,在纸上缓缓游移。桑榆、邵泽、四个行书大字并排而立,显得那么合挈,那么亲密无间。
孟桑榆垂眸羞涩的笑,黑亮的眼眸却暗藏着一丝讥讽。
将她的下颚抬起,瞥见她还未来得及掩藏的清冷眸光,周武帝面上不显,心脏却传来一阵连绵不绝的针刺之感。
“桑榆”朕该拿你怎么办呢如何才能打碎你心里的坚冰他低唤,似叹息,似倾诉,最终都消失在两人紧紧贴合的唇齿间。
孟桑榆愣了愣,随即轻启红唇,接纳他的入侵。生死都掌控在这个男人手里,她有什么权利反抗索性男人姿色不俗,她也能享受到一二。
察觉到她的顺从,周武帝眸色一暗,大掌捧住她的脸颊,不断加深这个吻,狂热的动作,辗转钩缠的大舌,他肆意的扫荡着女人口腔内的每一个角落,将她清甜的津液尽数吞入腹中,彷如沙漠中跋涉,饥渴到了极点的旅人。这张小嘴,他不知肖想了多少个日日夜夜。
常喜早已清退了殿中的宫人,空旷的殿堂里除了唇舌交织,允吸咂摸的声音再无其它。
“皇上,臣妾身子未愈。”孟桑榆小心的避开伤口,趴伏在男人强健的胸膛喘气,擒住男人从她衣襟内伸入的大掌。
周武帝僵了僵,缓缓收回肆意的手,改为在她背部轻轻拍抚,就像拍抚一个需要人精心呵护的孩子,又像桑榆以前拍抚阿宝那般。
趁着他热度未退,孟桑榆适时开口,声音娇柔,“皇上,臣妾想求皇上一件事。”
“什么事但说无妨。”周武帝亲了亲她的脸颊,嗓音沙哑。
“臣妾想求皇上派人去泥水滩寻找父亲,臣妾觉得父亲和韩将军一定还安然无恙。”她抬起头,正色道,“泥水滩虽然沼泽遍地,瘴气弥漫,但如今是冬季,没有芦苇覆盖的沼泽都已经冻结成冰,危险性大大降低,瘴气也不似夏天那般浓郁,若用湿布捂住口鼻,辅以芦根草茎为食,在里面存活十天半个月不是问题。况且父亲久居塞外,深谙野外生存的技能,所以臣妾觉得,他们一定还活着。”
“懂得如此之多,朕的桑榆其实也是个眼明心亮的妙人。”周武帝蹙眉,用指腹轻轻按揉她黑青的眼眶,满目心疼。
“臣妾曾听父亲说起过边关的生活,所以略懂一二。”孟桑榆垂眸,有些不自在,这人心疼的表情太真实了。
“你无需求朕,朕早已加派人手去泥水滩搜寻,若找到,必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他环住女人的肩膀,心中一片冰凉。怪不得桑榆如此顺从如此热情,原来是有求于自己有求于自己也好,最怕的是她无欲无求,连丝机会也不给。
冰凉的心再次温热起来,他垂头,用舌尖细细描绘女人线条优美的唇瓣。
“皇上,时辰到了,臣妾该去给太后请安了,太后十年来首次回宫,因为侍疾已经免了臣妾早上的请安,晚间再不去就不像了。”孟桑榆任由他舔舐了一会儿,瞥向殿中的沙漏,柔声提醒。
“过河拆桥的小东西”周武帝用牙齿碾磨她细嫩的下唇,一脸的无可奈何,但眼眸中浓浓的宠溺之情却不容错认。
孟桑榆脸颊恰到好处的泛起红晕,入宫三年,她知道什么时候该笑,什么时候该哭,什么时候该娇羞,千种风情万种姿态都能信手拈来。不动心不动情的她是天生的欺诈者。
“去吧。”周武帝叹息,揽着她站起,仔细整理她弄皱的衣襟和裙摆,亲昵自然的作态仿佛练习过千百遍。那诡异的熟悉感又来了。
“臣妾告退。”孟桑榆屈膝行礼。
“慢着,这个味儿正浓,就送给朕吧。”男人修长的食指朝她腰间指去。
孟桑榆低头一看,是一个新缝制的香囊,正散发着淡淡的梅花香。“改日臣妾亲手给皇上做一个。”她解下香囊,十分知情识趣的接口。
“好。”周武帝笑了,那笑容竟然意外的爽朗。
孟桑榆也微微一笑,在常喜殷勤的侍奉下往慈宁宫而去,男人伫立在殿门口,目送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转角才踱步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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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里早已聚集了一众嫔妃,大多以沈慧茹为首,还有少数不得宠的静坐在偏殿一隅,显得泾渭分明。还未登临后位,沈慧茹已隐隐有独霸后宫之势。也难怪,假皇帝将皇后宝印都交给了她,让她代为统摄六宫,众人都以为她这后位是板上钉钉了。
孟桑榆进来时,沈慧茹不知听了谁的话,正在掩面轻笑,一众嫔妃极给颜面的凑着趣儿,谈笑声正浓。
“臣妾见过德妃娘娘。”一众低位嫔妃见她跨步而入,连忙站起来屈膝行礼,沈慧茹稳坐于上位,晦暗不明的视线睨过来,巍然不动的姿态尽显强势。
秋后的蚂蚱孟桑榆回视,轻蔑一笑,施施然走到她上首,叫宫人给她搬了把椅子落座。掌管宫务又如何,手握皇后宝印又如何论位份,你依然在我之下。
她无声的挑衅人人都看得懂,殿内一片静默。沈慧茹双手握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她到底还记得这里是慈宁宫,容不得她放肆,最终莞尔一笑,垂头遮掩眸子中一闪而逝的杀意。
空气有些凝滞,过了半晌,金嬷嬷撩开珠帘,请宫妃们去正殿拜见,这才打破了场中沉郁的气氛。
太后端坐于上首,一身华服,一脸肃容,只一个眼神睨来就令人倍感压力,一身威仪立即将沈慧茹这只假凰比到了泥底。
沈慧茹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暴露出了她对太后的忌惮。见太后身侧的念慈快速朝她使了个眼色,她心中立刻安定了。暂且再忍耐十日,十日后不管是朝堂还是后宫,都将由她说了算。
太后淡淡睨她一眼,面上不喜不怒,就连眼神也十分平静。待众人礼毕,她首先朝孟桑榆看去,严肃的表情略微柔和,“皇上伤势如何”
“回太后,比昨天略好,再将养五六日就能理政了。”孟桑榆也不凑趣,更不讨好,十分简单的交待道。
太后的脸色越加柔和,拉着她的手在自己身边坐下,却对沈慧茹不理不睬。这女人很快就要自食恶果,她无需在她身上浪费表情。
众妃的脸色十分精彩,俱都用微妙的眼神看向沈慧茹。太后明显更加钟意德妃,皇上对太后多有愧疚,有太后横插一杠,这后位落到谁头上还不一定呢。
沈慧茹垂眸浅笑,老神在在。但很快,一个披头散发,面容憔悴的女子的突入打破了她的冷静自持。
女子疯了一样挥开身边的宫人,扑到太后脚边,一张消瘦不堪的脸颊从乱发中露出,竟是被幽禁冷宫的李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