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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瑶殿,钟青叶的房间。【】
“叶儿……叶儿啊……我好痛,我好痛,我好痛痛…我头痛脚痛腰身痛,手痛脸痛屁屁痛…我全身都好痛痛……”
耶律邪像个八爪鱼一样死死的缠着钟青叶,双手双脚全搭在钟青叶身上,整个人几乎就像挂在钟青叶身上一样,闭着眼睛张大了嘴,唧唧哇哇的不要命的叫着。
在他叫出第三十二句“痛痛”的时候,钟青叶脑子里那条名为“理智”的神经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彻底断裂。
“耶律邪,你给我适可而止!”钟青叶从床上一跳而起,一把拎起某个死脸皮的皇帝就朝床上扔,耶律邪发出一声吓死麻雀惊死夜莺的惨叫声,砰的一声呈大字型狠狠的摔倒在床上。
钟青叶双手叉腰,站在床前用力的呼吸,两只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死死的瞪着床上装死的某人,那表情,简直连鬼都要给活活吓死了。
吱呀一声门响,钟青叶转过头,着行和风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快步走进来。
“那丫头怎么样了?“钟青叶抢在他们开口前问道。
行微微一笑,脸上的表情掩盖不住担忧的神色:“多亏了你那一记手刀,公主现在的情绪不稳定,是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你放心吧,她已经睡着了。”
“嗯……”耶律邪的鼻孔里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在寂静的宫殿内响的有些吓人,三人同时将目光转向他,钟青叶突然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该死的,居然被这家伙给气糊涂了,把他身上还有伤的事情给忘记了。
耶律邪艳丽的紫蓝色长袍上正缓缓氤氲出红色的水迹,钟青叶那没留情的狠狠一摔,将他好不容易止住血的伤口再次迸裂了,钟青叶着那血迹扩散的速度,微微蹙了蹙眉。
“行,你应该有事情要处理,你先去吧,风,把医疗箱拿给我。”钟青叶一边走到床边,蹲下伸手伸手用力按住耶律邪出血的位置,一边头也不回的问道。
两人微微一愣,行蹙眉道:“皇上的伤口很大,你确定你可以……”
“哪有那么多废话,还不快去!”钟青叶的心情很不爽,开口就是冲死人的语气。
行和风对视了一眼,现在情况不明,他们不敢真的找御医来检查耶律邪的伤口,若是被外面那些狼子野心的人知道皇上的伤势如何如何,弄不好又会出什么花样,但是行和风两个人对医疗包扎又实在不擅长,为今之计,只有先让钟青叶试试了。
希望这王妃的水平,能和她的口气一样傲气凌人。
行和风打定主意,快速走了出去,钟青叶一边伸手按住耶律邪的腰部伤口,却在同时发现他的出血位置不止这一处,胸口、肩膀、腰后、背部、腿部几乎都有出血点,而且流血量还不少。
钟青叶蹙了蹙眉,一边将耶律邪的身子翻过来,一边暗暗祈祷这家伙不要太早挂掉。
耶律邪原本是趴在床上,一翻正他的身子,钟青叶恍然大悟的挑挑眉毛,怪不得摔他一下就不舌燥了,原来是歇菜了。这伤势,应该是失血过多造成的。
钟青叶一边将他软绵绵的身子靠在柔软的被褥上,取下匕首将他上身那些累赘的衣料全部割裂扔在一边,一边琢磨着这古代失血过多要怎么处理?难不成要天天喝猪血汤吗?
衣服褪了一半,风就回来了,见钟青叶的动作愣了一下,又很快明白过来,脸上微微一红,大概是想起了钟青叶是个女儿身,急忙冲过来道:“王妃……还是我来吧。”
“嗦什么呢?有这空还不如快点裁纱布,一段一段的,不要太长,尽量宽一点,你家主子这伤口好像很大。”钟青叶的动作如飞,脸上的表情严肃而平静,半点没有风想象的不好意思。
风再次愣了一下,急忙按照她的话去做,偌大的宫殿内只能布料撕扯开来的嘶嘶声,原本伺候的宫女侍卫早已经被赶了出去,琼瑶殿内门紧闭,火红的长烛高燃,火光密密麻麻,将室内照的一片通明。
三下五除二,钟青叶将伤口旁边的衣料全部剔除,露出男子结实白皙的胸膛,消瘦却不虚弱,雪白的肌肤在火光下泛着淡淡的光芒,精铁一般的肌肉紧贴而优美,充满了野豹一样的爆发力。
钟青叶微微一愣,随即又释然了。早就觉得眼前这家伙不单单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这一身肌肉,不过是证实了她之前的猜测而已。
直到把上身的衣料剔除了大半,钟青叶的眼睛蓦然圆睁,不可思议的着眼前精瘦的身子,脸上的诧异几乎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她当然不可能是因为到了耶律邪的半身裸。体才如此惊讶的,只是……这家伙!
耶律邪并不是那种很健壮的男子,身材纤细颀长,套上衣服甚至有些书生的虚弱之感,但是一旦拆开衣服,他的身材却绝对不像一个书生。
用钟青叶的专业角度过去,他身上的每一处肌肉都完美的恰到好处,肌肉紧实而修长,极富爆发力,甚至和她、和齐墨有些类似,这怎么可能是一个贪图享乐、沉溺酒色之人可以拥有的身体?
耶律邪的肌肤很白,是象牙的颜色,在烛光下有着一圈圈的光晕,细腻美丽的简直如同美瓷一般,这一身肌肤,足以让现代擦尽了各种珍贵保养品的极品男模羞愧致死。
但是……就是这样完美的一具身体,居然……居然!
长长的、狰狞的、粉红色的伤疤,一道一道,一行一行,交错林立,横七竖八,遍布他整个身体,不少伤疤甚至凸了起来,纵横在这具白玉一般的身体上,说不出的凌厉,说不出的狠辣,说不出的凄惨。
钟青叶目瞪口呆的着他身上比自己原来的身体还要夸张的伤疤数量,不可控制的伸手捂住了嘴。
这要多少次的受伤,才能有这满身的伤疤……
这要多少次的疼痛,才能有这样一具体完肤的身体……
记忆,这个男人总是一身艳俗到让人满头黑线的紫蓝色长袍,大朵大朵的艳丽彩花簇拥着飞舞的蝴蝶,装点在他的长袍上,微微一动,蝴蝶翕动的好似要飞出来的一样。
记忆,这个男人总是一脸灿烂的让人眼瞳发晕的笑容,笑声嘻嘻哈哈,如铃声一般清脆悦耳,挥洒在身边,犹如阳光满地,他的声音亦是如此,悦耳灵动的仿佛充满希望的孩子。
一身妖艳,满目妩媚,这男人有让天地为之失色的邪魅面容,微微一笑间,轻易便可夺取尘世所有的目光。
没错,他就是这样的男人,钟青叶一直觉得,他只要轻轻弯眸,连阳光都要吸入他的瞳孔里。
这样的男人!
这样妖媚不可一世的男人!
这样嚣张放肆目人的耶律邪!
怎么可能……怎么可以有这样一身的伤疤?!
是啊,他是如同曼珠沙华一般的男子,与伦比的艳丽如毒烈一般的唯美,一举一动妖艳如火。
可是,钟青叶怎么会忘了呢?
花开的太过艳丽,就是即将走向颓败的征兆啊……
她怎么会忘了呢?
“王妃?王妃!……王妃!!……”
钟青叶蓦然回过神来,却见风在一旁急急的唤着她,脸上是鲜明的惊慌神色,见钟青叶着他,这才松了口气道:“您怎么了?是不是…”
他的眼眸不自觉的撇过耶律邪赤。裸的半截身体,眸色毫预兆的黯淡下来,声音也随即变得模糊不清:“是不是…皇上吓着你了?”
钟青叶一愣,本能的摇摇头:“没有,只是有些惊讶而已。”
她吸了口气,沉了沉心情,开始着手处理耶律邪被血凝固,几乎和伤口粘成一体的衣料,手法谨慎而熟练,没有半点不忍和瑟缩。
以前在军情部,比这更惨的她也不是没见过,她甚至还亲眼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毒气沾染,一点一点被腐蚀,人还活着,胸口里却爬出了大批大批白惨惨的蛆虫,比起那些惨状,这点伤疤在她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如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这一身风华的男子,竟然有着满身的伤痕。
只是惊讶而已。
……嗯,就是这样的。
钟青叶麻利的处理着伤口,她的手法很利落,耶律邪在昏迷几乎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
“这一身伤疤是怎么弄得?”她似是漫不经心的问道。
久久没有听到风的回答,钟青叶也没有再问,耳边萦绕的只有不时响起的嘶嘶声,那是钟青叶从耶律邪身上剥落的血衣。
很久很久,钟青叶出了一头的汗水,几乎要把这个问题给忘记了,风突然开口道。
“如果你想知道,就自己问皇上吧。”
这章三千字,八点钟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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