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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便是祭天,过程一如既往的铺张奢华,这次还新增了很多祭品,从大祭祀那昂扬的精神面貌可以看出对此十分满意。
第三天是对国王居然的献礼。可以想象的出敬献礼物的庞大数量,王庭的聚宝大殿执事数次向居然请旨将闲置不用的大殿用于盛放献礼。据说腾出了七个大殿,还不够用,最后凡是黄白之物就都如废铜烂铁般堆放在一起。
第四天之后,便是自由宴请。居然会根据尊卑等级、亲疏远近安排大宴或是小宴,最为殊荣的当然就是受到国王的单独宴请,冰地王与水地王,还有西方大陆三位神兽都受此殊荣;其他人也会安排自己的邀请或拜访,尤其是各诸侯王和城主,借此机会拉近与冠面尊者的关系,讨要一些许可,以不枉此行。
这最为受益的当属大祭祀灵长。天下的祭祀堂的掌堂祭祀是祭祀族人,均由大祭祀直接任命,祭祀堂下达的指令会被无条件严格执行,因此城主其实也是听命于祭祀堂的。因此,相比之下,大魔法师则是遥远而仰望的存在。祭宫这半个月来车如流水,门前人山人海不曾断绝,大祭祀收到的礼物似乎不弱于国王居然。
这时居桩他们就清闲下来了,水清也重新回落雪宫居桩,四人每日一起倒也十分快乐,只是这快乐没持续几天。
这一天居桩与水清依旧早早去曲径接悠雪与悠晴,等了日上三竿,也不见他二人出来。水清连连催促居桩进去找,居桩自从得到悠息的告诫,就不大敢进入魔宫找悠雪和悠晴了。架不住水清死缠烂打,他厚着脸皮进了魔宫,向悠雪与悠晴的寝殿走去,心中盘算着就在寝殿外喊一声,应该不算进入寝殿吧。到了那,居桩扯着嗓子连喊几声也没人答应,居桩正自奇怪,眼前凭空出现一位戴着葵花花脸面具的女魔法师,她笑着对居桩说:“悠雪和悠晴依旧闭关了,大魔法师让我告诉你,这几日好好陪着水地王储水清。”
居桩闻言大惊失色,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水清不会放过自己的。那女魔法书却以为居桩思念二人,便说:“听说各地诸侯城主继承人都会在百乐园汇聚,你该去和他们聚聚,不要自己呆着了!”
居桩勉强笑笑,“她们得闭关多久啊?”
“最少十日!”女魔法师说完,便消失不见了。
居桩此时却如大难临头,没有了悠晴对水清的管制,水清不知道会嚣张成什么样子。他一想到自己最开始遇到水清时的生活,不禁胆战心惊。
他走一步退三步地向曲径走去,心中激烈地商议着对策,突然他想起那名女魔法师的话,他记得未名也和他提过几次,全王国的继承人都会齐聚百乐园,来拜见他和其他冠面尊者,要居桩去见见,只是因为水清的缘故,大家都没什么精力,也就没去。
想到着,居桩眼睛一亮,他终于想到办法对付水清了。
百乐园名为园子,实际却没有围栏,更像一个大的校场,里面各种竞技、健身、娱乐的设施,也种了很多花草树木。平时会有王宫贵族来游玩,居桩倒是很少来玩。这几日就用来年青一代的聚会。
居桩一出曲径,拉上水清一路狂奔,一路上不管水清说什么居桩都不搭理她,二人连喘带嘘地来到百乐园外。园内已经聚满了人,有竞技的、有交谈的,场面十分火热。有眼尖的一眼看到了居桩与水清,大呼一声:“王储居桩和王储水清来了!”众人呼拉一下将二人团团围住,纷纷地进行自我介绍。
居桩借此机会,小声却很清晰地告诉水清:“悠晴和悠雪闭关了,可能你走之前她们都不会出关。”
果然,水清愤怒地盯着居桩,居桩赶紧装出四下观看的样子,却发现了问题,“怎么就这些人?”
李子靖极其恭敬地说:“回王子桩的话,大部分人都去了教习宫前的广场了,是王子燕召他们去的!”
水清走上前,问道:“王子燕?那天被我揍了一顿那个?”
居桩点点头,水清大怒,“那天插队,害得我们差点死了,今天他又召见别人,把自己当王储了吧!”
李子靖说道:“王储清,您不知道,王子燕第一天就开始在众人中选人,看好的,他就要他们加入他的军团。”
居桩记得以前□□也告诉过他,居燕在建立什么军团,非常积极地发展成员。而此次半寿之庆,居燕又代表国王迎接个诸侯王,想来更是有利于壮大他所谓的军团。
居桩略想了下,高声说:“烦劳哪位去通知其他人一下,就说我王储居桩召见大家。”
人群很多人争先恐后地向园外跑去。不多时,大批人涌进百乐园,普通人早已下跪施礼,以居桩的伴读为首的冠面尊者与未冠面尊者也纷纷一躬到地。
居桩见居燕带着灵日与灵天一脸傲然地走了进来。居桩还未说话,水清就冲着居燕大喝道:“你是哪一位不长眼睛的东西,没看到本王储,还看不到王子桩吗!怎么不施礼!”
居燕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他勃然大怒,喊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本王子大呼小叫!”
水清等得就是居燕这句话,她得意一笑,“不但不长眼睛,还是个文盲,连我的面具都不认得,真是可笑之极!”
居燕气急败坏,大叫道:“你不就是个水地王储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这是王庭,不是水地!”
水清厉声道:“你还知道我是水地王储,你一个小小的王子,见到本王储不但不施礼,还嚣张跋扈,王族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当下居燕冷笑几声,道:“你一个小小的水地王储,就敢要我施礼,就他!”说着手指居桩,“都不敢受我一礼,都得躲着我,你就在王都几日,是不是不想活着走出去了!”
居桩口才一向很好,他淡然一笑,“王兄,你是我兄长,按情理,我是很尊敬你的,所有平时也就不以王储之尊压你,只是没想到,你不但不理解我的苦心,还得寸进尺,令我寒心无所谓,可是你怎么能当着天下继承人的面,丢我们王族的脸,让别人以为我们王族不守礼仪,不知廉耻!”
居燕闻言一滞,他见自己身边的人缓缓后退几步,似乎要远离自己,不由得大怒,冲着居桩大叫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没有本事就找冠冕堂皇的理由,今日有人撑腰了是吧,平时怎么一句话也不敢说。”这他可真是误会居桩了,居桩是懒得和他这种四肢发达的人接触,有理也说不出,到让他以为居桩怕他。
居桩完全不想和居燕这种只会用强的人打口舌战了,他对众人说道:“王子居燕有失王族风范,本王储今日便略施惩罚,希望他以此为戒!”说完对水清说:“就请水地王储代为执行吧!”
水清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怎么罚?”
居桩说:“你看着办吧,下手别太重。”
居燕此时已气得七窍生烟,他怒极反笑,“好,就让我的骑士团知道不服从我的下场!”
居桩闻言四下环顾,目光落到居燕身后那些人身上,那些人明显畏缩了,居桩一笑,“那个所谓的红龙骑士,都有谁参加了,都给我站出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无一人站出口。居桩心中好笑,嘴上依旧风轻云淡地说道:“误入歧途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迷途不知返。所以现在退出那个军团的,本王储既往不咎。”然后对昨日那几个男孩说:“李子靖,安平阳,你们二人帮我记录一下,谁不愿意退出。”
二人在如此多的继承人中出头,不禁大喜过望,赶紧出列,恭敬地施礼道:“诺!”
居燕见此情形更是怒火中烧,他指着居桩冲了上来,旁边水清等得就是此刻,一个箭步挡在居桩面前,喝道:“王子燕,你也太目无尊卑了吧,你还敢动手,看我怎么代替王子桩收拾你!”
水清没几下就把居燕放倒,居燕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哇哇大叫,灵日和灵天赶紧跑上前去扶居燕。水清走上前,厉声问道:“你知道错没?”
居燕又气又羞,被一个女孩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击败,简直是奇耻大辱。居燕朝水清大喝道:“水清,你敢打我,看我怎么教训你!”然后甩开灵日,灵天,张牙舞爪地冲上去。
水清表面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她再一次冲上去,将试图拦阻的灵日和灵天,一脚一个踢开,然后放开手脚对居燕就是一顿狂殴。居燕平时娇生惯养,哪受过这罪,嘴上不停滴叫骂哀号。
居桩悠闲地观看着,并不打算阻止,这时灵月走上前,对居桩说:“王子桩,你赶快让水清王储停手吧,王子燕受不了了!”
居桩一看,居燕此时完全没了威风,脸朝下趴在地上,像浑身破破烂烂。水清也打累了,就偶尔补上一脚。居桩怕把居燕打出个三长两短,水清也不能好过,便对水清说:“算了吧,他今天也算受到教训,以后定能恪守尊卑之道。”
水清顺势收回踢出去的一脚,懒洋洋地说:“好吧,本王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他吧。”
正这时,园内平白无故刮起了旋风,居桩只觉眼前一花,旋风停止,三个人现了出来。竟是大祭祀灵长,还有灵日和灵天。
原来灵日见居燕打不过水清,又没人敢帮忙,就和灵天一起偷偷溜走,回祭宫请来大祭祀。大祭祀一眼就看见趴在地上居燕,大叫一声,冲上去抱起居燕。居燕其实也就是被揍了一顿,一点皮肉之苦。只是今日人丢大了,所以他才趴在那一动不动。居燕一见灵长,嘴一咧,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说:“教父,居桩和水清合伙欺负燕儿,他们打燕儿!”。
灵长见居燕灰头土脸,脸色青一块紫一块,在加上泪水和泥,那叫一惨不忍睹。这就像在灵长的心头狠狠地抓了一把,灵长眼色变得极为恐怖,他抱起居燕放到灵日和灵天手中,然后目光森森地盯着居桩,一字一顿地问道:“谁干的?”
周围的空气无故降了许多,正值夏季,却觉得寒气逼人。人群中有胆子小的,已经瘫坐在地。没等居桩说话,水清笑着说道:“我打的,他是自找的!”那样子丝毫不把灵长放在眼里。
灵长厉声责问:“你竟敢以下犯上,殴打王子,是何居心!”
居桩道:“大祭祀,难得你也知道王子燕以下犯上,在场的人也全都看在眼里,既是以下犯上,打他也是应该,何谈居心!”
“王子燕以下犯上?”灵长冷冷地重复着,目光扫过在场诸人,喝道:“谁来证明?”目光所到之处,纷纷低头。
水清怒道:“你这样凶,谁还敢证明!”
灵长冷笑道:“没有的事情自然没人会证明,你们捏造罪名殴打王子,企图谋杀他,此事绝不善了!”
“我可以证明!”众人齐刷刷看去,说话者面戴杂乱无章音符图案的面具,是舞乐世家姬舞乐。
灵长冷笑着点头,道:“很好,非常好,你一个不能算,还有谁?”
“还有我!”所答站了出来。
“我!”静言也开口了。
……
居桩共三十个伴读,除去祭祀族与王子燕纷纷站出来作证。
灵长万没料到这些伴读的勇气与忠诚,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水清冷笑道:“证人也有了,王子燕以下犯上,目无尊卑,自作自受,我下手就是太轻,竟然还让他有力气告状,真是后悔!”
灵长闻言勃然大怒,指着水清喝道:“你一个小小的水地王储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就算你母亲在这也得敬我三分,是谁给你的胆子?”说完看着居桩。
居桩满心的无辜,心道:“水清还需要别人给她胆子吗?我都恨不得把她胆子捏小点,不要总惹事。”
水清笑了,“本王储胆子很大了,不需要任何人给。今日之事长眼睛的都看得明白,大祭祀如果一定要护短,恐怕难以服人心。”
灵长狠狠地瞪着水清,没有说话。居桩知道换做是旁人,灵长早就出手替居燕出气了,还会有这么多废话。
居燕见灵长迟迟不动手,心中焦急,哭的更大声了,哭的是肝肠寸断。把灵长心疼的,赶紧出言安慰。居燕不依不饶,哭道:“教父,燕儿疼,燕儿以后都不想出祭宫了,燕儿再也没脸见人了!”
灵长着实心疼,他阴沉地望向居桩与水清,眼中杀机骤起,突然手心一翻,铺天盖地一掌向居桩与水清压来,就在掌要挨到居桩与水清身上时,水清胸前光芒大震,一道光冲破那掌,直冲云霄,在天空绽放出一颗颗珊瑚,并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声响。
上书房,居然正和大魔法师,水地王,冰地王,木木,永叶,神草聊着西方大陆生机恢复情况。众人听到声音疑惑地看向殿外,水洋大惊,叫道:“清儿有危险!”
居然愣道:“怎会?这是王庭!”连忙站起身向外走出,四人三兽随行。到了外面,居然向远处一望,道:“像是百乐园方向,还请大魔法师带我等过去瞧瞧。”
悠息也不答话,轻挥衣袖,四人三兽原地消失。
那掌被破,灵长知道水洋已经知晓水清的处境,不时便会赶过来,接着就是第二掌击出,水清胸前挂着的珊瑚坠,又打出一道光,将灵长第二掌破去。
周围的人已经傻了,居桩的伴读到底都是人中龙凤,纷纷挡在居桩与水清前面,□□叫道:“大祭祀,你在攻击王储,你可知道这是除面的大罪!”
灵长哪里听得进去,居燕的情形已令他恼羞成怒,失去了理智。接着他双手合十,缓缓分开,便是第三掌,只见遮天蔽日,风云变色。那珊瑚坠连发数道光,都如泥牛入海,不起半点作用。眼见掌至面门,风声萧萧,犹如死神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