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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桩对于他与悠雪的订婚仪式很期待,就连他最不耐烦的繁文缛节也用了十二分心思去练习。
其实冠面尊者的嫁娶要比普通人简单很多,却多了很多限制。比如说,普通人结婚后,夫妻二人相处的不和谐,可以和离。但是冠面尊者不行,想和离还不如去死来得痛快,而且不是相爱的两个人诞下的孩子一定是被玷污血脉的,这个孩子再诞下孩子,血脉污染会愈加严重,面具会越来越淡,两代下来这支血脉就沦为普通人了。
所以冠面尊者通常不会违背自己心意与某人在一起,也不敢强迫别人和自己在一起。
所以居燕默认悠雪是喜欢他的,否则他连提都不敢提和悠雪的婚事。
而居然曾经下旨令魔法师族与祭祀族献女,也是在赌,赌两族中有女子暗恋他,麻烦减少一半,另一半就是两族会拼尽一切办法为诞下的王子净化血脉。
但是这终究是理想化的状态,很多冠面尊者比较有爱心,见一个爱一个,又风度翩翩,能够让很多女人都倾心于他,于是他就娶了很多老婆。典型的例子就是居然的一个亲弟弟,娶了一百位老婆,生下一堆子女,好几窝呢。
可是这些孩子依旧是因爱诞下的,不会玷污血脉。大部分种族都是接受这种情况的,唯独魔法师族不能。
魔法师族很少嫁娶外族,这上万年下来也就寥寥数人,而与外族联姻通常不会诞下孩子,居桩可以说是唯一的一个。
魔法师族这种极端排外而又无比自傲的态度,是造成他们人丁稀少的主要原因。而对于本族的人又是过了分的护短,这就使整个魔法师族就是一座不可攻破的城堡。
居桩有幸仗着一半魔法师血统成功打入魔法师族,现在竟然还娶了一名魔法师,这对别人来说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这也让很多人心里不爽,比如那些想借裙带之亲让自己家族更进一步的家族。王储娶了魔法师族的女子,那就等于向全世界宣告,这条路堵死了。
居桩并不知道这些,他已经陷入了连续的噩梦里。
也不知道从哪天开始的,居桩每晚都会做之前那个梦,这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甚至有时白天,就会莫名其妙地睡过去,然后去了一次那诡异的地方。
居桩隐隐觉得这事情绝对不简单,每次他都很努力地控制自己,坚决不走进那道门,似乎只要他不走进去,那个人就只能站在门里对他冷嘲热讽。
可是连睡觉的时候都要紧张煎熬,居桩很快就一身的疲态,连悠雪来看他都不能打起精神。悠雪与悠晴自然能看出来,居桩就搪塞说被繁琐的礼仪累的。
居桩不想产生任何妨碍他与悠雪订婚的麻烦,反正订婚礼将至,在这之前悠息也会回来,那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抱着这种心态,居桩做梦的时候一边警惕地保护好自己,一边和那个祭祀套话。
“你到底是谁?这是什么地方?”居桩干脆离很远的时候就站住了。
那名男祭祀显然想引诱他在往前走一点,“胆子真小,王族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居桩心情好,脾气也就很好了,一点也不生气,“你一个人说的不算!”又问:“我总做这样的梦是你做的手脚?”
那名男祭祀冷冷一笑,“我可是你的杀母仇人,你不打算杀了我给你母亲报仇吗,真是一点血性都没有!”
居桩闻言大怒,大步就要冲上去,眼见就要跑进门了,只觉得身后有人在叫他,听声音是悠雪。悠雪在居桩心里就是重中之重,立马停步回头去看,但是头微晕,再次睁开眼睛,看见悠雪担忧的眼色。
居桩心头一惊,腾地站起来,左右看看,又是莫名其妙就掉到梦里了。
悠晴怒气冲冲地问:“王子桩,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悠雪虽没有说话,一身的清冷之气就知道她生气了。
居桩知道不能再瞒下去了,避重就轻地解释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经常做噩梦。”
悠雪和悠晴可不好糊弄,硬逼着居桩把做梦的内容复述一遍。居桩不擅长对悠雪撒谎,只好垂头丧气地把事情详细解释了一遍。
悠雪与悠晴听完震惊不已,悠晴劈头盖脸就把居桩一顿骂,“你脑子被驴踢了啊,这么大的事还掖着藏着,活够了你直说啊,别祸害雪儿……”
悠雪在悠晴喘气的功夫冷冷地说:“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你永远都不会对我说谎的,现在呢?”
居桩知道事情闹大了,急得满头汗地解释:“我不是有意瞒你们的,我就是想教母回来就会好了,而且……而且我怕耽误我们的订婚仪式,”声音越来越小,“打算等订婚仪式完了就说的。”
悠晴一听更生气了,手指头都恨不得把居桩的脑门戳出个洞,“你傻啊,万一这事情就是针对你们的订婚仪式去的,你还有命活到那个时候吗!气死我了!”
居桩知道自己这事办得不对,干脆也不解释了,低着头任由悠晴骂。只是悠雪,一直都冷漠地坐着,连看都不看居桩,让居桩觉得世界末日就要到了。
于是,他趁悠晴骂累了喝茶的功夫,小声对悠雪说:“你别生气了,要不骂我一顿?”突然想到悠雪是不会破口大骂这么豪放的,又补了一句,“打我一顿也行。”
悠雪抬起头看着居桩,语气很清冷,“我以为两个人打算相守一生,就是做好了彼此坦诚的准备,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居桩心一紧,急忙抓住悠雪的手,小声哀求,“悠雪你不要生气了,我太害怕出现变故才不敢说的。我保证没有下次,我以后在你面前就是……”居桩抓耳挠腮地措词,“就是一本没有封皮的书,你随便看还不行吗?别生气了。”
悠晴正端着茶杯喝水,被居桩的比喻逗得直想笑,一口水喷了出去,正好喷了居桩一脸,悠晴见居桩狼狈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
悠雪抽出被居桩紧握的手,站起身拿了条干净的手帕给居桩擦脸,擦完又坐了下来,语气温柔了很多,“把你的梦具体说一遍,不要漏掉任何场景。”
悠晴干脆站起来从桌子上拿了纸笔,“画出来。”
居桩哪还敢有半点不从,一边细细地讲了一遍,一遍将场景画了出来。
等他把梦画出来,悠雪与悠晴眼色具是一变,二人几次确认,悠晴点头,“绝对错不了,这地方就是祭宫的正门,虽然你的画工很差。”
“正门?”居桩脑海里回想那次去祭宫的场景,明明不一样。
悠雪说:“与王庭相接的那个门不是正门,与它对应的那个门才是。”
居桩更加不解了,那边他都没去过,更何况悠雪与悠晴了,“那你们怎么知道的?”
悠雪没说话,悠晴不在意地说:“还不是上次王子燕邀请雪儿参观祭台,我们碰巧路过,那地方可真是阴森。”
居桩心一沉,一股酸意涌了上来。
悠雪依旧盯着画面,伸手指指画面里的人,“这个人的面具似乎在哪见过?”
居桩与悠晴连忙凑上去观察,居桩是见过,不过都是在梦里,悠晴连连摇头,“我没有印象。”
悠雪沉思很久,才说:“你们还记得师傅曾经在祭宫受伤的事情吗?我直觉与这名祭祀有莫大的关联。”
居桩再次回忆了一下,再在脑子里搜了一圈,摇头道:“这人的面具和现在祭祀族的面具不一样,根本没办法判断是那一代的。”
悠晴道:“师傅应该会知道的,这事很重要,应该马上知会师傅。”
悠雪点头赞同,又说:“眼下更重要的是如何要王子桩不再入梦。”
居桩连忙说:“我想过很多办法了,没一个好使的。不过,你们放心,我很聪明的,绝对不走进那个门。”
悠晴好笑地说:“你一丁点法术都不会,能想出什么办法?”随即疑惑道:“落雪宫有师傅亲自下的禁忌,有又王储生死保护咒,那人是怎么把王子桩拉到梦里的?”
悠雪似乎早就想过了,解释道:“王储保护咒只能保护王子桩生命不受伤害,做梦当然不在防护范围内。至于师傅的禁忌,虽然对于意识的防护防护不弱,但是若真是同一个人做的,他既然可以伤害师傅,就足以屏蔽师傅的禁忌。”
悠晴撇撇嘴,“祭祀族还有这样的能人,真是小看他们了。只是现在怎么办?”
悠雪毫不犹豫,“王子桩这段时间回魔宫居住。”
居桩闻言脸红了,这么正大光明接近悠雪的方法,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想到了,果然好傻。
当晚,居桩就简单收拾了一下,告别未名与上官,跟着悠雪与悠晴住到魔宫去了。他本来就在魔宫生活了三十多年,他的宫殿还是他居住的样子,连被子都不用换。
当天晚上安然入眠,不曾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