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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象国绝对是一个跟大象有缘的国家。国中随处可见被驯化后极通人性的大象。有时候还能看到一些神象。
进入神迹城的时候,万俟宇惊讶地发现,很多房屋的顶端都插着彩旗,门口都挂着灯笼,窗户上都缠着红绸。街道上洒满了五颜六色的花瓣,花香四溢。随处可见,一脸微笑的大人和满脸兴奋的孩子。时不时地还可以听到喜庆的锣鼓之声。
“看这情形,这座城市似乎正在过节呀!嘿嘿,正好让我们看看热闹!”豆豆高兴地说道。
“不是正在过节,是即将过节!再过两天,就是金象国五年一度的圣祭日了!到了那一天,金象国中,但凡有图腾之神神牌坊的城市,都会举行盛大的圣祭仪式。神迹城便是有图腾之神牌坊的城市之一。为了表示对图腾之神的尊重和对圣祭日的重视,金象人常常会提前三天就将整座城市布置好。”高丽笑眯眯地解释道。此时她已经恢复了女儿身,声音也显得甜美无比。
“哦?金象国的圣祭日是固定不变的吗?这似乎与我国的圣祭日有所不同呀!”万俟宇问道。
“的确是固定不变的!金象国的圣祭日五年一度,皆在当年的4月25日。而我们天龙的圣祭日却是由神官推算出来后再传告全国。我们的圣祭日虽然不是固定不变的,但是大约间隔十年就会出现一次。只是,距离上一个圣祭日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一年了,这一个圣祭日怎么还没有出现呢?有些怪呀!”高丽说到最后,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万俟宇对本国的圣祭日并不关心。因为师父曾经告诉他,本国的图腾之神是不会随便赐给国人神兽的。神龙的等级太高,最弱的也是五级以上的异兽。这样的异兽国人大多消受不起。所以百分之九十九的天龙人在圣祭中是毫无收获的。沉吟了片刻,万俟宇问道:“不知金象人参加圣祭,大约多少人会有收获呢?还有他们允不允许外国人参加?”
“先生想参加金象国的圣祭吗?”高丽不答反问。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的想参加呢!”想起钱霜一定要自己来金象国神迹城,自己一到这里就听说了圣祭的事。万俟宇觉得圣祭可能是自己的一次机缘,所以便想去碰碰运气。
“参加圣祭的人在得到图腾之神的眷顾后,往往可以得到继承了它们部分血脉的幼年异兽。金象人参加圣祭,大约有百分之三十的人能得到幼年的神象。这些幼年神象的级别约在二级初期。大鲧人参加圣祭,大约有百分之十的人会得到幼年的神鲧。这些幼年神鲧的实力约在三级初期。巨鳄人参加圣祭,大约有百分之六十的人会得到幼年神鳄。这些幼年神鳄的级别约为一级初期。我们天龙的圣祭你应该知道的,我就不多说了。在我国和巨鳄国,是不允许外国人参加圣祭的。在金象国和大鲧国,外国人也可以参加他们的圣祭,不过,条件都很苛刻,有所收获的外国人简直少得可怜!”高丽解释道。
这高丽懂得还真不少,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女秘书了!万俟宇心中如此想道:“外国人参加金象圣祭,有哪些苛刻的条件哪?说来听听!”
“首先是每人必须献上价值在两千金币以上的祭品。其次只能在祭礼广场的外围参加圣祭……”高丽一条一条地往下讲,共讲了五条。
“两千金币,这也太多了吧!”刚刚听完第一条,豆豆、病猫、大个子就不约而同地叫了出来。花两千金币去参加一个可能什么也得不到的圣祭。这的确是太贵了!
“好吧!等会儿去给我报个名。我要参加圣祭!”听完条件后,万俟宇淡淡地说。
“我,也要参加圣祭!丽姐,给我也报个名吧!”思考了片刻,豆豆也作出了决定。
两天之后,中元1777年4月25日。上午七点半,神迹城圣祭广场。一块四周都缠着红绸的巨大牌坊格外的吸引人。那牌坊高足有三十米,长足有五十米,竟然是由一整块巨石雕刻而成的。牌坊的中央,镶嵌着十三万四千四百二十五个金币。这些金币巧妙地构成了一个怪兽的图案。那怪兽身体、四足和尾巴都连在一起,分不清楚,仿佛一座肉山。它的头大而长,似乎还布满了鳞片。头上生着一只独角,斜指向天。嘴大如门,眼大如窗,耳朵大如屋顶。粗长的鼻子仿佛一棵弯曲的巨树,伸出的獠牙仿佛放大了数百倍的弯刀。这怪兽就是金象国的图腾之神——象神。
象神牌坊前是一个长方形的高台。高台的左右两边站着手持各种乐器的八男八女。高台中央,一个气质圣洁的女子正对象神牌坊恭敬地站立着。她,容颜闭月羞花,身段婀娜多姿,她头戴金环,腰系金牌,身披一件大红色的无袖风衣,除此之外便是一身黑:黑衣、黑裤、黑鞋。她便是神迹城最著名的圣祭师——向玲。
高台之下,象神牌坊的正对面是一个面积约有二三十万平方米的圆形大广场。广场的中心区,两万多名参加圣祭的金象人整齐地站成了一个方阵。他们站得并不紧密,彼此之间都保持着一米五的距离。万俟宇和豆豆便站在中心区的外围,距离象神牌坊最远的地方。此次参加神迹城圣迹的外国人有四个。另外两个应该是一对青年情侣,就站在万俟宇的旁边。
广场中心区之外,大约一千多名金象战士正手持武器守卫着。他们竟然全是二级后期的武者。整体实力非常强悍。这场圣祭仪式有了他们的保护应该不会出现丝毫的意外。
战士之外,广场的边缘区,数十万金象人正或坐或蹲或站地围观着。观众虽多,但场面却很安静。即使有人说话,声音也压得很低很低。就连小孩子也不例外。
计时器上的时间刚刚跳到七点三十一分的时候,向玲忽然转过声来,面对着数以以十万计的民众,低声说道:“肃静,圣祭仪式马上开始!”她的语声不大,却清晰地传进了广场上每一个人的耳中。就凭这一点就可以感受到她超强的实力。她的声音低沉雄浑,极富磁性,听在耳中却给人一种非常美妙的感觉。
向玲的话声方出,每一个人都不自觉地闭上了嘴巴。虽然这其中的大多数人都没有说话。广场上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向玲很满意地笑了笑。接着她脸色一肃,沉声说道:“下面,我宣布:圣祭仪式现在开始!第一项:鸣炮、奏乐!”
向玲的话声刚落,象神牌坊之后就转出了九个身着红袍的大汉来。这些大汉手中都高举着一个又黑又粗又长的铁筒。他们三人一组,分成三组,面向象神牌坊站立,并有次序地按下了铁筒上的红色按钮。一个大汉手中的铁筒先一步冒出了缕缕的青烟,紧接着,“轰”地一声,一个红色的光团从他手中的铁筒中一飞冲天,飞上高空后又“叭”地一声炸裂而开,化作了无数的彩纸在空中飘飘扬扬。“轰”,又是一声巨响,另一个大汉手中的铁筒里也飞出了一个蓝色的光团。那光团飞上高空也“叭”地一声炸裂而开了,化作了五颜六色的花瓣在空中飘飘扬扬。轰鸣不断,其他大汉手中的铁筒里也有次序地飞出了不同颜色的光团。这些光团炸裂之后,都化作了飘飘扬扬的花瓣或彩纸。令人惊讶的是,除了部分彩纸、花瓣从空中飘落了下来,大半的花瓣、彩纸一直在空中飘飘扬扬、浮浮沉沉,仿佛群蝶飞舞,煞是壮观。
就在第一声轰鸣发出的同时,高台上的八男八女也同时弄响了手中的乐器。他们或吹或拉或弹或敲,演奏出了十六种风格各异但旋律相近的乐声来。这十六种乐声汇合一处,仿佛惊涛拍岸、乱石穿空;仿佛神兽仰首,气吞山河;仿佛杨柳春风,柔情密意;又仿佛临江独眺,愁绪万千……
炮声响了八十一次之后,终于停歇了下来。同一时间,乐声也落下了帷幕。向玲接着宣布道:“下面进行第二项:献词!”话声刚落,高台上手持乐器的八男八女已经迅速地退到了象神牌坊之后。同一时间,那九个手拿铁筒的大汉也退到了牌坊后面。
向玲眼波流转,四下里扫了一圈。广场上数十万人便同时生起了一个同样的感觉:大祭师向玲已经注意到了自己!有了这样的感觉后,所有人都安静而庄重地望向了向玲。清了清嗓子,向玲开口说道:“万万年前,虚玄之初,洪水滔天,妖魔横行,疾病肆虐。吾祖居无定所,食不裹腹,衣不蔽体,或淹于洪水,或伤于妖魔,或死于疾病。生活之艰,有如水深火热。然天不绝人!忽有一日,众神降临,象神是尊。象神平息洪水,并授吾祖以玄功法门,以扫荡妖魔,对抗疾病。吾祖生活渐安。为报其恩德,遂立牌坊于此,愿生生世世侍奉象神,供之驱使。吾辈当牢记祖训,毋忘象神之恩,日日供奉,五年大祭!”
“不忘象神大恩!日日供奉,五年大祭!”向玲的声音刚落,周围的所有金象人都不约而同地呐喊起来。数十万个声音江合一处,仿佛滚滚的春雷,震动了天地,震动了神灵;又仿佛绝世的神兵,撕裂了虚空,进入了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