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枫半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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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晟一看到容泽,神情立刻变为警惕,瞪了一眼容泽后一把将严子詹拉了过来,紧张道:“没事吧?”

    严子詹摇摇头。

    程夜手里拿着一袋食物,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容泽以及站在一旁的萧家兄弟后,轻声问严子詹:“子詹,吃早餐了吗?”

    严子詹继续摇头:“没吃,不过我这儿有了……”语毕,扬了扬手中的袋子,这是刚刚顾妄初顺便分给他的一袋早餐。

    程夜一脸了然:“刚刚我和你哥为了买早餐,绕了点远路,不然也不会晚到。等很久了吗?”

    严子詹微微笑了笑:“没有,我也刚到不久。”

    ……

    自从严晟和程夜来了之后,容泽再度被无视,严子詹从头到尾就没再往他这边看一眼,只顾着和那个程夜说话。

    萧氏兄弟也被容泽给晾在一旁,只是一个津津有味地进行着围观,一个对容泽只顾着严子詹忽视他们而感到着急和不满。

    可惜萧洛敢怒不敢言,只是忍不住唤道:“泽哥,你不是还要准备吗?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容泽压下心中的不耐烦:“你们先进去吧。”

    萧洛刚想说话,萧慕清就拉住他往里走:“好了好了,我们先走了。”

    容泽的脸色十分阴冷,眼神毫无波澜,面无表情地看着正在对话的严子詹和程夜。这货的胆子这回是真的肥了,竟然敢无视他,还当着他的面和他最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程夜说话。

    在看到严子詹对程夜展露笑容的那一刻,容泽眼神凶狠得仿佛要吃人一般。

    严子詹怎能感受不到身侧那道令他如芒在背的目光,他道:“我们进去吧。”

    “嗯,好。”

    严晟对他手中莫名其妙多出来的早餐很是在意,看了看这袋子的logo,这是a市市区内很有名的一家早餐店,光排队就起码得大半个小时。刚刚在电话里头子詹就说过他没买,怎么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手里就多了袋早餐?难道是那个容泽给的?干他大爷,这时候献殷勤给子詹买早餐干什么,这样伤害子詹还想着靠一份早餐就能收买吗?

    这边严晟脑洞大开,那边容泽已忍无可忍地拦住严子詹。“现在我说的话你都不听了是不是。”

    严子詹不理他,绕道走,可依然被拽得死死的。

    “我说了,我们谈谈。”容泽咬牙道,“你怕什么,我一会儿有比赛,我还会把你绑走不成。”

    “容泽你个——”严晟已经做好和容泽干一架的准备了,话未说完却听严子詹道:“哥哥,夜大,你们先进去吧。我就和他说两句。”

    严晟一脸犹豫,在严子詹的坚持下他们还是离开了,走前狠狠警告了容泽。

    上一个用这么恶劣的态度对容泽的现在坟头估计都长草了,若不是他是严子詹的哥哥,早不给脸了。

    容泽对严晟这个纸老虎不予理会,见严子詹终于愿意和他说话,心中的怒火也消了不少。

    赛车场上人山人海,严子詹倒不怎么怕容泽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什么事来,更何况正如容泽所说,他一会儿还有比赛。

    在过去一年中,严子詹知道容泽对赛车是怎样的态度。一开始只是觉得有趣好玩,也并没有沉迷到不务正业的程度,可他的父亲和许多古板的父母一样,认为孩子花很长时间在一个获取不到什么利益的事物上就是不务正业。而那时的容泽也和其他青少年一样,傲气,或者说中二,无论如何都不能认同父亲,就像父亲也不能认同他。于是容泽就执拗起来,无论如何都要在汽车运动中玩出一片天。一直到今天,在容泽的坚持下,烧金在前,掘金在后,赛车这条产业链为他也为他父亲赚取了巨大的利益。

    虽然不想和容泽独处,但有些话必须说清楚,严子詹不想再和他这样纠缠不清。

    容泽伸手拽住他手腕就想把人拉进角落里,严子詹像块石墩一样定在原地不动,拼命甩他的手:“放手。”

    “半个月了,气还没消?”容泽盯着他的脸,摸摸他的手腕,低声道:“怎么瘦了这么多,没好好吃饭?”

    严子詹闭了闭眼,他不明白为什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容泽还能一副他们依旧是亲密关系的模样,还能说这些明知故问的话,而且是这样风轻云淡的口吻,仿佛他变成这样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不想和容泽废话这么多,再这样和他面对面地呆着他就要支撑不住了。

    “我不是来和你叙旧的,只是过来把话说清楚。不论你是什么目的,报复我还是什么的……你已经成功了。这一年来我就像傻逼一样被你玩弄于鼓掌间,现在你也玩够了吧?你一直以来都是欺骗我玩弄我这件事我不想再追究了,我不会原谅你的。我玩不过你,也斗不过你,更奈何不了你……”严子詹费了好大劲儿才克制住不让牙齿打颤着说出这些话,说到这里,像是有些承受不住了,停顿了下来,喉结微微鼓动着。

    容泽听得有些不耐烦,语气却依旧柔和:“好了好了,不要张口一个欺骗闭口一个玩弄的,大半个月了还在牛角尖里钻着呢。”他抬手摸上他的脸,“是不是气我这半个月没找你?我前段时间去美国处理点事儿了,天天给你打电话你哪次接过?消消气了,嗯?我们不一直都好好的吗,你跟我的这些日子里不都很开心吗?”

    严子詹心里有些悲凉,摇摇头:“那是因为我以为我们是在交往。”

    他永远都无法忘记那天容泽说“交往”二字时那种讥讽的语气。

    容泽道:“你不是号称是我们队的铁杆粉?关注了我们队这么久,你听说过我和谁谈恋爱或者和谁交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严子詹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地发黑,“是说我天真地以为和你是交往是我活该是我不自量力是我异想天开?”

    见他神情恍惚,身体有摇摇欲坠之势,容泽腮帮子鼓动了一下,抬手揉揉他后脑勺,轻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什么交往恋爱之类的在我心里是没有意义的,我以前不曾有过,以后也不会有。”顿了顿,又道:“我们这样不也挺好的?为什么非要在意那些东西?”

    “如果是那个萧导,你就觉得意义非凡了吧。”

    容泽脸上一黑:“你有完没完,老扯他干什么。”

    严子詹在狠狠逼退就要涌上眼底的泪水的那一刻,觉得还是高估自己了,他以为他早就消化掉了这个消息,然而他根本没办法承受这个一提及那个萧导就一副被触逆鳞的容泽。

    “那你也不要没完没了地扯交往是没意义的这种鬼话。”

    容泽鼻翼翕动着,像是气极了。顷刻后他又恢复如常:“撇开其他,你扪心自问,我对你不好吗?不要纠结这些了好吗?我们哪方面都这么契合,我可以一直这样宠着你对你好。”

    容泽从来没这样低声下气、费尽唇舌地哄人。他一直都把严子詹当做他的所有物,在他看来,严子詹就是属于他的,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这一点。

    原本严子詹跟他冷战半个月就已经足够消磨他的耐心了,可到现在他还是不依不饶的。容泽现在只想直接将人绑回去,大战三百回合做到他下不了床再也不敢提这些事情。

    严子詹痛苦地闭了闭眼睛,轻轻摇摇头:“我不要一个对我好但心里装着别人的人,我也不要炮|友。你要找的只是炮|友,而我要找的是恋人。我爱他他也只爱我、可以共度一生的恋人。”

    闻言,容泽的呼吸顿时变得粗重,一股戾气直往脑门上冲,无法想象严子詹和别的男人“我爱你你也爱我”的,更无法想象有别的男人会和严子詹共度一生,就连严子詹这句假设的“我爱他”,都让他气得浑身发抖。

    严子詹哑声道:“就这样吧……不要再联系了。”

    过去这一年,就当是他的一个教训。

    严子詹转身就走,容泽心里莫名有些发慌,想拉住他,手机却像催魂一样响了起来,看看时间,车队的集合他也快迟到了。

    无论如何,严子詹是无法从他身边离开的,他也确保他离开不了。

    ……

    严子詹收拾了下情绪,凭媒体证进入了赛车场,找到了严晟和程夜。两人见他没什么异样于是也松了一口气。

    聊了一下别的话题后,严子詹便进入了新闻中心,他拿的是赛道记者证,可以去非赛道记者证去不了或限时去的地方,比如能与车手近距离接触的维修站以及赛道旁的摄影位。

    整个上午严子詹都满赛车场跑,各种采集资料,偶尔休息下来便去严晟和程夜那边和他们聊一会儿天。

    程夜见他忙这忙那,累得整个脑袋都耷拉着的模样,觉得有点可爱,贴心道:“子詹,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帮你的吗?见你忙成这样感觉挺累人的,我也闲着。”

    严子詹双眼发亮,立刻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将自己背包里的装备拿出来:“这个,还有这个,我快愁死了。可是这是我的工作,又不想麻烦别人,可现在还是要麻烦别人。”

    程夜噗地笑了下:“没事儿,我闲着呢,我又不是别人。来~”

    严晟从卫生间回来就看到两人坐在那儿低头探讨着什么,刚想过去,手机就响了。

    而隔着一条赛道的对面,正在车队维修车间里的容泽看到了这一幕。两人低着头看着笔记本,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严子詹脸上的表情是他将近半个月都没见过的轻松和喜悦,嘴角上也挂着笑。

    容泽死死地盯着他们,脸色极其阴沉。

    一整个上午,严子詹都没有往他这边瞧过一眼,还几次三番跑到看台那儿去。找严晟他无所谓,但程夜这个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竟然也在。

    他不知道那个程夜为什么还在a城,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和严子詹的哥哥认识。但看他这样子似乎已经在a城呆了很久了,从半个月前的那个晚上开始。

    他也不知道严子詹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当着他的面几次和程夜交谈,甚至还一副相谈甚欢的表情。

    容泽整个人被妒火烧得几乎要发疯。

    ……

    下午第一轮结束后,严晟便接了个电话说临时有个急事要去办一下,并说在比赛结束时会赶回来接他们。

    今天的天气转阴,赛车场内几乎所有人都害怕会下雨,影响整个比赛。所幸的是一整天都相安无事,直到比赛结束的那一刻,雨水倾盆而下。

    严子詹和程夜本决定搭地铁回去,但严晟却适时地打电话来说正在回来的路上,让他们在x号停车场门口等。

    两人都没有带伞,场内的商业区虽然离得不远,但眼下这瓢泼大雨这么走过去肯定要成落汤鸡,那就没必要去买伞了。

    新闻中心的同行借了唯一一把多出来的伞给他们,两人撑着一把绝对不足以遮挡两个人的伞奋力向x号停车场走去。

    程夜撑着伞,并体贴地将伞往严子詹那边靠,自己的整个肩膀湿了一大片。

    严子詹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也是个男人,没必要被这样对待,淋一下雨又不会怎样,他现在倒还挺想淋雨的。

    ……

    一天的比赛结束后进行了一次车队训话,所以容泽没能及时揪住严子詹。在开车经过x号停车场时,便看到了严子詹正和程夜共撑一把伞。

    这亲密的模样让容泽脑袋嗡地一声,几乎想直接将程夜给撞飞。

    他在严子詹旁边停下车,按下车窗,黑着脸道:“上车。”

    严子詹被突然出现的容泽吓了一跳,正想远离,容泽却下车一把将他揪了过来,两人顿时被雨淋得浑身都湿了。

    容泽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不会对你怎样,但我可不管别人死活。”

    严子詹顿时脸色惨白:“你……!”

    容泽阴着脸:“上车。”